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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大学城主线NPC之实验室小老板G.V.(1/1)

她是我在实验室认识的第一个人,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一,我背着大背包只身找到一大化学楼,徘徊在走廊不知所措时,G.V.一身雪白实验服走过,问我是不是那个从中国来的博士生,我说是,她跟我做了自我介绍,说刚来实验室工作三个月。

G.V.小小的个子,平时都挺安静的样子,有问题总是细心地给人讲解,由于在英国做过博后她英语是实验室最好的,我问过她为什么法国人普遍英语都不怎么好,是不是因为so proud of your own nguage,她回答说roud of everything,她也相当不理解中国的制度,我说可能跟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骨子里的大一统思想有关,她说we used to have a king too, but we killed him, 我还问她当年08奥运为嘛要抢我们的火炬,体育扯上政治是不对的,她说we just think that is a great opporunity...后来我也亲身经历了几次法国的罢工,目睹阿人黑人无差别打砸抢烧(现在似乎更夸张),深刻理解了法国大革命时期罗兰夫人临上断头台前的名言:自由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O Liberté, que de crimes o en ton nom !)

G.V.还跟我提起过,在法国南部经常有本土法国人打砸麦当劳,我问她为啥,她解释说we are the try of good food,so we don't want to eat Ameri garbage,但我马上发现大学城的麦当劳每天中午都门庭若市,她表示说很无奈,年轻一代被腐蚀了it's a shame,这也是有人一定要打砸麦当劳的原因,我还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法国的麦当劳普遍比肯德基受欢迎得多,在肯德基抱着鸡翅鸡腿啃的很多是有色人种,本土法国白人很少,反正我跟我媳妇也很喜欢吃法国KFC店里的33 chi wings。

那些细小的文化差异总是让我感到非常着迷,并且确信他们就是驱使我来法留学的原动力之一,于是我经常找G.V.讨论分享(主要也是因为就她英文最好其他人谈不深),而身材娇小的G.V.却总表现出一副酷雅淡然的样子,有次对我说:“You always say ese people baba, French people baba,actually all the people in this world are almost the same, don't be so racist.”

来法读博期间我没有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但是相比于骄傲随性的法国本土博士生,我们确实需要通过更加刻苦努力来赢得尊重,其实潜意识里仍然把自己当做外来的二等公民,渴望被认可,现在竟然被说是racist,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其实在法国人眼里的亚洲人地位一直很高,主要是六七十年代日本经济高速增长,成群结队的日本人比着剪刀手来到巴黎打卡旅游,结果很多自己留下了巴黎综合症*,同时也给法国人民留下了黄种人有钱任性的土豪印象。我也跟G.V.提过,如今已经时过境迁,排队和埃菲尔铁塔合影的早就换成了来自中国的nouveau riche,香榭丽舍上的每一家奢侈品店几乎都有中文导购,她问我该如何分辨中国人和日本人,我说不知道,也没这个必要,来巴黎旅游的现在都是有钱的中国人,没钱的中国人都在实验室老老实实做实验比如我。

(*巴黎综合症是一种心理障碍,主要发生在日本人身上,是由于他们对巴黎有过高的期待和理想化的想象,而在到达巴黎后发现真实的巴黎和他们心中的差距很大,从而引发的一种文化休克和情绪崩溃。)

G.V.说法国一直是这样,在这可以看到各色人种,校园里也有各国佳丽,他们其实也知道比起经济蒸蒸日上的中国,法国确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只是源于傲慢的民族性格嘴上不愿意承认,她也知道来法旅游和留学的中国人越来越多,有次在休息室也和那层的大小老板和秘书实验员等说相比于其他中国人,我有点different,也不知道是说我好还是不好。

G.V.似乎有小小的洁癖,开始带我做实验时,会时不时地从一尘不染的实验服里掏出纸来把实验台反复擦干净,而我刚开始自己做实验时,有时难免疏忽忘关水或东西没摆好什么的,她总是会过来叽里哇啦跟我说半天,我暗地里觉得她挺啰嗦,比英语角还英语角,有一次忍不住问她什么星座,她回答virgin,难不成西方的玩意用在他们身上更加明显?

