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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救命!养歪魔尊徒弟后被压了 > 第92章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第92章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1/1)

傅霖靠在门边,看着林萧撸起袖子,手脚利落的把这挨着的另一间屋子给收拾出来。

她本来想帮忙,不过林萧说他一个人就行,于是就在一边看着。

这是给她住的。和她醒来那间屋子差不多,你懂的,原木极简风。

傅霖仔细想了想,发现了盲点,忍不住问:“我之前睡的是你的床?”

林萧:“是啊,怎么了?”

傅霖:“…………”

她脸色不太好道:“那你是睡哪的?”

别告诉她晚上是躺一块睡的,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如去死了,虽然她很清楚林萧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心理上就是接受不了和一个男的同床共枕。

林萧把被子铺好,拍了拍手:“地铺啊,老妹,我在地铺上睡了几天,也还好。”

傅霖松了口气。

她很快又觉得疑惑:“我占了你的床,你怎么不早点把这屋子收拾出来自己睡床啊?”

林萧在原地愣了两秒,后知后觉地道:“是啊,我干什么非要在你旁边睡地铺,反正有多的房间,收拾收拾不就也能睡床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哎,老妹,有可能我第一次捡人回来,有点小激动,夜里留你一个人也放心不下吧,你说我是不是心肠特别好,其实我觉得我人真的挺好的,你说仙子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傅霖:“……”

这人真的挺傻的。

……算了,人家都救了你了,就别计较睡了男人的床了,再说林萧还是挺爱干净的,人和屋子看着都很整洁,这是极好的,值得夸赞的,很有男德的。

林萧回家后就先去厨房烧了火热鸡汤,这会估摸着时间到了,该盛出来了,他正在挪一张放在墙边的小木柜子,转头对傅霖道:“哎,老妹啊,锅里煮着鸡汤,现在应该热好了,再煮下去就要彻底烂了,你先去盛两碗出来吧,待会凉凉就能喝……”

傅霖起身:“行。”

其实盛一碗就够了,毕竟她又不用吃东西。不过林萧这家伙好像还不知道她不用吃饭,她还没说过。

何止不用吃饭,其实都不是人,不过要是傅霖一本正经对林萧说“我几乎不算是个人”,他可能真的会觉得她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得连夜扛着她去找医生大夫了。

傅霖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闻到了那股顺着空气传出来的香味,不得不说,林萧大概真的挺会做饭,她虽然不用吃东西,也很久没吃东西,早就对吃饭这件事没有任何兴趣,此刻居然都有点心动,想尝尝了。

她心底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如果仙子是个吃货,可能真的会被他俘获芳心。

傅霖走进去,看见锅里鸡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浓香四溢,她拿过边上的勺子和碗,盛了两碗出来,一碗多一碗少,少的那碗只盛了三分之一,她又给多的那碗又舀了个鸡腿进去,这是林萧的,当作感激他收留自己了。

虽然这个感激也不太真情实意,毕竟整个鸡汤都是林萧自己弄的,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傅霖拿过少的那一碗,端起来闻了闻,尝了一口。

真的不错。

傅霖端着那一小碗鸡汤,慢慢喝完了,她低着头,余光突然瞟到从下方炉子里撩出来的火苗,此刻她离灶台太近,那火苗险些烧到她的衣边。

不过也就是“险些”,并没真正挨到。

虽然没挨到,但傅霖背后突然冒出一阵寒意,浑身都僵硬了,汗毛好似都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火光交融,完全不同的景象融合在一起,燃烧在她的瞳孔里。

傅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那只没长翅膀的空碗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渣,碗掉在地上砸碎的声音很响,傅霖却没有听见,她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心贴上厨房冷硬的墙面,才稍稍恢复点意识。

林萧闻声赶来,看见了在地上失去生命与理想的瓷碗,也看见了整个人向后紧紧靠着墙面、脸色极其不好的傅霖。

“老妹,发生什么了?!”

傅霖还是盯着那火,仿佛灵魂出窍。

林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炉子里烧得正旺的柴火,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纳闷道:“老妹,你怎么了,被火烫着了?还是你怕火?”

话刚出口,他突然想起傅霖之前对他说过自己是被烧死的——上辈子被火烧死的人,不怕火怕什么?!这不就是妥妥的心理阴影?!他真是蠢到家了我靠!居然都忘了这个!

