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榜出,虞延策反楚王英(1/1)
定计之后,虞延行动异常迅捷,只用三日便在各个州府的城头张贴出了两张金榜。
左龙榜,名曰武魁榜,上书:
从今不尽生平手,
万古英雄第一流。
右凤榜,名曰国士榜,上书:
国士无双千里颂,
一朝临榜天下鸣。
两榜下面是一排简介,字体较小。
此二榜每月换新一次,战胜前排名者,后者代之,上此榜者皆是当世之英雄,全境之名士,魁首者双双授称第一武魁,第一国士,如上朝任职,九卿待之,授皇带,赏金令,全国统报,名扬天下。
接着是一排由金水书著的名字。
武魁榜第一:蜀山派,掌门方尘,开一百零六穴,居益州蜀郡
武魁榜第二:天府,府主萧山,开一百零四穴,居司州洛阳
武魁榜第三:武林庄,庄主杜遥,开一百零三穴,居扬州会稽
武魁榜第四:白马寺,佛陀西伽摩陀,开一百零三穴,居司州洛阳
武魁榜第五:蜀山派,半仙张逸,开一百零一穴,居益州蜀郡
武魁榜第六:天府,阎罗欧阳德,开一百穴,居司州洛阳
武魁榜第七:天府,冥王左策,开九十八穴,居司州洛阳
武魁榜第八:武林庄,霸刀祝风,开九十五穴,居扬州会稽
武魁榜第九:沂水寨,鬼公子林开阳,开九十五穴,居荆州江夏
武魁榜第十:蜀山派,十指剑金龙水,开九十三穴,居益州蜀郡
……
名士榜第一:天府,判官马忠,居司州洛阳
名士榜第二:宏德院,院长林毅,居青州临淄
名士榜第三:沂水寨,神算马奎,居荆州江夏
名士榜第四:泷水寨,毒士阴仇,居荆州长沙
名士榜第五:凤山寨,天算墨刑,居司州洛阳
名士榜第六:墨家庄,长兴先生墨黎,居荆州长沙
名士榜第七:丁家庄,神童丁鸿,居豫州颍川
名士榜第八:墨家庄,庄主墨白,居荆州长沙
名士榜第九:孔家庄,孔圣后人孔匀,居荆州南阳
名士榜第十:郭家庄,行知先生郭子庆,居豫州颍川
……
两榜出,江湖乱,胜榜十,天下知!
过去往来之人,皆是驻足长看,议论纷纷。
“这名我熟。”
“此乃吾家中长辈。”
……
“诶诶,张逸乃是我远房表兄。”
“厉害,厉害。”
……
榜上诸人怕是至死不知,为何一日徒增了数万亲戚。
荆州,墨家庄。
一书房中,两青年正在下棋,一人气定神闲乃是长兴先生墨黎执白棋。
另一人则焦躁不安则是下任少庄主墨染执黑棋。
原来,朝廷连开两榜之事被府中下人传遍了,都在为了墨黎只是排在第六愤愤不平。
“族兄,你如何看待这两榜?”墨染落下一子,张口询问。
“并无看法,视之无物即可。”说着便随他一子。
“以兄之才智,屈居人下,着实令人无法信服呀。”
“贤弟有所不知,此榜目的便是令人不能信服,理他做甚,徒增烦恼罢了。”
墨黎看了眼久久不能落子的墨染,微微一笑。
“此话何解?”
墨染竟是一时看不出自己棋子的活路,凝眉深思。
“若是信服,如何争抢,刘庄此招甚妙呀。”
墨染突然眉头一松,又落一子,说道:“妙是妙,他就不怕根基大乱吗?”
墨黎嘿嘿一笑再随一子:“这不就要大兴佛教了么,连白马寺都建好了,那可是都城啊,建个佛寺,你还看不出其中奥秘吗。”
“以佛治国?”墨染想下子,却又下不去,急得额头冒汗。
“非也,乃是以佛治民!”说着将墨染抓着棋子的手引了一步。
墨染顿时眉开眼笑:“妙招啊,族兄,我这棋活了,居然可以下在这!”
“然前番已经下错太多,靠一两招妙棋就想盘活整局,非人力所能为也,除非……”
说着他自己又下了一棋,面露难色,脑中转的飞快。
“除非什么?”
墨黎抓过一颗黑子,一脸凝重的将它放入棋盘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留下两百来重新占据优势,这才有取胜之机啊。”
墨染看着他走出的这步神之一手,面色大惊,所有黑子活气再现,原本的溃势又被拉了回来,重新形成了对峙之局。
“族兄真乃神人也!”
墨黎放下棋子,手托下巴,略微抬头,望着密布乌云的天空,自言自语起来。
“若想变天,必要乌云,若是那风不将它吹来,我且看你将之何来?”
