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何去何从（1/1）
再次回到学校是2020年的9月，在回学校之前很多人联名举报了学校，因为大多数人对于死亡还是恐惧的，因为绝大多数疫情的传染都是发生在交通工具上，而我不同，我渴望回到学校，为什么呢，李光因为要考公的原因我没法去打扰他，而其他的朋友都在外地，没人愿意留在F市的，至少在学校里我还有朋友，每天都能见到，因为要帮辅导员站岗登记入校情况，所以我提前了两天天回到了学校，报到了那天见到了所有同学，所有人都向我打了个招呼，互相问了这大半年的近况，大家的答案都是一个样，担惊受怕，没出过门，生怕自己阳了会死，记得大年初一那天我的一位朋友给我发了微信【海哥，在吗】
【怎么了】
【我要去支援武汉了】
【为社会点贡献挺好的啊】
【可我看新闻，这次疫情挺可怕的，已经牺牲了一些同志了，你说我会不会也牺牲了啊，我才20刚出头，我还不想死啊】
【你可是去拯救苍生，是英雄，死不了的】
开学那天见到了惠惠和奕帆，我问惠惠：“怎么样，F-D市好玩吗”
“没意思”
“啊？”
“没啥好吃的”
“F-D市可是东岛美食天堂啊，肯定奕帆没带你去吃好吃的，下次你来F市我好好招待你”
“行”
接着就是正式上课，阿闰退学，宿舍只剩下三个人，阿木因为要考研跟老师申请了不去上课，而阿石的状况越发严重，每天窝在宿舍打游戏，课也不去上，有一天阿木去图书馆，我和阿木在宿舍里聊着天，看到了他的桌子上摆满了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我问他那是谁，
“我喜欢的女孩子”
“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并没有，我只不过是一个备胎罢了”
“何必非在一个树上吊死呢，世界上女孩子那么多”
“可每个人都不是她啊”
“考虑下自己吧”
“所以现在我只想搞钱啊，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那你打算做啥”
“开工作室，可是我爸不看好我，认为那是不务正业，赚不到钱”
“那你就证明给他看啊，证明你能赚到钱，如果收入可观，你爸不会不同意的”
“但愿吧。”
那个国庆因为台风和疫情的原因，学校取消了假期，说是要补课，但对于设计专业的，哪有什么课需要补得，那时候【原神】刚公测，为了赚钱，我摄入了直播行业，但是说实话这行业并不好做，因为不能影响阿木考研，我每天的工作时间只能固定在4个小时左右，全程不能说话，于是又从主播转做了攻略组，而我做的是100%成就攻略，也拉了班上的一群同学陪我一起玩，说实话赚了一点小钱，不过都被我拿去还债了，因为罚息每天都在涨，算上服务费什么七七八八的，一天的罚息就高达500多，像个无底洞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十月8号那天，静静的忌日，那天我让阿石陪我出去逛逛，那天我们去了宝龙广场，然后下午待在学校门口的台球厅遇到了阿旖，她手把手教我她台球：“大哥，你刚才伏下身子的时候挺帅的”
“啊？”
“真的很帅，要是再瘦点就好了”
“.......”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木问我：“手把手教学哦~，班长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美女相伴”
“少来了，就是关系比较好而已”
那时候左澄和班上第一名的女生分手，奕帆和惠惠也分了手，我问他们原因，左澄是这么告诉我的：“性格不合，太过于计较了”而那个女生告诉我的是“左澄太抠门了，而且非常孩子气。”
惠惠告诉我的是,奕帆浪费了她的青春，还欠债，她想要的奕帆给不起。
一个月后，辅导员的助理找到了我：“海哥，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左澄的帅哥”
“有啊”
“是不是天天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个？”
“嗯啊，我好大儿，怎么了吗”
“我闺蜜喜欢她，想让左澄做她男朋友”
“啊？他这个人脾气比较爆，而且孩子气特别重啊。”
“没事，我这闺蜜比较花心，估计也就是玩玩而已”
“那我不能毁了我兄弟。”
但没过多久左澄和助导的闺蜜还是在一起了，随后就是惠惠找到了我：“大哥，明年过年你要给我发红包哦！”
“为啥？”
“我要订婚了”
“我草，这才分手一个月后你就订婚了？会不会太快了点啊”
“没办法，爱情嘛，遇到对的人就把自己嫁出去得了，何况我现在也怀孕了”
“啊？？？？孩子谁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给孩子找了个好爹就行了。”
“你他妈到底是奔着爱情结婚的还是奔着钱啊？”
“没钱的爱情终究是不牢固的啊。。。记得给我包红包”
“你真的是掉进钱眼里了”
“做女孩子不容易的，我又啥没本事，也玩累了”
“随便你吧，结婚那天我会来的。”
