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敬我们追过的女孩（1/1）
其实在鸟山的这两年算是18年学生时光里最快乐的两年，记得入学的第一天，我爸带我到了校长室，校长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孩子不会打架吧”
“不会不会，我孩子挺乖的”
“钟段长，你领他见一下一班的班主任顺带领一下校服吧”
领了校服后跟段长见了班主任，这个学校的老师和其他的学校不一样，全都是大学毕业没多久的老师，对我们就跟弟弟妹妹似的，但那时候的我还是完全不信任老师，全程沉默。而我也说过所有对我好的老师都姓郭，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个班主任也姓郭，记得和郭老师第一次见面她问我：“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
“多大了呀”
“.......”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需要老师帮你的”
“..........”
“算了，先带你去班上吧”随后便和郭老师走到了班级，“那个，望海同学，你就坐在程洁的旁边吧”
“....”然后我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的后桌，一个当时和我一起在补习班上课的名叫徐冻，另一个胖胖的男生-方峰，也是我后来高中时期的兄弟，但也因为一件小事跟他决裂了，开学的第一天是英语课，英语老师：“诶，我们班是不是来了一位新同学，来介绍一下自己吧”
“.......”
“别害羞啊，介绍一下吧”
“英文还是中文”
“你会英语啊，那就英文吧”
“My name is Zhong Wanghai. I was born in 1997 and used to study at Isnd North High School.”
“口语还不错，开始上课” 我掏出了书本，【额，怎么跟我原来在岛北的书完全不一样，一年时间而已，教材全都换了吗】，但好在还有点基础在，也还算能听得懂，下了课之后一群同学围了过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钟望海”
“之前哪所学校的啊”
“岛北”
“为什么留级啊”
“...”
这要我怎么回答，说我因为打老师被学校开除，还是说我在岛北经常被人欺负。由于比班上的同学都大一岁，于是当时有个叫淑亭的女生过来喊了我一声海哥，往后的日子全班都开始叫我海哥，而那天起我也成了班上某些女生讨论的焦点，那天放学我在学校碰见了丹莹，我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喂，老妹”
“老大，你什么时候转学来的”
“就今天啊”
“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们也初三了，还是不要吵到你们比较好吧”
“见外了啊”
然后又看见了郭彬和她的闺蜜朱秀走在一块，我低下了头，丹莹问我：“你不打算打个招呼吗”
“没有必要吧”
“那你转到鸟山来是为了什么啊”
“每天能看到，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啊”
“那我不管你了，不过你以后可要叫我学姐了”
“想屁吃”
“你说啥？”
“卧槽，放手，几年不见你都敢揪我耳朵了是吧”
“叫学姐”
“行行行，学姐”
“诶，乖”
“学你老妹姐”然后我拔腿就跑，生怕他在揪我耳朵。
