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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刘家村诡事(1/1)

幽王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决定。

“政儿,你怎么看?”父亲没有直接回复宋濂的建议,反而是转头问了二哥的看法。言语之间似乎认定二儿子项政对此事会有想法。

“回父王的话,儿臣觉得此事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原因有三:第一,驿丞说此事是最近才刚刚发生的,从时间来看,年终岁尾,幽王进京,这个时间点不对;第二,这个刘家村位于冀幽两州交界之处,村子旁边的河流乃是冀州境内汉水主河道的支流,此条水脉对幽州同样十分重要,幽州南部的一些村镇同样也是要靠这条河生活,如果河水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第三点,多人死亡甚至疯癫,我觉得中毒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这种地方出现这种群体性的中毒,这背后究竟原因是什么我觉得还是调查一下为好。”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吧。”父王点了点头,对于二哥的看法表示认同,“背水营你带走一千人,注意安全。”

“父王,我也想去。”对于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错过跟二哥一起出去玩的机会,于是赶紧向父王提议,让二哥带我一起。

“不可,此次事件我也觉得不是简单的投毒,可能会有危险。”父亲直接拒绝了我的想法:“你二哥心思细,脑子转的也快,派他去我放心。”

“父亲你是想说我笨还是想说你派二哥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心疼他?”我装作委屈的样子看着坐在正中的父亲,然后又斜眼看到了一旁摇头苦笑的二哥,奸计得逞的表情在我脸上一定非常欠揍。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心疼你二哥了。”父亲瞪了我一眼,“没大没小的,年纪不大学会挑拨离间了是吧。”

“让宁儿跟着政儿一起去吧,论身手宁儿已经不需要担心了,确实还可以在关键时候保护一下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哥。”母亲在一旁笑着说,“顺便也让她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只要让政儿和宋濂在一旁多加管束,别让她闯祸就是了,王爷觉得呢?”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父亲一向对母亲的话很是听从,“你母亲说的你都听见了,可以去,但是这次的案子是你二哥负责,所以,你要听你二哥的话。另外宋濂,你也跟着一起,如果政儿管不住她,你要严加管束,实在不行就给她绑了送回幽州。”

宋濂站在那,这命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内心在想,“屁话,先不说宁郡主如今这身手,整个幽王府除了老王爷谁能治得住,就是真能治得住,谁敢绑她?”一肚子苦水也不能倒,想了想只能领命,满脑子只能祈祷诸天神佛,让我这个宁郡主少出幺蛾子。

随后,父王安排好背水营补给的一应事宜,大家便各自散去了。祖父把我单独带去了他的房间,说是有东西要给我。一进屋我便看见桌子上有一个长长的布包,看长度也知道是一支枪。

“在京城中对你的考验,祖父我真的十分欣慰,我们项家传承至今,论资质在你这个年纪有能有你这样身手的,不能说独一无二,也不会超过五人。你也知道,项家的祖地在西域,跟随先皇起兵一路追随至今的,只是我们这一支,在极西之地的天山脚下,项家仍还有一脉,生活在遥遥戈壁滩上。”祖父拿起桌子上的包裹,缓缓扯下上面的布条,露出了里面的兵器,“这杆枪是在你五岁那年,我便命人去西域的祖地,特地从另一脉手中换来一块陨铁,又在西域祖地世代相传的地火坑取火煅烧,用了三年的时间煅烧出一块铁胚,随后找到幽王府上的那个喜欢吃碳的莫老怪,他自己又加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进去,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造出来的。

我自己端详着祖父递过来的武器,这武器通体乌黑,泛着淡淡的蓝光。我以为枪身是铁铸的,定是异常沉重,没想到接过来在手里只比以前用的枪略沉几分。祖父说这枪杆用的是一根三百年的红牛筋木为芯,中层裹了经过特殊处理的竹丝,最外层是用镔铁锻打而成的铁皮包裹,上面之所以凹凸不平,是因为经过了千百次的捶打和煅烧,一则防腐,二是防滑防震,这枪杆兼具硬度、韧性和速度,已是当世难得。

