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神秘人(1/1)
老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命运多舛的少年。刚刚劫后余生的一人一狗,再一次陷入了必死之局。
在刚刚小猪仔出现的地方,此刻有一庞然大物。比先前那畜生大了不知凡几。长约两丈的的一头野猪此刻正虎视眈眈。两颗獠牙犹如长矛。
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陈行道此刻倦意全无,全身犹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旁边的阿虎。活脱脱一只大号的刺猬。
那庞然大物,犹如山峰横移,转瞬即至。
少年还来不及反应,便直觉一股大力传来。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在云端。旁边的阿虎舌头甩的老长。在空中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
落地时,少年听到了身体内咔嚓的声响。背部落地,如撞青山。全身剧痛。好似散架了一般。
侧过头望去。那平日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狗子,也是已然落地。口溢鲜血,生死不知。
那怪物般的畜生,只此一下,一人一狗便已失了抗衡之力。其实不来这一下。两“苦难朋友”又何曾有过一丝胜算?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呼吸之间。
那怪物的第二嘴便已到了少年胸前。
我命休耶。这是少年一瞬间伸手抱住猪头前的想法。
那怪物感觉头部被这蝼蚁搂住,视线一下受阻,大为癫狂,连蹦带跳,不能奏效。便又疯狂的摇摆那硕大猪头,欲将那蝼蚁从脖子下甩下去。
少年双手在怪物后脖子上环住,双手食指扣在一起,双腿也犹如生根了一般,在那怪物的背部死死环住。少年明白,若是松了手脚,自己便真的九死。。。无生了!
那怪物见甩不掉这蝼蚁,被少年身体挡住的双眼早已鲜红似血。
便索性将少年按在地上。犹如犁地一般向前推去。只不过那梨桦头却是少年的身体。
一时间,山林中烟尘滚滚,无数林木齐根而折。一片狼藉。
此刻,少年的后背上却早已是衣衫尽碎。血红一片。不知多少皮肉被磨擦的血肉横飞。肩胛骨已戳了出来。上面早已没了血肉。那惨如白纸的脸上,透漏出一股决然。竟是一声不吭!
那怪物见没能奏效,便想掉转了头往下冲去。准备来个故技重演。却不想脖子一松。少年已然是换了地方。
趴在那怪物背上,一只手死命环住那怪物的脖子。另一只手便不要命的往那怪物的两眼砸去。
寂静的山林响起了凄厉的野猪咆哮。
少年的拳头不知打了多少拳,那脸上满是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少年的拳头和那怪物的眼窝,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早已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和碎肉,或者是骨头渣子。
虽说少年之前的袖里乾坤杀了一猪。但此刻却有心无力了。就好比人张弓射箭,箭能伤人,弓却是不能,就算用弓砸击,面对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也犹如隔靴搔痒。
一人一猪在林中胡跑乱窜。少年的心却是复杂之级。此时此刻他是特别希望自己是一名山上之人。
辰安哥曾经说过。山上修士,瞬息万里。能腾云驾雾,能翻江倒海。能一剑截断江河。也能一剑穿越千里取人头于万军阵前!
此时的陈行道已是崩溃的边缘!自己打了无数拳,早已剧痛无比,可这畜生却也是没有任何颓像!反之越来越狂暴。
难怪先生曾自嘲,百无一用是书生!
虽然先生说过好多大义凛然的话。
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
什么胸有学富百万车,出口有如亿万剑!
什么读书人每逢大事,需得静气。
可到了此刻,狗屁文理!狗屁道德文章!有劳什子用!
倒不如那开山的一拳!
不如那千钧的一剑!
再不济也能瞬息万里!何须在这里和这个畜生拿的鸡蛋碰石头!
少年此刻已经有了暴走的迹象,殊不知打了不知几十百万拳,早已是全凭一腔怒气坚持。眼见打那眼睛无甚大用,那拳头却是早已变成了不停击打那怪物的眉心。
一股微弱气息,不知何时从少年体内一不显眼的窍穴缓缓升腾,燥热异常。
少年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一股无名之火裹挟着那丝微弱气息,顺着拳头直冲而出。
一瞬间陈行道感觉全身被抽空了一般。全身气力倾泄而出!头脑如遭重击,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砸在那畜生额头的一拳,却是犹如砸在了豆腐脑上一般。突然间微光一闪,听的“啪”的一声,便是头骨炸裂。格外血腥。
那野猪翻在少年身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整个半山腰上一片狼藉,状若战场。
月光斜斜照来,冷清而凄凉!
过了约莫一息时间,上面山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不速之客,月光虽白,那人却是面目模糊。犹如缩地成寸一般,闪烁间便到了少年的身前。
看那身影有些邋遢。此人看了看现场轻叹了口气,将那野猪随手提起扔向一旁,将少年缓缓翻了个身。
看着少年后背的惨状,那人轻嘶了一身。“何苦来着啊!”也不知说给谁听的。
弯腰将少年面朝下抱起准备离开。看了看现场的情景,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看在你这个小家伙拿命换来的份上,这两畜生还是帮你带回去吧。蚊子腿,也是肉啊,”说完,那人将两头两丈来长的野猪,叠在一处,轻轻放在阿虎的旁边。一闪身去了林中。
再出来时,那人像少年平日里一样,脖子上挂了两个酒葫芦,正是陈行道和那畜生纠缠时,不知丟在何处的酒葫芦。那两葫芦竟然一丝未损,滴酒未露。不得不说质量极好。
一手平举着那两野猪,一手提着阿虎,背上趴着重伤不醒的少年。
“我要带他回去!你可别想着借机搞我!要不然我就将他丢在这里!”那人歪着头看着前方夜空中说到。神情复杂,有威胁,有商议,甚至有那么丝丝委屈?
一瞬间,大地轻微颤抖了一下,负重的那人就那样拔地而起,瞬息不见了踪影。
河下巷尾少年的简陋小屋,那两头如山的野猪就那样被扔在少年的门口。
那重伤的狗子阿虎,已经醒转了过来。此刻正靠在一张竹椅脚下舔着伤口。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正坐在竹床前揉搓着一颗斑鸠蛋大的黑乎乎的药丸子。
先前那神秘人斜靠在一张竹椅上,脸色很差!盯着这满屋子的竹制品咬牙切齿,一脸不岔,这特么的偏心偏的太离谱了吧!这小子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先前对床上少年的那些好感,荡然无存!当然想想就行,说出来?不可能的。我又不傻!
当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旧人猫在檐下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