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规则制定 徒弟炸锅（1/1）

转天中午，郭德纲在宿醉中醒来，脑子已经断片了，门外栾云平听到声响，推门进来，轻声道，师父喝杯蜂蜜水，这是宿醉的解酒药。

“昨天后来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送完师奶，到现场的时候，您已经躺在正厅的椅子上了。。。高鹤彩去租房了，不在现场，他四个徒弟也有仨在后排坐着，酒品不错一动不动，只有小岳还清醒，因为比较红小辈的都不敢灌他，大辈的自持身份，也没有为难他。他一人给你们那么多人弄不回来，只能给郭麒麟的经纪人去电话，最后是他们给您弄回来的。

“郭麒麟这里怎么样”

您放心好着呢，我一早又去看过了，医生的意思是，其实可以出院了，他年轻，恢复极快。但经纪人不放心，还是让他今天再住一晚，明天出院。

“平儿，他是跟我们走，还是留下，留下住在哪里？”

师父这事我也想过，他跟我们走，是可以，但这一路虽然没多远，他这个毕竟是重伤啊，虽说恢复快，却也有风险，不如就安排在上海，至于住的地方，可以在这里，也可以和小孟一起。如果您决定了，我让他自己选。

郭德纲点点头，“一会我问问，小孟什么时候到？”

“师父，高鹤彩已经去机场接了，猴先到了，人还在下一个飞机上”

董事长有问我的事情吗？

“师娘问过，知道您手机没带，她就觉得有问题，然后我挑能说的说了，大林那个事情都是她网上看的，您拜师的事情我提前就给她说了。其他没事，家里也一切都好。”

嗯，一会小孟到了，让他先来我这里，九良跟高鹤彩去师父那里。你和高筱宝视频吧

“大林，明早你就可以出院，如果跟我去苏州不方便，我想让你留上海，我回来接你回家，你同意吗？”

“好的爸”

“你平儿哥哥，给你选了两个地方，一个就是笑乐汇边上，我现在住的地方，或者是我昨天拜师的地方，孟鹤堂马上就到上海，我们租了三个月。你自己选”

“爸，我去和小孟住，我们比较熟。”

“既然如此，明天你出院小孟来接你，还有就是我师父，你师爷尚长荣先生，你要替我尽孝，可以做到吗？”

“我可以，您放心，我懂规矩”。那你休息吧。

挂了电话，打发走助理，孟小冬内心雀跃，终于有机会接近京剧了，既然郭德纲拜师尚长荣，那就是尚小云的三公子呀，要再学京剧，岂不是有门了，正好原身嗓音条件一般，是不是能请师爷指点一下，可以少走很多弯路。都说隔辈亲，那可是亲爷爷啊。

“师父，这是您昨天收的师奶的拜师回礼，我怕孩子们不注意，给您收起来了，你看看。小岳早上起来后接到家里电话，老娘摔了，但不严重，骨裂，就立马回河南了。您今天吊嗓子吗？”

功一日不可废，虽然身体难受，但还是要练功的，“平儿你一会先让小岳经纪人去一下河南，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代表德云社去。过半小时去请纪华来，练功每天都要，你也是。”

说着郭德纲拿起锦囊，里面是块惊堂木，郭德纲看着眼熟，上写两个娟秀的小楷：升平，是梅勒涛的小字，感慨世间的缘分，把锦囊放好。走出屋外，是一个二十平米大的小院子，先打了一套八段锦，微微出汗，围着院子开始慢跑，尽快调整状态，20分钟后，进屋搬了椅子，放在院子中央，闭眼养神。

张纪华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一个身穿中衣，下穿水裤，足蹬圆口布鞋的小白胖子，站在小院中间，旁边一把椅子，轻叫一声，德纲大哥，试试调门啊

郭德纲微笑睁眼，“今天状态不好，我已经尽量调整了，你多费心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纪华调门给得很低，一遍后调弦，升8度，二遍之后，又调，直到最舒服的位置，开始吊老生的西皮，然后改二黄吊花脸的，第三段吊青衣的小嗓，唱完小嗓，再改花脸，又唱段老生西皮，结束。

整个过程不到1小时，郭德纲已经汗流浃背，纪华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哥，你是不是才开始这样吊嗓子？”

两人一起进房喝茶“不瞒你说，我昨天才开始”，

张：昨天你不是拜师吗？

郭：准确说是我前天晚上拜师，决定走京剧的路子，所以，昨天是第一天吊嗓子，因为没有弦儿，所以我想到这个顺序，你看我适合怎么弄？

张：您这个顺序是不错，走了余叔岩先生的路子，当然是好的，但你们嗓音条件不同，你一出声就有亮音，没必要走这个弯子，我建议试试，直接小生，小嗓，小生，老生，花脸。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郭：你说得有理，明天我们试试，今天你辛苦了，房间怎么样，还习惯吗

