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西市柜坊存钱（1/1）
李长原躺在椅子上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
时光飞逝，眨眼功夫已到正午时分。他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外卖应该到了吧？”
“李掌柜，外卖送到！”
话音刚落，两个妇人一人提着一个竹篮走进院子，竹篮里装着刚做好的饭菜。
为了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李长原想到了外卖，上一世他可没少点外卖。
现在每顿要做五个人的饭菜，加上刘婆的话就是六个人，总不能每次都让李静忠那个阉人来做吧。
李长原在永平里找了两个妇人，谈好价钱，每天两顿，每十天一结，让她们每天做饭送饭。
那两个妇人闲着也是闲着，听说在家做饭也能挣钱，自然是十分高兴。
她们离李长原的家也比较近，做好了就送过来，吃完后再把碗筷收拾回去清洗。
“开饭喽！手慢无！”李长原吆喝了一嗓子。
嗖嗖嗖！
只见几道黑影闪过，马小云和那三个木匠已经来到了桌子前。
大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两个妇人则站在一边聊着家常。
吃完饭，那两个妇人忙着收拾碗筷，然后提着竹篮走出了院子。
现在那三个木匠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李长原和马小云不用亲力亲为，只需接单和盯着进度即可。
他们换了一身衣服，扛着一袋子钱去西市柜坊。
袋子里有三贯钱，一贯钱重六斤四两，三贯钱就是十九斤二两。
这些钱放在家里容易被盗，还是放在柜坊里比较安全。
两人骑着木轮自行车来到柜坊，将那袋钱甩在柜台上。
“掌柜的，存钱！”
柜台里面站起一个小老头，嘴上一抹浓密的胡子，看人的眼神有些冷淡。
“存多少？”
“一共三贯。”
“好，每贯收取保管费三十文，三贯共九十文。”
李长原心想，保管费？我特么存钱还要交保管费，这不是坑爹么！
“掌柜，那利息又是怎样算的？”
小老头瞪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匪夷所思，“年轻人，第一次来存钱吧？”
李长原点点头，可不是嘛，以前在西市要饭，这柜坊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你来存放东西或存钱，我们替你保管，这三十文难道不该给我们？”小老头反问道。
李长原觉得新鲜，这柜坊相当于银行的雏形，哪有存钱还要交保管费的道理？！
“掌柜，虽说你们替我保管，但不过是个数字罢了，难道你们不放贷？放贷的收入那可是远远高于这租钱！”
小老头冷笑一声，“放贷？呵，这柜坊里的钱只有三分之一放贷出去，风险太大！”
“再说了，这官府也管得严，他们有公廨本钱，怎么可能让我们肆无忌惮的放贷？”
李长原来了兴趣，忙问：“掌柜，这公廨本钱是啥意思？”
小老头一边拨弄着算珠子一边说：“这公廨本钱就是官府用来放贷的，放贷的利息用来维持官府的日常开销，包括官员的俸禄等。”
李长原暗自吃惊，没想到现在的官府是这样运作的，不过这些公廨本钱一般放贷给商人和地主，对于百姓来说影响不大。
有了这公廨本钱，官府自然要压着柜坊，难怪柜坊的钱放贷不出去！
“掌柜的，这么说来利息也没有咯？”
李长原的心中一直惦记着利息，那小老头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没有，我说你到底存不存啊？”
“存，当然要存！”李长原心中不爽，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好又拿出九十文递给掌柜。
“好的，存三贯收九十文，我这就给你写凭帖。”
“取钱时必须要出示凭帖，没有凭帖无法取钱，请你一定要妥善保管！”
“好，那你快写，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情！”李长原催促道。
小老头很快填好了凭帖，凭帖一式两份，李长原拿过来仔细瞧了瞧，然后在上面签字画押。
小老头又盖了柜坊的骑缝章，一份交给李长原，一份自己留下。
从柜坊出来，李长原心绪难平，上一次拿到租房契约也是此时的心情。
从要饭睡桥洞到有了三贯存钱，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一切都靠自己实属不易。
他心里清楚，现在总算熬出了眉目，从此再也不必为温饱发愁了！
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两人商议去酒肆找个胡姬……喝几杯。
西市里有很多胡人开的酒肆，酒肆里有胡姬跳舞陪酒，不过价钱嘛也是相当感人。
两人走到西市的热闹之处，看见一群人正在看热闹。
李长原和马小云凑了过去，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人群中间站着一个长者，手里抱着一把胡琴，表情惶恐不安。旁边立着一个卖艺的女子，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林飞燕！
一旁还有一个大汉，嬉笑无常，正在调戏林飞燕，此人正是长安粪霸牛二！
只见那牛二凑到林飞燕跟前，一手拉住林飞燕的罗衫，嬉笑道：“林姑娘莫怕，卖艺辛苦，天气严寒，我只是出于好心请你们去酒家吃饭。”
“你们放心，我在长安也算是个人物，赏钱只多不少，林姑娘为何不领情？”
林飞燕双眉紧蹙，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她用力挣脱开躲到那个长者的身后。
不料牛二一把将那个长者拉开，又凑到林飞燕的身旁，“林姑娘，你开个价，你说赏钱多少就是多少！”
林飞燕把头扭向一边，“客官不必了，小女子今天身体不适要回家去了。”
“回家？那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
“不必了，阿爹，我们走！”
林飞燕说完拉起长者的胳膊就走，不料那牛二伸出双臂拦住两人的去路。
李长原气坏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卖艺女子，这还有王法？
他忍无可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啪！
李长原狠狠扇了牛二一耳光，牛二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谁，究竟是谁，竟敢连我牛二也打？！
林飞燕父女俩也是又惊又怕，这一巴掌打下去恐怕要惹出大事来！
“原哥，你怎么来了？”林飞燕万万没想到此情此景会遇到李长原，更没想到他会给牛二一耳光。
“我刚好路过，这是为何？”李长原故意问道。
牛二恼羞成怒，正要挥起拳头朝李长原砸过来，李长原大喝一声：“我是她表兄！”
“你们为了何事在这里拉扯？表妹之事由我做主！”
“表兄？”
牛二挥起的拳头停在半空，“少唬我！”
李长原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去打听打听，我在西市摆摊的时候，表妹可没少来我摊子上跳舞助兴！”
这时，牛二身后的一个随从小声嘀咕道：“此人叫李长原，以前在西市摆摊，我的确见过林姑娘在他的摊子上跳舞！”
“二哥，小心为妙，听说此人有金刚之躯，可以刀枪不入！”
“……”
牛二放下拳头，随即媚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