墨染也看了看即将落雨的天空,果然天要变了……
雨势说来就来,伴随电光雷闪,豆大的水珠从天而降。
落得行人仓惶逃窜,街上那些个卖货翁来不及收拾,竟是被雨淋个正着。
一车马雨中行的仓促,车夫也是衣裳全湿,待行至楚王府邸,那马车方才停下,便跳下一人来,头戴一笠,冒着雨便入王府屋檐。
门口两侍卫执戈拦住来人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由我等通报。”
那人摘笠,抖了抖衣袖,回道:“就报虞延前来求见楚王,有要事相商。”
其中一侍卫快速跑进府去禀报,没多会,刘英竟是举着把伞,亲自出门迎接虞延。
刘英一见虞延便开口笑到:“子大兄,上次宴席一别数月,近来可好呀!”
虞延躬身一礼道:“楚王殿下折煞虞某啊,怎敢当之为兄。”
刘英诶了一声一抓虞延衣袖便道:“达者为兄,虞司徒学究天人,当的起,当的起,来,来,来,速速与我府中奉茶详谈。”
二人一前一后入了这楚王府中。
刘英引虞延入座,呵呵声不绝,询问道:“子大兄,此番为何有空寻我府来?”
虞延一抿早已备好的茶水,道:“都说楚王府茶水一绝,某本是不信,如此品来当真名不虚传。”
“子大兄若是喜欢,待会遣人送于司徒府上。”
虞延一摆手道:“想来如此绝品,王爷府上存货亦是不多吧,怎敢受此馈赠。”
刘英哈哈一笑道:“子大兄今日来此,不会只为我这茶水吧。”
虞延不再接话,当即跪下行一大礼,道:“求楚王救这江山一救。”
刘英收敛笑容,赶忙拉起虞延道:“子大又何出此言?江山不是稳固依旧又何须我来救?”
虞延以长袖掩面,轻泣道:“都言楚王仁德满天下,如今陛下昏庸,社稷如飘萍动荡不安,百姓皆是苦不堪言,江湖人士亦多有不满者,四处起义谋反,割据一方,延尝听闻楚王有一庄名为武林庄,此庄中圈养好手无数,不如以此为基,揭杆而起,四方义士定闻讯来相投,到时延定为楚王奔波,呼朋唤友,若你我二人内外呼应,不出一年半载,这江山……”
还不待虞延说完,听得刘英大喊一声,虞延老儿,胆敢如此!便往柱上挂剑拔去,呛啷,长剑出鞘,提着就砍虞延。
虞延面色大惊,一剑砍来,躲之不及,正中手臂,顿时血染长袖,虞延天生力大,伺机抓住刘英手中之剑,恨声大骂。
“楚王,糊涂啊,若趁着江山不稳之时起兵,必定八方来投,又有我等相助,皇位已是囊中之物尔,若是错此良机,悔之晚矣呀。”
刘英面色赤红,大声喊到:“来人,来人,速速将虞延反贼将我捉下。”
可雷雨声颇大,刚刚又特意撤去厅外守卫,此时竟无人来。
虞延一把夺过刘英手中长剑,执剑堵住厅门不让出路,面露狰狞之色。
“楚王既然不肯谋反,然延之乱心已然被你知晓,如此只好将你杀了,否则当真后患无穷呀。”
刘英慌忙逃窜,绕柱而走,口中依旧叫唤着虞延老贼,心里却是想到一句:吾命休矣呀。
看着满脸惊恐,无处逃窜的刘英,虞延突然憋不住了:“哈哈哈,楚王,你这反应着实让人忍俊不禁啊。”
刘英见虞延竟然如若无人的哈哈大笑,怒道:“虞延反贼,休的如此张狂,待我护卫前来,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虞延面色一变,将剑往刘英处一抛,跪倒在地,正色道:“楚王罪恕,前番是延的一番试探罢了,我找楚王有却有要事相商。”
刘英满脸疑惑的看着虞延,看着前后变化巨大的虞延,心里无法确定究竟是何目的,捡起地上的剑,横在胸前,立定而望。
“今汉室初定,百废而兴,然前朝余孽未尽,又有草莽好汉乱纲,势力遍布宇内,明帝胸怀大志,谋略频出,奈何匪众颇为奸诈,四下藏匿,伺机而动,剿匪一事可谓苦不堪言。”
虞延抬头看了眼还未有动作的刘英,接着解释。
“日前延谏言陛下,以楚王谋反为引,汇集四方不轨之贼,聚而杀之,陛下仁慈,不忍痛失楚王,将延痛欧驱赶,故延私下至此,来与楚王相商,共谋大事。”
刘英心中思考一番,收剑向前,扶起虞延道:“子大兄何不明言,我定允之,差点误杀子大兄,岂不痛煞本王?”
虞延缓缓站起看着面是冷汗的刘英心中甚是惭愧:“不知楚王大义,延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着实羞愧,如此楚王,汉室之福,陛下之福,百姓之福也。”
刘英被他一顿猛夸,逗得哈哈大笑,唤来下人将虞延伤口稍做处理,二人便再次坐定,共商谋反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