“钟望海，你个贱人！”
“初三加油啊，争取去一中，别让我失望啊”
“我会的”
回到家后，我换上了鸟山中学的校服，我爸说，去了鸟山就是不一样，校服穿在身上都跟变了个人似的，下午去上学路上碰见了人家摩托车堵在巷子口，看到我穿着鸟山的校服后：“诶诶诶，阿弟你先过你先过”，我草，这就是好学生的待遇吗，做个好学生这么爽的吗，因为那天是周五，下午的最后两节课用来考试，我转过头问了下徐冻：“诶兄弟，你们学校搞什么飞机”
“我们学校的优良传统，每周五下午最后两节考试”
那时候我们是两个班合在一个教室考的，就是说一班的学生抽一半去二班，二班的学生抽一半来一班，然后打乱座位，那时候考试跟我同桌是二班的班花钟婷，坐在我后面的李光捅了捅我：“老哥，你艳福不浅啊，第一次就跟女神坐在一起”
“去，小屁孩，我有喜欢的人”
那次的考试是摸底考试，为了考验同学们初一的知识有没有遗忘，当时考的是数学，我心想【初一的知识我不是刚学的吗，简单啊】，在离考试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钟婷去上了厕所，然后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同学，你最后一题好像做错了】，卧槽，这种好学生之间的互帮互助，前所未有啊，不过你把手机留在在桌子上是什么意思....我赶紧把她的手机塞到抽屉里，然后看了下她的试卷，嗯...选择题选错一道..计算题...算了，人也不在，帮她改了得了。
周一升完国旗回班的路上，杨婷和她的同桌李函还背后议论我
“我觉得望海比方峰帅诶”
“恩，而且比他瘦很多，还比他高，人也挺安静的”
我：“不是，你们两个说我什么坏话呢”
杨：“这你都听得到？夸你呢”
回到班上郭老师就安排换座位，然后我就跟后来和我的二弟李光坐在了一起，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程凌也是我后来的老大，公布了成绩：“钟望海94，新同学可以啊，以后好好学习，李光89，现在跟钟望海同桌了，以后多跟人家学学”
李光:“海哥，你什么来路啊”
“想知道啊，现在入会可得海哥学习宝典一套，不要998，不要98，只要9块8，海哥学习宝典带回家，信海哥考满分，怎么样考虑入会吗？”
“滚啊，贱人”
程凌“望海，李光，上课不要讲话”
我：“你看，叫你不要讲话，你非要讲话，这下好了吧，被老师骂了吧”
“.......”
程凌:“还讲是吧，钟望海，你站起来，明天交500字检讨给我”
此时得我心中一群草泥马在奔腾，并一脸鄙视的看着李光，而他正一脸小人得志的看着我。
下了课，李光和阮宏还有程英杰在外面玩，我凑了过去：“你们在干嘛”
“练防身术”
“不是，你们学校也有校园暴力吗？”
“我们班那两个坐在后排的看到了吗，程辉，还有一个韩杰我们班的老大，别惹他们”
“防毛啊，直接打不就完了吗，欸，同桌，过来我示范一下给你看啊”
然后我抱着李光的头先是给了他肚子来了一拳，然后他弯下了腰，又给了他一记膝踢，当时我只想做个示范，打他肚子的时候我没真打，但是膝踢的时候没收住力，直接踢到了他的鼻子，只见李光捂着脸有点生气，外加委屈，随后哭了起来：“你他妈来真的是吧TAT”
“对不起嘛，放学我请你吃东西，烤肠一根”
“哼”
“两根？”
“...”
“三根？..别太过分了啊”
“成交”
很快上课铃就打响了，李光问我：“海哥，我看你好像打架挺厉害的，但是你成绩又那么好，到底为什么留级啊”
“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海哥，你看今天英语老师穿的好性感，半透明的短袖...”