栾云平看吊完嗓子，赶紧进来“师父师叔，小孟一会就到，您二位要不要一起用饭？”

郭：好啊，那猴还好吗？

栾：师父猴可好了，欢奔乱跳的，高鹤彩接着九良他们已经去那边房子安顿了，

张：大哥，一会我跟着小孟回去看看猴子呗

郭：哈哈哈，你去吧，顺便给小孟认认门，如果情况合适，也可以见见师父。

几人饭后，“孟孟，这次把你和九良商演延后一月，我会让小栾多补给你们一个，你们要住的地方是京剧团的小区，往来都是角儿，那不是我们相声这种，那是真的角，谨言慎行，牢记于心。”

孟：师父您放心，我懂规矩。

郭德纲接着说到“孟孟，你也是我跟前长大的，我偏着心呢，这一个月是你和九良蜕变的机会，不管遇到哪个角儿，能偷师的地方尽量学，我给你安排个作业，写一个本子，题目就是这次的事，你自己想，一个月后，交给栾云平。写得好，这个我跨年来给你们轧活，写得不好，明年没有商演，有信心吗？”

师父这个商演，我有点。。。

“没出息，孟鹤堂你的事情，一会自己找经纪人去说，”郭德纲一下就掉脸了“现在带你张师叔去吧，一切听你师叔安排。另外，明天早上记得去接郭麒麟。”

郭：纪华，孩子不懂事，就交给你了，多费心，见到师父师娘替我问好，

张：大哥您放心吧，都自己人，不碍的，我晚上和小彩一起回来。

车上，孟鹤堂，“师叔，您是世家，见多识广，我师父刚才说的事情，要停我商演，您看这事，我要怎么弄？”

小孟，我和你师父，也是昨天第一次见面，但我服他，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但我能给你讲几个事，先说这个猴子，是大哥的拜师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师叔您说。”孟鹤堂恭敬说到。

因为，尚老有一个偶像。。。。你明白了吗？可以想象，你师父前天晚上有多忙，演出结束都半夜了，肯定是没有睡觉，这些束脩都是他自己去买的。这个猴也是他想到的，甚至他第一次见我，就把我们家祖宗八辈都扒出来了，只因为那天下午，尚先生来看他演出，他在上场前看了尚先生的打龙袍，不光在返场的时候学唱了，还在视频里看到了我。并且百度了我的个人介绍。

小孟，你有什么感想？如果你是你师父，已经功成名就，还能低下身段去干这些事情吗？

顿了顿，张纪华接着说“满打满算那天他最多睡了3小时，中午起床后，下午就要拜师，可见非常忙，但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练功，还没有老师教导，第一次按照京剧的要求吊嗓子，没有弦儿，就用了余叔岩先生的办法吊嗓子，今天是拜师后第二天，我帮他吊嗓子，已经感觉到很有水平了，这样的角儿，才是我值得跟的，虽然尚老很厉害很有名，但是他演出少了，留着我，怕耽误我，我一开始看了你师父的评剧、梆子、麒派，其实心里也没底，我怕他空有虚名，也怕他桀骜不驯，更怕他已经功成名就不用功。结果尚老眼光是好的，你师父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非常努力。虽然才认识两天，但我服他。

小孟你们相声也要练功吧，你多久没练了？如果不明白，可以等下好好想想，或者和你搭档一起想想。

孟鹤堂一凛，若有所思，但又一闪而过，忙点头，一路无话，直接停尚家门口，张纪华带着孟鹤堂，熟门熟路从后院进门，一打开小门，就看到尚老在院子喝茶，一拱手“尚老，我回来”

尚长荣一看自己琴师回来了“第一次吊嗓子怎么样？”

很好，但今天不是第一次，那晚园子拜师之后，他半夜跑遍了大上海买束脩，写拜师帖，弄盒子，好不容易忙完睡两小时，中午起来就练功，您猜怎么着，他用余叔岩的办法吊嗓子，又没人教他，他自己摸索的。

您别说，还真成，今天我中午一去，人家有板有眼，有套路，虽然看着就知道是外行，但是架不住有天赋啊，都说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人不光有天赋还努力，今天中午他身体没好，那脸色刷白，但是人有毅力啊，愣是跑了半小时，再让我去，虽然差点，但还成。不过我还是得跟您说，他这个练功还是得学，您抽空得教。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德纲就是这样的人。心性坚毅。好啊。尚长荣感慨道，同时也为自己的果断暗自庆幸。

张纪华看着尚长荣得意的小表情，打定主意，今后悠着点夸郭德纲，“尚老先不急说大哥，一会我们慢慢聊，先来看看这是您徒孙，孟鹤堂。”

