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同道合又微妙尴尬(1/1)
“道玄!”宴宁大喊一声,疾奔过去,将他搀回洞府。
一搭脉,还好,只是灵力亏空,暂无内伤。用手碰额,万幸,神识也没问题,那应该只是灵力亏空。可灵力亏空也不至于晕倒啊?
难不成有别的伤?别是煞气入体了吧,那可麻烦了。虽然不至于要封印手臂但也需要花费很大功夫才能去除,起码她现在一个人是去不了的。
将他扶起,再次仔细检查,没有,但她还是不放心,要是及时被他阻断封在身上不让其入侵呢?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黑气就行,可这,需要脱衣服。这有点……反正他都晕了,偷偷脱完再悄悄穿上谁也不知道。
打定主意后,宴宁轻轻脱下他外袍,内衬,里衣,终于要扒开衣服看到身子的时候道玄突然睁眼了,疑惑地看着自己即将裸露的身子发出一声嗯的疑问。
脱衣服被正主发现的宴宁一下子就红了脸,急忙将衣服捂了回去顺带将他往后一推:“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咚地一声,道玄撞地又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醒了又晕过去,宴宁更不好意思了,但她还是没能看到他身上到底有没有煞气。算了,管他有没有,先疗伤再说。
再次将他扶起,宴宁正准备坐在他身后给他疗伤,身上的短剑突然掉落,她拾起短剑,下意识地用手一抹,遮住剑身光刃,没急着把短剑放好,而是看了眼短剑,想起最初准备这把短剑的目的是为了暗杀偷袭道玄。
人就在面前,眼下也是个绝佳机会。但她不能动手,且不说他救过自己多次,如今他还没黑化不能提前下手。
哎,他又救了自己一次,照这样下去,以后他黑化了也不能下手了。真不知道自己散去修为是不是错了。
自嘲完正准备把短剑收起,晕迷中的道玄又醒了,看到宴宁手里拿着短剑对着自己,眼神涣散,默不作声。
!
看到他醒了,宴宁立马把短剑藏在身后,刚想解释,道玄又闭上了眼。
“哎,不是……我就是短剑掉了捡起来看看……”
不应该把剑身光刃抹去更不应该把剑藏在身后,这下,误会了。只希望他事后记不起这事。
收好剑,宴宁坐在他身后给他疗伤输送灵力。
好半天后,道玄才悠悠转醒,向宴宁道谢:“多谢。”
“是我谢你,要不是我瞎跑,你也不会灵力亏空。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身上有别的伤吗?”
“还好。”
不确定他还记得不记得之前短剑的事,宴宁不知道要不要解释,可解释的话,也没啥好解释的,她又没有做什么。
道玄醒后就要下床,宴宁拦住他:“你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了,还得继续去法坛。”
“不急这一时吧,你伤才好,休息一会再去也不迟。”
道玄看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终于有了点表情,也愿意听她的话,默默坐下:“好。”
嗯?
他这么快同意又马上坐下,宴宁有些意外,又有点点欢喜:“饿不饿,要不我去做些东西先用膳。”
“多谢,不用。”
“你没有受别的伤吧。”
道玄微楞,然后摇头。
宴宁没话好问好说了,她不说话道玄也没话说,沉默让气氛变得尴尬。
道玄起身:“休息好了,我要去祭台了。”
“哦哦,好。”
走到门前,道玄又来一句:“我没事,别担心。”
宴宁一愣,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不由自主地点头:“哦,好。”
他走后,宴宁怕他再晕,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背影消失她还踮起脚尖继续看,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后她才作罢,松了口气。
道玄也松了口气,背后的目光终于消失了。
他到底记不记得短剑的事啊?哎,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掉出来了?哎,他今天又救了她一次,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天天需要人救!
太弱鸡了!
对自己感到羞愧的宴宁提起剑就往山巅走去,练剑前她先左手举石左手搬山锻炼力道,举了一天巨石,手臂酸疼到没有知觉,她拖着疲惫身躯回到洞府。
恰巧,道玄也刚好回府,二人对视:“回来了?”
“回来了。”
怕再次异口同声,宴宁加快语速又加快脚步:“早点歇息明天见……”
看她跑这么快,道玄很是无语,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不愿意见到自己,这个猜测让他很不爽,脸色晦暗地回了自己洞府。
她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见到自己?为什么?
道玄没想通,盯着对面的墙,试图透过墙壁看清她到底是怎么想。
此刻的宴宁也正盯着对面墙,他到底记不记得啊?好像自己过于在意此事了,但毕竟是自己的错,宴宁觉得自己今天一天都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太累了,她不再多想,早早入定打坐。
翌日一大早,她就睁眼开始做饭,做好满满一案后端着托盘出门,正巧遇到同样端着托盘出门的道玄。
要不要这么同步?!明明没认识多久,也没聊过几次天,怎么老是同频!?
