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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清梦两心同 > 第18章 冤魂索命

第18章 冤魂索命(1/1)

他似乎......不高兴?

候在不远处的归林撑着伞迎了上来,叶菡还有话跟秦朗怀说,便向归林伸出手:“林侍卫,让我替小侯爷撑伞吧。”

归林想也不想便把伞递给她:主子这么火急火燎得跑来救人,必定是对叶姑娘在意得紧,他自然要成人之美。

叶菡回到秦朗怀身边,双手将伞高高举过他头顶,一边解释一边观察他的表情:“除去清源山那次,我与五殿下再无交集,不知今日怎会撞见,方才多谢小侯爷及时相救。”

秦朗怀将伞从她手中抽走,神色淡然:“他同你说了些什么?”

“五殿下似乎怀疑我的身份,一直追问我与小侯爷的关系。”叶菡看了眼朝自己这边倾斜的伞,心口一暖。

“你怎么答的?”秦朗怀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我撒了个谎,没有提楚菡托梦之事。”

秦朗怀并不打算放过她,事关楚菡,他不愿错漏任何细节。

“撒了什么谎?”

“我......”叶菡忽然双颊发热,低头看着脚尖,为免二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再难为情,也得如实相告,反正是假的,有什么好心虚的,“我骗他说倾慕小侯爷。”

秦朗怀怔住,双唇动了动竟不知该说什么。

叶菡说完正欲抬头看看秦朗怀的反应,无意瞥见他右手指关节处有些许淤青,不由关切道:“您的手怎么了?”

”无妨。”秦朗怀见她面色坦然,心头一松,转身继续前行,“五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你,往后多加小心。”

“谢小侯爷提醒。”叶菡想起琢磨许久的屠户杀妻案,好不容易见到主审人,自然要问个究竟,“关于张屠户之案,我还有些疑问想请教小侯爷。”

秦朗怀回头瞥她一眼,此案虽已结,他却觉得疑点颇多,派人多方探查尚无所获,便想听听叶菡有何见解。

“此前我们去张屠户的老家落云镇查探过,他母亲早逝,五年前父亲离世后才来邺庆谋生。有个妹妹名唤珍娘,六年前嫁给鳏夫赵裁缝。出嫁未满一年便经历落胎、丧夫之痛,夫家怪她刑夫克子,将她赶出赵家后,至今下落不明。除此之外,未打探到其他与案情有助的消息。”

叶菡认真听完后,先将泱泱提过的张屠户与王寡妇私会之事简要陈述,接着提出自己的看法:“张屠户认罪的理由是谢氏与人有私情,却不说对方是谁,于理不合,若真愤恨到杀人的地步,岂会放过对方?得知谢氏死前已有身孕,张屠户悲痛至极,毫不怀疑腹中胎儿是否为己出。再者他既然提前便报了失踪案,说明是精心筹划过,为何会主动投案自首?除非他是想......”

“保真凶。”

秦朗怀眸光一凛,随即吩咐归林派人去查王寡妇的底细。

叶菡还在思索案情,目光落在虚空处,神情专注。

秦朗怀恍惚从她身上看到楚菡的影子,心口猛地一阵揪痛,握伞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叶菡听到伞柄发出“咯吱”声,回过神后注意到他冻得通红的手,忍不住出言关切:“风雪天您却穿得这般单薄,若染上风寒,遭罪还不是自己。楚菡说您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吃药。”

“她常跟你提起我?”秦朗怀面上终于浮现一丝笑意,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嗯,她在心里视您为兄长,情同家人。”叶菡答得情真意切,却见秦朗怀面色一沉,将伞塞回她手里,快步而去,留她原地凌乱又无措:他怎么这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叶菡不敢再去烦他,便独自去找叶焱会合。

由于雪一直没有要停的迹象,叶焱又受了伤,二人便搭乘秦朗怀的马车回城。

叶焱服下秦朗怀给的内伤药后一直运功调息,叶菡安静地坐在角落守着他:作为兄长,叶焱拼命保护着她;而作为姐姐,她却没能保住年幼的弟弟。

她出嫁时楚骁才六岁,自幼聪颖非常,性子却内向腼腆。

生病得那段日子,楚骁每隔几日便来探望。他羞于表达关切担忧,只跟她讲当天上学夫子教了些什么,他又作了什么诗什么文章得了夸奖。那般乖巧的孩子,去时不过十岁。

平日里这些都被藏在心底不敢去想,此时却有些压抑不住,她一定要抓住幕后陷害楚家的凶手,为爹娘弟弟报仇!

叶焱调息结束,一睁眼便愣住,又好笑又感动得替叶菡擦去满脸泪痕:“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哭什么?”

叶菡闻言,眼泪流得更汹涌。

叶焱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动作生疏得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你这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往日里除了撒泼耍赖装哭骗人外就没见着你一滴眼泪,最近却动不动就哭鼻子。且把泪留着,哪日我真得去了你再哭也不迟。”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叶菡见他脸色依旧苍白,想到他是被自己牵连才受得伤,心里愈发难过,“胸口还疼吗?”

