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民国奇探10（1/1）

申报报社

万能人物：" 申报主编：抱歉，我们作为媒体，有义务保护撰稿人的真实身份"

乔楚生：" 她涉案，你是在保护一个犯罪嫌疑人吗？"

万能人物：" 申报主编：涉不涉案我不知道，但如果她是犯罪嫌疑人，作为你们巡捕，难道不应该拿出犯罪证据吗？"

乔楚生：" 你知道我是谁吧？"

万能人物：" 申报主编：当然，租界的乔楚生乔探长，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乔楚生：" 那你也应该知道，进巡捕房之前我是做什么的吧？"

沐柠：" （戳了下路垚，示意他主编的桌面）"

路垚：" （偷偷拿稿费支出单）"

万能人物：" 申报主编：知道，如果乔探长想动武，在下一介书生，绝无还手之力。可是明天的头条，我不敢保证会写成什么样或者您干脆把这报社也烧了"

乔楚生："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冲动的想上手）"

沐柠：" （拉住）既然这是您的义务，我们就不问了"

路垚：" （拉住）对啊，不愿意说算了啊，那个那个，告辞"

沐柠：" 告辞"

两人推着乔楚生出了主编的办公室

乔楚生：" 现在走了，他肯定会通知对方，如果对方躲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沐柠：" 别激动，别激动嘛"

路垚：" 放心，断不了（拿出纸团）"

乔楚生：" 这是什么？"

路垚：" 稿费支出单啊，上面都有地址"

乔楚生：" 这…"

路垚：" 就在他办公桌上，你出门都不带眼睛的吗？"

沐柠：" （顺气）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路三土你还说呢，都是我告诉你的。楚生哥，报社里呢，都是读书人，他们吃软不吃硬的，吓唬是没有用的，知道了嘛？（怎么不说话呢？楞什么呢？伸手在眼前晃）"

乔楚生：" （下意识抓住）"

氛围一瞬间有点奇怪

路垚：" 你俩走不走啊？"

沐柠：" 走"

乔楚生：" 走"

路垚：" 那你俩打算（指一指两人的手）这么去？"

两人松开手

乔楚生：" （挠头，想扣路垚工资，真能捣乱）啊，那个走吧，快去吧"

沐柠：" 嗯"

成蹊住宅

万能人物：" 成蹊：屋里有点乱，随便坐"

路垚：" 哇，好多绝版的书啊"

路垚：" 梅塘之夜，初版的羊脂球还有莫泊桑的签名，人间喜剧，万历年间的水浒传，这得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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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柠：" （想看，但是又不好跟三土一样）"

乔楚生：" （这小眼神，回去看看给她买几本）不好意思，这人脑子有点问题"

万能人物：" 成蹊：没事，爱书之人嘛，看到好书难免有点兴奋的"

乔楚生：" 成蹊先生，您就是琬清吧？"

沐柠：" （注意力回来）"

万能人物：" 成蹊：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乔楚生：" 您一早就知道我们会过来"

万能人物：" 成蹊：当然，卷宗上的记号那么明显，只要看到，不起疑也会很难吧。接下来，再查查跟死者相关的人，不难会找到我"

乔楚生：" 那您什么时候把卷宗送过去的"

万能人物：" 成蹊：我没有亲自登门的习惯，我是寄过去的"

乔楚生：" 那你怎么能确定，沈大志会在临死前，把卷宗放在桌子上，从而引起我们的怀疑呢？"

万能人物：" 成蹊：他把卷宗放在桌上？"

乔楚生：" 是啊，死前还在看卷宗呢"

万能人物：" 成蹊：他怎么死的？"

乔楚生：" 真不清楚啊？"

万能人物：" 成蹊：按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给杀了，再把卷宗放在桌上的？"

路垚：" 您误会了，我们的意思是，这桩命案与您无关。案发当晚，她在圣玛利亚医院打点滴，时间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一点"

乔楚生：" 你怎么知道？"

路垚：" 桌上有病历，她急性肠胃炎，从付费单上来看，时间还有药物剂量，至少要持续五个小时"

乔楚生：" 那你怎么能确定是她打的针？"

路垚：" 她手上有针孔啊，乔探长你今天出门又没带眼睛"

乔楚生：" （威胁）"

万能人物：" 成蹊：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调查，现场有很多证人医生、护士、病人，足足有几十号"

沐柠：" 我们当然信任您，您这些年来一直在调查当年的案子吧，而且怀疑沈大志杀死了梁文同对吗？"

万能人物：" 成蹊：没错，这么多年来，幸亏长三堂的姐妹帮忙，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在案发当晚见过沈大志的人。据他说，王一刀当时醉倒在地，根本没有能力杀人"

