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触手可及（1/1）
闻言，张牧和局长两人随着柏塔拉驱车到人民公园南门，也就是杨飞的案发现场。
“怎么来这了？这里还有什么是我没发现的吗？”张牧有些不解，局长也是一头雾水。
柏塔拉没有理会二人，下车后径直走向公园门口的石墩字旁，望向南面的大厦，并招呼二人，“你们从这里看！”
说着，张牧和局长两人来到柏塔拉的左右两侧，齐头看向南面，然后瞬间被震惊，“这……这怎么可能。”看着前后交错，鳞次栉比的大厦上赫然印着一个穿着校服的身体的画面，这幅画面分印别在三栋高低不同的大厦上，起初也有人发现这个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图画，只不过都被人认为是某个大艺术家的“杰作”，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此时张牧站在这个指定的位置上，通过近大远小的视觉差，才将三处图案拼凑在一起。
“可是这和那个消失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呢？”局长问道。
“塔拉组长！”不远处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对墙壁上的图画进行了各种措施，但是那上面的图画没有任何影响。”说着那个人掏出来的一块外墙上的隔热泡沫，“看，这是我们在图画依附着的位置上切下来了一小块，但是图画仍然在原处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有就是不像虽然会依附在大厦上，但是它不会阻挡光的传播，阳光照样可以透过窗户照进来。”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吗？行，我明白了。”柏塔拉说道。
“什么一样，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张牧嚷道。
“听说过降维打击吗？”柏塔拉手指大厦说道：“这就是杨飞剩余的尸体，我怀疑犯人的犯罪手法是用某种高科技武器将杨飞的身体从三维降到了二维，而他的头部没有受到攻击从而保持原状，所以你们从监控里看到的是他的身体莫名消失，就是因为这个。”
此刻张牧一脸懵，他很想反驳，但是除了这个好像没有别的更有力的说法了。
此时另一边的阜阳中学里，吴俊的班主任在开班会，正在给同学们讲述昨天发生的一切，“好了同学们，对于杨飞和王文博的离世我们感到惋惜，所以，我们作为他们的好朋友，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来纪念他们。”班主任哽咽的说着。
一时间教室内熙熙攘攘都在讨论着。
这时高阳华举起手说：“老师，我们应该为杨飞和王文博找到凶手，让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说的倒轻巧，怎么找。”吴俊立马反驳。
高阳华没有理会，班主任在一旁说：“高阳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吧？”
“同学们，我在班里找到了重要线索，我敢肯定，凶手就是我们班的人。”高阳华没有理会班主任继续说道。“大家看这里，觉得……”高阳华指着地板滔滔不绝的说道
“高阳华！”班主任，此时有些生气“我说话你听不见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言及，高阳华回到了座位，看向了鹿可。
鹿可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吴俊，而吴俊若有所思的盯着陈晓风。班会仍在继续，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
另一边，警察局里，张牧找到柏塔拉说：“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挺突然的，我想和你一起调查，这个案子。”
柏塔拉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去，我现在不需要助手。”
“嘿！我干了20年刑警，我有能力，我能帮得上忙的。”
柏塔拉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坚决的男人，沉吟了片刻，拿起桌上香蕉，剥开吃了起来，缓缓说道：“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能力，看你这么认真给你次机会，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
“怎么证明？”
随后柏塔拉将吃完剩下的香蕉皮随手扔到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昂贵的钢笔对着张牧说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钢笔，在接下来的24小时之内，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只要你拿到了，这支钢笔就证明你有实力，我就允许你和我一同查这个两起案子。”
“好，一言为定”
“我说开始再开始哦！”说着柏塔拉门口走了两步，“预备，开始。”
闻言张牧快速向前走去，却不慎踩到刚才的香蕉皮，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可恶，这是巧合吧？”
“张大队长加油！”柏塔拉边说着边走出了门。