林萧感觉自己的良心被狠狠谴责了,差点想直接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把刚刚那句话给咽回来。

他赶紧侧身过去挡住傅霖的视线,抄起角落里的水瓢、舀了水就往火上浇去,嘴里道:“草草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傅霖我忘了你,忘了你本身就……总之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确实没想到,我……我,那个,你没事吧现在……”

傅霖已经逐渐回过神来,缓和了面色,眼看着林萧现在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安慰道:“啊、没事,你也别太紧张,我也没被……吓着,我没事。汤我给你盛出来了,这个碗被我打碎了,不好意思啊,以后赔你……那什么,我先回房歇会。”

林萧连忙道:“行,行,没事,不就碎个碗吗,不用太计较,再说,碎碎平安……你先去歇会,那边我也都弄好了,厨房我自己收拾就行……”

.

看来是真的有心理阴影了,并且不只是心理阴影,身体也会有下意识的反应,这是来自身心的双重打击。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见着火就想躲,那以后要是有人举着火把朝她冲过来,她是不是得直接吓得心脏停跳猝死了……万一魔尊那糟老头子就喜欢玩火呢?那她不是当场就寄了?这还有什么复仇的必要?

完了,居然摊上这么个致命弱点。

无相冥火,我真的栓Q了。

傅霖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有弱点就必须要克服,不能坐以待毙。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去厨房里对着火坐一个小时,她就不信克服不了了。

傅霖抬起左臂,挡住了脸,脑子里慢慢变得乱起来,她一面想着自己突然变得怕火这件事,一面想着和林萧搭伙、日后去南华宫的事,一面又控制不住地想着轻云。

想起轻云,心中酸楚仍是不减,她明明闭着眼,眼眶仍是涩然。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几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八年和十年又有什么差别。太久了。都太久了。

没有孤坟,没有千里,亦是凄凉。

傅霖用力闭着眼,用力咬紧牙关,和那悲伤共同涌来还有恨意,但这恨不该轻易的浮现,不该随时随地的浮现,而是应该累积起来,等最后能够报仇之时再倾泻。

不要去想。

不要再去想。

她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傅霖。

……谁?

傅霖。

……谁在喊她?

傅霖昏昏沉沉的,茫然无措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她用力眨了许多下,恢复了视力,发现自己赤着脚,被人用锁链缚了手脚,拴在了一根木柱子上,而她的正前方,是一片白茫茫的、奇怪的景象,像什么也没有的白色剧场演出台,又好像模特走秀拍照时用的那种纯白的地面与背景板。

怎么看、怎么诡异,因为安静,而变得更加诡异。

“我草了……”

她动了动手,挣不开,自身手脚上的锁链都栓得很紧,活动距离十分有限,最多往外走出一步半。

“这他妈是在干什么,都是什么鬼……”

傅霖自认为目前除了梵嘲风还没招惹过谁,梵嘲风也早就已经死了,那会是谁,这么恶趣味,居然把她绑起来锁在这种诡异又没见过的地方,像是要给她看什么下三滥的演出似的。

这木柱子如果换成十字架,她是不是就得化身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了。

非常无语,非常古怪。

傅霖又试着挣扎了会,还是没法挣开,皮肤反而被摩擦得发红发疼了——这锁链的质量出奇的好,手铐脚铐的大小,又出奇的符合她的手腕脚腕粗细,简直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就是要故意把她困在这里,固定在这里,让她死了逃跑这条心的。

对了,刚刚好像有人喊她,喊的什么?

“傅霖。”

像是回应她所想那般,声音再次出现了。

傅霖瞬间睁大了双眼。

她眼前明明是一片莫名的空白,此刻竟然横空出现了两个人!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高的那个看身形是个男人,穿着一身古怪的黑衣,脸也看不清,像是被什么东西马赛克了,根本不像是个真正的人,反倒像个什么被想象出来的东西。而矮的那个……正是伤痕累累、跪在地上的轻云!

傅霖呼吸急促,颤抖着吼出了声:“轻云!!!”

