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武道尽头（1/1）
“我屮！”
“卧槽！”
“踏水无痕，宗师之境！”
“我的天，没有看错吧，十九岁的秦凡已入宗师境界？”
“古武道早就没落了，六十年没有诞生一位武道宗师，秦凡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秦凡研究的成果吗？我们都误解他了！”
……
“牜逼！”
王富贵挥舞双拳，竭嘶底里。
“这个妖孽……”
苏若仙一脸痴迷：“怪不得他身上有婴儿的气息……我早该想到了。”
古书中有记载，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
简单的说，古武修炼到宗师层次，脱胎换骨，肌肤如婴儿娇嫩。
老校长也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就知道，这个小怪物不会让人失望！”
“怎么可能，秦凡年纪轻轻，已入宗师境界？！”
作为秦凡的对手，王城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六十年来没有人能踏入宗师境界，秦凡十九岁就做到了。
这小子的天赋，简直妖孽至极。
王城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此时，秦凡蓦然回首，如水的目光落在王城身上：“王城，你敢接我一剑吗？”
王城神色冷酷到了极点：“就凭你，一剑想败我？！”
“今天，我让你看看古武和新术的差距！出剑吧！”
话音未落，王城肌肤迅速变成青铜之色，似披上一层青铜铠甲，金属光泽冷冽。
“如你所愿。”
秦凡伸出一手，掌心向下。
下一刻，一滴水珠离开水面，悬浮在他掌心之下。
飞起的水滴越来越多。
弹指间，所有水滴凝练成一把二十厘米的飞剑，通体晶莹剔透，悬浮在他掌心之上。
“是凝水成剑，宗师手段！”
老校长惊呼而起，王城却是双手叉腰，一脸不屑。
他可是青铜之躯，坚固无比！
百步之外，除穿甲弹外，普通子弹无法打穿，他不信秦凡能用一把由水凝聚而成的飞剑杀他。
“去！”
只见秦凡随手一挥，飞剑化作一道寒光，朝王城直射而来。
“雕虫小技！”
王城一脸不屑，大手横空，抓向那到寒光。
然而，寒光未到，隐藏在寒光中的飞剑率先杀到。
“不好，有诈！——”
王城惊呼的同时，飞剑穿过他尚未握紧的手心，击中他胸膛。
轰！
王城胸膛炸裂，寒光从背后飞出。
身体被惯性带飞出数十米，血溅长空，滚落在地。
“败了……我居然败了……”
“武道宗师，恐怖如斯！噗！——”
王城满脸震怖，大口喷血，当场毙命。
一时间，玄武一中陷入轰动，无数学子引领膜拜。
“不愧是我们玄武一中的状元！”
“这就是武道宗师的攻伐手段？太秀了！”
“古武的手段，看上去比新术精妙太多！”
“秦凡，我要给你生小猴子！”
……
广场上，无数人少女兴奋尖叫着。
看到这一剑，苏若仙不禁展颜一笑。
十九岁的武道宗师……
这个男人的才情，就像是一座高山，让她忍不住仰望，膜拜。
“这小子藏得好深，也很沉得住气！”
“或许有一天，秦凡会成为我们玄武一中最大的骄傲。”
老校长看着秦凡，一脸欣慰。
一名年轻教授问道：“校长，根据记载，最年轻的宗师强者是三十岁。”
“秦凡不过十九岁，他是不是在修仙？”
老校长信誓旦旦的道：“少年宗师，踏水无痕，的确神乎其技。”
“但可以肯定，秦凡施展的东西，还是古武道的范畴。”
“或许，我们正在见证历史。”
年轻教授一惊：“见证历史？”
老校长道：“古武一道，曾诞生一位至强者，号称走到古武尽头，我们称之为武圣。”
“他晚年留下一本书，叫武圣纪要，书中有一个伟大的猜想。”
“在武道尽头，有一条路，通天而上，辉耀万古。”
“秦凡毕业时，跟老师点名要了这本武圣纪要，看来这是他要走的路。”
年轻教授既震惊，又不免质疑：“联邦付出无数的努力，用了六十年，都证明不了这个猜想，秦凡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
老校长一脸敬畏：“什么是天才？你作为数学家，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毕生的研究，都敌不过天才一瞬间的灵感爆发。”
“在古武和新术的修炼上，也是如此。”
年轻教授瞬间哑然。
一旁的苏若仙也听得如痴如醉，原来这就是秦凡要走的路。
他要证明武圣的猜想。
老校长神色凝重：“只是，这小子下手不知轻重，要有大麻烦了。”
轰轰轰。
突然，三十多道身影呼啸而来，清一色黑色劲装，背负黑色战刀，迅速包围秦凡所在的人工湖。
他们黑色劲装胸口，都佩戴着一枚金光缭绕的警署徽章。
“不好，是联邦警署的执法人员。”
苏若仙呼吸一促。
“秦凡，你无视联邦法律，击杀王城，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一名中年男队长隔空喝道。
秦凡面色如水：“我还有事，暂时不能跟你们回去。”
“秦凡要拒捕？”苏若仙脸色一变。
警署的普通执法人员最低都是二境强者。
警署队长级别，至少达到三境，才能胜任。
他们想要抓秦凡，如探囊取物。