“哦~你小子挺变态啊，老师你都不放过”
“那可是全校最好看的老师诶”
“反正我没兴趣”
为了维护班级之间的同学情义，那天晚上我开始在书店看那种荤段子的书，而那段时间刚好《爱情公寓》正火，我就开始建设起了猥琐且犯贱的人设，导致全班同学不是叫我贱人钟就是管我叫猥琐大叔，而李光最喜欢的就是模仿我，我也相信每个人的学生时期班上都有那么一位同学，怎么说呢，平常别人说的话只要他重复一遍就会变得很黄，也就那样我成了个显眼包。
又到了周五下午，又是数学考试，但是这次没有换同桌，李光：“海哥，我们考卷换着抄呗”
“我看行啊”
周六，李光约我和阮宏去公园玩【三国杀】，不出意外我用的肯定是司马懿，李光用的刘备，阮宏用的马超，而我只针对李光，把他击败后还不忘嘲讽他一句：“天命，哈哈哈哈”
“MD，贱人！”
于是那天下午下午三个人坐在公园里玩了一个下午的三国杀，他们两个都穿长裤就我一个人穿短裤，结果被蚊子叮了一个下午，我终于受不了说了一句：“他妈的，蚊子叮死了，走，我请你们喝奶茶”
第二天李光又约我和阮宏去公园写作业
我：“你他妈又想骗我被蚊子咬是吧”
“那换个地方嘛，你说去哪”
“你家，我家，如家，汉庭，你挑一个”
“死GAY，滚啊！”
周一，又是升旗回来，又是听到杨亭和李函在议论我
“你猜这次海哥能考多少分”
“不知道”
我：“又说我坏话是不是”
“你耳朵要不要这么尖啊”
到了公布成绩的时候，程凌：“钟望海89，李光86......钟望海，晚上让你爸打个电话给我，800字检讨”
“不是吧，又写检讨？”
“让你写你就写”
李光：“该，让你上课天天找我说话，退步了吧”
“说的好像你考的比我高似的”
“贱人！”
下午体育课，李函在那练跳远，龚杰：“加油，加油，你会瘦下来的，下一个奥运冠军就是你”
我：“没错没错，下一届残奥会一定有你的名字”
班上一群同学：“草，钟望海，你真的很贱啊”
当天晚上，我写了800字检讨，全是拍马屁的话，当然电话我没让我爸打，我爸为了奖励我还给我买了手机，当时全班就我一个人用安卓机，其他人都是九键手机。
第二天程凌找到了我：“检讨呢？”
“在这”
“昨天让你爸打个电话给我，为什么没打”
“怕被骂”
“骂你干嘛，我就想让你爸给你找个老师补补课”
“哦，你又不明说”
当天下午我就跟我爸说数学老师找他有事，我爸：“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没有，数学老师找你谈补习的事情”
然后当天晚上我就被送到了郭老师家，当时在郭老师家的有程洁、李璐、徐峰、还有另个一个淑亭比我们小一岁，五班的两个男生，六班一个，还有一个比我们小一届的弟弟，当时数学老师程凌也在，一进门程洁就大喊：“钟望海，你是不是暗恋我”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
“跟你又不熟”
“明明就是暗恋我”
“行行行，算我暗恋你可以了吧”
“郭老师，望海是我小学学长”
郭老师：“啊？那挺有缘分的”
我：“你怎么知道我哪个小学的”
程：“你以前经常和静怡一起回家，我跟她同班，见到过，哦对了，王清杰还有李峰也是”
“静怡是我妹妹啊，但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她现在可好看了，不过不读书了”
“你有她QQ不”我掏出了手机
“没有，诶？安卓机，借我玩一下”
“给你”
程凌：“钟望海我念一下你的检讨书啊”
我：“别啊，公开处刑是吧”
程凌：“卧槽，这写的啥啊，太羞耻了，我不好意思念”
郭：“我看看，文笔还行啊，不是望海，你这马屁拍的有点过啊，程洁你作文可以跟望海学一下”
程把作文给了我：“你为什么转学啊”
我接过作文遍说道：“你知道我过去的生活吗，你了解我的家庭吗”
“不了解”
当天晚上，我加了朱秀的QQ，我【我看你天天和彬儿在一起，她现在过得好吗】
【怎么，你还想追她啊，不过她有男朋友了现在】
【啊？】
【不过名字跟你差不多】
经过一顿闲聊后，我：【要不我认你做姐姐吧】
【我可不帮你追彬儿啊】
【没事】
【不过你小子好像很有钱啊，你知不知道你爸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们体育老师，他说你爸为了能让你来鸟山，差点给校长下跪，还打算请全校老师吃饭】
【我怎么不知道】
【怎个初三都传遍了好吧，对了明天帮我买15杯地下鉄的“初恋”】
【干嘛？】
【帮你打通彬儿周围的关系】
【行吧】那一夜我的心情很复杂
于是第二天我抱着一大箱饮料站在学校一直等到朱秀和郭彬来到学校门口，同班同学看到我后问我：“海哥，追女孩子呢？买这么多奶茶，有我的份么”
“别闹，一边撒丫玩去”
“小气鬼”
“下次请你行了吧”
然后看到了郭彬和朱秀朝我走了过来，我低着头把奶茶交到了朱秀的手上:“东西我买了哈，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等我走了之后。
