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司命的对头：白骨夫人（1/1）
盗贼僵住了，仿佛他要目睹我的尾巴延展开来，将女人粉碎在精美的木墙上，但令他惊讶的是，楚云星却垂下头，优雅地说道。
“修仙者，如果您允许我走。”
他用一个不屑的手势把我派走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晚点会不会受到惩罚，他偷来的斗篷里面应该已经有汗水滴下。
在他们杀死地下室的两个仆人并忙着布置所需的各种工位、为仪式圈提供足够空间的时候，
我评论道："这些生灵颇有趣味，轻易相信虚幻之辞。" "它们犹如机关傀儡般按照预设计划行事。" 我沉思着祁连尸王的话，疑惑他是否引用了我从未听过的祖父的教诲，或者是自己所思所得的智慧。
后者让我感到不安，因为这意味着祁连尸王具备相当的自主思考能力，已经超越了最初的设计。
这个前景既诱人又令人担忧，就像任何一个肉灵修仙者一样，我害怕我的创造物会对我反噬，尽管我采取了多种防护措施来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
然而，确切的是，祁连尸王通过违抗原始命令，是以保护继承人的方式的背离了他的创造者的意愿。毕竟，让罗睺与我"玩耍"违背了祁连尸王的指令。 我摘下青蛟龙面具，让角落里死去的两个人的血腥味弥漫在我周围，我缓缓地吸入，就像品味花香一样。 “我想知道祖父不会找到这个地方。” “他的眼睛看得很远。”
"那就助我掩盖他们的视线，或者将我们隐匿于他那灼热目光的追踪之外。只要他未掌握那些书卷，他不会停止追逐我们。"
祁连尸王似乎内心矛盾了一会儿，这是可以理解的，考虑到他要求我做什么，但然后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祁连尸王以刚刚受害者的鲜血开始在墙上刻画可怕的符文；这些符文如此可怕，以至于当我试图专注于它们时，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游移开，仿佛它们是太阳一般，直接凝视会让视网膜灼伤。 大约十分钟后，张二东蹦蹦跳跳地走下楼梯。
“你见过——吗？”他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当他看到那些符号时，他的眼睛抽搐了一下，然后停在堆在空箱子旁边的两具尸体上。 失望地叹了口气，从小偷变成了修仙者的张二东沮丧地回到楼上。
“似乎他们已经离开了院子，”我听到张二东向楼上的女士报告。 “我们需要隔音这个地方，”我告诉祁连尸王。
第二天一早，他们门外就排起了队伍。考虑到张二东喜欢睡懒觉，我最终做出了一个我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帮助人们治疗疾病。 事实验证表明，开药方和解剖尸体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尽管前者相当乏味，因为几乎每位求医的人都需要治疗某种性器官上的疾病。 当小偷醒来之时，他身穿一袭深红色的修仙者袍，我向他传授了治疗疣、疱疹、感染等疾病所需的药物。此外，我明确告知小偷，在炼器室内，除非有紧要事件或药物耗尽需要重新准备，否则不要打扰我。
这个勤奋的我已经熟知他们的库存，并神奇地了解粉末和药片的作用，只需一眼便能明了，且知晓如何重新制作药物以及增强功效。 到了傍晚，他们用来治疗性病的所有准备好的药物都用完了，我示意冒牌修仙者关店一天。
“我想我必须教你如何自己制作一些特殊的药物，”我告诉张二东，因为在短短五个小时里，我在细心解剖死去的仆人过程中被打断了十八次。
“少爷…如果我知道仅仅治疗青楼巷的顾客就能赚这么多钱，那我以前就不会做小偷了。”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利润惊人，因为权贵们似乎不太关心自己的钱包，而更关心他们的性欲和纯洁的声誉。
“明天早上，我要你买一些这些原料，”我告诉他，给张二东提供了一个广泛的清单。其中许多用来制作药物的植物在清单上，但还有一些明显只是用来替代前一个炼器室损失的工具和材料的东西。
“你为什么需要牛粪？”
“施肥。”
“啊哈……还有这个，上面写着‘三个体格健康、身材匀称的奴隶’？”
“我肯定弄错了，那应该是祁连尸王的清单上的。” 张二东笨拙地挠了挠右角旁边的肌肤。
“那我要花多少钱呢？”
“无所谓。”
“剩下的硬币归我吗？”
“这能激励你吗？”
