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高中篇结束（1/1）
再次回到F市已经是一月份了，回家前我做了个梦，梦见过年招呼我吃饭，然后对我说千万别和我妈还有外婆吵架，回到F市，外公躺在床上，每天饭也不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撑到为了见我最后一面，大年初三那天早晨外公突然有力气出去玩，家里所有人都很高兴，以为他康复了，没想到的是晚上在给他喂饭的时候突然就离开了人间，无论我怎么叫外公，始终得不到回应，那天晚上我妈让我回奶奶家拿校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至少对我家人而言我就像一只白眼狼，爷爷走的时候我没哭，星星走了我也没哭，奶奶走的时候我也没哭，或许是在H市压抑了太久，在从奶奶家回外公家的路上我哭了，晚上我和表哥坐在门口守灵，聊着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外公对我很好，就是脾气冲了点。那天晚上大伯公来到了我们家，我妈泡好茶招待他；“大伯，您喝茶”
“别叫我大伯，我跟你没亲戚做”我是不知道我们家哪里惹到他了，当时我想的是难道我妈的事让他觉得蒙羞？
第二天葬礼上，因为我妈跟外公生肖犯冲那一天并没有为外公送行，我爸忙前忙后，又是扛外公的尸体，又是去社区打死亡证明的。
大年初六，我爸知道了我妈有外遇的事情，吵了一架，我妈嫌弃我爸没钱，嫌弃我没用，我当时坐在一旁没说话，我爸说了一句；“这些年这个家你付出了多少？两套房子出过一分钱没有，不出钱也就算了你还往外欠钱，你爸去世你哥做了什么，遗体还不是我一个做姑爷的扛的，对你我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你还要我怎样？”
当天晚上我妈又找到我问我谈恋爱了没有，我没理她，随后她又说；“得到爱情之前一定要有足够的面包，就是因为你爸没有面包，所以我们才会变成这样。”
我当时真的很想骂她【面包？当初家里有钱的时候你嫌弃房子不够大，嫌没车，你没出钱就算了，钱你还欠一堆让我爸去承担，这些都算了，你搞外遇是我真的不能忍的。】但终究是我妈，话到嘴边我还是没说出口。
随即我又找到了我爸；“你们俩能不能把婚离了，放过你自己一回，也放过我可以不”
“我看看吧，到时候把房子卖了，再跟你妈离婚，自己再买个单身公寓，以后你要上大学了，回不回来取决于你，你不会嫌弃老爸吧。”
“不会”
那一个寒假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转眼到了开学，我的名声彻底在学校臭了，
到了周末我跟我爸说：“爸，我想去G镇上文化课”
“去G镇？你是不想见到我觉得我啰嗦，还是真的想学习”
我跪在我爸面前 “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习，你就让我去吧”但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想回家，这个家让我觉得喘不过气，其次就是我没脸去学校，我受不了“前女友”们的报复和李炜一个劲的诋毁我。
去G镇前那一周，每天放学路上我总是会在原地至少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里我想不起来我是谁，家在哪，我从哪来，该去哪，大脑一片空白。
去了G镇那天，班主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我也没说什么，我本以为去G镇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剩下的四个月，一开始我是有在认真上课的，但发现他们并不是从头开始复习的，他们的老师是按他们自己班的进度来进行复习的，导致我完全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索性就不听了，天天在课堂上睡觉，一天英语老师去十中上课，跟十中的段长提到了我，方峰打了个电话给我：“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又是把人肚子搞大了，又是跑到六中天天上课睡觉，你现在完全出名了，你知道整个高二高三管你叫什么吗？”
“叫我什么？”
“十中的败类”
