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易安居士(1/1)
李父心内不屑,他听李家主说过:朝堂上的事情永远都是利益的为上,这女子想要在朝堂上得到一席之地,必然挤压男子的位置,侵犯男子利益,千百年来,都是男人掌权,女人不过是附庸。
圣人是女人不错,可是毕竟已经耄耋之年,天下女子如今不过还是在边关和内宫有一席之地。当年大元帅那么威势逼人,最后还不是被英年早逝,等圣人殡天,新主上位,这天下自然会回归正道。
如今,这一切的繁华,不过是表面风平浪静罢了,暗地里早已暗潮汹涌,那些大人物之所以还没有大的动作,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
当然,这些话是李家主和朋友喝醉了一起说的,李父在一旁伺候听了一些,此时此刻,看着儿媳兴致勃勃的说那些话,他的心里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女子总要目光短浅一些,只看得见眼前的好处,看不到远处的危机。
李母自认为是能干人,她家小姐在闺中就才华横溢,不输兄弟,出嫁后,也能管理好内宅,经营好陪嫁产业。但是对于那些参军参政的女子总有矛盾的心态,既认为她们不可能长久,又羡慕她们的自由自在。
“娘可听说过易安居士?”
“听过,听过,她的诗词是一绝,灵气非常,诗词中常有潇洒不羁之态,不输男子。只是自从她嫁人后,就很少有诗作流传出来了,我家小姐还为此可惜过。不过听说她的夫婿曾是当朝探花,两家还是青梅竹马,想必夫妻两个婚后一定琴瑟和鸣,令人羡慕。”
柳瑶娘笑道:“是啊娘,不过您以后又可以听到易安居士新的诗作了。”
李母疑惑:“哦?为何?”
“因为易安居士考上了进士,被圣上授予了翰林学士一职。成了咱们大秦第一位通过科举晋升的第一个女子。”
李父惊讶的大声道:“不可能!”
虽然李母也很惊讶,但是也没有李父的反应来得大,她皱眉:“你喊那么大声做什,像是见鬼一样,这易安居士本就才华横溢,考个科举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妇人之见。你以为为什么建国那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女子通过科举入仕?”
“能为了什么,自然是没有出现像易安居士那样大才华的人。”李母不屑。
“哼,天下女子那么多,即使没有进士,没有状元之才,难道还没有秀才,举人之才吗?你道为什么没有女秀才,女举人。”
见众人都不解得看向自己,李父心中涌起满足感:“自然是因为没有女子可以过得了科场查验。虽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女子科举,但是历朝科举都是查验极为严格。为防止学子作弊,贡院门口被士兵搜身是正常举措,易安居士一个妇人如何混进科场?”
柳瑶娘惊奇:“竟有这回事?圣人为何不改了这规矩?只要让女兵负责女学子的搜身,这样女子不也可以进贡院考试?”
“哼,朝堂诸公没有修改自然有没有修改的原因。我们如何得知。”李父不过是听李家主与友人酒后说过一些,但是李家早已远离上京这个政治中心,如何能知道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李父也说不出一二来。
李母忙追问:“那易安居士如何就考中了进士?”
柳今也十分好奇,她正伸直了耳朵等着姑母讲剩下的情节,对咋咋呼呼的李父投去不满的一瞥,这就好像一个看剧的人,正追的尽兴,马上就要到高潮部分了,却被突然打断。
柳瑶娘犹豫:“我这也是道听途说,毕竟今年秋闱刚刚放榜不久我和全喜哥就离开了临水城,只听到了一些消息。如今爹这样说,想来这消息也有误差,不如咱们等上一段时间,总会传到咱们这里的。”
“哎呀,回来急什么?晚个几日也不要紧,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不多留几日打听清楚。”
柳瑶娘与李全喜面面相觑,大人物的事情与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两人也不过是当八卦,听来一乐罢了。
李母听不得丈夫数落儿子儿媳:“你说什么呢?想知道,日后官府的邸报上自然会写,你迟早能知道。他们假期只有这么几日,不早点回来,难不成整个假期都留在临水给你打听八卦?莫不是老糊涂了?”
“你懂什么?这事关系重大,儿媳妇,你可听得真切,那易安居士不是当了内官,真的是考了进士,当了翰林。”
柳瑶娘被公爹严肃的态度吓到,一时之间也犹豫起来。
李全喜说道:“这自然是真的,虽不知易安居士怎么参加的秋闱,中的进士,但是今年的进士榜上却有她的名字,二甲第一名苏辞玉,由圣上钦点,这绝对不能造假。”
李父屏气听了李全喜的话,终于确认这一事实真实性,不会因为自己的疑惑不信而改变,良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行了,我们不用管她,这好玩的事情咱们听一耳朵就成,自己的生活还是要好好过的。不谈这些了。”李母指着竖着耳朵听得认真的柳今:“你们看,这个小人儿,像是听得懂似的,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以后是个聪明的。”
李全喜听了很是高兴,就像自己被夸了一样:“娘,您别看这孩子年纪小,但是可机灵呢。”
“这么小看得出什么?你们两个见过几个孩子,就夸口她机灵。”
见李父不以为然,李全喜就像自己受到了质疑一般:“真的,其他孩子这个年纪还是傻吃傻玩,爹,您不知道,这孩子是双胞胎,她还有个弟弟,那孩子您两见了就知道,小玉儿那样单看也是个聪明孩子,但是咱家大丫,那和小玉儿放一起,那就能看出她比起普通孩子,那要机灵太多了。”
他思索好久,终于说出心里一直以来的感觉:“早慧!这孩子给人一种早慧的感觉。”
李父一听就来了兴趣:“真的?来给我瞧瞧?”
柳今听着却是仿佛天雷轰顶,今日受到的惊吓要比船过来这么久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