面前两人似乎完全听不到,黑衣人不紧不慢地举起手里的剑,剑尖抵在了轻云的胸口,剑锋还在反着冷光。

傅霖用力喘了口气,勉强克制着自己,还算冷静地道:“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先别这样,别动,别刺,会死人的你知道吗,这孩子做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你不能无缘无故就杀了她对吧?她没对你干什么吧?她很乖的,没害过谁,做人要讲道理的你知道吗,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总之不管为什么,你先冷静一下,你先冷静一点,就算你真的想杀她也别那么急,告诉我一下为什么行不行?真的,先等等,先别动手行吧?能不能先把剑挪开,很危险……”

她让别人冷静一点,可自己却根本冷静不了,越往后说,声音越颤抖急促。傅霖很难会有这样说话的时刻,应该说几乎没有。

更匪夷所思的是,都这种时候了,她脸上居然还挤出了一丝笑,似乎是觉得劝说一个想下杀手的人笑着大概会比失态更有用,虽然这点笑也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假得不能再假了。

黑衣人压根没听她说话,剑尖往前,慢慢没入了轻云胸口。

傅霖脸上那点笑意凝固了,她全身都在发抖,目眦欲裂,几近声嘶:“你要干什么,你他妈要干什么,别碰她!别碰她!把剑拿开、把剑拿开、草拟吗滚啊!!滚啊贱人!!!去死啊!!去死啊!!你他妈离她远点听见没!!!他妈的滚!!滚开、滚开、滚开!!!”

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似就响在傅霖耳边,直听得她汗毛倒竖。

他笑了一会,道:“去死吧。”

轻云动了动,突然,朝着傅霖的方向,微微转过了头,沾了血污的脸依然那么出众,她的眼眸依旧那么亮。

她望着傅霖,轻轻喊了一句:“师尊。”

突然,画面彻底变成了黑白,眼前两人消失不见,只有白色的背景上剩下的两个影子。

傅霖看着那一高一矮两个影子,看见那长长的、剑的影子,穿透了地上那人的胸腔,从地上那人的背后贯穿了出来。

剑一抽出,血就喷了出来。血竟然是有颜色的,是红的,

那么多,那么可怖。

那画面太过惨烈,傅霖双眼睁大到极致,能活动的范围也已经到极致,手足扯着锁链,无法前进一分,她满目都是血光,甚至都忘了嘶吼。

再然后,地上的人彻底瘫倒了下去,从身下溢出了血,从那黑色的影子身下流到了傅霖的脚边。

傅霖的瞳孔后知后觉的缩成了一个点,她只觉肝胆俱裂,手指都骇然地发起了抖,她崩溃地想要扑过去,却无法再前进更多,赤足踩在血地上,那感觉是粘稠的,湿答答的,令人厌恶的。

“我要杀了你!!!”她双目爬上血丝,终于崩溃地、毫无形象地尖叫出声,声音是凄厉的,怨恨的,更是揉杂了怒火的,她一边狂叫一边落泪,“我要杀了你!!!!!!”

傅霖疯狂地,不要命地往前倾身,挣扎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手腕脚腕直接被这大力磨破了皮,铁铐甚至已经嵌进皮肉,她却出乎意料的感觉不到痛,四条锁链被完全拉直,被挣得疯狂晃动,哐当直响,像是要连着那根木柱子被她给一块给扯断。

挣不开,挣不开!为什么过不去!为什么过不去!

傅霖要疯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疯了。

她一边疯狂失态的咒骂尖叫,脸上一边有眼泪不住落下,滴在那片血地里,骂着骂着,她眼前什么景象都没有了,影子消失了,白墙消失了,唯独剩下那片血迹。

傅霖绝望地叫了很久,叫得嗓子干哑,喉间冒出了血腥味,眼泪也好像流干了,她怔怔地看着那血迹,挣扎的动作渐渐停止了,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不知何时,已经无法站立,跪在了这片血里。

“对不起。”她垂下头,双手颤抖地去碰那血,锁链也随之挪动,发出声响,她的声音也抖得不像话,“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面前好似突然多了个人,投下了阴影。

傅霖头垂得很低,额头几乎要贴在血里,那股作呕的血腥味就贴着她的鼻腔钻进来,她还在说:“对不起。都怪我太迟了。都怪我救不了你。”

“没错,都怪你。”有个声音回答说。

傅霖呼吸一窒,浑身都僵硬了。

她内心忽然冒出密密麻麻的恐惧,停顿了两秒,不敢相信地,艰难万分地抬起头来,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人。

年轻漂亮,又面色苍白的女人垂着头,冷冷看着她,机械地重复着:“都怪你。”