“这点伤算什么?”叶焱随即敛了笑意严肃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可像今日那般莽撞得冲上来,我是男子,是你的兄长,怎能躲在自己妹妹身后?”

“可我也担心你啊,你不忍见我受欺负,我便能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吗?”

“你是不相信哥哥可以护你周全?”叶焱心中感动,嘴里却说着反话,故意像平日那般歪曲她的意思。

“哥哥是该勤奋些练功了。”叶菡低声嘟囔了一句。

叶焱佯装生气得弹了弹她的额头,见她心情已好转,这才开口询问她和小侯爷、五皇子之间是怎么回事。

叶菡拿出提前想好的措辞,轻声道:“因为一个女子。”

“哦?”叶焱往她身边靠近了几分,显是十分感兴趣。

“哥哥可还记得几年前楚家被灭门之事?楚公之女楚菡是五皇子已过世的妻子,而小侯爷与楚菡情同兄妹。”

“这与你又有何关系?”叶焱不解。

“娘和姑姑都觉得自从我落水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难道哥哥没有过疑问吗?”叶菡看着他问道。

“自然有过,但你就是我的妹妹,只要人好好的,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

“我曾在鬼门关晃过一圈,回来后便时常梦到楚菡,她托我给小侯爷传话。我觉得她实在可怜,便答应帮她。”叶菡心悬在半空,紧张得喉咙发紧。

“什么?”叶焱惊叫出声,抓住叶菡的胳膊道,“她去便去了,纠缠你作什么?她可有伤害你?”

“哥哥不觉得此事诡异吗?”他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番说辞,着实有些让叶菡出乎意料,“常人都不会信这种事的,所以我瞒着所有人,今日才告诉你。”

“若非如此,小侯爷和五皇子凭何待你不同?”小侯爷听闻她被五皇子带走,立刻就奔去救人,一丝犹豫都没有。若不是今日在灵泉寺亲眼所见,可能他会把叶菡的话当成恶作剧。

“哥哥,楚菡并没有伤害我,我帮她,她也在帮我。“见他丝毫不怀疑,叶菡悬着得心终于落地。

“我就知道怎会那么巧,出门就能遇见小侯爷。”叶焱轻哼了一声,“往后不许再对哥哥耍小心思。”

“此事哥哥得替我保密,我怕爹娘和姑姑知道后会徒增担忧。待楚菡心愿了结后,一切自会结束。”

“她有什么心结,过去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叶焱好奇道。

“此事自有小侯爷去办,我只是替他们传话而已。”

“小侯爷真是重情重义。”叶焱点头感慨,没有再追问下去。

叶菡心里默念道:是啊,这份情义恐是几辈子都还不完了。

秦朗怀直接将他们送到了家门口,叶菡和叶焱行礼道谢时,他命归云递了块腰牌给叶焱,告诉他日后随时可去武安侯府拜访。

叶焱双手接过刻着“炽”字的乌木腰牌,一时心潮澎湃指尖微颤。

“回吧。”秦朗怀淡淡道,车帘遮住了他冷峻坚毅的身影。

归云和归林朝叶菡二人拱手道别,赶着马车往巷外走去。待车马走上正街,兄妹二人才折身敲开大门。等候多时的刘叔见他们满身都是落雪,急忙从门房里取来帕子替二人掸掉雪花,又塞了个手炉给叶菡,让他们快些回屋换衣服。

“待会儿可千万别说漏嘴了。”来到叶礼和刘氏的屋门外,叶焱低声对叶菡叮嘱道。

叶菡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进屋后刘氏和叶礼大概询问了一番路上的情形便放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泱泱在烧着炭火的屋子里无聊得打瞌睡,听见门外脚步声响起,兔子般跳起身去迎接叶菡,一边替她换衣服,一边叽叽喳喳地询问路上的见闻。

“嗒嗒嗒”窗框被轻轻敲响,二人停下动作朝窗户望去。

“叶姑娘,主子有事相告。”是归林的声音。

叶菡吩咐泱泱出去和归林守着院门,她正要往外走,却见门帘被撩开,秦朗怀已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站在窗边将叶菡并不大的闺房随意扫了几眼,叶菡有些局促,猜测他突然造访所为何事,正胡思乱想间,秦朗怀从袖中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这便是当年楚菡的亲笔信。”

她伸手接过,抽出略微泛黄的纸张,一个字一个字从头到尾仔细看过,忽地笑了,将信原样收好还给秦朗怀。身影晃了晃颓然跌坐在炭盆旁的矮凳上,眼泪一颗颗砸落,烧得通红的木炭“嘶嘶嘶”得升起缕缕白烟。

“此信确为楚菡所书,可她却并不知晓。”

自己的字怎会辨认不出,这并不是他人模仿伪造 。除非她得了失忆症否则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世上真有这般奇人,能将字迹模仿到本人都无法辨别的地步?

叶菡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轻搓着,思来想去却寻不出头绪,有些一筹莫展:“如今又该从何着手?“

“总会有方向的,我不会就此罢手。”秦朗怀瞥见她手上的动作,心跳一窒,仔细打量着叶菡:她与楚菡虽面貌不同,却总在无意间流露出相似的举止神态。难道托梦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和气质?

