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醒处人在啜泣（1/1）

梦醒了，我想要再得到点什么，陈方的梦境，走到了渡西的心海内。陈方有什么样的想法，他会有对曾经的，对过去的缅怀，他自己的成做，透过陈方，我仿佛看见了渡西的影子。渡西在陈方的世界里，会感到没有什么自由，他其实是被控制着，被控制在陈方的世界里，渡西也从来就不是陈方。

在我自己的笔下，终归成为了他自己。站也站不得，卧也卧不得，在别人的视域内，你从来都没有自己的落点。在曾经，在过去的错误，亦或遗憾中，陈方所能够的只会是弥补，而渡西所拥有的也只会是心灵安慰罢。

初生，有一人，日日初生，又会有多多人子的降存。而降存面向去灭，在这短短的人生旅程内，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悲苦多增，又为什么不要自己更多欣喜，更多的幸福度来获得？

生在尘世中，无往不加有枷锁。

试问有一点？上者往往意味着权利，权势掌握者，往往又是掌握着话语权。为什么会屈服，又为什么会屈从。

在好些年后的时间里，在大学的课堂内，其实老师往往就是掌握者，在某一层次上就是语言的争夺。但老师又何所谓真正的上位者，因为老师所谓老师，但学生往往无所谓只是学生。渡西在44岁的年纪里，回忆起学生时代的专属生活，只感到糟粕大于欣喜，而记忆的节点也不过那么如此。但其实，老师是老师，老师也不仅仅是老师，一切自然人都是社会人，在社会当中，无往而不利，人无唯一的角色扮演，正所谓我们只愿意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佛度有缘人，天助自助者。在渡西四十四岁往前的岁月内，良师益友多矣，但平平无奇，毫无印象的路边摊，人世陌路人自不必多说。在家庭，在学校，在社会，人往往在成长过程中会不可避免地涉足此三大领域，而领域如若一味加在某一人的身上。

现实里，又有多少人会抑郁，会自杀，会在内心情节无法过去的状态下失意无措，起源自然是外部的一切，但更有内心中那不灭的东西。那可是身为一个人所必须的物质啊！说是必须 ，其实这不也正是每一个人所独有的东西吗？如果你连我的生命都不放过，那能不能请你把我最后的那一份抽象王国之于宝藏的所有物保存，请你不要伤害，不要叫他破灭，可以吗？

讨厌那就好好讨厌，喜欢那就好好喜欢。

不相互打扰，这就是渡西希望的最美好的境界，而这也好像是渡西笔下的自己——陈方的希望吧。你我各得安宁。

我不喜欢那么被规则，被约束。这也是我过去生活过的世界。

橘黄色的天空慢慢黯了下去，夜幕悄然拉起，抬眼望去，在人所不及的高空里，朵朵云彩失去了原有的味道，黑压压的一片连着一片，或焦急般等待，想望着雨水点点降临，因为只有这样，他们的时间才显得富有意义；或集聚般宣泄，吐露着平日里所受到的委屈与不公，生活所带来的压力与不快，因为只有那样，他们的生命才能够有勇气继续；或嬉戏般玩闹，仿佛喊着：“我们又不是第一天穿这样的“黑衣服”了，你们底下的朋友要不要这么带着眼睛看望我们呀？”云走在上面，人走在下面，可谓是天上地下难相接，但其实世界没有一刻不是运动的，而他们也没有一息不是相互接触的。在了解，交往过一段生命周期后，天上的云落成雨降在了地面，地上的人化为魂便上到了天堂……

人世间分分离离，如这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再聚，好像正是这世间的人，来了便走，走了再来……

不多时，天空飘起了雨滴，一两声“轰隆，轰隆”响彻大地，一两道“刺啦，刺啦”划破天空，雨愈下愈大，滴滴落落，滴作雨露滋养，落作雨水冲刷，冲刷着天地间的不顺和意，滴答滴答，富有节奏，饶有音律，应和着林间的清新，好是快意！

