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处碰壁的有没有你（1/1）
有了金钱意识，也就有了物质上的烦恼！
先决和光棍一起吃着羊肉，喝着羊汤！
“光大爷，可有什么赚银子的营生？”
先决看着光大爷酒水不断，误以为光大爷有什么来钱的路子，功利心的驱使下，好奇的向光棍请教！
听到这话，光棍突然微微一愣，赚钱的营生？
赚钱营生不就是把租客吓跑，房租不退吗？
但是话到嘴边不能这么说，光棍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想了一会，组织着比较合理的语言。
“我的营生···就是租房！”
“除了租房子呢？”
先决可没有闲置的房子出租，想要通过出租房子，来维持生活开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种想法就好比，都没有饭吃了，竟然被人问为什么不吃肉呢？怎么不吃肉？一样异想天开！
“哦！那没有了！”
“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赚过大钱的！”
光棍喝着小酒，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天边，神秘兮兮的，一脸的畅想与得意！
“哦？说来听听！”
听到有故事，先决立马就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请教着！
光棍看着先决一脸期待与愚蠢的样子，嘿嘿一笑，似乎某种虚荣心被激活了一般！
故作沉思了那么一刻，就开始讲述赚大钱的故事！
“你看我每天不离酒，就一定知道，我的酒量非常好！”
“嗯！是的，好！”
为了听故事，先决也是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个光棍，整天走路摇摇晃晃，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言不由衷的，极其敷衍的说着好！
听着先决积极且配合的回应，光棍面露得意继续讲道：
“那年我十八，因为酒量好，经常到处陪酒吃席，各种各样的酒，被我尝了个遍，久而久之，我就动起了酿酒的心思。
便开始自创酒方，最初时酿造的酒，确实不行，自己都嫌弃！但经过反反复复的改良后。
那酒的口感就上来了，一杯就下肚，苦辣酸甜尽在其中！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酒必将大兴于世！
果不其然，短短三个月间，我的酒，风靡城镇。”
光棍眼中闪烁着成功的喜悦，伸出三根粗壮的手指，异常坚定的比比划划着。
又猛灌了一口酒之后，光棍的神情恢复如常，继续开口讲述：
“在一时间，我出尽了风头，就连县太爷，都亲自点名要喝我的酒！
酒的销量不断激增，数不完的银子，堆满了房间，数不完，根本数不完，每天进账的银子，与日激增。
就在我沉醉于事业上的大丰收时，一纸文书将我送进了大牢！”
本来激情演说的光棍，瞬间陷入了复杂，茫然，续而又疑惑不解的神情中，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描述道：
“即使赚了很多的银子，我从来也都是兢兢业业，从来不与人发生争执，更加不敢得罪官府中人，每次遇见都会远远地作揖行礼，得到暗示，就会恭敬的奉上银子。
也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竟然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
就被判了个无证经营，贿赂公行，人证，赃物，面面俱到，不容我反驳，就被没收家财，发配到了这个地方，依稀的记得，押解途中经过酒坊时，酒坊还在继续营业！”
说完这些，光棍神情没落，一颗头颅低低的垂下！
原本以为是个飞牛上天的故事，
没想到却是个离奇且悲伤的结局！
后面肯定就是光棍流放至此，从此一蹶不振，每日酗酒成性！
光棍低着头，好像眼睛有些红，喝了一口酒，缓缓地走开了，留下萧瑟而颤动的背影！
听了个故事，也没有得到什么启发。
看了看天边西落的太阳，一天又结束了！
夜晚寒凉，不知为何，白天越热，夜晚越凉。
真的如诗词写的那样，
早穿棉袄午穿纱，
围着火炉吃西瓜。
回房休息，习惯性的倒头就睡。
翌日，太阳火热，万里通透！
练习了一阵刀法的先决，有些口渴，想要打些水来喝，惊奇的发现，水井中浑浊一片，连口干净的水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带着疑问，先决走在街道上，火辣辣的阳光下。
