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年难在,最忆在童年(1/1)
2023年,时年二十小岁,再过几个月就要到了二十一岁的关隘道口。人生路一直朝前走,没有路口,只有尽头。而在这一个又一个的关口下,人生仿佛变得有趣了。不仅仅是冲过一道又一道的“岁数大关”,其实也是在时时刻刻地“活在当下”。不力求“下一关”早点破除,亦不苛求“上一关”悉数寂灭,作为综合体之于人的物种来讲,记忆可能是最为宝贵的“自身物”。
“不畏过去,不惧将来”,“活在当下,及时行乐”,“忘不了曾来的人便没有勇气赢得将来”,“人生没有白白走的路,你走的每一步都算数”等等等等。你们也许听过周围的许多人大谈大论着“人生是怎么样的?”“我们要怎样来过这样一个只有一次的人生?”“人生你要看重什么,又有些什么你毋须重视?”……——这些东西好像从来都没有消停,时不时会有这“心灵鸡汤”浇灌着目下正处于茫然、焦虑、不知所得,追寻人生意义的自己。但就同你每天所度过的时间中那些根本不会被你记忆住的片段: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最终你的心灵是否处于适意,你的灵魂是否享受到了清宁,只有你自己知道,也只有你自己了解自己。我并不想聊这个世界上所出现的一切声音,因为凡是存在即是有其存在性。陷于当今社会,或者说陷于人类所亘古不变的议题,自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然而女娲造人之时所赋予了我们人类的双耳,如今攫取一种声音,我想要好好地听一听……
夜深人静仰躺在房屋床榻上面的时候,入睡前有这样一个习惯:脑子里冒出了什么事物点便顺了想着下去,直至自然而然进入梦乡。接着便是另一天的早起。也时常会在醒来后待定几分摸索着残梦的余迹,每每搜寻有果,大小不一,但总会在末了给自己圈定着一个“主题词”——过去。哦,我自己仍在念着过去啊,念念不忘呐!俗话说得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的!正所谓黑夜进入了我的梦乡,将我带到了有你的地方:那是我自己的童年时光,与小伙伴们一同徜徉的小巷,还有校园里那靓丽灿烂的姑娘。这些可能就是我全部的童年生活了——所不同于每一个人的童年回忆。
在校园,同学友爱嬉戏,老师悉心教导。有身边人日日相伴,有寒暑假作业,有课后作业、随堂作业,但不晓得是否在于自我的记忆库出现了些许变形——我不记得、我不感到、我没有记忆触点——当初有什么课业压力,小学时候的自己好像每天都是在玩耍,没有什么补习班,也没有什么成绩排名,至少当时的自己好像是没有的,又或者是未被公开过的吧。当初那个六岁的小男孩儿——沈渡西站在2009年的时空方洞里向你表白:2023年的沈渡西!你的记忆库没有发生扭曲,变形,向后看,你往前的那些——关于自己的那些重要的记忆节点依旧在发亮。你曾经的感受是真实的,保留到你如今的心潮也是实实在在的。感谢你成为了20岁的自己,我是6岁的你。我们相信一定会再见的!
放学后,一般大家如果没有什么相约的活动便径直返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大致如此。归家后的你撞见刚巧摆上的香喷喷的饭菜,母亲和你团坐在小小的四方桌椅,有说有笑便算吃完了饭一顿。无甚么事,“T”字型小巷里的娃娃儿基本都会跑出来,一个找一个,一个催一个,一个碰头再寻下一个,连珠成串般聚拢起。然后再去干些“大事情”——户外野行,游历人民广场,探险城市花园,逛遍大型超市,穿梭在尘世间的通路。又或者借着夜幕下的小巷玩儿着“躲猫猫捉迷藏”,“真人CS穿越火线”这类刺激性与冒险性融为一体的项目;还有就是那富含趣味性与技术性,有的也会添含星星着益智性与时髦性的游戏:诸如“三国杀”、“西游杀”,“英雄杀”。以及“纸牌”类——“炸金花”、“红桃四”、“斗地主”,“斗牛”……那还有像什么“大富翁”、“华容道”,“斗龙战士”卡片赚取花样儿游戏活,羽毛球,乒乓球,悠悠球等等。
喔,忘带一提:当时小巷里还有一两家“娱乐城”,手摇推杆的电动,简易上手多半靠运气操作的“捕鱼达人”桌玩——均成为了我们儿时闲暇无趣,人数凑不太齐的时候的“不二场所”!