说罢枪杆,祖父又饶有兴致的与我说起这陨铁的枪尖,这枪尖与普通的长枪完全不同,更像是长矛,枪尖长而较重,且枪尖两侧锋刃长短不一,短的那侧也有一尺来长,已经要比一般的枪尖长的多,而长的那一侧将近两尺,寒芒刺眼如宝剑一般。

“这枪总长七尺三寸,枪头形状特殊,枪尖两侧锋刃长短不同,短刃长一尺二寸,刃尾挂长缨,长刃长两尺,可横扫,亦可劈砍。全枪重一十八斤。此枪可步战亦可骑战,枪头的部分比普通的长枪更重,因此有更好的破甲力,而且这枪尖被莫老怪在煅烧的时候加了些江湖道士炼丹时用到的丹料,加上西域地火烧胚,刺入人体血流如注伤口难以愈合,切记不可随意伤人。”

我知道祖父把这杆枪送给我的含义,我郑重的接过长枪,谢过祖父之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的我并不知道以后这杆枪会给我带来多大好处,只是觉得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专属兵器,这让我非常兴奋。练武十余年,一直以来特别羡慕那些能够有自己专属兵器的将军校尉,在军中,只有校尉以上的军官才能有资格打造适合自己的专属兵器,这意味着军中对其实力的认可。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对制式武器钟爱有加,并不会刻意打造专属兵器,对于我来说,祖父能够送我这把独一无二的长枪,便代表着祖父对我的认可。

到了第二天清晨,我一大早便收拾好行囊,提着祖父昨晚送我的长枪,与二哥、宋濂一起,带着一千背水营朝刘家村方向赶去。

二哥看见我提了一杆通体乌黑,造型古朴的长枪,便问我这枪的由来。我便跟二哥和宋濂说了这杆枪的由来和特点。二哥听到这枪是祖父特地从西域搞来的且工艺复杂,不由得感叹此枪“价值连城”。宋叔则在一旁提醒我道:“老王爷传您此枪想必是认可了您这十几年来的修行,不过还是想提醒郡主,此枪有两点您千万要注意,第一是此枪略重,军中制式长枪普遍也就十斤左右,此枪全重一十八斤且枪头较沉,适合破甲和劈砍,但是对您自己的力量和持久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您回幽州之后还需针对此枪多加练习;其二是这枪尖在锻造之时所加的丹料,恐怕是砒霜之类的毒药,不仅能够导致伤口血流不止难以止血,更是有可能导致对手中毒身亡,所以在下斗胆建议您,不要轻易出枪,否则一旦伤及无辜,有可能铸下大错。”

“宋叔提醒得对,这两点我都想到了,我会多加注意的。”我礼貌回应,因为他说的确实是我昨晚比较在意的点。十八斤的长枪挥舞起来固然威力更大,但是如果是两军对阵,拼持久力的话,我却是要吃大亏,另外这枪尖有毒这事儿我也想到了,一旦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人,确实很麻烦。

“宋叔还知道丹料是砒霜?”二哥插话道,“看来宋叔对江湖之事也是了解甚多啊,有宋叔在,我心里又踏实不少。”

“二公子言重了,宋濂在跟随王爷之前,曾拜入道教分支龙虎山门下,除了学得一身武艺外,自然也是懂得一些道士的符法丹道。”

“那宋叔岂不是会一些御剑飞行之类的神仙道法?”我一听宋叔从军之前竟然在道门修行过,顿时来了兴趣。

“郡主说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道法。龙虎山上的道士们确实有一些与世人不同的修行之法,且对修炼者自身的要求非常苛刻,所以一旦修炼有成却是是要比寻常人厉害许多。”宋濂摇了摇头,“但是也仅是如此而已,我在龙虎山时,我的恩师便是一位剑术高手,曾经一人一剑眨眼间连败外门高手三人,年逾七旬仍旧每日在山林间吐纳修行。但是也就仅此而已,若是对上这披甲重骑,冲杀之下也一样难逃一死。”

“至于那些神秘的符箓和丹道,对人确实会有一些影响,但是并不会特别离谱,成仙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宋叔对我和二哥说:“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真的有成仙之法,我又怎会欺瞒王爷?”