“激励我？哎呀，我会一路跑到西市场占便宜买这些东西，这样我就能赚一大笔钱了，不幸的是，那个市场似乎最近干涸了，所以我想我只能勉强赚点小钱了。”
我笑了起来，通过我的青蛟龙面具听起来有些令人不安。
这是张二东第一次听到我笑。我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迅速回到地下室，以免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那么……”
张二东自言自语道。“我可以偷多少，需要买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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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星期相对平静，他们的店只发生了几起争执：比如有一位顾客由于收到了错误剂量的药物而导致阳痿，并要求索赔一笔荒谬的金额，这是因为张二东在混合成分方面经验不足；还有一位权贵因为店里没有任何增强性欲和“剑长”类药物而非常恼火，于是他命令侍卫追捕张二东，然而，在祁连尸王及时赶到后，他们被彻底击碎成肉泥。
在安静的空隙中，张二东斜靠在椅子上，他的蹄子放在柜台上，甜蜜地哼着小曲，同时欣赏着他右手食指上的最新戒指。它是一条由玉制成的盘旋的蛇，吞噬着一个红宝石，形状就像一个苹果，它花费他四千二百金龙在百宝区。这只戒指加入了他有各种款式和金属的六只其他戒指，分布在他的爪子般的手的指节上，尽管迄今为止它是他最昂贵的。
耳语对他最近的收入非常满意，他渐渐发现，每当他买了新的炫耀之物，一个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而耳语的声音无尽地称赞着他。
他也多次造访了青楼巷，这个离海港镇可疑得很近的地方，现在他对自己混合和贩卖的药物非常熟悉。
突然间，一个穿着破烂的棕色裙子的女人气喘吁吁地闯进门来。她相当漂亮，尽管红色的眼睛透露出美丽外表下野性的本质，凌乱的棕色头发并没有起到帮助的作用。
“别动！把你的钱都给我！”她大喊着，从里面锁上门，并用沾满鲜血的剑指向他的脸。只需一个简单的冲刺，她就可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并割破他的喉咙。
张二东笑了，舌头从他尖锐的牙齿上划过。他不确定自己的舌头和牙齿什么时候改变的，但它们远远不是他身体最近发生的唯一变化。
“小姐，你在逃跑吗？”
他用戴着戒指的爪子把头巾拉了回去，露出了弯曲的角、发光的橙色眼睛和苍白的绿色鳞片。
在她回答之前，他从原地跳起来，将她压在地板上，手掌按在她的喉咙上，锋利的爪子深深地刺入底下的木头，他的膝盖压在她的剑臂上。
她怒视着他，说：“我杀了我以前的主人，需要一个地方躲避那些前来复仇的人。”
“现在这好多了，”他说，他的脸距她只有一拳之遥。“没有人可以拿走我的财产而活下来。”
张二东把爪子从地板上拔了出来，站起来，然后伸出左手向她伸出。
“我们去问问少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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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站在这个阴森血腥的地下室中时，她完全忘记了魔物的存在，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戴着一个奇怪的带兜帽的围裙，由她一眼就能看出是由皮肉制成的，弯腰在一个大石坛上工作，坛上展示了一副精心构造的骨架，但她认不出来是属于哪种生物。
"少爷，"妖龙化身对着这个个子矮小的男人说道。
毫无预警地，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拾骨者的背后，面具下的脸孔直直地盯着她。
"少爷"从工作中抬起头，注意到她的出现，然后漠不关心地继续工作。
"她是被触摸过的，"那个站在瘦小人身后的身影威胁地说道。他用她最近才勉强掌握的语言说话——尸语。
拾骨者抬头看着她，仔细看着她的特征。
"你肯定吗？"他的声音非常年轻，使她相信在那件可怕的长袍下面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男孩。
巨人咕哝了一声。
"我可能开始迟钝了。"他转向妖龙化身修仙者。"张二东，你是从哪里找到她的？"