人影稀疏，各家店铺都没什么生意。
街道上一改往常的热闹，一些人守在阴影下乘凉，手中的扇子，呼啦呼啦的扇动着。
先决不识时务的挨家门店询问，是否招聘长工！
因为先决有了一种感悟，以前自己贫困潦倒，也许是因为懒惰，只要自己勤奋一些，三餐有肉也许近在眼前！
先决想要通过勤劳致富，通过一双勤劳的双手，让自己过上衣食温饱的生活！
“请问，你们这里招长工吗？”
“你没看见都没有客人吗？招长工干什么？一边凉快去！”
一间店铺老板，守着店铺，正在望眼欲穿的等待着客人上门，看到先决走来，立即欢快的上前迎接。
哪知是个找工作的，店铺老板一颗热情的心瞬间冷却了，十分扫兴的凶了先决几句！
先决也不气馁，继续前往下一家去问。
“请问，你们这里招长工吗？”
“我这里不缺吃饭的嘴！”
又是一家店铺，一脸横肉的老板坐在门廊前，就像打发苍蝇一样，一句话就否了先决。
先决继续下一家。
“请问，你们这里招长工吗？”
“你会什么？”
这家店铺的老板，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嘴，也许是半日没有顾客，闲着也是无聊，看着先决就打趣了两句！
“什么都不会！”
“什么都不会要你干什么？多交一份人头税？”
先决被质问的没有话说，自觉无趣的走开了！
走到一家茶铺，店铺名称：白送送茶铺。
也许是和连日炎热的天气有关，茶铺的生意异常的火爆！
茶铺的老板白娘子，不停的穿梭在茶桌间，忙碌着给客人上茶！
先决也是口渴难耐，便拿出铜板，要了份茶来喝喝！
别说，还真挺好喝，味道醇香甘甜，回味无穷！
先决喝茶的空隙间，趁机问了白娘子：“这里招不招长工！”
“咱家小本生意，奴家一人忙前忙后，也只得勉强度日！”
白娘子说话客客气气，委婉的表示不招工的意思！
听着清亮柔和的声音，先决沮丧的神情中多出一丝好感，这算是第一次被人好言好语的拒绝。
茶馆的人除了喝茶就是闲聊，有人聊老板娘这么漂亮，怎么不嫁人？
先决看着忙忙碌碌的白娘子。
不由得赞叹，确实是个漂亮的美人，一身轻薄的衣衫，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紧紧地贴合在白娘子那凹凸有致的身上，几缕飘逸的秀发，也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水汽，俨然成了一幅出水芙蓉图！
“这白娘子啊！不是不嫁人！之前嫁过人，嫁人之后夫家满门十三口，全被克死了！”
一名青衫壮汉，有着几分书卷之气，摇动着折扇，一副这件事我门清的样子！
“这么邪乎？”
同桌饮茶的人惊叹，感觉不可思议，话语中带着几分质疑之声！
“还有比这还邪乎的呢！夫家灭门后，官府查验！就在查验时，官府老爷的小舅子，看上了当时初为人妇的白娘子，非要强行带回府衙询问案情，你猜结果怎么着？”
青衫壮汉神秘一笑，仿佛死了一些人，反而是值得庆祝，与兴奋的事情，转而继续炫耀着自己的谈资。
“怎么着？”
同桌茶友也是听热闹不嫌事大，凑近了耳朵聆听！
“府衙又是鸡犬不留，全部莫名的死亡，在场之人无一活口！
这件事就够大了吧！哪知后面更大的事情来了！
州府各级官员都被惊动了，非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是非曲直，水落石出。
总有一些官员，想要对白娘子用刑，来个屈打成招，只要是对白娘子动歪心思的，试图将罪名按在白娘子身上的官员，随从···
想要草草结案，争取立功的，统统莫名其妙的死亡。
当时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有的官员不知死活，认为白娘子是妖女，当即下令，试图放火箭直接射死白娘子，来个当场火化，为民除妖！
可，所有敢于动手的衙役，当场暴毙！
白娘子安然无恙的坐在府衙里喝茶！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被当时一同在场查案的知州范乐乐看在眼里。
说来也是奇怪，一身正气，为民做主的范乐乐，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最终案情以涉案人员均已死亡，是非曲直难以查明为由，搁置至今，知州发出通告，死者并非妖物害人，实则天理报应！为人正气凛然者，万邪不侵！”
“这倒是有所耳闻·······好家伙原来出处在这里啊！”
同桌茶友回想着在州府听闻过的离奇之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件事情，竟然完美的重合了！
