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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太虚三境(1/1)

第十三章

钟燮背着已然昏迷的孟劫安回到下界,走至自己庙殿门前,却看那门是虚掩着的,惶恐之感森森。于是他便一手撑扶着孟劫安,另一手便甩出剑来,直直抵开了那扇门。

“太子殿下————”

一众声音响起,跪倒在他袍下。

钟燮惊得向下看去,不连踉跄了一下,却看是那一众小仙圣们俯身稽首。

“如何?你们可曾受伤?”钟燮焦灼地询问道。

却看那众仙圣都泪眼涟涟,哭红了鼻子,也紧忙问钟燮,“臣等安然无恙!臣等之大罪,愿殿下责罚————”他们又扑通一声磕头在地。

钟燮忙不迭地将孟劫安背到榻上,气喘吁吁地说,“无事便好,何罪之有?这本就不是你们的错,莫要再论了。”

“太子殿下,我们等了您和劫安姑娘好久,却见您二位迟迟不归,都欲要前去找您二位了,您可算是回来了。”后面一个水仙仙子哽咽着,惹得大家齐落泪。

钟燮边为劫安收拾着,边伸手放在嘴前,嘘声说:“嘘——莫要惊扰劫安姐姐。本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便无须再哭了。”

“殿下您的伤...还有劫安姑娘她......”那一众仙圣根本抑制不住眼泪,都纷纷哭着。

那塌上的孟劫安一袭白衣却沾染了大片的血痕,羸弱地躺着,那乌黑的发丝也凌乱的被血淌湿。钟燮轻轻将她的发拨去,以清水擦拭着她的侧肩。

“本王无碍,劫安她受了一鞭驭魔鞭,现在是昏迷过去了。”

他凝着眉,虬在深邃的双眸上,未能舒展开来,深切地望着眼前的孟劫安。

那满脸血迹斑驳,在锋利的颌骨上越发显得野峻,而那一双眉目却又慈悲。他吞下一口佛饼,抵在孟劫安身边低语着什么。

孟劫安通体泛起金光来,氤氲之下,她显露出不适来。而她侧身上所留下的伤痕却随着那光缘渐渐收缩起来,直到那肌肤像是从未受过一丝伤害一样,完好无损的犹如始初。

那光骤然拢和了,金光消失,钟燮遽然跌倒在地,柔只上前一步搀扶,却还是倒在了地上。钟燮捂着心脏,瞬时咳出了一口鲜血来。

见柔只和众仙圣要搀扶他起身,他便一手捂着心脏,一手伸出摆了摆,有气无力地说,“本王没事,休息休息便好。你们也无需消耗法力来恢复孤和劫安的元气,我已助她痊愈,她只是昏迷,不出几日便就醒来了。莫要再担心了。”

众仙圣欲要开口恳求恢复他的神力,但被他开口询问打断,“你们可曾受到恶类的一丝迫害?”

“回太子殿下,臣等并无受到一丝迫害。”

他倍感惊异,他大抵猜测到今日若娑捉他有些蹊跷,想来是要收集元气,却竟然一丝都没有迫害他们众仙圣。

“那你们如何半途消失?之后又去了哪里?”他抬眉疑问。

“我们欲到光限之际时,便被那光限打回到了本庙。臣本以为自己是被打昏抓走了,却在昏沉之际醒来发觉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庙寺。后来大家都纷纷朝您的庙殿跑去,发现大家都是如此,除了您和劫安姑娘......”柔只仙代众仙圣回答。

钟燮思来想去,便是猜疑出今日这场劫太子以歃血,是一场计谋。见他于下界受诫,私破光限者,严惩也。而众仙圣并未被胁迫,因此他破界是毫无缘由的,如此一来,他和殊女私闯下界是逆天之罪。

这众仙圣隐约也猜测到了,但见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是从容地照顾着孟劫安,众仙圣便不敢再多言什么了。

他们围在一起,看着钟燮眉眼柔和地,趴在床榻边望着孟劫安,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这残月独照的太子,终得如风随影般地,有了属于自己的月光。

钟燮总是在他们装作开朗的少年太子,英姿勃发,壮志满酬,大家却也知道,太子心中荒凉,有凄苦便也独自咽下。

曾经冷月下的太子,只是度日如年的孤凉。而今却,纵使有累累伤痕,却也不再像是流浪。

柔只仙和其他仙圣相顾一笑,便悄然离开了。

————

孟劫安飘飘然,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此番景象:

云雾缭绕,隔江千秋影。

她感到有些迷茫,不知自己此时身处何处。想着,不会自己真如钟燮所说的,那驭魔鞭一鞭下去,凡人便一命呜呼了吧?