小学六年应当归于漫长而幸福的一段时光。后来的上学路,后来的人生片段期——好像都没有了当初的恣意自如,潇洒自由。
推算过来,我是02年出生人,09年我6岁够着了入学年龄,15年应该是小学毕业,那年我12岁正当少年,与童年做了分别。尔后,童年的光就慢慢地弃我而去,我也就自然而然地长成了一个大人,来到了如今23年20岁的年土上(年纪象征着土地——黄土地、红土地、黑土地均有其寓意)。一瞧!好嘛,童年都跑了七八年之余了。而在七八年的时间里,童年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它模糊了,也许是如今戴着眼镜的缘故,也许是记忆存库无法超负载的原因,我只是依稀看见了它,只是能够依稀记得住它。如果你要我现在再给“童年”画幅自像,很抱歉,我好像已经捏不动,拿不起“童年”的画笔,再难画着“童年”的面纱。我只能够这样相诉:我可以在脑海里画出自己的曾经,刻下曾经中的过去:那些铭心的记忆点,那些莫名重要、难以消散的图象——我想我是可以清楚地留储。或用笔将它们一丝一毫借来解构,舒展,至于重现——可我就是无法画出。也许是自己画技无用,又或者是自己两手空空幼稚笨拙,总之我难以画出,正如流年难在。
即使是伟人的自传亦难以写尽其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从起点到终点。一生该有多么漫长?一生的阅历又该有多少的回忆呢?在你的眼睛所抵达的地方,在你的耳朵所亲临的境地,又该有多多少少的画面能够延长保存了下来呢?
平凡人的一生却也有着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一样的精彩,遇见不一样的人,见到不同于静水般的风景,邂逅过不一样的东西,体验过不一样的生活。一岁又一岁,岁岁蕴含着美好;希望在希望,远航到梦想着的那方(那方——那处方寸之地,是我憧憬的天堂)。我的六年,印记最深刻的在于后两年,那是有着特别的人构成在了我的小小世界里。“你是落在我生命世界里的一束光”:光彩照耀着我,她也温暖着我。
上学到五六年级是作为小学期段的二重尾曲,对我来讲无疑是迈入了高潮,当然也送给了我难以忘却的记忆——之于一生的回忆。那份厚重感,拌着时间的酒愈酿愈香,十年的相识,念念放在何处,怕都是衷爱吧!返怀过去,我也不晓得了自己为什么要到五年级的时候才算“真正相熟”她并且与人家的关系迈了一大步。那是两个人的一小步,却是那段情谊的“一大步”。尔后彼此亲近,相识相知——成为话友,成为交心者,成为要好的朋友,不晓得,实在不晓得……——“相逢恨晚”罢?!
但这又是20岁的沈渡西对待当初的那段时光,那段记忆做出的回馈。可能在每一个成年过了的人的眼睛里,每一年与每一年,与每一个人的交往,与人的远近,以及说对待事情的发展会给出相应的判断点——转折点——重要性的承认点。会觉得说:当初如果能再做到多一点,可能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对啊!当初只能成为当初,重要的是当下。20岁的沈渡西也想对着20岁的时空方洞喊向6岁时候的自己:“虽然不可避免的。你以后会成为我,但我们终将从根本上密不可分,但你就做你自己,不用管现在的我自己会是怎么样的。6岁的你,那就是你,而不是我;20岁的我,那就是我,而不是你。但是啊!沈渡西……不论你是六岁还是二十岁,在人的生命线条里,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因此啊。就做当下的你自己,好吗?”