"我没找到她，"他用纳沃罗斯语回答，可能是为了照顾她。"她是自己来找我的。我的运气好像开始转上升了。"
"确实如此，"男孩冷冷地用同样的语言回答。
妖龙化身用简单而有力的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面前，并让她跪在他的主人面前。一个穿着修仙者长袍的妖龙化身向一个仅仅是拾骨者的人表现如此屈服，让人觉得很奇怪。然而，这个穿着可怕的缝合肉身长袍的男孩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或许她错过了一些明显的东西。
在她的命运被妖龙化身的主人决定之前，她迅速用颤抖的尸语大声说道："我是来自邪月教的徐娜娜，修仙者杨浩然的前奴隶。我拥有控制血液的法术能力！"
男孩的年轻声音听起来既无辜又有命令力地用纳沃罗斯语问道，"你会说古老的语言？"
徐娜娜急切地点头。"我会！求您饶了我吧！我已经杀死了我的前主人，现在寻求庇护，但作为回报，我愿意自愿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可以先给我们介绍一下邪月教是谁。"
她稍微错愕了一下，他们竟然不知道邪月教，却凭借熟练的尸语交谈。她意识到他们对北市场、避风港和贵族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曾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撒谎，但直觉告诉她那是愚蠢的，到目前为止，直觉总是准确引导她。
"邪月教是一群贵族和修仙者组成的邪教，他们崇拜白骨夫人。"
男孩傲慢地笑了起来，红色面具下的气息呼哧呼哧地喷出来，"所以你们称自己是邪月教...愚蠢，竟然还想挑战司命的意愿。"
白骨夫人曾是司命的附属之一，但她已经获得足够的力量挑战司命在太虚中的统治。从大局来看，邪月教教派是无力且无足轻重的，只是贵族们厌倦了无聊的生活、修仙者们缺乏金钱，所以以古怪的仪式和传说来取悦这些财富。但修仙者杨浩然在邪月教提供的力量下变得真正强大。但是，白骨夫人是一个善变的女人，他喜欢策划和背叛，所以她在授予杨浩然力量后没有多久，她又授予徐娜娜足够的力量，让她在适当的机会下杀死了杨浩然。
巨人喃喃自语，他的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留下来，你的存在会让人有趣，虽然我怀疑我不会从你这里学到什么东西，但你可以证明我错了。但你不要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我会发现你，并杀掉你。这就是我的条件，你同意吗？"
"是的，大人！"
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微笑的声音，他说："那么，司命为证，我们形成了一个契约。"
徐娜娜跪在原地，而妖龙化身张二东则回到药剂师那边。
"你可以称呼我楚云星，"男孩说道，"我讨厌陈腔滥调和阿谀。"
"我不会忘记的！"
"很好。现在...血液法术可以帮助我的工作，"他开始说道，然后看到她的表情，补充道："不过，如果你无法忍受的话，你可以去楼上帮助张二东，让他给你找点有用的事情做。"
她向他急忙鞠躬，跟在妖龙化身张二东后面赶上了楼梯，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从狼穴逃进了蜘蛛网中。考虑到这个男孩是司命的信徒，她的命运似乎已注定，但徐娜娜相信白骨夫人还有她的计划，她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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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我对愤怒的祁连尸王说。“这个无礼的小鬼必须受到惩罚。虽然我需要思考一下什么样的惩罚才足够。杀了她会太仁慈了。” 对于我来说，这个情况真是奇怪。我对昊天有着足够的了解，甚至能够将其说出来，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流利，带有一些音调缺陷，同时我还知道关于那位伟大存在的人。 然而，我选择将自己置于司命这个权力的对立面，而白骨夫人则成了背叛和欺骗的具体表现，将如此邪恶的神祇摆在至高者之上，这在我心中是最终的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