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我的名字是阿塔兰忒,不是塔喵(1/1)
火,终将熄灭。
残存的余火如繁星般点缀在黑暗的夜空中,随风飞散,与风一同晃动的还有叼着的粉发少女的衣摆。
但这既不是火之时代的结束,也亦非深海时代的来临,影响世界的宏伟之力并未降临在此处。
只是基于物理法则,诞生出的单纯现象。
燃料耗尽,仅此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这里是型月世界,消亡的只会是神秘与人类,星球就算踏入“死亡”,这也不代表着星球本身将会消失。
李林捏着收纳了六导玲霞骨灰的小瓶子,有些一言难尽。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李林能取走的只有这些,而剩下的就只能就地掩埋了。
她又一次夺走了生命,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任何惋惜与后悔,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奏者。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收起装骨灰的瓶子,双手合十祈祷着的李林,尼禄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不要向神祈祷,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尼禄这样想着。
“我在为她们献上祝福哦,希望她们能安息的祝福。如果想祈祷或述说,我愿意作为倾听者。”
开膛手杰克,俗称的女儿,那也是李林这个迦勒底御主曾经五宝的从者之一。
事实上,绝大部分从者,除了超过她贫弱钞能力上限的欧皇限定从者,她基本上都抽满了宝具,甚至还溢出了不少盘子。别问她哪来那么多闲钱,换作是任何人,不考虑结婚生子,至少能省下百万的存款。
但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李林绝不会被曾经寄托在游戏中的感情而动摇自己的信念。因为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照亮了那深邃永无止境深渊的希望之光。
在她看来,六导玲霞与开膛手杰克未尝不是如此呢。
“所谓幸福,不仅存在于闪耀的阳光下。对她来说,就像某个少女一样,在六道尽头的尽头,没有光的奈落之底,被地狱的鬼火照亮也是一种幸福。”
夜尽天明。
随着话音的落下,初生的朝阳缓缓越过了山脉的肩头。
“这样一来,杰克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掐灭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李林在尼禄一脸懵逼的注视下将魔力聚集在指尖的......烟头上,然后把烟头向着某棵树射去。
强化魔术与来自北欧魔术体系的咒弹巧妙的组合了起来,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有着不逊色于反装甲狙击步枪弹的威力。
这时,隐藏在树枝的阴影中的射手也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弓弦,咒弹与箭矢在空中碰撞后皆偏离的原来的轨迹,随后在旁边的地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坑洞。
“滚出来。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你的存在了。”
”哼。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违规从者的御主。“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影从树梢跃下,她晃了晃脑袋,抖落了粘在头发与猫耳上的树叶。
“哎呀?我还以为是哪一位,没想到竟然是塔喵呢!”
不知为何,阿塔兰忒总觉得对方御主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察觉到这一点的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揍我一顿吧?!
回忆着迦尔纳复述的内容,深知这位同伴不会撒谎的阿塔兰忒有些慌张。虽然她在整个希腊神话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猎人,但终究是比不上迦尔纳的。既然是连迦尔纳都觉得相当棘手的家伙,她理所当然的打不过。
最重要的这家伙是御主,不是从者啊!
这年头的魔术师都是怪物吗?!说好的现在神秘消退了呢?这家伙就算是搁在阿塔兰忒生前,那个众神仍然行走在大地上的时代,也是有着与奥林匹斯众神扳手腕能力的强大存在。
“我的名字是阿塔兰忒,不是塔喵。”
阿塔兰忒冷漠的纠正着自己名字的同时,身手矫捷地躲开了对她耳朵和尾巴跃跃欲试的粉毛团子。
“教会的神父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喂!我是狮子!不是猫!快把你手里的小鱼干收回去!”
看着一脸遗憾的将小鱼干收回口袋里的粉毛团子,阿塔兰忒差一点就炸毛了,确切的说她的尾巴已经竖起来了,只不过以李林和尼禄的角度看不到罢了。
阿塔兰忒默默地在心底念叨着忍忍就过去了,毕竟真动起手来吃亏的是她,她还有想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才不想因为一点微不足道个人感情而出局。
“他想问的是,你之前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前往教堂。明明已经让魔术师协会那边传达过了。”
“哎?尼禄,有这事吗?”
“唔姆?奏者啊,就算汝问余,余也记不太清楚了呢。”
看着对自己眨了眨眼的李林,心领神会的尼禄也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算了。既然之前没能传达到,那么现在跟我来一趟总行了吧,神父有事想和你说。”
面对挤眉弄眼向尼禄传达信息的李林,阿塔兰忒不由得扶额叹息。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很重要。”
“多重要?有奥林匹斯之花,红saber那么重吗?”
“非常重要!虽然不知道你指的红saber是谁,但那位神父想要与你面谈!他让我传达的就这些,我只是个负责跑腿传话的,这种事情别问我啊!”
近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嗓子中挤出了这句话,阿塔兰忒的身上有微微炸毛的迹象。
“嘛。能专门让你这位archer跑一趟,看来他的确很有诚意。”
李林盯着阿塔兰忒打量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带路......”
“稍等一下,你带路?为什么?”
李林抬起手,拦住了正准备有所动作的阿塔兰忒。
“当然是去教堂见言峰神父啊。”
阿塔兰忒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有诚意是一码事,我去不去这又是另一码事了哦。你看啊,我是时钟塔埃尔梅罗家的魔术师,,与那些无所属的魔术师不同的,我认为和圣堂教会的有走那么近,实在不妥!对,不妥!”
李林这么说着,一个颠倒过来,缠绕着翼蛇的十字架从她的衣领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