而后来呐!我们各自拟了昵称,较为相配的:她叫“小草”,而我叫“西瓜”。除此之外——她有“仙女”之称,而我有“乌鸦”之名。溯游从之,若是所停处的位置无甚差错,与她的第一次“正式接触”应该是——当年小学的时候嘛!我不记得自己那时候是否经常练着“呼啦圈”,但我摇呼啦圈的本领就是很高,在有记忆的时空里——好像自己在运动会里蝉联着历届第一!对,很厉害!当初每年运动会的班里,人人都会报些基本项目——不能够就权且当成重在参与罢。田径赛肯定有,踢毽子,跳远,摇呼啦圈,还有跳绳——跳大绳好像是团体项目——一个班伙同下饺子似的往里走——这个我也有参加。那时候的体育课好像没有后来上中学的时候——“体育老师请假了”甚或“体育老师生病了”此类说法……而在体育课上,男生一般玩儿篮球,乒乓球;女生一般玩儿跳皮筋儿,踢毽子。有一个是男女双方均为青睐的游戏——跳大绳。有人摇绳,有人花式跳绳,我往往作为后者。而呼啦圈一说呢,那天仿佛是这么着的:小学时的男孩儿,自己嘛——应当是比较害羞,相当腼腆的吧……虽然我幼儿园里也和着不少女生同过桌,划过界限,上课玩儿过“闯关游戏”、“话语游戏”、“扮演游戏”。但谁又能估摸的清楚呢——当时自己是怎样想的!她那天来到了我身边,作为班里为数不多的常拿“呼啦圈”拥有者,作为级别数一数二的“呼啦圈”王者,她那天竟然走了过来问我借要“呼啦圈”玩儿,在一层楼蓝天绿草上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圈圈,将它稳稳靠在后腰体处,前身空了出来——保持距离。我想:好嘛!这谁不用训练么?我这个“呼啦圈”王者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么?
我的时间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耽误的么?马上就要有运动会了,还不得抓紧练习?好吧!这是现在的我对当初自己那不知所措,显得扭扭捏捏的一种揶揄啦!我记得好像自己那时是这样说的:“呃……这——东西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记得他好像刚刚跟我提过要玩儿。你问问他?”我抬着呼啦圈挨了过去——指向了我那院儿里的也是我的同班同学的以及是要好的朋友哥们——范毕光,他显然忘记了自己先前的说辞——显得没有什么准备似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啊?”的一阵长音,尴尬的看着我。在当时其实只有自己红了脸,三个人好像都沉默了。沈渡西缓缓转过脸面,我接收了她的后面一句话:“好不好嘛!好朋友”完毕,我当然二话不能再说地递给了她,跟着范毕光先走,聊了聊两个人的“秘密”。当时应该是“课间十分钟”……
人间的相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的时候仿佛就是那么巧妙,又仿佛就是那么的无迹可寻,不知源头,亦不明当时原因。但我想,与“小草”的记忆应该可以再追索到更早,但可能那时候的自己与她并没有比较特别的点节——或者不足以成为——又或难以成为蛛丝马迹被记住。只是相比较月亮——星星的光稍许暗淡了些,但这就能否定抑或忽视其存在么?我想不是的,我只是记不太得了。好像这日后的记忆有他所记不准的事情,而自然而然的是:当初的那种感受,那样的心理状态,那件你与她共同经历过的回忆,那是不灭的,是之于脑间所不变的。
