第 4 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1）

PS：大家可以猜一猜柏聿和碧华的关系。

饭后，两人从酒楼出来后，见街道上没有那群玄霜弟子，碧华便胆子大地大喊一声：“好久没吃到这般人间美味了！柏......柏什么公子，不如你再多欠我几个人情呗！”

柏聿连眼神都没给碧华，“得寸进尺，不如我主动将你送回玄霜山庄。一来，我这么做，他们会欠我一个人情；二来，将你送走，我也可以少个麻烦。”

“不成不成，你怎能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呢？”

柏聿认真道：“首先我好不容易到了那里，倒是你莫名其妙将我拉到别处。我见你处境窘迫，便答应了请你吃饭。如此算来，应当我是你的恩人。”

“那烛.......”

“如果我告诉你，我便是那烛九阴，该当如何？”

碧华干笑起来，结巴说：“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实在不像那老妖......烛九阴。“

柏聿闭上眼，再睁眼便露出了一只红色妖瞳，“现在信了吗？”

碧华僵在原地，只一瞬脑子里便闪过无数种死法。她想起方才还当着烛九阴本妖面前说他是个老妖怪，长得丑，还有林中那番胡言乱语，这么算起来自己应该连个全尸都没法留下吧。

烛九阴方才请自己大吃一顿，应该是为了给自己送行吧，看来还是个有人性的妖怪。

“怎么不说话了？”

碧华做好心理准备后，紧闭双眼并张开双臂，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若要吃，便吃了我吧，最好连个骨头渣子都别留，免得别人看到我难看的死相。”

柏聿强忍笑意，故作冷淡说：“我偏要先扒了你的皮，再喝光你的血，给你留一副骨头架子喂狗。”

碧华感慨起自己的人生不过尔尔：当个捉妖师捉不到妖，为了逃避惩罚逃出来又自己送上门，再次逃走又恰好闯入烛九阴的地盘，第一次说妖怪坏话又恰好是当着烛九阴本妖说的，现如今连死都无法体面。

想着想着，她眼眶红了起来，“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让我如此倒霉，早些解脱也好，免得日后受罪。”

柏聿将她拎起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朝两人来时那片林子飞去。

碧华心想：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妖怪，连吃人都要挑地方，罢了罢了，任由他吃我吧。

柏聿拎着碧华落地，随手一挥，那片密密麻麻的藤蔓像是有生命一般，向两边让开，露出了一个黑暗的通道，但不知通往何处。

柏聿放下碧华，淡声说：“随我进来。”

眼前是一片漆黑，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嘀嗒嘀嗒”的水滴声似乎在为她奏起哀乐。

柏聿突然停在前方不远处，伸手拉开一道门后，径直走了进去。

碧华本以为这妖怪的住处会十分阴森，进入后却发现里面的陈设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面墙壁由白石铺成，上面雕着各式花纹。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皎洁月光。

“你如今既无处可去，便留在我这里吧，不过......”

“你不吃我了？”

柏聿嗤笑一声，抚了抚碧华的面颊说：“我自然要将你养肥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