“你觉得我在乎吗？”
一开始我在G镇还是有同桌的，天天晚上上完晚自习，我就跟他出去吃夜宵，直到一天晚上他带了一群人让我买单，我当即跟他吵了一架：“你他妈拿我当你爹啊，叫一群人过来，我认识这群人吗你就让我买单”然后我就回到了自己一个人一个坐位的日子，我们坐最后一桌的桌子都是连在一起的，然后又认识了坐在我左边的龚筱，有一天龚筱对我说：“这里是G镇，不是你们F市，就算你是校长女婿也给我老实点”“你要不要去F市跟Z省打听下你海哥是什么人？”。
3月，有个绰号叫黑驹的同学从二中回来，安排到了我的宿舍，那时班上都说我们两挺像的，但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跟班主任说：“柳老师，能不能把黑驹安排到其他宿舍，我只想一个人清净点。”
“现在没别的宿舍了，你们将就一下吧”后来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发现确实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一天我们坐在床头聊天他跟我说：“阿海，你还是好好学习吧，我玩好歹我还能考四百多分，你再颓废下去能不能上个大专都是个问题”
“可我真没心思学啊”
然后一个女生走了进来“陪我聊聊天呗”
“额，钟钰你进来能不能敲下门，我俩没穿衣服呢”
“行，你们先穿”
我：“黑驹，你从二中回来就是为了她吧”
“我草，你怎么知道”
“班上帅哥那么多，我才刚来你们学校，总不可能是来找我的吧。”
等我们换好了衣服，钟钰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个有点娘的男生---程夕，
钟钰：“还有100多天就高考了，你们还有心思玩啊？”
我：“我是不报希望了，话说你咋了”
黑驹：“对啊，你咋啦”
钟：“怎么说呢，我们家重男轻女，每次过年我都是上不了桌的，而且我妈什么都叫我让着我弟，除了我爸会疼我，但我娘家人始终瞧不起他，觉得姓钟的都是废物”
我：“我草了，姓钟的怎么了啊，XB镇钟家你知道吗”
钟：“知道啊，我就是那的啊”
我：“那你应该知道以前的政府一条街都是我们的祖宅吧，我们钟家差哪了啊，自信点可以不妹妹”
钟：“我比你大一岁”
我：“是吗？”
钟：“叫大姐”
我：“大姐....”
钟：“我觉得我这人挺冷淡的”
我：“不会啊，记不记得上次我钥匙没带，你还陪我在门口撬锁来着”
钟：“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
黑驹：“好啦好啦，搞得那么伤感干嘛，出去吃夜宵去不”
钟、我、程：“你请客！”
黑驹：“我请就我请”
吃完了夜宵，我/黑驹：“程夕，你送阿钰回去，我们俩散散步。”
那天晚上，我和黑驹走到了河边，听到有人在吹口哨，黑驹：“草！，大晚上的居然有人贩毒”
“你怎么知道？”
“别管那么多，等下我数到3，赶紧跑，别回头”
毒贩：“谁在那”
黑驹：“快跑，阿海”
那晚下着大雨，路滑我摔了一跤，黑驹已经跑远，很快一群人把我围了起来，河边的夜晚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其中一个人蹲下拿着东西顶着我的脑袋，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但那冰凉的感觉大概率是枪吧，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只听见那个人扣动了扳机；“六中的学生吧，挺能跑啊” 我当时吓到腿软：“能不能饶我一命，我什么也没看见。”
“想活命也行，想办法把这玩意在你们学校卖了，明晚9点来这里交钱，别耍小聪明，你跑不掉的。”接着那个毒贩就塞了一包K粉到了我的手中。
当我回到宿舍后，黑驹：“你怎么跑这么慢”
“下雨天的，摔了一跤”
“行吧，洗个澡，早点睡吧”那天晚上，我的内心一直很忐忑，贩毒这种事情我肯定做不出来，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第二天晚上，晚自习上到一半我就来到了河边
毒贩：“货卖出去了吗”
我：“没有”
“我看你也没那么想活命嘛，给我打，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那天晚上我爸妈来G镇看我，见我不在宿舍，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我没接，过了不久之后我妈发了个短信给我：“你人到底在哪”
