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次日（1/1）

就在此时，相黎又发出一声呻吟，他似乎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略带凉意的手，让他很舒服，于是忍不住把衣襟扯开更大一点，胡乱扭动着，想要让那只手给别的地方也降降温。

相黎的乱动让楚临摸到了什么略微突起的东西，楚临一惊，赶忙抬起手，结果这一举动引起了相黎的不满，他开始挥舞着手，想要抓回刚才的降温袋，同时口中发出不满的哼唧声，甜腻娇软。

楚临宛如晴天霹雳，他手足无措，百年多的“高龄却”不知如何处理当前的状况。

相黎见捞不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自发地向楚临那边蹭过去，很快楚临就感到垂在身侧的手贴上了相黎散发热意的脸蛋。

终于达到目的，相黎舒服地喟叹一声。只是很快，就不仅仅满足于此，整个身子都开始向楚临贴上来。

“相黎，相黎，醒一醒，做噩梦了吗？”低哑的声音已经努力放温柔了。

楚临快被身边的热意蒸腾了，他确实喜欢相黎，自然也想同他共赴巫山，只是这么他通过跟相黎在看台那次的谈话，知道了人类实在行完礼后，才会做这种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天知道他每晚和相黎一同沐浴、躺在一起，闻着相黎身上若有似无的暖香时，有如火上炙烤。

身上接触的地方越来越多，楚临想要离这失控的边缘远一点，却又贪恋这份温暖，舍不得推开。

在相黎因为迟迟得不到满足，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哭腔时，楚临筑建许久的理智之墙，轰然崩塌。

覆到相黎身上，低声诱哄：“你想要我怎样做？说出来，我会帮你。”

相黎已经把身上被子完全踢掉了，此时上身衣襟散乱，下身却难以解脱，抓着楚临的手就往下探去，想让楚临帮自己脱掉衣服。

楚临一边低声安抚，一边帮他脱掉裤子。

脱掉后，相黎安稳了不少，只是一会就又不满于此，再度抓着楚临的手碰向不该碰的地方……

——

第二天相黎神清气爽地醒来，就是感觉身上有点凉？

掀开被子一看，光溜溜的一双白腿呈现眼前。

相黎脑中一片空白。

自己必然是不会脱的，唰得转头看向楚临旁边，没想到今天这时候楚临还没走，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侧，只是两只眼睛无神睁着，一副生无可恋的尸体状。

这反常的一幕惊到了相黎，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他鼻息，幸好，还有。

楚临将无神的视线转向他，恐怖片一样的既视感，相黎被他盯得慎得慌。

“你怎么了？”相黎小心地问。

“我快爆炸了。”嗓音平静如死水。

相黎吓得立刻后退，生怕楚临爆炸波及到自己。

楚临眼皮眨了眨，受伤地眼神看向他。小没良心的。自己昨晚半夜累死累活一边哄着他一边帮着他，帮他纾解完就被他嫌压得不舒服，一脚从身上踢了下去，相黎倒是睡得舒服了，留下楚临黑着脸坐在一旁，心里天人交战半天，最后天都亮了，色胆也没打过怂胆，只好委委屈屈躺下等自然冷却。

转过身面向外侧不看相黎，留给他一个生闷气地背影。

相黎不明所以，但是看楚临的状态确实不正常，悄声从另一侧下床，鞋都没穿就跑到门外找莲心，跟她说了楚临的状况，莲心听了相黎描述的楚临的样子，美眸一转，就明白了，典型的欲求不满嘛～

于是掩嘴吃吃笑，说：“没事，尊上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也许过一阵就好了。”等过一阵你们结成伴侣就好了。

相黎更是一头雾水了，回到屋内，喝了一杯水润润喉，又良心大发现地给楚临也倒了一杯，端进内间。

楚临在他出去后，又翻回来躺平，依旧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只是带上了一丝委屈，直到相黎回来还端着茶的时候，那点委屈转换成了欣慰。

他真的很好哄。

还没等相黎走近，楚临就自觉地坐了起来，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床边等老师发糖。

相黎把杯子递给他，楚临表面不屑地轻哼一声，手倒是诚实地接了过来。

喝茶时才瞥见相黎还光脚站在地上，瞬间凝眉，拉过相黎坐到床边，自己则翻身下床，仔细地用手帕擦拭之后才给相黎穿上鞋袜。

相黎有些出神地看着这一幕，从自己来到城主府之后，每天早上起来时，楚临都会做这一流程，开始还会有些抗拒和害羞，时间长了，竟也当成了日常习惯了。

时间真的是可怕又伟大的存在，它可以让一对热恋的人从海誓山盟到相看两眼，也可以让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人习惯彼此的存在。

好似两个转动的三角，每次转动，尖锐的角就会刺伤彼此，然而时间久了，棱角钝了，圆润了，甚至彼此身上留下了磕碰出的契合的痕迹。

相黎不想承认，但是好像，自己已经习惯了楚临在身边的存在，甚至这几天早上起来，只有自己穿衣洗漱泡澡，都会觉得不自在。本以为是从奢入俭难，过两天就适应了，然而这两天下来，自己似乎愈发关注楚临的动向，甚至忍不住猜想楚临是不是觉得自己天天喝药太麻烦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自己拿到眼泪就会离开，或许一年，或许十年，也或许，只有一天。

但他就是忍不住猜测楚临的想法，他的动作，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牵动他的心。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楚临蹲在他面前，轻捏了捏他放在膝盖上握成拳的手。

相黎抿了抿唇，“没事。”

——

早膳之后，楚临端着药碗，这是上次老大夫来给相黎把脉时开的药。

“这位公子伤口已痊愈，只是受伤流了太多的血，这只能给他时间让身体慢慢修养，找补回来，心急不得，我且开些补气血的药，公子平日不宜过度劳累，慢慢养罢。”

于是这阵子以来一直喝着这个药。

只是这次，楚临刚端着药要喂相黎，突然想起昨夜之事，再联系起老大夫说的话，低头如视大敌地看着面前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