没过几天，教授组织我们去看服装展，说是看展其实就是想在我们这群人面前显摆他在服装设计师协会的地位，我是很讨厌这些东西的，开学的时候校长给我们开过会，那时候一群学生坐在底下玩手机，校长看到后非常生气的说：“你知道我在厦大将一谈课多少钱吗，8000，你们还不好好把握我现在所说的话”但说实话，校长讲话全程带着南岛腔，没几句我是能听得懂得，那时候我也是谁都不服的，与其说是谁都不服倒不如说我压根就瞧不起这些人，你说你一堂课8000，三伯在财经大学做教授，一堂课就几十万，你要说在协会的地位，三伯在书法协会里的字画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就算他不写字，单单是盖个章都能卖个几万块钱，或许人性就是这样吧，其实我也能理解，想校长那种人，最早是卖煤气白手起家的，后来开办了罐头厂和服装厂，一步步成为F省前100的企业家，回首望望自己一路走来也挺不容易的，肯定迫切的想要炫耀自己现在的成就，在学校里你是校长，在Q市商会里你是会长，可是脱离这个地方你也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罢了，走到街上谁又知道你是谁呢？谁又会在意你的社会地位。
看展的那天阿木和阿石没去，我和左澄听到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选择了和左澄下楼抽烟，薛文打了个电话：“老大，大家都没吃饭，要不你带点东西回来给大家吃把”
“嗯，知道了”
等我们从宝龙回来之后，薛文这群人早就回学校去了，我们是全班一起包车去的，结果薛文等都没等我们选择让司机载着全班同学回学校，我生气的打电话给薛文：“几个意思？一边让我带饭，一边带全班同学回学校，玩我呢？”
“辅导员叫我们回去的，找不到你和左澄她很生气。直接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我懒得听她解释，当场和左澄把奶茶和饭砸在了酒店的大堂，事后还得为自己的冲动买单，那天晚上和左澄在酒店做卫生做到了晚上十点多，回到了学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到了校门口，阿旖和夕妈在还有助导在校门口值班，看到我后，“老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和左澄去哪了，辅导员找你们俩找了一个下午。”
“你问学习委员去，别来问我”
“饭吃了吗？”
“没”
然后夕妈给了我两袋泡面还有几个面包：“你先拿着吧，跟你说了好好吃饭，就是不听，先去辅导员那边陪个不是吧。”
接着我就和左澄去到了辅导员的办公室，那天晚上我俩关是写检讨就写到了凌晨两点多，好在我语文功底还算不错很快就写完了，而左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我还得帮他写。毕竟是我叫他陪我一起出去的，这个锅我得背。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不然第二天上课得困死。
12月平安夜，joker来到了Q市，她的女友是joy的收银员，也在Q市读书，彼此都认识，那天早晨joker找到我：“出来聚一下，小赖也在，给我点面子，别说太多东西”
平安夜那天我很joker去了宝龙的娱乐城打了一天的电动，joker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
“你觉得呢？你把我害的有多惨，你心里没数？”
“我想通了，欠你的我会补偿你的”然后小赖从外面带着吃的走到了我们身边：“聊什么呢？”
“没有，就聊聊家常”
“白毛，joker天天跟我念叨你，说你是他最信任的人，就跟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我知道”其实我对joker也没多恨，疫情待在家里那段时间很多事情我都看开了，我想我爸都放下对我妈的仇恨了，我还能说什么，对王轩和joker我也放下了仇恨，毕竟相识一场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能变得更好。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市中心吃火锅，妈的C市人是真的很能吃辣，我说点份鸳鸯锅吧，可joker就是不同意，吃到全身冒汗的时候我撸起了袖子，joker看到了我的手链后：“没想到你还戴着啊”
“是啊”
小赖：“原来真的是买给你啊，MD，joker对你是真的好，肯花几万块钱给你买手链，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都没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joker：“废话，这是我弟，我当然对他好啦”我当时很想说，你要真拿我当弟弟，你他妈的还偷我身份证。