或许是此处的云雾弥漫,洇得她的裙襦也有些潮湿,她低头摆裙,却发现自己的侧身是一片殷红。

她这才想到自己是受了重伤后,血肉模糊。只是自己此刻怎么却毫无痛感,仔细摸去,甚至连一丝疤痕都不曾落下。

“不会真的死了吧......”她忍不得喃喃自语。

“孟劫安。”

一声空寂传来,悠悠荡荡,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不由得抬头惊望去,却不曾发现一人。

“汝今至太虚三境。子之肉无伤,而魂魄出焉。此非天意也,实则汝心之深意也。”

那声音并不悲凉,倒像是能穿透人的魂魄,令孟劫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太虚三境?自己从不知晓这个地方,即便是跟着祖父祖母烧香拜神这么多年,也似乎从未听闻。或许是自己不曾放在心上,但如何是自己内心深处想要来到这里呢?

她困惑万分。

正当她不及反应之际,那声音又震颤一番,“劫安,汝择一境界。凡有三境,汝前有三面镜湖,赴水入之便可。”

此时一些云雾拨去,迷迷朦朦间,她看到藕花丛立,毫无方向。于是层层拨开,向深处去,却脚下一歪,惊叫一声,跌入湖中去了。

下堕之际,她暗忖道,“不对,我方才若是站立不动,那空声又能奈我何呢?”她心中后悔万分。

“本尊便会以足踹之。”那声音攸攸然传来。

孟劫安听闻此言,着实汗颜,就是自己不动,便也会被一脚踹下。和自己失足跌落有什么区别呢?她无可奈何,湖水淹没着,令她沉沉睡去了。

她忽觉一双遒劲的手向上牵扯着她,将她一把拽起,破出了水面。

她的眼睛睁不开来,只是被日光刺得,眯开一丝缝隙。她能感觉出的便是自己此时躺在草地上,额旁的草并不柔软,有些扎人。

她看着一张模糊的人脸在她上方,那宽阔的身影落下,抵挡住了灼人的日光。

迷蒙之间,那人冲她摆了摆手,看她的双眼是否能看见。

“你能看到我吗?”他低沉焦灼地用古漠北语问她。

孟劫安感觉头似有千钧重,便缓缓张口,吐出一口气来,“能。”

一时之间,她竟没有经过思考,这人说的是漠北语,自己却懵然之间也听懂了,还用汉语回答。

那人听到她回答,却慎然跃马扬长而去了。马蹄声颤,他呼声沉远。疾蹄呼啸而过,孟劫安没来得及睁眼道谢,那人就离去了。她迷迷糊糊间只看了个远去的背影,那是个高硕的男人。

待她醒来之际,便已经不知何时了。

她懵懵懂懂间,似乎知晓了自己穿越到了四千年前,自己是个不受重视的公主,原本要被送去漠北和亲,却在她的不肯屈服下,逃离出国了,去了戎狄之地。所幸她偷的珍品够多,足以她安安生生地躲在穷乡僻壤里过一辈子了。

于是她摸索着记忆,循着来时的路,找回了自己的居所。

她所居之地,原是依山傍水,雁鹤频飞。下了山西去没几步,便是苍茫一片草原。一直往东去,便能进了城。只是这居所过于偏僻,在这半山上,不曾见到几户人家。

————

不日,一阵惊乱的敲门声传来。

林外惊鸟四散,拍翅逃去,树叶连连抖落。然而却不曾听见一人肆言,也不曾听到一个脚步声。

孟劫安听得那响声涤荡整座宅院,便油然升起一股畏惧。她吓得不敢妄动,只是疾速地将从宫中偷来的宝器里找出一把短剑。

是国君派人来抓自己了吗?

她不敢开门,神色紧张地端起一把短剑,躲在门后,以便那外边的人破门而入时做暗击。

她正从那门缝中要窥视一番,却被遮挡得严实。

“哗————”那门破敞开来。

她当下反应过来,持剑便欲要杀去,却堂然看到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将士倒在地上。

那将士满身伤痕,鲜血沿着青石板汩汩流淌,他虚弱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手中却还紧握着青铜剑。

孟劫安定睛看到他,却不由得踉跄了一下,惊骇大叫:“钟...钟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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