……
课间，高阳华找到陈晓风说：“王文博是你杀的吧？我知道你和吴俊经常被杨飞和王文博他们欺负，所以你就杀死了王文博，杨飞也是被你杀的，对吧？”
“高阳老二，我们不愿意跟你说话，热脸贴错屁股了。”吴俊出言嘲讽。
“我没有跟你说话，我在问陈晓风。”
“走，吴俊，陪我出去转转。”陈晓风对吴俊说道。
两人起身向外走去。
“胆小鬼，你敢做就不敢承认吗？你个杀人犯。”高阳华打算激怒陈晓风，但显然这毫无作用。
“够了，高阳华，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这么做不仅会对陈晓风造成困扰，也在困扰着我们。”鹿可有些不悦。
巴英塔娜：“就是，虽然陈晓风是个屌丝，但你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冤枉他呢？”
“没有证据？谁告诉你我没有证据了，我当然有。”说着高阳华来到“王文博的手臂旁边”指着地板说：“看这就是证据，王文博的手臂没有消失，它只是从三维立体降为二维平面……”
“行了行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科幻读多了吧，你怎么不说你是迪奥·布兰度啊？”巴英塔娜立马打断他的发言。“跟小孩一样，太幼稚了。”
“你们不相信我是吗？好。”高阳华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就算你们不相信我，陈晓风就是凶手，而且他还会杀第三个人，就在这两天内。”
另一边操场上，吴俊问陈晓风“小风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问过你，但是我还是想亲自问你一遍，告诉我王文博是你杀的吗？”
“连你也怀疑我！”陈晓风有些急眼。
“对不起兄弟，你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
“从何说起？”
“从王文博断臂到医院的离奇死亡，你都在场。”
陈晓风沉默片刻，然后说：“没错，就是我，王文博和杨飞都是我杀死的。”
面对陈晓风说的话吴俊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陈晓风，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过了好一会儿。
“哈哈，你也太狠了，居然把他们两个给杀掉了，佩服佩服。”
“哼哼，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不怕被我杀掉吗？”
“不怕，谁让我们俩是兄弟呢。”随后吴俊又说道，“不过兄弟，他们两个的命已经够了，不要再继续了。”
“兄弟，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说完陈晓风便转身向教室走去。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张牧虽然进行着柏塔拉的考验，从办公室里踩到香蕉皮摔倒开始已经追逐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追到，这过程中先是被局长“逮住”临时安排工作，然后是不小心踢翻水桶把别人刚打扫好的地面又弄得一塌糊涂，最后在楼梯走廊被楼上不慎掉落的暖水壶砸中，又被里面的开水给烫伤……现在在医务室处理伤口。
“怎么会这样呢？每一次都在快要得手的时候，总会发生意外，我也太倒霉了吧？”张牧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你到底怎么了？张队？”给他抹药的女警官打趣道。
张牧将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每次我快要得手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事情，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
“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怎么你不信？你自己去试试。”
“算了，您还是自己加油吧！”
处理完伤口，张牧再次寻找柏塔拉。
另一边柏塔拉查看了杨飞和陈晓风的监控录像，立马将陈晓风列为第一嫌疑人。最后她前往了尚昌阜阳中学，而张牧也尾随柏塔拉来到了这里。
在学校门口的柏塔拉去了附近的小卖部。
“老板，有没有信封。”
“姑娘要多少钱的，要几个？”
“最小的就行，要一个。”
“好，一块钱。”
“哦对了，再来个塑料胶袋要大的。”
“好的，一共七块。”
说着柏塔拉付了七块给老板，紧接着又拿出十块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之前的钢笔在上面画着一个星星图案，然后在原有的图案上用钢笔描了好几遍，确保图案上的墨水没有干。这时张牧出现，看着柜台上的钢笔，飞速上前一把夺过，“太好了，我终于拿到手了！”
“好好，你厉害，你赢了。”柏塔拉敷衍道。
张牧略显尴尬的说：“那……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吗？”
“当然，我说到做到。”一边说着一边处理信封。
“你现在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做调查。”
“嗯？怎么调查？”
“我现在怀疑陈晓风是杀人凶手，所以现在我需要把这个交到他的手中。”
“你也怀疑是他？果然优秀的警察直觉都是一样的，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先前我们也审问过他，只不过没有证据，只能把他放走。”