心里吐槽着的宴宁脸上笑得客气:“早啊。”
觉察到她的不自在,道玄垂下眼,声音淡淡:“早。”
二人坐下用膳,宴宁没吃两口就要收拾餐具。
“今天吃这么少?”
“啊,是,我要早点去练剑。”
“还顺利吗?”
“还可以。”宴宁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道玄也没了胃口,她好像是真的不太愿意见到自己。
跑到山巅,宴宁继续练习,练到日影西斜的时候,左手终于有了气力,她提剑练习,渐渐适应了基础动作,劈、砍、挑、刺、挡,也可以配合全身反应,在起跳、格挡、翻身、下腰中自如用剑。
练到月上初稍,身体支撑不住她才停下,微微阖眼休息,须臾后睁眼,金黄幡棋飘在绿浪山峦中,又辅以红烛点缀穿插在棕色青木里,颜色混杂却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美景欣赏完收回视线的时候瞳眸猛然放大,她竟然看到了道玄。好死不死,他正好仰着头正往这边看!
有那么一刻,宴宁是后悔恢复修为的,要不是练回修为,以她之前目力根本看不到他。
他看了多久?该不会自己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练剑吧?!
这个念头让宴宁有些崩溃,连剑都要拿不稳,幸好她反应过来,继续练剑原来他的视线区。
远离后还是不安,这块地方是不是他也能看到。
再换个地方,换了地方后还是不放心,再换。
继续换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不会看得到她在换地吧??
啊啊……
累了,毁灭吧。
自暴自弃的宴宁提起剑回府,快到洞府时,她特意看了看,没发现道玄她才小跑回洞府,匆匆洗漱后倒床就睡,没睡多久就醒了。
可能是之前都打坐现在突然改睡一时不习惯,也可能是太累了,醒后再睡不着,打坐也静不下心。
看着窗外皎洁月光,心情烦躁的宴宁起身披了个斗篷就出门去散步。
临到洞府前,怕再看到道玄,宴宁猫着身,往外一探,没看见人才快速出门。
走在寂静的山路上,宴宁冷静下来,这两天自己状态有些不对劲,不想遇见道玄是没错,但好像开始,会,在意,他……
掐断想法,疾速调头,毕竟他身上背负着一界安危,多关注,是正常的。要是可以的话,还得想办法探知一下他现在心理状况正不正常。
这怎么探?看机会吧。
正想着怎么找机会探知人心理的时候,宴宁一抬眸就看到前方松树下站着的道玄。
机会来了!
但下一秒,她又退缩了。
这山头也太小了吧,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他。
在快要后退的时候宴宁再次鄙视自己,越来越怂了还这么别扭。
受不了怂的宴宁收敛好神情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巧啊,你也出来散步呀。”
听到声音,道玄回过身来,见宴宁身披斗篷,乌发未拢未梳直披身后,他微微别开眼,声音里掩不住惊喜:“阿宁也在这啊。”
“是呀,你在看什么?”宴宁应着声往前走去停在他身旁。
“今晚的月轮很皎洁。”
宴宁抬头,比月饼还圆的月亮躺在空中,散发着辉光,确实很皎洁。
“是啊,不光亮,还很圆,今天好像是十六。”
“嗯,十六。”
二人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月亮,但这次宴宁没再觉得尴尬,反而很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大概月亮总是让人静心。
但月亮也往往让人思乡。
宴宁有点想家了,但她没有家,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还没成年就开始兼职赚钱,好不容易成年后偶尔一次放纵,看了本就穿书了。
如今再想起从前,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像是隔得太远太久,看不真切。
一直关注她的道玄看他眼神黯淡,轻声问:“你还好吗?”
清冽的声音将宴宁拉回现实,她微微摇头:“无事,就是望月思乡。”
“那要不要让青玄来陪陪你。”
提到青玄,宴宁想起先前的想法,她看着道玄:“那桓行之也会来。”
“他们在加固各地关押大妖魔兽的封印法阵,正好可以一起来。”
看他眼神清澈表情淡定,不确定他不在意还是伪装不在意,宴宁说的更直白些:“我可不想打扰他们卿卿我我。”
“不会的,青玄有分寸。”
有分寸还退婚,不对,好像正是因为有分寸才退婚。
宴宁问的露骨:“你觉得桓行之怎么样?”
“古道热肠,爽直利索,很好。”
宴宁再近一步:“那他和青玄在一起怎么样?”