此时，尚长荣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一想就明白了，“不用介绍，他，我认识，之前你在逗笑社有几个本子不错，后来录节目太多了，小孟，你是要走综艺这条路了吗？这可走不了多远啊。”

孟鹤堂是没想到，师爷会说这么几句话，5月的天，汗都下来了，转念一想似乎也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于是直接跪倒，“爷爷，您能给孙儿指点指点吗？”

尚长荣面不改色，一声不吭，旁边纪华看这情况还有啥不懂的，慢悠悠坐在石凳上，自己拿了杯子倒上茶水，又看看点心盘里还有蝴蝶酥，伸手就拿，尚长荣一下就急了，“臭小子，放下！”纪华慢悠悠又放下，尚长荣被一打岔也绷不住了

“宝贝啊，按说，你是有天赋的，之前也有基础，德纲让你在这住多久”

“爷爷，师父租了仨月，但是他说1个月让我写本子，写出好本子还则罢辽，写不好，明年没饭。”

“你师父，是个好师父啊，你们有名号的，有几十个师兄弟吧，为什么单让你来？你想过吗？是因为猴吗？饲养员不比你好吗？”孟鹤堂低着头，鼻观口口观心，白衬衣背后衣服都汗塌了，“宝贝起来吧，既然你师父送你来了，那就不碍的，有得改，时间还够，你先回去安置，晚上再来吧”

“爷爷，您多费心，我搭档也来了，是我师父九字科徒弟周九良，晚上他可以一起来吗？”

尚长荣点点头“爷爷，您亲孙子郭麒麟明天出院，早上我去接，来了再给您请安。”

纪华此时站起身来，“小孟，不用如此紧张，放松点，尚老我和小孟去看看猴，稍后就来”

“多谢师叔，多谢师爷，小子先去一下，稍后和九良一起来，小子饭做得不错，晚上您尝尝我的手艺。”尚长荣点头，二人退后三步，转身出小门。

另一边，郭德纲和栾云平正在一辆商务车上，直奔苏州。车停在苏州郊区的一个小四合院门外，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手持折扇，在门口等着，栾云平赶忙下车给郭德纲开门，郭德纲一拱手“刘大哥，又是一年没见，您辛苦”

来人正是苏州制扇名家刘立华先生，今年60不到，祖传五辈都是制扇的，随着年岁已高，从中心老城区祖宅搬到郊区修身养性。如今已经不对外售卖自己的扇子了，都是徒弟们的扇子在店里卖，要想买也只能来这小四合院了。

郭刘二人挽手同行，老哥哥，我找你是这把扇子，您看看，怎么弄？，说着拿出梅大师亲题梅花折扇。

刘立华接过，不着急展开，仔细打量大边和扇轴，心中有数，这才展开扇面，戴上眼镜，在落款处又观察许久，“德纲，你这是真的，只是后裱的，扇骨也是后的，你想做成什么样？”

刘哥，我想恢复原样。不满您说，这是我的一件拜师礼，我想过几天回上来，给师父送去。

你是说尚老？这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能？我得找几个朋友一起商量一下。

材料你想用什么？

老玉竹就可以，我想要朴素大方的，做成老方，18方。

可以。

老哥哥你多费心了，最近一年你有什么作品？我需要置办一些。

我给你准备了两盒，你先挑着，我去找找材料，你定了我也好做，时间可紧。

“平儿，你先来，选你喜欢的”

“谢谢师父，我看上这把梅鹿竹的，这个花纹我还没有。”

嗯，这里剩下一共二十把，一会这二十一把都拿了，你拍照吧，一会散出去，所有云字科，除了你和于老师两位公子，下月考试，你再让所有商演的底角儿，带上本对儿，也参加考试。其他演员如果有自己要报名的也可以参加，考得好，商演多加一场，我题字扇子一人一把，考得不好明年商演全部取消，小剧场一场不能请假，自己生病也不同意请假，或者请假需要我同意。这堆人里面，我选出最好一个，跨年我和他们演。自己报名的，处罚一样，本来明年要规划商演的，直接取消，如果考得好，今年直接给他们安排一场作为奖励。

师父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写通知，在我们大群发。

说着栾云平打开经纪人群，开始群会议。。。。。好，那我就发大群了，你们各自把自己艺人都通知到，这个月都努力着点，师父是认真的。

重要通知：

通知对象：1-10队各队队长/搭档、云字科演员/搭档（除两位于公子外）、所有今年/往年有过商演或即将安排商演的底角儿演员/搭档、所有自愿参加考试的演员及本对儿搭档。