除此之外,G.V.人相当nice,感觉心眼挺好,我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她总是想方设法帮我解决。搬到M区没买车之前,我们博士三人组每天走路去实验室要花40分钟,于是都买了自行车,我花200多欧买了辆崭新的,谁知道才骑了一个多星期就在实验楼下被偷了,我那天非常沮丧,默默在实验室做实验,她过来送我一大块巧克力,我说刚发现自行车在楼下被偷了,她赶紧说I know, 我接着自我安慰说,都怪新买的自行车太漂亮了,我室友旧的那个现在还停在那,G.V.一本正经的说If you want to buy some ugly ones, I introduce you the shop...

她是在T市读的博士,做的是纳米相关,实验室集体去T市开会那次,她非常兴奋因为可以故地重游,估计在那也有很多的亲友(前男友搞不好也在那),在去T市的火车上就是她跟我说的Eric有点害羞,并且还跟我约好晚上出来一起去跟她的朋友们喝喝酒逛逛夜店什么的,等到了T市之后我们各自去了自己的酒店,我去吃了一家那里非常有名的牛排,然后回酒店等着她联系。

直到现在,我唯一怀念的法国美食就只有牛排,T市那家店没有菜单就只有一道菜,排队排了快一个小时才吃到,牛排切成了整齐的一片片摆放在铁盘里,下面还放了个小蜡烛加热,那个时候我已经从排斥这种血不拉几的食物转变为欣赏享受,那天为了保险起见点的是A point(后来有的时候也有尝试过Saignant),拿叉子扎起一片,沾点胡椒酱,放入嘴中,轻轻一咬,富含肌红蛋白的汁水立刻充盈整个口腔,混合着肉香和胡椒香味瞬间幸福感爆棚,据说法国的牛都是被电死的,而国内的牛都是先放血,所以吃起来体验感完全不同,国内现在盒马山姆也能买到高品质牛排,也不便宜自己做起来也麻烦,远没有在法国餐厅吃起来happy。

那天吃完之后回到酒店,等了一晚上,G.V.也没有联系我,第二天上午才发短信说不好意思,昨天忘记喊我了,感觉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发现其实她有点腹黑。

读博期间,我和三位女老板都有过小摩擦,毕竟没有矛盾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博士生和小老板本来在生态上就比较相克(懂的都懂),但三年期间我唯一一次丧心病狂的激烈争吵就是和G.V.。

那是一年的大年初一,我当时就是跟着G.V.在做实验,具体是哪个阶段我记不清了,时间线好像比较靠后,跟XZ的暧昧期?跟LYT的互虐期?师妹YL刚走了?红颜知己国内结婚了?无所谓,反正在遇到我媳妇前,我的情路都没怎么顺过。

事情的导火索是因为实验,那天我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快两个多月的实验全白费了,原因是G.V.在设计实验方案时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不说大老板Eric就连基础实验员teie也看得出来,这样是根本不可能做出想要的结果(其实我自己也没有看出来,哈哈),并且这个处女座的法国女人天天吃毛求疵,跟她做实验搞得我身心俱疲,结果像个傻子一样白白浪费了两个多月的宝贵时间,我还不如跟楼上的法国本土博士生一样天天一起喝咖啡抽烟呢。

好吧!就决定是你了!谁叫那天是大年初一?谁叫劳资天天情路不顺?谁叫你还放过我鸽子?谁叫你英语最好?跟其他人估计还TM吵不起来!

来法以来所有的心酸、痛苦、烦恼、懊悔,都在大年初一的思乡之情中被无限放大,转化成为我胸中的熊熊烈焰瞬间喷薄而出,冲向那个身材娇小的法国女人。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具体骂了啥,就记得G.V.不但没有被我的嚣张气焰吓到,反而来劲了,瞬间圣女贞德附体,和我高声对骂了起来,哎呀我以为只有天蝎座的女人战斗欲望强烈,真不该小看处女座,毕竟圣斗士星矢里沙加可是最接近神的男人,眼前这个法国小娘们也太横了吧。

我们的高声争吵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秘书secrétaire,她立马跑到了我俩所在的办公室门口,探出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一脸惊恐,同时也一脸兴奋,确定我俩是真的吵架后转身跑向Eric的办公室汇报。

Eric估计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装作去休息室喝咖啡的样子经过了我们所在的屋,然后顺带朝里面看了一眼,感觉有点棘手,皱了一下眉头。

G.V.敏锐的捕捉到大老板一闪而过的身影,似乎有点尴尬,脸上稍微抽动了一下,但嘴上却毫不示弱,大声对我吼道:“Thanks to you, now Eric is unhappy!!”