“再后来，就是白娘子辗转来此，开了这间茶铺！
遇到几个不信邪的年轻书生，看白娘子美貌可人，就有了非分之想，想法设法的搭讪，献殷勤，现在坟头都长满野草了！
所以稍微有点了解的，都不敢娶她！
都怕被克死。”
说道这里，看着同桌的茶友，从伪装成正人君子，却不住的一眼又眼偷看。
到听完了讲述后，一脸的不近女色，正襟危坐的样子。
不勉感慨万千！
“这人啊，求而不得的时候，都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真要死的时候，就会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人间虚伪啊”
“那你还敢说？”
同桌茶友俯身轻声的密语，生怕有其他人听了去，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四周围！
“我没有非分之想啊！我家夫人也不差！我天天来喝茶，神清气爽，龙精虎猛，啥事都没有，所以啊！知州范乐乐说的一点都不错，为人正气凛然，自然万邪不侵！”
青衫壮汉一拍胸脯，显示着自己不一般的胆识与气魄！
端着茶盏的白娘子，路过青衫壮汉这一桌，又贴心的给加了一壶茶，温婉一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哦···在说知州范乐乐！”
青衫壮汉微微一怔，狠狠地一拍大腿，脑筋转了个弯就回答，同桌的茶友不自然的附和着：
“范乐乐，范乐乐！”
“那你们继续，没茶了叫我！”
身形窈窕的白娘子，礼貌性的招呼了一句，就去忙碌其他茶桌去了！
“最近范乐乐，还真的做了一件大事！”
“炎州经过三年的大旱，官府用于赈济旱灾的平价粮食，已经不多了，十座仓库九座空，粮食吃的所剩无几。
炎州的土豪，仗着家中余粮千千万，就是不愿意便宜点出售，致使世面上的粮价飞涨。
让本就受灾严重，吃不饱饭的穷苦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于是范乐乐直接将粮食价格翻了一倍，大肆收购粮食，并到处宣传，搞得人尽皆知！
其他州府的粮食商人，一听炎州的粮食价格涨了一倍，这么好的消息，纷纷马不停蹄的将粮食运到炎州来卖，试图大赚一笔国难财！
各路商贩日夜兼程，将大量的粮食运进了炎州。
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堆满了大街小巷，范乐乐他乐了！
大手一挥，粮食价格又调回到之前的水平，本想大赚一笔的粮食客商，心都是哇凉哇凉的，但也没得办法。
摆在粮食客商面前的，就剩下了两个选择：
不卖，把粮食运回去的话，白白损失一笔高昂的运输费。
卖，官府把粮食价格调回了原价，就没那么多银子赚了，忙活了一场，还赚不到多少银子。
大多数粮食客商，在炎州没有仓库，担心粮食发霉腐烂，不能长久！
没有选择的客商，只能以平常的价格，将粮食卖给官府。
官府收购了足够多的粮食，炎州的土豪，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哄抬粮食价格，也只能配合官府，按照平时正常的价格来卖粮食！
一场由旱灾引起的粮食危机，就这样被范乐乐轻松解决了！”
青衫壮汉谈起范乐乐的机智谋略，赞不绝口，眉宇之间尽是笑意，精彩绝伦的讲完了故事，让人津津乐道的同时，也不免让人沉思！
一旁想赚钱而不得方法的先决，听了之后，大受启发。
原来物以稀为贵，再平常的东西，只要变少了，就会变得有价值，甚至是涨价连连！
看着人满为患的茶铺，先决恍然之间，抓住了商机！
放下两个铜板结账，先决大步流星的走出茶铺。
准备去印证心中的猜想，先决挨家挨户的询问着：
“你家水井还有水吗？讨一碗水喝！”
经过走访，已经有很多人家的水井干涸，或者浑浊不清！
先决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不只是自己院子的井水见底，所有人家的井水都开始见底了！
这下就好办了。
先决兴匆匆的走在山间，采摘了大把大把的草药，这种草药名为薄荷！
又挑着水桶，去水潭打了两桶纯正的山泉水，就在街道路口的树荫下。
学着茶铺样子，每个碗里放上两片薄荷，开始了叫卖薄荷水。
见有人来，先决就会吆喝一声。
“甘甜清爽的薄荷水！”
但，生意做的并不是很成功，直到夜幕降临，只卖出了六碗薄荷水！
拿着人生第一笔做生意得来的六个铜板，先决开开心心的回到院子！
用剩下的水浇菜园子，就是这么土豪，就是这么尿性！
看着菜园子硕果累累，结满了各种水果蔬菜。
先决摘了一个大西瓜，啪啪两巴掌下去，打的西瓜皮开肉绽。
拿出一半给小飞虫吃，剩下的自己啃，美滋滋！
“希望明天阳光明媚！”