我们一路谈笑,并没有很着急向刘家村赶去,一是因为路途并不遥远,二是二哥有言在先,此间案件本就不属于幽州之事,只是由于此地处于冀幽交界之处,为防患于未然,以免有心人在此有何阴谋暗算幽州,所以此时宜缓不宜急。走了能有不到半个时辰,一座古朴而又略显简陋的小山村便出现在我们眼前。

刘家村沿河分布且依山而建,全村也就不足百户,交错分布在距离河岸不到两里地的矮山上,依山傍水,错落有致。虽然算不上世外桃源,倒也是一片祥和安逸的样子。

我们到刘家村时正值傍晚时分,村里炊烟袅袅,挨家挨户都在准备晚饭。乡间的小路上也有母亲声声的呼唤自家孩子的喊声,二哥对此很是感慨:“幽冀两州冬季苦寒,河水封冻之后靠打渔为生的村民几乎没有了营生,这里虽然远离官道和州郡,百姓生活看起来倒也平静。看来这冀州当地的父母官把此地治理的还可以,并不是一个昏庸之辈。”

记得刚刚进入冀州之时,这冀州的大小官员对我们可是避如蛇蝎。倒不是说我们如何招人烦,主要是一个异姓藩王,对于这些地方官来说,实在是难以把握分寸。太过亲近自然是不可的,可若是丝毫怠慢,被抓到把柄,更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冀州知府在冀州城门口迎接我们的时候,看见车架后面浩浩荡荡的五千背水营,那脸色紫的跟茄子一样。二哥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都注意到了知府大人的窘迫他又如何不知,所以二哥对这个知府的印象确实不怎么样,觉得他有些软弱无能,不堪大用。不过这一路过来看到冀州民生算不上不富足,倒也没有出现民怨沸腾的景象,百姓们的日子虽有苦寒,却也安顺,自然是对这个茄子知府刮目相看了。

二哥带着我和宋叔,以及从背水营里选出的精兵十余人进村了解情况,并将剩余的背水营军卒安排在河畔浅滩上扎营。我们把马匹都留在了村口,二哥命令进村的军卒卸掉身上的甲胄,只留内甲,护住躯干。又将提前准备好的衣衫分发下去,让他们假扮成镖局的镖师,而我们也将兵器藏在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里,扮做押镖的进入村子。

刚到村口便引来几人围观,大多是附近玩闹的孩童。其实这个村子平时路过的商人、镖师甚至衙差并不在少数,所以我们一行人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宋叔独自上前跟一个年迈的老妪攀谈,打听到了村里没有客栈,只有一个小酒楼可以提供房间住宿。宋叔问她村长家怎么走,老妪指了指对面的矮坡,就在村口的矮坡上有一块空地,那里有一座小院子,看来就是村长的家了。

我们来到院子门口,院里有一只黄狗察觉到我们到来就开始叫了起来。随后从院子里出来一个妇人,看到我们站在篱笆墙外便走过来问道:“几位是想找村长么?”

“是的,请问您是?”宋濂上前回话,“我们是路过的镖师,路过村子,想找个地方过夜,顺便打听点事。”

“镖师?”妇人咯咯笑了起来,也没说什么便转身去了主屋,随后搀扶着一位老者从屋里出来。

“老夫姓刘,是这刘家村的村长。请问军爷来我们这刘家村有何贵干啊?”这老村长一开口就让我们吃了一惊,宋濂更是愣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对应。

“老村长好眼力,您是怎么猜出来我们是军队的人?”这时二哥对眼前老人很感兴趣,便上前与其交谈起来。

“不敢不敢,小老儿见过公子,不瞒公子,我在年轻时也曾在冀州军中服役,也曾是冀州营中一个百夫长。”村长只是看了一眼我二哥,态度竟突然谦恭起来,“后来因为受伤,退伍回乡之后,受乡亲们的信任,便做了这刘家村的村长。”