郭彬：“那人谁啊，追你的啊”
朱秀：“追你的，不过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但是总觉得眼熟”
然后没过多久朱秀发了个信息给我：【老弟啊，姐只能帮你到这了，她想不起你我也没办法】
【哎，这也没办法啊】
【那你打算放弃了吗】
【还能怎么办呢，不属于我的再努力也没用啊，随她去吧，反正她有男朋友了，她能幸福就好了】
【没想到你还挺伟大的】
【呵，伟大吗，谈不上吧】
然后我朝着郭彬她们班的方向拍了个照片，程凌看到我带手机来学校后把我的手机没收了，等他走了之后我重重的一拳锤在了墙上，趴在了桌子上，李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我没理他还打打了他一拳，可能是他知道我是真的心情不好吧，也没跟我闹，那一个下午我全程趴在桌子上一句话没说过。
晚上回到家就看到一台iphone4S摆在我的桌子上，说实话不是很惊喜，那天晚上去郭老师家，一进去程洁又问我：“钟望海，你是不是暗恋我”我没理她，数学老师看我一脸阴郁，把我的手机还给了我，但我还是不高兴。
从郭老师放学后，因为跟数学老师顺路，便跟他一起回家，走着走着他突然问我：“我都把手机还你了，你怎么还这么不高兴啊”
“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那是为啥，话说你为什么转学”
“曾经我是班里最受欺负的同学，到了岛北也是，长这么大我没怎么打过架，没说过脏话，我想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为了来鸟山，挤破脑子的在岛北闹，结果被开除，休学一年我在家里玩游戏，现在也玩腻了，想好好读书，但没想到就为了一个女孩子来鸟山，我爸给校长下跪，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爸。”
“没想到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心理跟个四十几岁的人似的”
“好多人都这么说”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走，老大请你吃夜宵去”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给程洁发了信息【以后别再说我暗恋你这种话了，你懂什么是喜欢么小屁孩。】
【我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下着大雨，我爸来给我送伞，郭老师看了看我：“我认识一位很伟大的父亲”
同学们：“谁啊谁啊”
郭老师：“这位父亲常年不在自己儿子身边，现在回来，可是他的儿子每天回家都不跟他说话，为了儿子转学付出了太多，而且为了能跟他儿子说上话，不惜花大价钱在网上跟学网课，台风天下暴雨还给他的儿子送伞”
我：“好了，姐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别再说了”
徐峰：“你爸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不高兴啊”
我：“因为我觉得我对不起我爸”
徐峰：“那你就好好读书报答你爸啊”
两个月过后的一天，自己班上的淑亭因为父母感情不和，那天下午选择了跳河自杀，那几天我们全班都在折千纸鹤和许愿星，学校还通报了淑亭同学的死讯，全班都陷入了悲伤的情绪，因为淑亭是化学课代表，那天下午化学老师来到了班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但我觉得这句话是放屁”后面说了啥我记不清了。当天晚上一半的同学去到了殡仪馆看了淑婷最后一眼。淑亭火化的那天下午，全班人来到了操场，把我们折的所有许愿星和千纸鹤烧了，郭老师和班上的女同学全都哭了，我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自杀啊，虽然小学的时候我也想过，但还是被人拉了回来】
而那天，化学老师终究还是顶不住压力辞职去了双石中学。就这样我在鸟山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这么走了，第一个夸我字写得好看的女生，第一个说我长得帅的女生，第一个叫我海哥的女生就这么走了。
