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探流沙墓(1/1)
这次情况要比上次好很多,没有出现走错路的情况。
也许是女人更懂女人,雪姨知道王燕的丈夫死在墓中之后替她惋惜,时不时的安慰她几句,但王燕脸上始终布满了忧愁。
也是,丧夫之痛别人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自疗才是唯一的解药。
我们需要行进的距离其实也没多远,100多公里,用车跑的话估计也就一个多小时。
可是车子进不了沙漠,只能用骆驼。骆驼身上又驮着很沉的货物,加上在沙地上行走,所以走的很慢。
扎西说骆驼其实跑起来能跑很快,速度能达到50-60公里每小时,但在沙漠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见骆驼跑过。
真想骑着骆驼在沙漠中狂奔一次,不知我的这只傻骆驼能不能奔上60公里/小时。
看杨景开一路上都板着脸,我戏言道:
“和你女朋友才分开一会儿你就不愿意?不行的话你就扭头回去吧,你适合在温柔乡,沙漠不适合你。”
“山峰,你别取笑我,我最近烦的很,武梦瑶说要想继续交往下去必须去广东。”
“她是她们家独女,可我也是我们家独子,依老爹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的性格,我猜他打死我都不会同意的。”
杨景开煞有其事地说。
“先别管老爹,你怎么想?”
“大丈夫就要宁折不屈。”杨景开义正言辞。
“那不就得了,回去你给武梦瑶挑明,看看她什么态度。”
......
第三天早上,我们到了地方。
微风拂过我的脸,远处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很美。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墓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沙丘之下。
也不知道是先有的墓,还是先有的沙丘,我暗自嘀咕。
等骆驼哼哧哼哧地爬上去,胡超强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你看看这流沙墓怎么搞?”
雪姨当天到了时候胡超强就质疑过一次,认为雪姨是女流之辈,应该没啥本事。
没想到才刚到就又刁难。
雪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四周有很多东倒西歪的铁皮,应该是他们以前固定沙子的时候留下的,不远处有一个盗洞,洞口很多沙子。
有个绳梯挂在盗洞里面,两根钢钎固定着绳梯。
盗洞口的积沙当时应该被胡超强他们清理过,但是经过几日风沙的移动,现在又慢慢堆积了一些。
我先下,下去之后看着雪姨下绳梯,以防发生意外。
盗洞里面是土层,刚才我还在思考先有墓还是先有沙丘,现在看来应该是先有墓才有的沙丘。
我的推理是这样的,在1000多年前这里没有被黄沙覆盖,还是一座山丘,然后被某个大佬看中,而后建造了墓。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墓地渐渐被黄沙所覆盖, 才有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或者说先建造了墓,然后靠人力再向上面堆的沙子。
要在沙堆之下建墓,在那个胼手胝足的年代我想应该不太可能。
雪姨虽说动作慢,但还算沉稳,等到雪姨小心翼翼地落地,我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我们开始观察墓里面的环境。
盗洞打在甬道上,这甬道是一个斜坡,我们向下走去,越走越深,来到前室,前室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掏干净。
墙壁上有着精美的壁画,三面墙画的都是西北地区的风土人情,有放牧的,有牵着骆驼的,还有跳舞嬉戏的人群。
最后一面墙上画着一个将军和一群士兵,看衣服武器应该是唐军。
虽说是壁画,但竟然从中看到了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
想必千年之前这里真有一支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军队,此画便是以他们为蓝图画的。
再往前走,地势继续向下。
“还要往下,雪姨你慢点。”
我怕雪姨跌倒,回过身扶雪姨,外面的几人差不多也都跟了进来,晃来晃去的手电筒照的我心烦。
京爷腰痛,韦兴手不方便所以都留在了上面。
再往前没走多远,空间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一个半圆形的空间。
里面竟然还有楼梯,众人拾阶而下来到底部。
里面大概有几百个平方,只是现在几乎有一半的面积都被黄沙覆盖。
散落在地面的方便面袋子和矿泉水瓶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有人来过的事实。
王燕望着沙堆怔怔出神,如果不出所料,胡强和他的两个小弟就埋在里面。
沙堆又高又大,现在处于一种动态平衡的状态。
如果谁动了这堆沙子,石墙那侧的沙子就会“流”过来,填补空缺。
石墙已经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如果石墙上面的破洞继续扩大,这个半圆形的空间很可能会被沙子埋没。
石墙后面有多少沙子没人知道,京爷他们去地面上面探过,想探出个边界,但地面上的沙子太厚,洛阳铲没法下铲。
这是一条死路,我们只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能看出点什么吗?”
王燕问。
“暂时看不出来。”
雪姨轻声回答。
“什么都看不出就来装大尾巴狼,浪费我们时间。”
胡超强不满地嘟囔道。
“就你会放罗圈屁,不说话没人给你当哑巴。”我不满,上前维护雪姨。
杨景开一看情况不对,也围了过来。
胡超强很识趣,不再说话,料想也是,杨景开前几天刚和谢广过招,他就在旁边看着,杨景开的战力他知道,这会儿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墓里面转完,我陪着雪姨在沙丘上面转了转。
她让我拿着洛阳铲打几铲子试试,我照做。
可沙层很厚,铲子打进去抓不到东西,出来的时候空空如也,跟京爷他们说的情况一样。
四周是满满黄沙,风吹过,在沙地上面留下一道道沟痕。
再向前去望去,有几株仙人掌顽强的生存着,不过快被我们偷偷跑下去的骆驼啃食殆尽。
“山峰,你会看风水吗?”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不会,雪姨。”
“哦。”
“此地非大吉之地,我想不明白何人会费如此周章在这里建墓?”
雪姨不是在问我,而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