“青玄中意他,他也倾慕青玄,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很好。”
如此真诚,让宴宁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果然是温柔深情男二,目前看,他心里状态还是正常的,真好。
看她看自己,道玄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他笑了笑:“我和青玄的婚约不作数的,之前没有解除是因为有这层婚约在,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等到她有意中人了,我们就解除婚约,现在她看中桓行之,婚约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解除了婚约。”
!?
这样的吗?怎么和书里对不上啊。对不上好,这样,就不会团灭。
宴宁放下心来,又想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发现他没有提及自己便问:“那你自己呢?”
“我想追求大道,无心其他。”
这更让宴宁放心了,很是欣慰的点头:“对,修行之人就是要求道奉道证道。不知清源君所求的是什么道?”
道玄想都没想,很是认真的回道:“廓清环宇,和光同尘。吾辈夺天地造化修玄门之道,应担除魔卫道之任,当行置立正法之责。”
嗯,清和门原身和光门,和同尘教是一家,故而,两家门规差不多,看他条件反射般的说出此话,大抵也是真的这样认为。
如此,甚好。
宴宁笑得开怀:“对,我们修行之人夺了天地造化,是该守护这世间。”
道玄颔首微笑,很是认同。
心头隐患解决后,宴宁关注各处封印松动一事:“也不知道是谁到处放开妖兽封印。”
“目前信息太少,暂不能锁定范围,青玄行之去各地加固封印兴许会有发现,就算没有等他们再有行动应该会露出痕迹。”道玄担心的是,“希望别有道门中人牵涉其中。”
希望如此。
可李元宵能为提升修为炼制邪术,其余人与魔道中人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宴宁有些气闷,但转念一想,如今主角团感情稳定道玄也没黑化迹象,什么事都可以阻止也走不到团灭境地。
如此,她放松下来:“知道他们的目的和手段,这样我们也不是全然无知,只要他们有动作,我们就能追索到更多信息。对了,李元月怎么样了?”
“被废除修为囚禁在首阳宗,等到首阳宗封山令解除就会逐出师门。这里煞气也即将完全净化,再收一下尾,我们就下山去查找线索。”
“石南呢?他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他回到药王谷后就闭门研究,要出关后才能知晓结果。”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道玄宽慰,“他在药王谷且药王对此事也多有关注,不会有事的。”
放下心中大石头的宴宁格外开心:“嗯,也是。”
想知道的都知道后,她绕回到修为上面:“为了节省时间,明日起,我辟谷,晚上可能也不回府,我要尽快练回修为。”
“好,你不要太心急,慢慢来,术法不能速成。要把左手练到和右手一样的强度,最快也得一年日夜不停的练习,要是心急的话,可以试试短笛飞剑之类体量小重量轻的兵器,这样可以更快时间练成剑法,对敌的时候也更自如不轻易露破绽。”
这个办法宴宁不是没想过,但以她现在右手的情况,以笛代剑也不行,左手用笛当然行,可终究巧力不如实力,但时间也确实是个问题。
很快,北溟海就会有异动了,要在此之前练回修为。
宴宁晃了晃右手:“对,这是个好方法,我右手吹笛左手练剑,左右开弓,双管齐下。”
不是这个意思的道玄一脸无奈:“这样,会加倍辛苦。”
宴宁一脸无畏:“修行之人哪能怕苦,何况这算什么苦。”
道玄点头:“嗯,修行之人迎难而上。”
哈哈哈,宴宁笑出声,清除烦扰的二人乘月而归。
没了芥蒂,宴宁不再做早餐,也不再刻意避开道玄,她每天天不亮就去练习。
为了快速练回修为,她用笛代剑左手练,左手练完右手练,练累了就吹会笛子全当放松,放松片刻后继续练,练到天黑也不回屋,盘坐在山巅,吸收月之精华。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日以继夜的修炼下,修为练回了七七八八,对打李元月不能说秒杀但完胜是没问题的。
因此,她终于稍稍放下一点心,给自己暂且放小半天假。
回到洞府,道玄也在,宴宁已经不再拘谨,大方打招呼:“今天回来这么早。”
“你瘦了。”特意等她的道玄看到她清减的身形,有些怜惜,微微心酸。
宴宁一愣,随后笑道:“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呀,我修为练回七成了。”
我知道。每天看着她修炼的道玄为她感到高兴,拿出一个锦盒:“恭喜。为庆祝你练回修为,送你个法器。”
不用打开看就知道很贵重,宴宁一口拒绝:“哎呀,不用了,我不需要奖励也不习惯收礼,到时候还得还多麻烦。”
道玄敛眉,收回礼物。
“煞气净化得怎么样了?”
“基本好了,已经在收尾阶段,再有三天,就可以撤去祭坛。”
宴宁突然有了个想法,有些冒险还有些疯狂,算了,还是算了。
她按下想法却听道玄问:“怎么了?”