“跟同学在散步”
“老师说你天天上课睡觉，现在还旷课，你知不知道你让你爸多失望。”
“哦，我现在就回去”
“我跟你爸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由于贩毒这件事，我好几天没去过学校，一天黑驹找到我；“阿海，这几天怎么都看不见你人，你干嘛去了”
“别管”
“是不是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别自作多情了”，然后我又一个人走到了河边，黑驹察觉到了不对劲，打了个电话给他妈，他妈妈在部队里也是个领导，那天他妈妈带着十几士兵人在河边找我，当找到我时我已经被人吊在了船锚上，当毒贩准备掏枪将我打死的时候，一名士兵潜伏到了他的后面给他来了个肘击，随后就开始了对毒贩的追捕。
黑驹的妈妈把我救了下来后；“小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咳咳，谢谢伯母，不用了，送我回宿舍就行了。”
回到宿舍后，黑驹妈妈：“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你看你这身上都是伤”
“我没事”
“出这么大的事你家里人知道吗”
“我哪里敢说”
“要不要帮你打个电话给你家人”
“不用了，不想让他们操心”
“行吧，这个给你，让凡凡给你涂涂，别到时候全身都是疤的”
“谢谢伯母”
“你们宿舍就你们两个，就跟自家兄弟一样，有事你就跟凡凡说”
“嗯”
4月中旬，开始了高考前的小测，除了语文作文我还行，别的我是真的写不出来，但就算是我的作文，语文老师还要说我是作弊说我是抄的，看来不管到哪里老师都是一个样，五月初拍毕业照，我并没有去，而是跟班主任说十中那边也拍毕业照，让我回去，那一天晚上我回到了F市，没去十中也没回家，而是买了一箱酒和一条烟一个人在河边喝起了闷酒，喝的烂醉也哭累了就干脆谁在了河边，第二天晨练的老人们看到了我；“阿弟，醒醒”
“嗯？”
“喝这么多酒，还睡在河边，你家里人不担心你啊？”
“没事，没事，我这就回学校”
5月18号，跟班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去了KTV唱歌，钟钰；“二弟，把你手机借我玩玩”
“给你”
“不是，你这相册里都是啥啊，自残，还有这尸体是谁啊？”
“我妹”
“亲妹？”
“不是，我认得，过去的事情别提了”
“行吧，唱歌唱歌”
然后KTV的老板抱着一箱酒带着几位公主走了进来：“同学们，我敬你们一杯，今晚你们随便玩，不要你们钱”
“谢谢老板！”当时我们很单纯的以为老板只是人好，殊不知黑驹的酒里被人下了药，染上了毒瘾。
5月23黑驹毒瘾发作；“阿海，当初毒贩给你的那包东西你扔了吗，能不能帮帮我，我受不了了”说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喂，伯母，黑驹出事了！”等黑驹的妈妈赶到后；“小海，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上次去完KTV后就一直不对劲，估计是被上次那群人报复了”
“谁”
“把我抓走的那群人”
5月24日，班主任找到我；“阿海，现在天气也热了，宿舍也没空调，你这状态，要不还是回家复习吧，提早给你放个温书假”
高考那三天，语文就写了个作文，其他科目都是做完选择题我就趴桌子上睡觉了，高考完那天所有人把程筱打了一顿，我并没有参与，那天晚上有个叫杨劫的同学找到我：“我是没想到你在六中一个月内就能跟全班打成一片，我们是一直很想打他，奈何都是同班同学，现在毕业了刚好打他一顿，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高考完李婧打了个电话给我：“海哥”
“咋哭啦”
“我感觉我考不上大学了”
“你他妈跟我在这装逼呢，你看我在学校待过吗，我都不愁你愁个屁”
“我都哭了你还要凶我”
“谁让你装逼，该”然后就听她哭的更大声了。
高考成绩那天，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语文54，数学40，英语60，文综113，总分257，那天我爸真的很生气，因为这个分数压根就没书念，在加上家里的一些事情，我爸：“你我算是白养了，考出这个分数出来，生你我就当是做投资，我投资了18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说完这句话后我爸就摔门而出，我妈说：“你看看你爸为你付出了多少”