路垚：" 你的意思是沈大志杀死了你的爱人，然后再嫁祸给王一刀"

沐柠：" 我想请问一下，您这个怀疑的理由是什么呢？"

万能人物：" 成蹊：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可后来，不止一个姐妹告诉我，沈大志当年因为不识字，在巡逻队恨不得志，时常流连于长三堂，并在喝醉后，经常辱骂读书人。那晚梁先生来替我赎身的时候，就撞见了醉酒后的沈大志，才酿发了血案"

路垚："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万能人物：" 成蹊：事实也好，猜测也罢。当晚，我寄给沈大志卷宗时，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我告诉他，如不认罪，我便将此事登报，结果当晚他便死于非命。你说，他这不是心怀鬼胎、恶有恶报吗？"

出了成蹊住宅

乔楚生：" 成蹊真的没有犯罪嫌疑啊？"

路垚：" 有人证啊，大哥"

乔楚生：" 或许她买通了，当晚的医生和护士呢？"

路垚：" 几十个人证呢，你买一个我看看"

沐柠：" 成蹊有犯罪动机，但是没有杀人，你也看到了那个状态需要一个老手，成蹊根本办不到"

乔楚生：" 可是，我觉得就算不是她亲自动手，这个案子也肯定跟她有关系"

沐柠：" 为什么？"

路垚：" 为什么？"

乔楚生：" 直觉"

路垚：" "

乔楚生：" 相信我，她提到沈大志的时候，眼里那个杀气，我可以很真切地感受到"

沐柠：" 我们相信你，但是有杀气不代表一定就会杀人"

路垚：" 而且真凶是不会把线索往自己身上引的（走）"

乔楚生：" 去哪儿啊？"

路垚：" 香满楼啊"

乔楚生：" 去干什么？"

沐柠：" 卷宗上写着王一刀在香满楼前面抛尸被捕，得去问问老板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路垚：" 没错（点头，走）"

乔楚生：" 你们两个是想吃宵夜吧？"

沐柠：" 嘿嘿嘿，不排除有这个原因，我没吃他家呢，对了，楚生哥上海还有哪些好吃的啊？"

乔楚生：" 等没事的时候，就带你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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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柠：" 谢谢，楚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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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满楼

路垚：" （四处打量）"

乔楚生：" 干吗呢？（倒水）给"

沐柠：" 谢谢"

路垚：" 装修可以呀，老板挺阔呀"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乔探长，您来了，您这回这个女朋友可真漂亮啊（上海话）"

沐柠：" 楚生哥，老板是说了我什么吗？"

乔楚生：" 夸你漂亮呢（女朋友？是挺漂亮的）"

沐柠：" 谢谢"老板

乔楚生：" 这么高兴？"

沐柠：" 被夸了当然开心啊，怎么了？（表情怎么怪怪的）"

乔楚生：" 没事（冲着老板）我们这次来呢，是要打听一下十年前的案子"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十年前那个案子？是哪桩案子呀？"

路垚：" 十年前你们店门口，有个刽子手被抓了"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我们店门口十年前，探长，您能不能提点醒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沐柠：" 十年前的二月五号"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难怪嘛，难怪嘛，我们香满楼，在十年前的二月六号开张，上午十点挂牌仪式，白老爷子也来了，还送了花蓝，天大的面子，我记一辈子呢"

路垚：" 日子没记错吧？"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这哪能记错呀，那年的二月六号，腊月二十三，这是我专门请大师给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乔楚生：" 行，我们知道了，这样，你下去给我们备点宵夜吧"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今天你们有口福了，刚到的靖江刀鱼，我请后厨包了一点小馄饨，待会儿给你们送上来尝尝鲜啊，稍候，稍候啊，稍候"

沐柠：" 刀鱼馄饨啊，我还没吃过呢"

乔楚生：" 一会儿好好尝尝"

路垚：" 有点意思啊"

乔楚生：" 想到什么了？"

路垚：" 没有，你那个派克笔漏墨，我想修一下再还给你"

沐柠：" "

乔楚生：" 送你了快说吧"

路垚：" 根据卷宗显示，二月五号晚上王一刀杀人，在香满楼前面抛尸的时候被捕，然后连夜审讯。在二月六号晚上被枪决，对不对？"

乔楚生：" 没错啊"

沐柠：" 但是刚才老板说了，香满楼二月六号早上十点才挂牌，那为什么王一刀的口供里面会有香满楼这三个字？"

乔楚生："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口供是伪造的？"

路垚：" 如果沈大志真的是谋杀教书先生的凶手，那么他想把罪名推到王一刀身上，只能够串通跟他一起的警察，去做假的口供。可是当天晚上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还没有挂牌的，尚待开业的酒楼，但是为了让这个口供看起来更加真实详尽，然后他们又回来转了一圈，可是他们没想到正是香满楼这三个字，让他们露出了马脚，接下来…"