“我怀疑他有超能力，所以我要逼他使出来。”
张牧听得一头雾水，但先前见识到了柏塔拉的本事也不敢多说什么。
“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个陈晓风。”说着柏塔拉向门外走去，张牧紧随其后。
柏塔拉和张牧来到学校的值班室，柏塔拉对着值班室里的保安说道：“你好，保安大哥能不能帮个忙？”
“怎么啦？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啊，我侄子在里边上学他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特别重要，能不能帮忙送过去？”
看着柏塔拉哀求的眼神也不好拒绝，“好吧，你给我吧，我找个机会给你送过去，说一下，他是哪个班的？”
“谢谢，他叫陈晓风是初三三班的，真是麻烦你了，不好意思。”说完柏塔拉转头四处张望，张牧对柏塔拉有无数个问题，“你为什么觉得陈晓风有超能力，还有之前你让我拿那支笔的时候，你肯定做了什么手脚吧？”
面对张牧的疑问柏塔拉没有回答反而说：“看那边有个奶茶店去那坐会儿吧，毕竟放学时间还有点长。”
两人来到小卖部附近的奶茶店，点好饮料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张牧继续问着之前的问题，“好吧，我就一一给你解答。”柏塔拉喝了一口奶茶，并说道。
“首先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说陈晓风就是凶手，照目前的情况推理的话，极大可能的人只有他了。”
柏塔拉边喝边说：“凶手每次行凶他都在场，但是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又恰巧证明了，他是无辜的。”
“对啊，这实在是太巧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多的是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无知。”柏塔拉顿了顿，“还有你审讯陈晓风的视频我看了，从陈晓风的表现上来看，这两起案件多半和他有关系，因为他知道警方永远无法查出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掌握不了确切的证据，所以他根本不害怕你甚至对你出言嘲讽，这也让他在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及对第三次行凶充满了信心。”
“第三次行凶？杀了两个还不够吗？”
“据我调查，杨飞有一起校园霸凌案，而这被霸凌的对象正是陈晓风，这当中除了杨飞和王文博之外还有三人，杨飞的校园霸凌案结束后，陈晓风仍然受到他们五个人的欺负，所以还有三个人。”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靠这个”，说着柏塔拉超出之前的那支钢笔。
“我之前就想问了，这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动过手脚？每次我要追到它时候总是倒霉。”
“算你敏锐，居然能察觉到这一点，这支笔是我的超能力，名叫‘触手可及’它可以让这支笔自身或者是它标记过的某一个物体永远都不会被得到。如果钢笔以外的东西被标记的，我会感觉的到。还有就是只有标记在人身上才会成功。”
“哼，难怪我之前那么倒霉，永远都得不到叫‘触手可及’，那我之前在商店怎么就可以拿到手呢？”张牧问道。
“因为这个能力它只能使自身，或者某一个标记的目标实施能力，无法同时对两个目标实施能力，还有这个能力，还可以反过来用，被标记的目标，或者其本身与我的距离永远不会超过100米远。”
“这你就胡说八道了，假如你在追一个人，而你在地面他刚好坐上飞机，那你怎么离他100米远，你也跟着飞上去吗？”
“你说的这种事情我也遇到过，当时我正在追一个毒贩，他也试图坐民航潜逃到国外，所以我在他的机票上做了手脚，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突然引擎出了故障，飞机停了下来，我也顺利的逮捕了他。”
“这个能力没有时间限制的话，那它会一直存在对吧，他就没有对你的生活造成过什么困扰吗？或者是说你该如何取消这个能力。”
柏塔拉听了半天回复道：“我懂你意思了，这个能力一开始确实给我带来了困扰，但是我发现被标记的地方，可以用火来抹除，这支钢笔它自带墨水不会写完，它这个自带的特殊墨水，遇到火会自己消失。”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不好意思，聊了这么半天，我都没回答之前的问题，我已经将标记过得十块钱塞进了信封里，那个保安会帮我把它交给陈晓风，只要陈晓风拿到这个钱，手上沾染一丁点墨水，我就永远可以追踪了他，我会让他发现我在追踪他，这样就可以让他产生危机感，逼他使出他的超能力。”
“可是你不担心信封交到陈晓风之前有人会打开这个信封，然后拿走里面的钱吗？”
“首先我相信我们国家的人民教师，其次，那个值班室里的保安也没有机会打开那个信封，因为现在的学校每个值班室每天都会有一个值班老师，他们协助保安的工作，并会关注每一个来访学校的校外人员。”
“可是，信封也是纸做的，你就不怕钱还没送到手，信封的纸就把墨水给吸干了吗？”
“这更不用担心，我在信封内侧贴满了塑料胶带，这样可以做到防水的作用。”
张牧看着眼前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他内心深处不禁产生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