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他（1/1）
有时候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不管你躲到哪都能看到你不想见到的人，说说我的舍友吧，两个P市人，一个叫程鸿，一个叫程明，还有一个Q市人叫陈豪，一开始我以为到了大学能睡个安稳觉，但是无论到哪里，我始终都没法睡个好觉，以前我以为只有F市是最黑暗的，事实告诉你黑暗无处不在，程明总会给我们看一些别的学校女生去酒吧宿醉，结果被人捡死鱼挂在树上的视频，在说说我们班吧，我学的是动漫设计专业，其实我们班没多少人是真的喜欢动漫，甚至说是及其反感二次元的，然而动漫设计专业是我们美术系最好的专业，我们班一半以上都是春招进来的，还有三一之一五年专的同学，正儿八经跟我一样靠高考进来的少之又少，就连我们上一届的学长学姐说实话也不是喜欢动漫的人，所以在迎新晚会上，我们班出了COSPLAY的节目很多人看不懂，觉得台上的同学跟傻子没啥两样，因此我们班成了全校的笑话，不知道是不是全国的美术系大学都一个鸟样，老师是不上课的，每天上课的内容就是画画，一天几十张的作业，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先做完作业的人可以选择不用去班上上课，在大学里我也没交什么朋友，社团什么的我一个都没参加，说学分不够毕不了业其实都是吓唬人的，成绩能及格就行了，何况我们还没有考试，只要不旷课，作业能按时交都能毕业。
大一那年的运动会，龚筱在我回宿舍的时候把我堵在了门口给了我一拳，那时候我并没在意，国庆节回家老师说要买电脑，回家我就跟我爸商量，那时候我妈的情人他弟弟是在省会开游戏公司的，我妈想让我毕业之后直接去那家公司上班，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他情人寻求建议，我接过电话之后，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装逼，语气相当的冲，我这人向来脾气不是很好，直接怼了一句；“你他妈要再敢打电话跟我妈联系你信不信我捅死你。”，我也不知道我妈当时怎么会厚着脸皮问我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一天下午我妈出去打麻将，我爸跟二姑妈打电话，他说他真的是瞎了眼睛才取了我妈，外面出来卖的都知道羞耻，而我妈连脸都不要，所有的亲戚都让我去劝劝我妈，他们说我妈不管我不用付法律责任，但等她老了我不赡养我得付法律责任，我说：“大不了断绝母子关系呗，有这妈我还觉得恶心”。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班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问我怎么一脸凶相，我并没有说话，也是那一天我认识了我的女朋友金静，她是我隔壁学校的，至于跟她怎么认识的，两个学校距离相差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吧，偶尔我们饭吃完会一起去隔壁理工走一个来回，那时候的她一心在忙着做生意，加了很多人微信，我就是其中一个，她学的是金融方面的，说实话她有这方面的头脑，她的老爸在Z省有自己的公司，而她的老妈是Z省国企的老总，而她，算是她们系的系花认识她的人自然也很多，算起来我是一个很自卑且自闭的人，我的家庭让我觉得蒙羞，所以对于谈恋爱结婚生子这种事情从来不在我的人生计划当中，她在得知我是学美术的之后经常会让我帮她设计网店，但是我从来没向她要过一分钱，那时候的我已经对金钱这玩意不在乎了，那时候她问我毕业之后想干嘛，我说我想开餐厅，她说她也想开，我说：“那要不这样吧，咱俩合伙？你做老板娘，我做主厨？”
“行啊”
平安夜那天她约我去省会玩，我问她；“你胆子也够大的，咱俩又不是男女朋友你也敢让我跟你出去，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你有那胆子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那晚上我送你去酒店，我去网吧应付应付得了”
“我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别把我想的太好了，你又不了解我的过去”
那一个平安夜我陪她逛了大半个省会，那一天我才知道她并不是我们省的人，因为考不上Z省的重点大学才选择来省会理工，那一夜我把她送到了酒店准备要走的时候她拉住了我都手让我留下来陪她，我们聊了很多，我把我的过去全告诉了她，也发现了她包里的【地西泮】，我：“这是啥药？”
“安眠药”
“你包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其实我的人生我没法选择，一切都是我爸帮我安排好的，我不知道在他眼里我算不算她的女儿，就连学金融也是为了以后能帮他掌管公司，可能有一天我会撑不住，所以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说完她给我看了她的病历---中度抑郁症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对她说：“好好活着吧，我会陪着你的”说完她便哭了起来，我就在一旁默默陪着她，因为我自己也是个抑郁症患者，我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跟抑郁症患者说的：
1. 【你就是想太多了，想开点就开心了】。NONONO，你感冒的时候你能控制的住流鼻涕吗，抑郁症是一种病变，它不是不开心，这是一种精神障碍，是TA脑内神经递质分泌素紊乱导致的，如果患者自己能够控制脑神经递质分泌那TA也确实是非常人了。
2. 【你就是太闲了，忙起来就好了】逻辑反了，我不是因为打喷嚏才感冒，我是因为感冒才打了喷嚏，他们不是因为太闲才得了抑郁症，而是因为生病了之后，没有精力干任何事情。
3. 【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别那么矫情】痛苦与痛苦比较是没有意义的，痛苦并不会因为比惨而消失。
4.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父母吗？太自私了】其实他们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为家人和爱的人坚持，他们不自私，优先考虑的也从来不是自己，他们就连奔溃都在考虑别人的感受。