乔楚生：" 就必须找到，当年跟沈大志一起给王一刀录口供的警察（起身）"

路垚：" 你干吗去啊？"

乔楚生：" 查档案去"

路垚：" 吃完再查不行吗？"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馄饨来了"

乔楚生：" 沐柠你先吃吧，我俩去查（走）"

路垚：" 哎，（跟着，又纠结）"

沐柠：" 你先去追他，我给你们打包"

路垚：" 沐沐，太贴心了（走）"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小姐，他们这…"

沐柠：" 老板，我想带走可以嘛？"

万能人物：" 香满楼老板：当然没问题啊，您稍等啊，（一会）好了，您慢走"

沐柠：" 辛苦老板了"

沐柠带着宵夜，几人查了档案，不过并没有查出来，因为警局之前着过火，档案都烧毁了。最后乔楚生找人才问到。第二天白天去了厅长的办公室

万能人物：" 厅长：检查了一夜的档案，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乔楚生：" 有了"

万能人物：" 厅长：太好了，说说"

路垚：" 十年前，和沈大志一起审讯王一刀的人，是你吧？"

万能人物：" 厅长：你什么意思？"

路垚：" 找你还挺费劲的，我们查档案，发现警局不久前着了火。烧毁了一批旧档案，包括十年前的。还好乔探长人脉广，找当时的老警察打听了一圈儿才知道，是你们两个一起审的，你也正是从那个案子期才开始飞黄腾达的吧？"

万能人物：" 厅长：没错，然后呢？"

乔楚生：" 然后我们怀疑十年前是你杀了教书先生，随后与沈大志一起栽赃嫁祸给王一刀"

万能人物：" 厅长：我没听错吧？"

路垚：" 别紧张，目前只是怀疑而已"

万能人物：" 厅长：老爷子知道吗？"

沐柠：" （这是拿白老爷子压人？）"

乔楚生：" 结案之后，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万能人物：" 厅长：老爷子让你来帮我，你却让我背黑锅。好，我倒想听听，我怎么就成杀人凶手了"

沐柠：" 王一刀连斩三人，你奉命缉拿，在香满楼附近查到他的踪迹。在追击过程中，你与犯人发生肢体冲突，误杀了赶往长三堂的教书先生，但是这一幕被巡逻的沈大志看见了。于是你用王一刀的巨额悬赏和转成正式警察的编制作为条件，买通了沈大志。随后，你们两个连夜审问王一刀，趁着对方宿醉，一鼓作气的让他认了前三个罪名，还把误杀的第四个人，也栽赃在他头上"

路垚：" 一石二鸟，你升官，沈大志发财，玩得真漂亮！"

万能人物：" 厅长：这话说的，得讲证据"

路垚：" 十年前的旧案，你们以为从此了事。可没想到，十年后那个教书先生的相好，那个妓女寄了一份卷宗给沈大志，逼他认罪。老沈也是个老实人，直接就吓蒙了，想找你来商量对策，您倒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杀了灭口"

万能人物：" 厅长：（拍手）精彩，真精彩！你们这是在探案呢，还是在写呢？"

沐柠：" （又拍手）"

万能人物：" 厅长：昨天的情况咱们都知道，完美的密室，我请问，我怎么杀人？"

路垚：" 那种小戏法糊弄糊弄白痴还可以"

乔楚生：" 能不能好好说话？"

路垚：" 案发现场被定为密室，前提有三门反锁、窗反锁、风扇转动。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出口。而且根据昨晚在现场的警员讲，他们撞入房间之后，检查了门锁和窗锁。而且都亲眼看到了风扇在转动"

乔楚生：" 什么意思？那风扇转的时候人怎么钻过去？"

沐柠：" 那如果风扇转动是假的呢？是个障眼法呢？"

路垚：" 凶手提前做了两件事，在窗帘下露出的部分，放置了一面镜子，在其对面的视觉死角，放置了一扇通电的风扇。因此，凶手可以从被窗帘挡住，却没有通电的风扇穿出，而进入房间的人却会误以为风扇一直在转。这种招都能被你想出来，可见你当时真的是很慌啊！"

万能人物：" 厅长：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路垚：" 我还没说完呢，案发后整个院子都没有人在进出，说明凶手就隐藏在警局里。你逃出房间，再混入一楼大厅，假装跟大家同时听到枪声，早上警员告诉我，他关了风扇。那么请问，在案发后我们到来之前，能够取回风扇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万能人物：" 厅长：我还是那句话，证据"

路垚：" 再精明的罪犯，也会在犯罪现场留下蛛丝马迹，请"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