又过了一个月，比我们小一届的淑亭也选择了跳河，程洁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一脸不相信，她说好在人捞了回来，现在医院抢救，人抢救回来之后一个星期，又选择了跳河，印象中她跳了三次，好在她命大，我真的想不明白一个非常乐观的女孩，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望海哥哥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我打开了QQ找到了她【我的好妹妹，你能不能别再跳了，我班上已经走一个，一群人到现在都还走不出来，你再死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望海哥哥，我被男朋友骗了】
【狗男人有什么值得让你跳河的，别跳了，听到了没，再跳你看我不揍你】
【知道了】
隔了一天，程洁找到我：“淑亭要转学了，她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但那天我真的心情不好并没有去看她，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那天下午我妈让我打电话叫我舅舅回家吃饭，我不打，被我妈打了一巴掌。
又过了一个星期，因为二表哥结婚，老爸给我买了件衣服让我参加婚礼，因为我对衣服商标过敏，自己剪了商标，结果分心把衣服剪坏了，当天晚上我妈又给了我一巴掌，问我怎么不去死，我爸妈为了这件事吵了一架，那天晚上我彻底情绪爆发算起来那是第二次发病吧，一路哭着走到了郭老师家，走进郭老师家门的时候，郭老师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抢劫了”，本来不问还没事，结果一问我反而哭的更厉害了，郭老师就说：“怎么会有男孩子能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让人心疼啊” 然后我就一个人坐在阳台哭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郭老师出来问我：“海呀，你不是一直管我叫姐姐吗，那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跟姐姐说说。”然后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那一个的周五请了假，一家人去了N县，住在了二伯家，我问奶奶：“阿婆，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啊”
“为了自由吧”那一个晚上我在想，人如果注定是要死的，那么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表哥的婚礼，我和二哥拉了礼炮，那一天二哥带着我又重新玩起了冒险岛。还认识了一个省会的朋友--黄咏
时间很快到了寒假，朱秀问我小学的同学聚会去吗，我问都有谁，她说：“郭彬和他的男朋友、王樱芳、何传、王建、敬华、还有她自己班上的同学”
“行吧，我去吧”
晚上我问王建还有何船【你们还喜欢着郭彬吗】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啦，现在都有女朋友了呢，你不会还喜欢着吧】
【是啊，你们所有人都放下了，就我没放下】
同学聚会的那天，我推开了KTV门，朱秀见到我很兴奋的喊道：“钟观海，你的情敌来了，小心点”
我没说话，全程带着帽子，坐在一旁喝起了闷酒，王建和何船还有敬华看到的消沉的我后：“望海，你小时候唱歌那么好听，合唱一首呗”
“唱啥”
“《失恋阵线联盟》！”
“好！”
那天晚上郭彬只唱了一首《你不像他》，我也不知道是唱给谁的，趁她在唱歌的时候我凑过去问了她男朋友：“嘿，兄弟你怎么追到彬儿的”
“我跟她啊，从小就是学校的金童玉女啊，那年校庆为了她我还和同学打架抢回了她的演出服，为了她我还爬到树上给她拿羽毛球呢”
“哦，祝你们幸福”
敬华和何船凑到了我的耳边：“阿海，做这些的不都是你吗，这小子盗取你的记忆啊，不打算解释吗”
“算了吧，也算是记起些什么了，只不过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我罢了，也好，至少有个人能替我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聚会结束后，我们几个男生又接着第二场：“来，敬我们追过的女孩！”
“敬我们追过的女孩！”
“敬阿海！”
“敬阿海！”
我“对了，你们下学期就要中考了，打算去哪里了没”
何船：“不读了，毕业就去当兵”
王建：“我爸妈身体不好，我辍学了帮家里摆摊呢”
那天晚上天下着大雨，同时店里还坐着三个泪流满面的男孩，第二天我去了N县，那个寒假在二伯家过年，那年N县下起了大雪，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我躺在雪地中，感受雪带来的刺骨感，天很冷，但说实话，我的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