我生气的说：“当初我是不是说了让我去技校，你们不让我去，现在来怪我？”
那时候我在想人与人之间是否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你混得好巴结你的人多的是，就好比当初在H市，朋友，呵，有钱才有朋友，爱情，我妈跟我爸在一起也无非贪图一个我爸的名声罢了，李炜选择跟我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我背后的关系够硬，李珲对我好也只是想利用我替他赚钱，你说亲情，正如我爸说的，养我18年就是一场投资，父母生下我们只是为了你能金榜题名，他们讲出去能够脸上有光，养你也就只是为了老了躺在病床上能有人照顾罢了，哪有人会真心对你好。
普通朋友，如果一个人混得好了，一个人混的不好了就会产生落差，多多少少就来往少了，所以说交友的首要条件就是要交各方面地位啊，财富啊 兴趣啊差不多的人，当然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想下你从小到大的所谓的朋友吧，现在还有几个在相互联络的，就算是联络了还有几个是真正的还有感情的，再看看你的父母这么大了又有几个朋友。不得不承认人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伴随着人的智商越来越高越发的明显，人一聪明就善变，一善变什么事情就都不会永恒了，所以才有文景之治的无为而治的国策啊，可惜汉武中兴的国策定下以后到了现代人已经是无比的聪明了，当然自己的另一半到底是如何也不好说了，人太灵活了，结婚了 又不是不能离婚，好的事物充满了竞争。人是孤独的，你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生来是一张巧嘴，但不一定有一颗好心。
很多人当面把你夸的跟朵花一样，背后却把你损得像个人渣一样。
用你的时候好话说尽，利益冲突的时候，坏事做绝，所有好处他全部都想捞完。如果你敢跟他争，他就会把你弄得很难看。
用到你的时候对你百般讨好，不用你的时候，转眼就是陌生人，你要适应这种虚伪，不要迷茫。这就是人性，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终究逃不过利用关系。对你好的时候，是因为你有用，对你不好的时候，是因为你没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千万不要高估自己在任何人心中的位置，你所为之付出的，别人未必看得上。
你所认为的那个好关系，其实只是利益的关系而已。你身上没有对方用得上的东西，他就不会和你来往。
有的人长得一副善相，但不一定是好人。有的人当面吃斋念佛背后可能把坏事做绝。有利可图的时候，阿谀奉承，无利可图的时候凶相毕露。
所以，看人不要只看表象，对待爱人，也不要全掏真心。有的时候你付出越多反而失去越多。
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说你不够真诚，而是你太真诚了，反而被人利用。
当我爸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他问我：“要不复读一年吧”
“不了，你没看见我头发都白了吗，我真没心思读书了，再复读一年也还是这个结果”
“那你打算干嘛”
“出去送外卖，听说现在送外卖挺挣钱的，要不就去做厨师”
我妈：“养你18年你就去做这个，你爸好歹也是个人物，儿子出去送外卖，说出去丢不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对这个家我真的是没话可说了，那个暑假我没出过门，李光叫我出去玩我也只跟他说我回N县了，那个暑假二哥辞去了国防部的工作，选择去了网龙公司上班，我想起了黑驹的姑姑是网龙的董事长，就问二哥要不要走走关系，二哥说他不想靠任何人。
分数线出来后好在我比大专线分数高，那时我妈听了她的姘头说大专没必要去外省，让我待在本省就好，我就问三姐省内有什么好点的大专，最后选择了商学院，没想到跟龚筱在同一个学校，然后每天就在系群里每天对骂，：“去了省会，这次校长总不是你亲戚了吧，看我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