俯瞰人间城，对标高耸入云的凌日塔，那一片绿树环绕，丛林多长，同族姓者些许人家簇居那处，在此之外，还有一座高离地面，极具标志性建筑——通向外乡的火车轨道站，不管天长日短，时时有“呜呜”声驶过。

目之所极，深居某方有一人家，农村路，复兴道，田柏村庄，时姓八口丁。

2002年，拖着末月的尾巴，一个孩子出生了，这也同时成为了八人口中唯一一个目前没有言语表达能力的新生儿。八人口分作了三个核心家庭，各住着一幢砖瓦房，一隔木质门板，两块“神灵画幅”贴于其上，而在新鲜血液降临后的这一天，同聚于三幢房中西向面，共庆新婴到来。

回来了。糖果屋内的糖果分完了。与何碧茵的故事也开始了。

小学一年级，一年级三班，开学初分发糖果的时候，教室可容纳64人，而每一个人都坐好了自己的位置。沈渡西同范毕光成为一个并列而席，两人的旁边坐着其他的同学，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没能了解多少。因为后来袁老师又将座位进行了排列，给每一个人都配对了另外的一名同学。可能跟成绩，他们入学的考试成绩有所参考；可能跟孩子们给老师的初印象估摸着大概大致会是一个怎样性格的娃儿；可能也跟着自己的身高胖瘦结合一定的考虑进行重排。当然了。往后的教室里，虽然每两位同学结对作为同桌，而两两一流转，循环换地占位。但一个教室里放置八列桌椅，两两成为一大组，就成了四个大组，这样的布置情况倒是没怎么改变过。偶尔有些节日晚会，需要用到教室的活动，考试时候的安排之类会稍加变动。总的来说，一切如常。

孩子们的生活地点如常，他们的学习内容如常，以及他们的娱乐活动如常，而在这一平如常的世界里。世界本就如常，往往由人们为其赋予了全新的含义。至于所展现出来的效果如何，甚至于人们过于此会有怎样的情绪情感体验，那不是世界这方客观物所能决定的，万物存于心，往往在于你的心理。

因此教室的布置停当，已成为定然的结果。

孩子们从那糖果屋内返回来时，自然而然地分作八人组——为这八列同学分发糖果。

好巧不巧的是。沈渡西随着同行的七人走了进去，自然地走入一条走道，一边分着糖果，一边跟着同学聊话。

“同学，这是你的。”

“你好。我来给你取糖果啦！”

“呐！好好拿着你的糖果哦。”

“给你。给你。这是四颗。”

……

“我看看还有几颗——那就都给你了吧！三颗。”

而使人兴味大添的事情莫名地发生了。

沈渡西走来的这一列座位上，在大概第五，第六，第七位中的哪一处坐着，那据我推断——应该坐在第五处座位上。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在易于察觉的水平视线里，我们俩应该是相互识别，相对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因而，言语举止间透露着熟络，流露着不好意思。究竟是怎样一种害羞呢？

糖果分到了第五处朋友，沈渡西依旧想着用同前位的同学相似的话术说着糖果这个东西，但显然内心中活跃的印记，两朵花彼此想要靠在一起的心理，两株灵魂彼此想要依偎——心灵沟通的欲望好像不容许自己那般来做。沈渡西索性压住了欲火，不让它继续焚烧，勾引，控制。此时的小渡西啊，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够讲出的新语了，表达出来。满面春风，却又像是被语词夹着尾巴似的说道。

“你——好……我来给你——糖果啦……！”

“嗯啊！你好呢。”

“你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内心很想一问她的名字是什么，可直觉告诉自己：在如此一个分发糖果的“大事件”上，还有后位的同学等着自己那翘首以盼的美味糖果。自己不可以在此处多有停留，更不能再多一句言语上的说词。可是，沈渡西脑间波忽地闪过：人类的可听见声波不能够再发出，我还不能为自己想要了解的女孩做点非言语行为吗？