后来啊!我们成为了男女间友谊特别的好朋友,学习中互通有无,有得成长;生活里呢,我们聊聊各自的兴趣,各自的爱好,以及各自的愿望;情感上呢,我们好像都成为了彼此重要的朋友,放假前,开学后,总是会有那特别的含义。15年好像是我们小学毕业年,也好像是我们互送生日礼物最不平常的一年,以及我为妈妈过生日托你帮忙的那年。那年也是小升初的考试,毕业后我们进入初中,我们进入了不同所的学校。在考试前,有一场“一枕江区”的选拔性考试——一座私立而有些实力的学校在全区进行大规模扫描,应该全区的小学六年级毕业学生都去参加了那场考试吧。那场考试完后,我们那一个考场好像是作为44号,学校很大,为避免拥堵则以规定顺序离行,因此我们还在教室里观看了一部影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周杰伦(那时候的同学们中大都有听着“周董”的歌曲)作为嘉宾的那一期《最强大脑》。在这场考试到来之前,与“仙女”应当是第一次的“二人”外出世界,一起提前去踩踩学校的地理位置。一起去看看学校周边,约定着将来要站在这同一所学校继续就读。最后我食言了。“仙女”去了民办中学,“乌鸦”来了公办中学。那天我们路上走着,你找了个托词要扎头发,我便接过了她手中的纸袋,就那样自然地握着,握上了公交车,有位奶奶搭话讲说我们是不是“兄妹”?哇!很自然的,我们都承认了这一点。有空座椅,你让着我,我让着你,我们仍站在一起,等到有了双人连座的时候她轻拍了下我,便跟着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我不识路唉!”她首先看着我说道,“哇!好巧唉!我也是路痴呐!”我顺着她的话头接了过去。不约而同,我们会心一笑,都在强调着自我设定“路痴”的这件事实。到了目的地,俩“路痴”一同探险,相伴走来走去,终是把该看的都看了,还在地势低洼处踏了踏石头,戏了戏流水,叹了叹光阴——六年时光好快过去了啊!等到要回去后,因为我的去路比较远,何碧茵便等我上了车后,开走了,才就转头走了。
与“小草”的记忆现在仍存有的便是她曾在两年时间里写给我的四十四张“纸条”,每一张我都做成四十四号字体。双面纸,双面写字,有工笔字,也有艺术字,有规整严肃字,亦有俏皮可爱字。这些“纸条”放在如今的视角看,当初可能就是所谓的“情书”了吧,我不懂,可能如今的我不再同儿时的那般童真、纯洁。但这些“纸条”放在当初的视角下以当初的文字语言来审视的话:那仅仅是两个可爱的人,两位友爱的朋友所说出的真挚的话语,没有被任何物质夹杂的纯贵品,没有任何措辞修饰的爱心意。内里有个别“通假字”,有无数爱心(她应该用的是黑色碳素笔,有的是因为写错了字便加以涂改),有四十四数“何沈渡西”——我的学名。
而这些“字条”自然有他们的交接仪式——我们并非那么明目张胆地炫耀“友情”,往往两人见了面她便就找机会问我“我给你写的纸条——你要不要?”那我当然故作矜持,稍加思考便露齿而出“我要!我要!”那眼睛里涵盖着喜悦,那神情中洋溢着幸福,她便满意地交给了我,我便藏起了来,回到私人隐蔽处——细细饮读。
我那年12岁生日,她那年也生日。生日当天,她在我们同学全部去上体育课的时候回到了教室,将礼物悄悄放在了我的书包里,她拉开书包拉链,放进去,然后拉上,整理整理仿佛“完好如初”。但这一切都被搁进了我的眼里——源于我对她的关注。而后给她的礼物,她也写过来一封信:言语间说着不要——下次不要买这般贵重的礼物了,已收到你的祝福,感受到你送的生日礼物——那心意很开心了。她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爱朋友的一个人,但其实若是要论价格:一支“毕加索”钢笔就已经花了她很大的积蓄了,又岂是我拉着母亲东拼西凑去购买的价值品总和?
毕业了,再见——我的童年,你好——我的少年!自此,“侠女”与“乌鸦”再也没有过什么“班级内见面”了,三年的初中很长,它有它的故事,可是没有她的参加。故乡依旧是那个故乡,只不过它成了远方,而从前的人们也都有了各自的归向,不会有轻易再聚的希望。以前总说“物是人非事事休”,“人走茶凉改了新面貌”,更多的心境决定了当下的模样。在你一切的生活成长中还有家庭,社会这个大圈层,当然还有所限制的如今条件。好像很多时候不论一个人、不论你在什么地方都不可避免的会有思考,人不可避免的会有“问题”。而很多时候做出选择的不是自己,而是当时那个“懵懂无知”的人啊,又或者与周围的裹挟物一同“前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