随后我问了小赖他们两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小赖跟我说：“那时候你还没来，王轩和宋还在，有一天晚上joker把我约了出去”
“然后呢”
“他上台唱了一首歌，向我告了白”
“就这么把你打动了？初恋吧你”
“是啊。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我笑了笑没说话
“你也太好骗了”
“他还给我剥了一千多颗小龙虾呢，我觉得一个男孩子能做到这样足够了”
“你长点心眼吧你”
那天晚上和joker喝了两箱乌苏，实在醉的不行，小赖定了两间民宿，回到民宿后，我躺在了床上，而joker让我想起了我和静静，我想着要是静静还活着就好了，然后一个人在被窝里哭了起来，这时候阿旖打了个电话给我：“喂，哥，睡了吗”
“呃。。还没，怎么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少喝点。”
“你有啥事你说吧”
“你在不在学校，那个AE课的作业我做不来，想让你教教我”
“知道了，等我回来再说，圣诞快乐”
“嗯圣诞快乐”
“今年没给你们买苹果啊，不好意思，元旦那天我给全班发个大红包”
“没必要的哥，不会有多少人记得你的好的”
“没事，别的班有得我们班也得有”
第二天等我睡醒，阿石跟我说一大早就有一堆人在宿舍门口敲门要给我送苹果，吵得他睡不着，不想给他们开门，我跟他说：“哎，你拿个箱子放门口呗，让他们放箱子里就行，苹果你和阿木拿去吃了，别天天吃垃圾食品，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行”
圣诞节那天，我和joker还有小赖去菜市场买菜，以前在餐厅都是鱼哥给我们采购蔬菜，当我们去到菜市场知道才知道原来一斤猪肉都能卖到30块钱，我小声的问joker：“随便买点就好了，你还欠一大堆钱呢，花钱别大手大脚的。”
“没事，见到你我高兴”joker这人虽说人品不行，但是做菜真的可以，或许跟我爸说的那样，哪怕一个人再怎么没用总有一件事情是他拿手的，也不用刻意的去避开那些对我们不好的人，那些人我们可以利用起来，总有一天会帮到我们，后来我才知道joker的背后是整个餐饮协会的大佬，即使他到现在还是没把钱还给我，有时候我想的是，等到他把钱还给我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但后来一段时间我又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想在餐饮界立足，这个人一定是我的垫脚石，而我不得不留着他，而我也觉得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这句话是对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沉迷看《大军师司马懿》，里面有一句话：“我这一辈子没有敌人，全是朋友和恩师”。里面的很多台词也让我受益匪浅。
元旦前，一天晚上晚上一点多，阿木从图书馆读书回来，点了一根烟，阿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因为我在宿舍抽烟他从来不会说我，而阿木在宿舍抽烟他就要骂阿木：“你他妈能不能滚到楼道去抽烟”
“我他妈累的要死回来抽根烟都不行”
“影响到我了”
“你他妈喜欢打游戏，我出去学习，我说什么了，妈的早晨出门看见你在玩，回来还在玩，都几点了，要不要睡觉啊”
“关你屁事”
“你他妈不睡觉我还要睡觉”
“天天假积极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想翻身，别影响别人行不行”说完阿木拿起地上的压力朝着阿石砸了过去，阿石当场后脑勺流出了鲜血，随后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阿木让我过去帮他，我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因为我的原因，我们经常在宿舍做饭，宿舍里酒水瓶，调料瓶啥的一大堆，都是玻璃制品，那晚他两打架把宿舍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从凌晨1:30一直打到了5:30，我从床上爬来下点了一根烟，整个楼道都听得到他们打架的声音，其他宿舍的人纷纷站在我们宿舍门口围观，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良心的笑道：“没事没事，他两打擂台呢，你们压谁会赢，我押一百，阿木赢。”
“草，我也押阿木，北方人就是猛，肯定赢”期间也有看不下去的人打了个电话给辅导员，辅导员打了个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没事，青春期的冲动，男孩子，打一架明天就和好了”
“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赶紧让他们别打了”