5.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确实，他们更怕活着，躁郁抑郁的发作往往伴随着严重的躯体化症状，胸闷心悸、噩梦连连、（曾经许馨跟我说过她每晚都会把噩梦吓醒，那时的我只以为她只是睡姿有问题，直到后来我把我的日记给她过之后她才告诉我，曾经在H市的那段日子她也需要靠药物控制情绪，）四肢酸痛，等等14种，这些症状同时爆发会直接让你生不如死。之所以有人能说出活着更容易，是因为他们从来不能感同身受抑郁症的痛苦。
6. 【这点小事你都扛不住，你也太脆落了】其实他们属于一种性格高敏感你的群体，我们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承受力是不一样的，就好像有得人总是感冒，但有的人一年到头都不会生病一样，撒贝宁说过：“没有人会去嘲笑一个感冒患者，也没有人会去嘲笑一个癌症患者，所以我希望，大家也不要把这样的嘲笑，放在一个抑郁症患者身上。”
如果你身边有抑郁症或者躁郁症的朋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那就不要说话，也不要劝，默默陪着TA就行了让TA知道你一直都在，如果TA想做什么，哪怕是很无厘头的事情，也不要劝，陪着TA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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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而我就趴在床边一直看着她一页没合眼，也想了一整夜，第二天我下楼买了早餐，放在她的床头，等她睡醒之后吃着早餐：“你吃过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吃啊”
“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那个，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什么呀”
“做我女朋友吧，毕业之后我会去做餐厅里先学习的，我会带你逃离那个家的，然后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一家属于我们的餐厅”
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笑着点了点头：“你是不是一整晚没睡啊”
“嗯”
“我就知道，躺上来吧，刚好我也想在睡会”我爬上了床，她紧紧的抱住了我，那时我人生27年卸下所有防备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在我快睡着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她说了一句“傻子”
那时候的我是留着长发扎着辫子的，看了周围的同学都染了头发，我就问静静；“猪（因为她是真的比还能睡），我也想染头发，你说染什么颜色好看啊”
“要不跟我一样，染粉的？”
“会不会太非主流了啊”
“那就染金色吧，挺适合你的”
“嗯”
那一年的寒假，二哥又辞去了网龙的工作，说是要去考研，结果一直待在家里没出过门，过年的时候我在街上碰到了黑驹还有程夕：“草，好久不见啊”
“哎呦，小黄毛”
“害，现在过的怎么样”
“退学了，现在在S省做DJ呢，钟钰说她想纹身，我打算去做纹身师”
“薪资呢？”
“别提了，房租都交不起，为了免房租一个晚上要跟房东做三次，对了有没有钱，我去红灯街快乐一下”
“你他妈的，别恶心我啊”
“那你身上有没有K，让我爽一下也行啊，很久没吸了都”
“那我还是给你钱让你去嫖我心里还算过意得去”
然后三人走到了红灯街，黑驹：“等我一下啊，我很快的，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阿海、小夕、要不要一起”
我：“滚！”
夕：“我不喜欢女的”
然后我点起一根烟跟程夕在门口算起了时间，没过多久黑驹就走了出来
我：“我草，我烟都没抽完你就结束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叫黑驹了，果然人如其名，够快！”
黑：“MD，给我来一根”
夕：“话说做那事是什么感觉啊”
黑：“别提了，体验感老差了，都不会叫，跟尸体一样”
我：“别说了，听不下去了啊”
黑：“你个寺庙里长大的，懂个屁啊”
我当即就给黑驹头上来了一个暴扣：“MD，请你找乐子还说我，把钱还我！”
当天晚上，黑驹觉得不过瘾想报复，于是我们三人买了挂炮，点了之后就直接往窑子里扔，我们一边跑一边笑，耳边传来了整个红灯街传来了嫖客还有妓女们的谩骂声。
然后我发了个微信给静静：“猪，新年快乐”
“傻子，新年快乐！”
那天晚上，小夕问我：“海，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学长了，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告白啊”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喜欢就大胆去追啊，别让自己后悔”
“那万一被拒绝怎么办，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追喜欢的人啊”
“你得先知道人家是不是也喜欢男性啊”
“我跟他在GAY吧认识的，你说呢”
“那你先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子再说咯”
“嗯，晚上我没地方住，可以住你家吗？”
只见黑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哎呦，我们小夕妹妹第一次要求住别人家呢”
我：“打住啊！你住黑驹家去，他男女通吃”
夕：“我就开个玩笑，你看把你吓得”
怎么说呢，只要男的跟男的之间不发生性行为，其实我不排斥同性恋的，对于我而言，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我要的只是一个能陪着我的人，如果TA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不管TA是谁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