秦朗怀的表态让茫然无助的叶菡瞬间安心,感激得向他望去,却见他神色莫测得盯着自己的手,不由唤道:“小侯爷?”

“无事。”秦朗怀回过神后匆匆离去,怕待久了会失态。

叶菡已经慢慢习惯他变幻不定的情绪,对他的不告而别也见怪不怪了。

正斜靠着走廊柱子在嗑瓜子的归林听见响动,立马收起装瓜子的油纸包顺手塞到站在一边玩儿手指头的泱泱怀里,快步跟上秦朗怀,二人纵身一跃翻过院墙消失在风雪中。

泱泱呆呆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又瞅了眼满地的瓜子壳,气愤地跺脚:“给我吃剩的,还要我扫瓜子皮!哼!”

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停,天刚蒙蒙亮,五皇子府的芜水居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片刻后脚步声、哭喊声乱纷纷一片,绿珠跌跌撞撞面无血色的奔去挽香小筑请玉承赫,刚到院门口便脚一软摔倒在雪地里。

“殿....殿下,林侧妃去......去了。”她拍打着木门,凄厉得声音在半空回荡。

门“吱呀”一声打开,玉承赫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失魂落魄得趴在地上的绿珠,冷声道:“起来吧。”

他们离开后,海棠和丁香扶着容悠然从西厢房走出。

“主子不跟着殿下一同去吗?”海棠压制不住眼里的笑意,“林侧妃近日来频繁欺辱主子,老天可算开眼,终于将这个毒妇带走了!”

“住嘴!”丁香脸色煞白,急忙阻止她,“林侧妃莫名其妙去了,此事定不简单,你管好嘴巴,别给主子惹麻烦!”

“奴婢说的是实话啊!”海棠委屈不已,不服气的顶嘴,“姐姐为何总是出言责怪。”

“丁香说得对。”容悠然难得神情严肃,“平日里关上门胡说便罢了,从此刻起纵是私下里也要慎言,否则整个挽香小筑的人都可能性命不保。”

林侧妃罪有应得,死了大快人心。海棠不明白为何主子和丁香这般担忧?但她还是乖乖应道:“奴婢晓得了。”

芜水居内下人跪了满地,正屋的门大敞着,身着白色寝衣的林霖悬梁自尽了:赤着的双脚青白僵硬的垂在半空,往日艳丽的面容此刻双眼上翻,双唇大张,舌头外吊,死相极其狰狞可怖。

玉承赫看了眼管家老陈,对方立刻意会,命几名小厮将林霖的尸身搬下来置于地面。老陈在屋内的桌上发现了林霖的遗书,急忙捧出来递给玉承赫,玉承赫看完后冷哼一声。

“报官吧。”

他将遗书还给管家,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看也未看林霖一眼。

一个时辰后,秦朗怀等人来到五皇子府,先命仵作验完尸,确认为自缢,又命人去通知林霖的家人。墨闻将秦朗怀请到揽月阁内,玉承赫背对着门口正负手端详着墙上的画像。

秦朗怀已看过林霖的遗书,供述当年推楚菡落水并在药里下毒的人是她,因时常梦见被楚菡的冤魂索命,经年累月身心俱疲,实在不堪折磨,便决定给楚菡偿命。

“菡儿原来是被她所害。”玉承赫看着墙上的画像,画中女子明眸似水,笑靥如花,却已是镜中花水中月。

他长叹一声,猛地抽出桌上的短剑刺进右肩,殷红血迹瞬间浸出鸦青色衣衫,他倒吸了口冷气,拔出剑还要再刺,被冲上来的秦朗怀夺走短剑。

“何必!”秦朗怀将剑丢到一边,替他点穴止血。

玉承赫惨然一笑,单手撑住桌案:“我知你怨我,我也怨自己。”

“我怨得从来只是自己。”秦朗怀不想与他谈论楚菡,退开几步看着府医赶来给玉承赫包扎伤口,“我在邺庆有间药铺,想让月昭去打理。”

府医剪掉他右臂的衣袖,血淋淋的伤口在雪白肌肤上格外显眼。秦朗怀目光掠过他手肘处巴掌大的烫伤瘢痕,眸光微动:那是七岁时二人偷偷放烟花玩,若不是玉承赫替他挡住忽然爆炸的烟花,被烫烂的就是他的脸了。

“月昭可愿?”玉承赫忍着伤口传来的灼痛问道。

“我已问过月昭,她自是愿意的。”

玉承赫看着府医用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着伤口,缓缓道:“月昭曾说要长伴青灯为菡儿念经祈福,还是待我亲自问过再做决定吧。”

秦朗怀自然晓得他不会轻易放人,今日来只是提前知会他一声,离开前终是没忍住出言劝告:“往后莫再做这种傻事了。”

玉承赫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忽而嘴角轻轻扬起:“朗怀总是如此心软。”

随即吩咐墨闻:“去寒思院把月昭接回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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