“好好好~”但我还是没出手制止，赶走了围观的人之后，静静的看着他两表演，我知道他两都需要发泄，或许打一架能更好，又或许我这人没什么感情吧，在经历过joker和王轩那晚吵架的事情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我去插手只有两个结果，我帮了其中一个一定会引起另一个的不满，如果我作为中立，拉开他两，可能我会被误伤，那天晚上老爸在P市喝酒喝的烂醉，打了给电话给我。
“儿子，睡了没”
“没呢”
“我现在和P市市长在一起吃饭，老爸够气派吧”
“牛逼”
“儿子，你告诉老爸，你在学校开心吗”
“不开心”
“没事的，以后谁惹你，你告诉老爸，老爸帮你解决了，咱们家的势力在F省绝对OK。”
“咱们家到底干啥的？”
然后P市市长走到了过来“老钟，还不睡觉啊”
“陪我儿子聊天呢”
“我也刚和我女儿打完电话”
“孩子比较重要，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我：“早点睡觉吧，你身体不好，注意点身体，晚安”
“照顾好自己啊儿子，你开心老爸就开心了，晚安”
跟我爸打完了电话之后，我去到了左澄的宿舍，他们的宿舍就在我们宿舍的斜对面，一进门左澄和他的舍友就问我怎么回事。
“害，就那么回事呗，老左，抽烟不”
“刚好我要去拉屎，给我一根”然后大家就给阿木取了个外号-“劲夫”，我就笑道：“草，人家又不打女人”
“保不齐以后以后会变个家暴男也说不定”
“别乱定义别人”
“我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他会不会听到啊，等下他也那哑铃打我怎么办”
“hhhhhh，知道你还说”
等我听到宿舍没有声响之后回到了宿舍，看到了阿木在打扫着宿舍的卫生，而阿石坐在厕所门口一直唱歌《水星记》，我什么都没问爬到了床上睡起了觉。
第二天，阿石买了一堆东西给宿舍重新装扮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海哥，这一年来一直吃你的用你的，钱也没给你，我知道你欠债，心情一直也不好，实在对不起，你算算多少钱，结一下吧。”
“都一个宿舍的，说这些干嘛”
“今天起不是了，昨晚我和辅导员说了，我搬出去住”
“为什么啊”
“想我这种神经病一样的人，你们其实早就受够了，反正阿木喜欢抽烟，我搬出去他也不用天天待在图书馆了，想怎么抽就怎么抽。”
“互相理解一下吧”
“我跟他三观不和，理解不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行吧，你要走就走吧，我不留你了”阿石搬走之后，我就把他的微信和电话给删了，因为打心里我还是瞧不起向他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没过几天阿木也搬出了，说是在南岛找到了工作，比较忙，宿舍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但好在偶尔欧阳还会来我宿舍里陪我一起看《大军师》，偶尔也会向我诉苦，因为疫情家里破产，打算把公司低价卖了，问我有没有认识的人能接手，我问了他他家的写字楼有多大，几层，地段怎么样，周围有什么设施，他都一一告诉了我，然后我打了个电话给静静的妈妈：“喂，妈”
“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啊好女婿，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妈忘了。”
“就那样呗，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么久不联系一上来就让我帮忙”
“事情比较突然啊”
“说吧，什么事情”
“你们Z省人是不是很喜欢炒楼盘啊？”
“是啊”
“我手上有个写字楼卖不出去，你看看你身边有没有人要在F省发展业务的。”
“我问问啊，你那写字楼地理位置什么样的”
然后我让欧阳把资料发给了我，随后给静静妈发了过去
“挺好的，你自己的写字楼吗？”
“不是，我朋友家的。”
“他要价多少？”
“300W”
“这么便宜？13楼的写字楼，市中心，不止这个价吧？”
“他家里破产了，着急用钱，没办法啊”
“你这孩子还是重情义的，难怪我女儿会喜欢你，话说你现在找到新的女朋友了吗”
“没呢，还是放不下”
“看开点吧孩子，我这当妈的都走出来，你也该走出来了，人死不能复生的，静静在天上也希望你过的好啊”
“嗯，我知道”
“你这写字楼我帮你问问我朋友们吧”
“谢谢”
“自家人说什么谢谢”没过几天，静静妈给了我一个电话，我发给了欧阳，然后欧阳找到了我：“海哥，谢谢你帮了大忙”
“对方出价多少”
“500”
“我草，比预期多了200”
“你家做啥的，能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我女朋友，她们家有钱。”
“那你女朋友呢，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走了”
“啊？，那挺可惜的”