“没什么。”
“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额,他是怎么看出自己咽下了想说的话?
宴宁有些诧异但很快忽略情绪,直奔主题:“我刚才是想再去参观一下祭台,嗯,主要是想和煞气打一打,检验一下成果顺便提升一下灵敏度。”
作为一个曾经中过煞气的人提出这样的想法,是不该,也不妥当,所以宴宁有些不好意思稍稍别开眼艰难找补:“这太危险,我随便想想,不用当真。”
“煞气难缠又灵活,很考验行者功力与心性,是个对打的好帮手。”
听到他这样说,宴宁抬了抬眼,他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有点不像他风格。
看懂她眼神中的探寻与疑问,道玄笑笑:“你花了如此心血练回修为,不让你安心点我也不放心。”
宴宁眼神一闪,别开眼去:“多谢。”
看她回避,道玄不再多言,起身带路,宴宁跟在身旁,佯装镇定。
道玄从祭坛中抽出部分煞气打下阵法布下结界,然后稍稍提高声音:“好了。”
宴宁点头致谢,提剑握笛走入阵中。
“有什么事记得喊我。”道玄怕自己在她不自在边走远了离开法阵并背对着她。
看他离开,宴宁沉下心与冲破禁锢的煞气对打,比预想中的还要吃力,因为煞气完全没有招式也没套路就是一股脑聚集缠上来,要打的时候它又消散成烟让你找不到踪迹,既耗精力又耗灵力还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没有进展一盏茶后,宴宁左手执剑右手横笛吹起《步虚》,清扬婉转的道韵响起,惊起鸟雀无数,引来群鸟飞来跟在她身旁,隔着结界沉浸听曲。
与道韵相冲的煞气却听不得此曲,显现身形发疯似的攻击宴宁,宴宁左剑右笛一面反攻一面吹曲,在物理和生理双重攻击下,煞气被打散,眼看就要彻底消灭煞气,突然煞气迅速凝结,全力攻击宴宁,一时让宴宁难以招架。
但她咬牙顶住全力攻击,下一秒,浩瀚煞气却化作烟灰涌向她被她被她一剑打碎,破碎之际煞气迅速冲向结界,宴宁想要撤回攻击但晚了,结界碎了。
怕煞气溢散,宴宁只能重新打结界,趁这功夫煞气来袭,眼看要被煞气击中,宴宁被推了出去,煞气打到了道玄。
“道玄!”
道玄忍伤打散煞气,宴宁扶住他:“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没伤到吧,是我把结界打得太弱才让煞气找到可乘之机。”
听到他不仅不怪自己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还问自己有没有事,宴宁更加过意不去:“不,是我的错,明知危险还提出这方法,走,我们回去疗伤。”
“你的反应速度很快就是急躁了些,我没事的,你没伤到吧。”
宴宁低下眼,没回话,拉着他往会走,道玄看着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脸一红,低下头跟着她走。
回到洞府,宴宁探查伤势,发现他真的没有内伤,放下心来:“还好没内伤。你是提前做了准备吗?”
“放心,我没事的。嗯,我提前封了灵脉,只有在净化煞气的时候才解开。”
封了灵脉动不了灵力只能靠体能武术去撑,那他方才用身体硬接的煞气?宴宁直接上手扒开他衣服看到他肩上紫黑一片渗出血来,忙拿出纱布蜂蜜给他包扎。
猛然被扒衣服的道玄脸一红拉上衣服就要往后倚被宴宁摁住:“别动,我给你处理。”
“没事的,皮外伤。”
宴宁加大力度,也加重了语气:“皮外伤也得处理,要是伤到了祭坛怎么办。”
道玄没再说话低下眼,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他抬起眼移开视线,又闻到她清新发香,他闭上五感,仍觉察到她的气息她的身姿,他阖上眼怕她误会又睁开,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又忍不住去看她。
好在宴宁手快,很快就包扎好伤口,要起身的时候瞟到他通红的耳朵?视线上移,他红着一张脸,视线触碰到一起,宴宁也红了脸,她收手离开床边,尴尬笑笑:“好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
“那你今天休息一下,我早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
“好。”
出门后,宴宁迅速以手当扇给自己扇脸,早知道就不该提这样的要求了害得他受伤,他又救了自己一次,都快要还不清了。
回到洞府的宴宁心思不宁,还在担心道玄的伤势,他没事吧?
要不要去给他换药,可换药又要扒衣服,想到这,宴宁摸摸脸,还好,不红不烫。
脸红什么,处理伤口而已,可道玄也脸红了,他脸红什么。
更心烦了,不想了。还是把青玄叫来吧,多一个人可以少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