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没有一点操作，全是强度（1/1）

“王子殿下！”十泉大喊道，“您看到中心街现在的模样了吗？”果然在这里人们的神色，很难与这样繁华的街市相配。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应有的沉重，但出于某些原因，并不会时时显现出来，尤其在逛街这样的闲暇时刻，大部分人出现这样的神情是异常的，这并非个人原因，而是他们所处的环境造就的。

这位王座上的“皇帝”有一双毛绒绒的耳朵，他蹬着二郎腿摆出轻蔑的神态，想必早已凭借什么方式提前知晓了十泉的来临。我看堂内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他们绝非是议事的士大夫，而是身经百战的雇佣军。而且现场已经布置了某种结界。我开始担心起来，醉狗到底行不行啊。

“老贼，”座上的皇帝不紧不慢地拿起一颗葡萄，“你认为中心街变成这样是我的错？若不是你带头谋反，那些刁民！那些刁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他把刚拿起的葡萄砸到地上，“现在战乱四起！竟是我的错！那都是你的错！”

他开始急躁了，醉狗并不理会他，转头对旁边的一众“死士”说道：“你们悔改吧！他马上就要下台了！”

这种话对雇佣军是无用的。在他们眼中，十泉只是众多反贼中的一个，最终还是要被平息——跟一个小丑跳反，自己也会变成小丑。随着皇帝气愤地一声令下，众人扑向十泉，但好像没有人能接近他，不断地有人从簇拥的人群中飞出。他们飞得老远，有些直接落到我面前，我并没有被发现，不是因为我高超的隐匿技巧，而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本来就是为钱卖命的群体，皇帝给出的金钱数额与他们的性命价值相当，于是即使他们不知晓十泉的奇遇，也死不足惜。

“狗王！你说这个人是强弩之末！什么是强弩之末！”

满身是血的雇佣军爬到皇帝面前，这让皇帝大惊失色。若不是这位雇佣军提醒，皇帝还以为战况稳定，那些被弹出来的尸体只是可控损耗而已。皇帝手忙脚乱地击打他的头颅，他已经奄奄一息，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他用尽力气咬下了皇帝的两根手指。那手指与他共同淹没在尸潮，皇帝疼痛的尖叫也被雇佣军们死前的尖叫所掩盖，尖叫声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雇佣军被掏了心窝，大堂里只剩下皇帝的呻吟。

十泉在尸堆中开出道路，缓缓走向这个王冠掉落、衣冠不整的王。他丢失了方才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对生的渴望。他脸上的肌肉都在用力，想爬出这个地方。但他失败了，十泉踩住了他的后裾。

我很好奇，十泉会如何作出选择，是念在与先皇的情分放过他，还是杀掉他，像那些雇佣兵。我正期待着剧情如何发展，突然感觉到有人接近，我认为他会从我身旁经过，直到银色的光亮反射到我的脸上，那是一把刀，十分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