我正在气头上,大声回应到:“I am a PhD student sponsored by the ese gover schorship,I came here for sot to make you French people happy, what the FxxK was that?!”(天啊,我原来这么在乎自己的公派留学身份,还对科研如此热爱,我简直把自己都感动了。)

Eric终于折返回来了,走到我们的办公室,站在门口,面对怒火中烧的我,可能害怕我忍不住动手,一边双手做了个消消气的body nguage,一边嘴上说:“Hey,hey,calm down,calm down...”

Eric加入到战局之后,场上形势立马发生变化,G.V.突然开始装柔弱,带着哭腔对我说:“You're yelling at me...”我艹,你都yell劳资yell了半天了,大老板一来给我在那秒变傻白甜,演技也太拙劣了,我的火瞬间更大了,Eric的话反而提醒了我,真想上去反手给她一个耳光,一边抽她,嘴里一边说,叫你演,叫你演。

等等,先冷静一下,今天本来是她不对,瞎指挥耽误了实验进程,万一我动手了就变成我全责了,欺负女性?职场霸凌?欺师灭祖?等警察来了我会蹲监狱吧,估计驻法大使馆也不会派特种部队来营救我,因为我每个月寄给他们的思想汇报确实有些敷衍没好好写,好险啊,我差点落入她的陷阱,冲动是魔鬼,正好大老板都来劝架了,我正好顺坡下驴,有点可惜了,真不知道抽她丫的法国女人是什么感觉?(我为啥变成北京腔了,好奇怪哦)

我愤怒地冲出了那个办公室,回到自己屋位置上收拾了一下,然后提前下班了。

当天晚上,我给Eric邮箱里发了一封很长的英文邮件,首先是给他普及中国传统节日春节的历史渊源和重要意义,然后详细解释和G.V.起矛盾的前因后果,摆出一副3年时间很短我就是想给法国人民多做贡献的大义凛然,最后为我在上班时间公众场合情绪失控的行为道歉,同时还狡黠地强迫Eric跟我共情一下,说试想Eric您的女儿(他离异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在马赛读本科)将来去中国留学,在圣诞节还要被迫营业并遭受不公正待遇,您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第二天,Eric一脸严肃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要求我必须和G.V.重归于好将实验继续开展,并且对我说:“We are man, don't do this again.”

然后又过了几天,Eric专门跑到G.V.所在办公室把她也批评了一顿,具体说啥我不知道,其实感觉整个实验室对她都有点意见,有点两面三刀媚上欺下,老给别人穿小鞋,平时见谁都乐呵呵的中国博士生都能和她吵成那样,肯定一个巴掌拍不响,远的不说,和她同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个小老板P.S.都多次私下跟我抱怨,说不愿意和她呆在一块,每天把自己收拾得挺干净,却把自己一双脏兮兮全是泥巴的硕大登山鞋放在办公室,一放就好几个月,也不知道啥意思(可惜吵架那天P.S.有课不在,错过了大戏)。

后来我还是当面跟G.V.道歉了,说那天过节做实验心情不好,然后我们和好了,继续合作实验,还一起写文章搞了篇小一区,博士毕业合影时,她还把胳膊搭在我肩上,难道都要虐一虐才能增进感情吗?

自从Eric批评过G.V.后,她的那双登山鞋也拿回家了,感觉实验室扛把子Eric真的不容易,又要带领大家搞科研,还要当实验室的书记和政委,所以还是中国的体制好啊。

从那之后,每年到除夕,Eric都会主动要求我休息两天,然后对我说:

Happy ese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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