通知内容：

1，自今日起，德云社全体演员停止商演一个月，具体可询问各自经纪人；

2，兹定于下月，举行业务考试，具体时间待定，地点在北京；

3，可以使原来的成熟节目，也可以上新活，内容不限；

4，考试合格者每人（含搭档）1把刘老师的扇子，郭老师题字，并在今年加一场商演以资鼓励；

5，考试不合格者（含搭档）今年+明年考试之前商演取消，并要求全勤小园子，本人生病不得请假，其他情况直接上报郭老师，同意后才能请假。

6，非考试名单的演员，如果有信心也可以和搭档一起参加考试，如考试通过直接在今年安排商演，如不合格，一年不再安排商演。

所有考试由郭老师、于老师、高老师评定，两位老师通过方为合格，三位都通过为优秀，奖励另加。以上如有疑问可咨询各自经纪人。

“师父，通知一发，德云社可炸了，”

没事要的就是炸了，让子弹飞一会，粉丝捧，媒体夸，我也忙，他们过得太安逸了，业务再起不来，他们走不远。如果有自己报名的，你告诉我。看到我对孟鹤堂的态度了吗，其他人说什么都不用和我说，你给我狠狠的压下去，一定要他们知道，日子不好过，你通知合作剧场，全不要给他们好眼色。让经纪人通知各队队员，凡是参加考试的，私下不要联系，见面不要打招呼，除了派场不用搭理，架着他们。

说着栾云平电话响了，烧饼，“师父烧饼，真不理？”

不接，你和经纪人群里说一声，你关机3天，我们爷俩出去玩呀。

师父，我马上群里说下，然后换自己的卡，这号只有我家里知道

好啊，先给你师娘说下，然后让小彩把纪华接来。我们走都没和他说。

说谁来谁，“鹤彩，师父让你安排，看怎么把纪华接过来，他现在小孟这里。一会我和他说地址，我们还没安顿呢。你要是有事，或者少爷有事，你直接联系纪华，我这手机3天联系不上。”

“可以哥，我也想来，您觉得我是不是可以来？

你剧场不演了，你跟着？

哥，全上海都知道，换招牌了，所以，我装修了。。。

那你等我，别挂。

师父，高鹤彩也要来，他园子装修了，想来给您跟包，您看？

郭德纲点头，让他亲自接纪华吧，还有你的私人号一会加他

“小彩，你亲自把纪华接来吧，一会给你发个号，你加下微信，注意只能你知道。另外你的行踪不能让别的师兄弟知道。”

栾哥我也在群啊，我知道轻重，我一会给您新号发个定位，您和师父估计这里差不多了，您开车去，是我的房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是我一个口盟弟子，很机灵，您看着用。

“怎么样，有看中哪个吗？”

“刘哥，我们都要了，您割爱吧。”

哈哈哈，谈不上，我就是个手艺人，你们喜欢就好啊。你这个扇子，我想想办法，你应该五天后走吧，到时候让副总联系我。扇子你们端盒吧。

苏州的路就是各种单行道，高鹤彩的房子又在老城区的皮市街，靠近花鸟市场，一个小小的二进小院，车是开不进去了，刚好可以停在观前街的几个大商场底下，栾云平特意拍了视频，就怕找不着。

跟着导航走了三百米，就顺利找到了房子，叩打门环，里面出来一人，看到栾云平“栾大爷，师爷，您来了，快请进。屋子早就收拾了，这房子两进的，后院两层，一共5个房间，您和栾大爷的房间在楼下，我师父和张师叔住楼上，我带您进去。”

“哈哈，你就是小彩收的小徒弟，叫什么呀”

“回栾大爷，小子叫刘亮，是高老师口盟弟子，还没有摆知，赐字。”

东西厢房都打扫干净，一应物品都准备了，衣物都在柜子，如果有缺什么，您跟小子说，立马可以给您置办。

郭德纲环顾正厅四周，点点头，“小亮，你住哪里啊？”

回师爷，小子住在隔壁一个院子就在西边，和您这连着，只隔一道矮墙，是小子的祖宅。所以，师父这套也是我给谈的，您有事直接推门就进，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您二位，先休息，一会师父就到。

郭德纲抬步进到东厢，栾云平跟着进屋，环顾四周，先去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了回马桶，转身打开衣柜，看到一应衣物都全，又按了按床垫，看了下枕头，打开窗户看到院子，回身摸了下水温，关上水龙头，退到门口，“师父，我住楼下不太合适，我和小彩住楼上，西厢师叔住，您先安置，我看院子不错一会您来坐坐。”

等郭德纲洗漱出来，选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褂，走出房门，在八仙桌上随手选了一把折扇，看向院子，栾云平已经坐在西面的石凳上了。也就在东边的石凳上坐下，栾云平没有起身，而是拿起公道杯，为师父倒了一杯茶，郭德纲拿起茶杯，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天空发愣。

许久，郭德纲轻声叫到，

平儿啊，

爸爸

平儿，你有什么想法

爸爸，高老师怎么办

你有人吗？

难，爸爸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头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