沈渡西从手中的糖果袋里，用右手掌紧紧握住了分发以来最多的“五颗”。他的动作自然而大方，行为间仿佛在大声相诉道，“这是你的五颗糖果……”也预示着，我们未来的五年里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五颗糖果便作为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啦！感谢遇见你，即使现在不方便相问你的名字。不过下次，下次我们可以“坦诚相待”了，对吧？

是的。在糖果屋内的糖果分享完成后，你们都去了教室外，校园里。袁老师说，“孩子们也去看一看我们未来将要生活着的六年家园，老师也是第一次来呢。”于是，我们跟着袁老师的语令，随着袁老师的后步走出，他们六十四位同学悉数散出，来到了校园里。或者在操场边，或许在花圃旁，或者去水池塘看鱼，或许来顺林内听鸟儿叫……自然百态。水里游的，天上飞的，还有人间地面上行走着的人们，偶尔会有些小动物们来找我们玩儿，但那是偶尔，重要的还是身边人——朋友。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的朗润景观中，我与那个想要寻问她名字的姑娘，终于有了第一次的交往。

余后的五年里，整整的六年内。一年级二年级作为小学生活的开端曲目，也是我和她情感的萌芽期；三年级四年级作为小学生活的进行曲目，也是我和她情感的朦胧期；五年级六年级作为小学生活的高潮曲目也是二重尾曲——奏到此处，已然止息，也是我和她情感的告白期以及说是冰霜前期，分离前期，暂缓前期。好像每一段时期都有它既定的表现形式，有些东西我们可以掌握，但有些迫于群体人意识，我们根本无法左右，只能应承，只可顺接。但不论怎么样。它们还是成为了我童年时期不可或缺的重要节点，人不停歇地成长，自然不断地创造着人生意义以及人世生命里的岁岁节点，时时节处。后来是我的两年又两年，总得填满了我整个的六年。

这是我三十岁的时候，也就是2033年的自己面对着曾经的何碧茵写过的字条，自己对于曾经的一点对于自己童年时期的一点分离。为什么需要对人的一生进行分离，可能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他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从自己的老祖宗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也自然而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走得更高，看得更远。我们人类具有着智慧，人类本身的存在便是一种伟大的使命。自然界不允许长久寄居，人类一代又一代便遵循着天地间所亘古不变的法则——找到万物的道，进而走上自己的道。将一切书写，大概也只是为了方便后来人罢！这些伟大的灵魂，为得人类做出了伟大的功绩。我们凭借书籍文字传承与发扬，未来更是凭借着载体让后来人也知道我们的故事。人民群众是历史的缔造者，书里有着人民，而我们份数其一。将一位人剖析化，时间命脉体系化，可能也是为了将自己更好地自我认知吧。若是你前天打鱼，今日晒网，明日又结伴于山林间闲逛，人不是记忆永存体，往后若是对你来说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记得住呢？你又怎么能够追寻到那心心念念的财富，那至高无上的价值？还有那情感……若是你见过一面便同初次相见，想也想不起来；若是你见过一面便就忘记，纵使上一秒的你也成为不了下一秒他眼中的你，记忆断叠，人间跌宕；若是你见过一面便只是见过一面，那人与人之间的面，见一面就少一面，对你来讲——还有什么重要性么？见面对你而言，还能再称之为见面吗？你没有清楚的大脑，你无能思考自己的人生，你没有记忆体，那么时间的纷乱，人间的吵闹，你再能承受的了吗？

追忆过去，吾日三省吾身，只是为了更好的将来吧！你拥有的，除了现在，便就剩下了将来，而将来又剩在了哪里，你不知道，你也不能知道。现在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莫过于未来。人类的未来在于生命体，在于初生的希望，在于祖国的花骨朵，在于孩子们，在于你们。人类长河生生不息，永耀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