“是啊”
“那你现在呢？”
“反正除了她，我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海哥，我挺羡慕你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又不像你们这些人，家里又是开公司的，又是做领导的，我什么都没有。”
“但你有个好女友啊，你看她家人都肯帮你。”
“害，我除了人缘好，没啥本事”
“人缘好倒是真的，你看学校门饭店的老板，学校的同学老师，各个都说你好话。”
“哈哈哈哈，那倒是”
“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晚上吃啥，我请你”
“随便吃吃吧，门口那家小炒店好久没去了”
然后跟欧阳去到了学校门口的小炒店，店老板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见到我后：“阿海，好久没来了啊”
“是啊，好久没来了，之前学校不然出门吃饭啊，最近生意怎么样”
“你上次给了我那个炒饭配方，现在每天都有很多人学生来我这吃炒饭呢”
“忘了问你，你们这店租多少钱啊”
“1平方320，我这店铺一年三十多万吧”
“一次性交？”
“一次性”
“挖槽，那寒暑假这空档期没有生意，你们这店租交的起吗？”
“没事，你看到前面那几个工地了没？每天都有很多工人来着吃饭呢”
“那你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啊，今晚打算吃什么？”
“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没用的边角料，我自己煮吧”
“行吧，厨房你随便用”然后我煮了四碗边角料炒饭，和一大碗酸辣汤。
老曾问我：“你这酸辣汤都加了什么啊，边角料都能煮的这么好吃”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边角料，每个边角料都有自己的价值，就算是烂菜叶，会做也能成为美食，人也是一样。”
“还是你们大学生有学识啊，毕业后打算做什么”
“没想好”
“没事，年轻人有得是机会，不像我现在成家了，为了生活没办法”
“你也还年轻啊，才三十岁刚出头不是吗，万一做发了以后开酒店呢？”
“现在这种日子还是太累了，你看你嫂子跟我吃了多少苦”
“嫂子是个持家的好女人，别辜负了”
“现在算下来一年也能赚个十来万吧，等钱赚够了我就回老家盖房子。”
“嗯”
“你这汤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教我”
“行，不过你不能学我啊，毕竟做生意，用料马虎不得，口碑会被砸坏的”
“我知道”
吃完饭后和欧阳在从学校逛到了市中心，回来的时候，走到了一家煎饼摊子，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来了啊，老弟”
“诶，姐”
“加什么料”
“老规矩，话说老姐，开你这摊子需要花多少钱啊”
“餐车2W吧，材料一个月3000多，怎么了，你一个大学生想跑来摆摊啊”
“有点”
“你之前做过厨子，你也知道做餐饮很累的”
“是啊，奈何自己喜欢”
然后遇见了张老师
“兰姐！”
“吃夜宵呢阿海？”
“是啊，你呢？”
“出来夜跑，顺便帮小岚老师带夜宵”
“哦哦”
“还有几个月就毕业，想没想好毕业后做啥了吗”
“有人叫我去南岛的公司给教育机构的小孩子煮饭，一个月8K＋五险一金，我在考虑考虑要不要去”
“哇，那很好啊，我一个月才5K+三险呢”
“诶？你们做老师的不是应该也有五险一金吗”
“私立学校哪有这待遇啊”
“草，校长企业做那么大，这么抠门”
“嘘，小声点，毕竟是领导”
回到宿舍后，看见阿木躺在床上
我：“我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南岛的工作呢”
“还在做啊，不过我现在还是学徒，老板不让接单子，一个月工资才1千三，房租就700了，付不起啊”
“啊？那你一个月就四百你生活的下去？吃过饭没，这煎饼我没动过，你吃不吃”
“吃过了，我妈每个月还会给我300，加上特困生的钱，够了。”
“好吧”
“对了阿海，我有个想法”
“你说”
“你不是很会做饭吗，要不我们摆个摊子吧”
“卖炒面”
“你想的简单，材料去哪买，买了放哪，宿舍又没冰箱，还有推车放哪？”
“外面租个民宿呗”
“你以为我没打听过啊，外面很多租民宿用来做仓库的，一个月三千多，开摊子又不是每天都有人来你这吃。我欠债还没还完，我赌不起。”
“那怎么办，我也想减轻家庭负担啊”
“你要肯吃苦，多的是工作啊，看你自己卖不卖的下面子肯不肯去做咯。”
“还是先考研吧，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干嘛”
“这次党员入选，能不能帮我当上党员，我怕我到时候考不好，党员能多一次补考的机会”
“还有这种规定，行，你自己入党申请书写好点，其他的不难”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