“秦凡，你敢拒捕？”
那名男队长怒斥道，“你只是过失杀人，乖乖跟我们回去，联邦法官会酌情降低对你的判罚，最多流放黑区十年。”
“要是拒捕，必遭永久流放黑区！”
联邦虽有死刑，但只用来对付反人类罪。
普通杀人罪，最高判罚是永久流放黑区。
“秦凡，你安心跟他们回去，剩下的交给老师。”
老校长开口保证道，“玄武一中，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学生谢谢校长的好意，三年的教导，学生永不会忘。”
秦凡拱手，“不过，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玄武一中。”
“您老保重，后会有期。”
说完，秦凡转身离去。
“抓住他！”
见秦凡没有停下，三十名执法人员狂奔于湖上，直冲秦凡而去。
数十道刀芒冲天而起，从四面八方而来，堵死秦凡去路。
“我想走，你们留不住。”秦凡自信说道。
刀光剑影落下，湖面四分五裂，秦凡的身影也被劈碎其中。
然而一息后，秦凡却凭空出现在二十多米外，毫发无损，如履平地。
众人方才知道，刚才被刀光剑影击中的，只是秦凡一道残影。
秦凡又走出三两步，身影融入天地之间，彻底消失不见。
此等手段，宛若神明，踏破虚空而去。
“秦凡，滚出来！”
突然，那位中年男队长怒吼一声，纵身跳到湖中央，一记重拳打在湖面上。
轰！
湖面瞬间下沉，紧接着巨浪爆开，冲向百米外。
岸边的礁石，树木，在巨浪冲击下化为齑粉。
这一拳摧枯拉朽，但秦凡已经不知去向。
“秦凡会闪现？”
“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秦凡会隐身了吗？这是什么手段？”
……
上万学生，惊呼震天。
“和光同尘？居然是和光同尘！”
老校长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他在古武一道，已经达到如此高度。”
苏若仙闻言，胸前剧烈起伏：“和光同尘？这一招绝学巧妙利用天地之间的光芒，尘埃等，隐藏自己的行迹，这是古武一道最顶尖的障眼法，也是古武集大成者才有可能掌握的一招武学。”
“过去唯一能施展这招的人，只有那位晚年写出武圣纪要的武圣，古武一道的最强者！”
“秦凡和那位武圣达到同一高度，已经走到武道尽头？”
“他才十九岁啊……这个妖孽！”
老校长忧心忡忡：“如果他被放逐，那一定是人类的损失。”
苏若仙握紧拳头。
接下来一天，秦凡以十九岁年纪踏入宗师境界的消息，登上金陵各大媒体的头条。
秦凡当众击杀王城拒捕潜逃、遭到金陵警署通缉的消息，更是引发轰动。
有人惊叹天才的诞生，也有人感叹秦凡的不幸。
只是一天后，秦凡突然现身。
金陵新术大学，位于秦淮河畔，建筑巍峨高耸，连绵不绝。
秦凡刚回到新术大学东校门，就看到校方派遣一百名大学警卫团的成员，在东门外拉起一道警戒线。
他们手持合金长剑，寒光森冷。
“小学弟，校长已经等你一天了。”
一名警卫团的年轻队长主动上来迎接秦凡。
秦凡不意外，不久前新术大学校长刚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
“带路。”秦凡点头。
秦凡跟着那名年轻队长进入校园后不久，数十架直升机，超过千名的警署执法人员，如潮水涌至，迅速堵住新术大学的东门。
而此时，秦凡已经被带到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两人。
一位是四十多岁的中山装男子，正是金陵新术大学校长陈国淮。
另外一位是老学究做派，头发半白，正慢悠悠的喝着茶，他是秦凡追随的大学教授，旁人都叫他老陈头。
老陈头瞟了一眼秦凡，老神在在，继续喝茶。
“校长。”
秦凡上前打招呼。
陈国淮沉声道：“秦凡，你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祸吗？”
“杀人，拒捕，潜逃，登上金陵头条，我陈国淮都没有你这么威风过。”
“你小子想干嘛？”
秦凡苦笑：“如果我说，我只是失手误杀，校长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
陈国淮冷哼道，“你看看外面警署来了多少？他们有上千人马，除了重武器，还有四境高手，都是冲你来的。”
“他们已经确定，你是蓄意杀人，一旦被捕，等待你的将是永久流放！”
秦凡轻叹一声：“其实，我已经打算自首，见你之后就去。”
“自首，为什么要自首？”
陈国淮怒其不争，“警署里多的是面世家豪门的狗腿子，一旦落入他们手中，他们想弄死你，办法有一万种以上。”
秦凡道：“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陈国淮傲然道：“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我们金陵大学要保你，只要咬咬牙，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但我为什么要保你？你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