先决酣畅淋漓的吃着西瓜，望着夜空繁星点点，也说不上是在许愿，还是在祈祷！
兴致说来就来，一套套刀法，接连使出，木刀翻飞，如影随行，道道破空声响彻庭院。
唯有小飞虫与星空见证，月下舞刀者：先决。
适当的挥霍了一番精力。
熬了药，吃过便睡去了！
夜晚睡的香甜！
翌日，阳光如愿明媚，万里仍旧无云！
先决的生活，已经形成了规律，洗漱，浇菜，舞刀·······
依旧是挑着两桶满满的山泉水，带着几个碗在街道口卖薄荷水。
今日果然好卖了一些，一上午就卖了二十个铜板，折合两个大子！
吃了一顿大烧饼夹肉，烧饼烤的香脆爽口，外酥里嫩的大烧饼，夹上蜜汁老汤熬出来的驴肉，汁水饱满，再用一张荷叶打包，清香扑鼻，诱人生津。
要是再配上大葱蘸酱，那就更美味了，不过在外面吃饭，那能尽善尽美。
先决也不挑，鼓囊鼓囊，吃下烧饼夹肉，唇齿留香，汁水横流···
继续坐在街头卖薄荷水。
就在一切顺利，生意逐渐红火的时候，遇见了白嫖的！
一名身高两米的壮汉，声音雄壮而响亮，走到树荫下，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先决，一副我不好惹的样子，就差把横行霸道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来碗水！”
也不等招呼，拿起水桶盖子上的大碗就喝，连喝带洒，让人看了好不心疼，多可惜呀！
喝完了一碗，不够，又拿了一碗，还是喝一半洒一半！
喝完就要走！
“还没给钱呢！两个铜板！”
看壮汉要走，先决连忙起身要钱，自己辛辛苦苦挑来的泉水，可不是孝敬壮汉的！
“啥！？要钱？你管我要钱！？”
很显然，壮汉不是很理解先决的愚蠢行为，自己都长得这么凶悍了，怎么会有不开眼的找自己要钱！
“两个铜板！”
并没有领会对方意图的先决，伸出手很认真的要钱，而且非常之肯定，一点不容商量的口气！
“去尼玛的！”
壮汉一巴掌抽在先决的脑瓜蛋子上，巨大的力量，将先决抽翻在地，啪的一声，围观的人面皮直抽抽，听着都疼！
恼羞成怒的壮汉，一脚踹翻了水桶。
清亮亮的泉水洒了一地，折射着耀眼的阳光，波光粼粼的！
又踢飞了两个瓷碗，瓷碗划出一道抛物线，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
身材瘦弱的先决，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脑子被打的都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脖子传出一阵绞疼，摇了摇脑袋，还在，没有掉！
先决缓缓地站起身，看着洒在地上的泉水，被大地一点一点的吸收，而无动于衷！
在旁观者看来，先决不是被打断片了，就是被打怂了！
哪知先决眼神炯炯，脑子里飞快的演练着刀法，其中一招刀法定格在先决的脑海，不断地解析！
本来呆若木鸡的先决，突然暴起，化掌为刀，抡圆了手臂，一掌刀劈在壮汉的脖颈！
壮汉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先决，很是疑惑不解，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
“完了，今天卖水的小子死定了！”
幸灾乐祸的人，看着壮汉朝着先决走去，期盼着好戏开始！
“快跑啊！傻小子！”
也有好心的出言提醒，也许是有感而发，也许是同病相怜，终究是替先决捏了一把汗！
先决仿佛是被定在了原地，纹丝不动，暗想着，一击不成再来一下，准备再打出一击月下撩阴之时！
“扑通”庞大的身体失去平衡的壮汉，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弯，径直跪在地上，然后向侧边扑倒在地！
看到壮汉倒地，先决也是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很多。
侧翻在地的壮汉，依旧瞪着大大的眼睛，虽然被打倒了，脸上却仍然保持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试了试壮汉的鼻息，没死！
先决彻底放松下来，这要是闹出了人命，肯定会有人去官府报案的！
到时候慌不择路，还要翻山越岭的逃亡，那可就不自在喽！
没死就好，打架斗勇是常有的事，官府也懒得过问！
先决也不想继续纠缠着壮汉不放！
损失了两桶水，和两个瓷碗的先决，表现出了侠义之风，非常大度的没有再去计较！
拾起水桶和扁担，扬长而去，留下一群目瞪狗呆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