说着老村长便赶紧吩咐妇人打开院门,将我们请进屋来。妇人一看老者的态度便知二哥身份定不一般,也不敢怠慢,从里屋取来茶壶,沏上热茶后便在一旁伺候着。

“这是老夫的儿媳,老夫的儿子现在正在冀州营里。”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刚刚几位与我那儿媳说你们是走镖的,殊不知,我着儿媳娘家父亲便是镖师,年轻时与我也曾是把酒言欢的兄弟,后来我去了冀州营从军,她爹为了养活她母女二人在冀州城里一家镖局中谋了个吃饭的营生。”

“原来如此,难怪大嫂能够一眼看破我们的身份。”宋濂听后释然笑道:“我还以为… …”

“将军该不会以为我们是什么能掐会算的仙人吧哈哈哈。”老者打趣道:“主要是将军您和身后的几位,身上行伍之气颇重,一看就不是那种常年走江湖的,我儿媳也常去冀州营给我儿子送些吃食衣服,所以一眼便看出你们是军人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二哥笑着回应,却见老者对二哥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随即问道:“公子和小姐虽不是军伍中人,却明显身份最是高贵,不知您二位此来所为何事?”

“村长眼力是真不一般,想不到这偏远的小村子里竟然有您这样的人。”二哥笑了笑,问老者:“既然你看出我不是军伍中人,你能不能猜猜我是谁,来做什么?”

这一问显然给老者难住了,不过看到二哥笑容温暖和煦,并无半点暴戾,老者思忖了一番,便猜测道:“我观您年纪和衣着,应该是官家公子,出门在外又带了这么多军卒做护卫,想必家中定是有人在军中担任要职,至于再具体的,小老儿真的猜不出来了。不过您来此地的目的,您既然问了小老儿大胆揣测您是为了年前刘家村发生的命案而来。”

“哦?既然如此就好说了。”二哥点点头,“不瞒村长,我等确实是为了村子里的几件命案而来,方便的话,可否与我们说说?”

“自然是可以,之前也有官府的衙差前来问过,我再给您说说。”村长叹了口气,便将这年前开始发生的诡异事情娓娓道来。

据村长说,这事情最早发生在去年十一月,最先失踪的是村里一户养猪的屠户。起因是因为天气寒冷,男人为了御寒上山拾些枯枝回家当柴烧。本来呢村子周边的矮山就有足够的枯枝够全村人取用,村长也曾提醒过村里人尽量不要往西北方向的深山里走太远,这个村的位置过了河往东北走就是幽州境内,向西走则是一片大山,翻过大山就是并州境内。村长告诉村民们这山里有猛兽,切不可独自入山太深。可是这张姓屠户并不听劝,便经常独自一人翻过矮山进到山坳处的一个叫野熊沟的地方拾柴,偶尔在春秋两季还要去野熊沟布置些陷阱,抓些野味回来。然后就在去年十一月,张姓屠夫在入山拾柴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村里也曾组织众人到野熊沟去寻,结果一无所获。村长便召集村民,再一次禁止大家进入野熊沟,可是张家媳妇儿眼看着自己男人凭空消失生死不明,自己去县城报了官,县令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便拿出多年的积蓄,硬生生凑出一百两银子,许诺只要有人愿意去山里救回自己的丈夫,便可将三十两白银赠予对方。

这一百两银子在这样一个小村子里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用村长自己的话说,他儿子在冀州当兵吃军饷,不打仗一个月到手的军饷也就几百钱,去州城里的银庄票号兑成白银也就三五两,扣除吃喝用度,从军十年加起来也攒不下一百两白银,更别提这些天天窝在山沟沟里的村民了。张家之所以能拿出一百两,也是因为这张屠户有个叔叔在附近的镇上开酒楼,他杀猪卖肉有一部分也是供给他叔叔的酒楼,因此家中才有这样的积蓄。

于是便时常有些村民不听劝告进山搜寻张屠户,妄图一夜暴富。结果就在除夕节前,又有五人在一起进山搜寻的时候全部失踪。这一下全村人都慌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便再次报了官府,这一次由于失踪人数过多,官府差役全体出动,甚至还调了冀州营的军卒进山搜寻。在大山里搜了五天,最终在野熊沟深处找到那五个人,其中三人已经死了多日,两人空吐白沫神志不清,被接回家中后,找到郎中看过,郎中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说是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吃了几副安神的汤药,结果没过几日那两人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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