傅霖张了张嘴,却怎么喊不出那两个字。

女人又说:“都怪你。都怪你和他,我才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没有你们就好了。”

女人说完,忽然闭着眼,身子一软向后倒去,陷进了地面,像是掉进了血池里,脑袋被淹了一半,只露出了半张苍白至极的脸,一如那时。

她身边浮上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根本不是一个东西,而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只不过那婴孩赤身裸体,脸上却蒙着白布。

傅霖看着那副景象,头皮都发麻了,不知不觉中,撑着手往后爬,想往后退。

背后抵上了什么东西。

她仰起头,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一排人。

外公,外婆,舅舅,甚至是……爸爸。

他们说:“为什么你没死,而我们都死了?”

傅霖喘了口气,动弹不得:“我……我……”

“为什么你还活着?”

傅霖不想再看,闭上了眼:“我要为她报仇……”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为她报仇?你算什么?你很厉害吗?她之所以死,不就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你配吗?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一连串质问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傅霖心头狂跳,耳鸣阵阵,她突然发狂似的从地上跃起,掐住了为首那个男人的脖子。

她怒吼:“我配吗?你管我配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死了就死了,死了就该安分了,为什么死了你还要出来?!你凭什么来评判我!!!你有什么资格?!我贪生怕死,我贪生怕死???傅云雨已经死了,傅云雨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他妈的早就死了!!!我现在早就不是傅云雨,我是傅霖!!!你不许……不许叫我这个名字……”

男人还想说话,却被她死死掐着脖子,她咬着牙,双手用力,几乎想把他生生掐死。

想让他死。

想让他彻底闭嘴。

男人张了张嘴,嘴里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傅……霖……”

她还在怒吼:“闭嘴!!不许这么喊我!!!”

“傅……霖……老…老妹……”

“老……妹……”

傅霖猛然睁开眼,看见被自己抓住了脖子的林萧。

——是梦。

她触电似的松开自己的手,发现林萧脖子都被自己给抓红了,想说话,嗓子却干得厉害,只能道:“我……不好意思……”

林萧一边揉着自己脖子一边嘟囔:“我说老妹,你这睡眠质量好像不太行啊,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儿天还没黑你就睡了,现在都第二天中午了,我看你睡这么久还没醒,有点担心,就来瞅瞅,结果你不但没醒,好像还做噩梦了,一个劲说什么滚开……我靠近一点喊你名字,你就跳起来掐我脖子,我的天,把我都给吓了一跳……老妹,你是不是有点防卫过当了,太吓人了这,我以为我要被你掐死了……”

傅霖深呼吸了两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不住。你下次喊我,别靠太近,敲门就行。”

林萧道:“我肯定敲门了啊,就是敲门没动静,我才进来喊你的……”

傅霖:“……”她捂着自己的额头,心烦意乱道,“下次不会这样了,放心。”

林萧:“你做什么噩梦了啊,我看你现在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还有,你梦话老说滚开是怎么回事……”

傅霖用手指着门口:“你出去。”

林萧:“我就是问……”

傅霖微笑:“你先出去。”

林萧:“好的老妹。”

林萧走出了房间,贴心地关好了门。

傅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着这个诡异又变态的超级缝合怪噩梦,心中发沉。

感觉快要疯了是怎么回事。

.

傅霖再次发现了一个事实。

因为没有了轻云,所以她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了多少想活下去的念头,脑子里现在想的只是怎么变强、怎么报仇,那通过温馨养孩子日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正常一点、端正一点的良好且积极向上的心态,又变得岌岌可危,东倒西歪,四处漏风了。

如果没有轻云,她的一些温柔,她的素质,她的道德,她的美好的品质,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

傅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大发慈悲好心捡个孩子,会把自己坑得如此彻底。

什么感受生命的美好?根本没有美好可言!不如世界毁灭!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虽然这个妻很虚假,首先她不想英年早婚,其次她就算想婚,对象也已经没了。

非常的悲伤逆流成河。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很久没有过的那种从心底里厌憎自己的感觉再次出现了,甚至更加强烈了,而且,再仔细对比一下,和报仇比起来,她或许……

更想死。

镇仙契约太太要悔婚,全家老小不干了我刚登基称帝,她就说我是昏君魂命转世古之圣贤,女帝是我表妹强敌入侵,系统天天叫我努力修炼柯南之7岁小孩是黑客抢了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