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炼制解药(1/1)
“该死,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毫无底线的家伙!”
我恼怒异常,狠狠一拳砸在门框上。
蒋爱国则赶紧追问道,“那你有办法解吗?”
红姑点头,“只是半成品的情蛊,化解起来还不算麻烦,不过炼制解药需要一定时间,我需要找个地方安静地待上两天。”
蒋爱国马上说,“这个没问题,我还有一套出租房,平时都租给别人住,刚好上个月租客搬走了,一直没找到新的租客。”
红姑起身,又找蒋爱国拿了一支笔,在A4纸上写下了一些材料,递过来说,
“按照上面的要求,尽快帮我配齐材料,越快越好,这个女孩中蛊太深,不能再拖了。”
“好的,我们一定会尽快把材料弄来。”
我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张白纸,一看白纸上面的材料要求,顿时就愣住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呀。
五十年成分的老灶灰(也叫灶心土)、乌鸦骨灰、莽山烙铁头的毒腺、红头蜈蚣、马陆,毒蜘蛛,还有旱蚂蟥之类的,除了几味中草药,别的几乎都是些有毒的东西。
红姑一共罗列了十几种材料,每一种材料都是剧毒之物,光一种就足够把人折腾个半死,这十几种材料搭配起来,岂不是要了杨娟的命?
红姑冷冷答复道,“没听说过以毒攻毒吗?苗蛊本就是靠着研制毒虫发源出来的,我的救治方法和中原的医生有区别,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就另请高明好了。”
蒋爱国赶紧陪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帮你凑齐这些东西。”
晚上我开车把红姑送到了休息的地方,蒋爱国则赶紧通过手机摇人,联系了很多掮客和中间人,废了老鼻子劲,才在一天内凑齐了所有材料。
我们把这些东西装进一个罐子里,立刻给红姑送去。
路上蒋爱国好奇地问了我一句,“这个红姑到底是在哪儿找到的,解蛊方法这么奇怪,可我接触过的那些民间法师都不一样。”
我苦笑摇头,“我答应过红姑,不能把她住的地方透露给任何人,这大姐脾气不太好,我还是少触她的眉头为妙。”
拿到这些材料后,红姑显得相当满意,不禁夸赞了蒋爱国一句,
“蒋老板的路子倒是挺广,连五十年份的灶心土都被你这么快找到了,看来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
蒋爱国老毛病又犯了,牛皮烘烘地拍胸口说,“那是,只要客户有需求,没我老蒋办不成的事。”
红姑却不愿搭理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我马上要炼制解蛊的材料,你们不能在这个屋里待着,另外,我炼蛊的时候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留个人在外面替我守着,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我们连忙答应,都退到了房间外面。
蒋爱国需要回去守着杨娟,看门的事情只能交给我来,到了出租屋外面,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边跟林雪发短信打发时间,边替红姑守门。
也不知道红姑在房间里干了什么,两小时后门缝里就飘出来一股绿色的烟,还夹杂着一股很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味道越来越浓,好多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被吸引了,纷纷找来物业的人查看情况。
我只能拦下物业的人,求爷爷告奶奶,说家里有人病了,正在熬制中草药,保证只有这一次,下次肯定不会了。
物业的人将信将疑,看在我又是塞烟又是赔笑说好话的份上,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一直忙活到半夜,那股味道才消散了一点,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推门走进去,发现红姑面前正摆着一个小香炉,炉子下面还生着火,所有材料都被敖干煮化了,用特殊的办法炼制出了一些绿色的药丸。
这些药丸还没有冷却,冒着滚烫的热气不说,还散发着一股绿色的烟,味道古怪,别提有多熏人了。
我火速冲进厨房,打开抽油烟机,等味道稍微消散了一点,才苦笑着说道,“解药都炼制得差不多了吧,话说这到底是什么药啊,炼制过程居然这么复杂。”
红姑一脸平静道,“这是我针对杨娟的身体情况专门研制的解蛊丹,只要我教你的办法给她喂下去,保证药到病除。”
好吧,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恶心到想吐,实在不愿意多待,邀请红姑陪我一起去蒋爱国的店铺。
重新赶到杨娟的房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事不宜迟,我赶紧取出红姑给我的解蛊丹,搞了一碗清水化开,端到杨娟面前,让她乖乖喝下去。
不出所料,杨娟很不配合,一脸嫌弃地看向我手中的药汤,“我不要喝这种臭烘烘的东西,秦风哥,我看错你了,你凭什么阻止我和李杰在一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谁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
“你个臭丫头,还反了你了!”
蒋爱国气得直撮牙花,用力扳着杨娟的下巴,打算强行往里灌,可杨娟受到情蛊影响太深,不仅不配合,反倒恶狠狠地一口咬在蒋爱国手背上,把他疼得发出猪叫。
我赶紧说,“行了老蒋,这种事不能硬来,还是交给我来吧。”
接着我坐到杨娟面前,直视她那双充满了固执的眼睛,“你是不是一定要和那个混混在一起?”
杨娟点头,用充满恨意的眼神说,“是的。”
我再次捧起那碗汤,说那好,喝了这碗药汤,如果你还坚持要去找李杰,我和老蒋不仅不会阻拦你,反倒会帮你向你爸妈说情,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阻止你。
“真的?”杨娟看着我,脸上写着怀疑。
我郑重地点头,“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还是说,你对李杰的感情也就那样,根本经不住考验,连一碗药汤都不敢喝?”
我的激将法起了作用,杨娟本就受了情蛊影响,思维比较迟钝,立刻激动地说道,
“好,我喝,我对李杰的感情是真的,不就是一碗药吗,就算砒霜我就不怕。”
接着她便主动抢过我手上的药碗,连眼睛都不眨,便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蒋爱国直接看傻了,不停地向我竖大拇指,“老弟,果然还是你比较有办法。”
我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向正在喝药的杨娟。
没多久杨娟就把那碗绿色的药汤喝了下去,用力地擦了擦嘴,站起身来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看向红姑,见她微微点头,就说,“我说话算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这还差不多!”杨娟好像个叛逆的少女,哼了一声,怒气匆匆朝门外走。
可刚走了没两步,忽然身体晃了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还一脸痛苦地皱起了眉头,额头凝出了豆大的汗珠,接着“啊”地惨叫一声,捂着肚子痛苦的在病床上打滚。
“杨娟这是怎么了?”蒋爱国被这一幕吓的慌了神,想要迎过去,但被红姑伸手给阻止了,
“不要担心,情蛊在她身上待了很多天,现在受到蛊药的刺激,肯定会在她肚子里翻江倒海,受点罪也是免不了了,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蒋爱国嘴上说着不关心杨娟死活,可见她痛苦得满地打滚的样子,心里还是急得跟猫抓一样,不断地来回踱着步。
听着杨娟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呢,我也感觉一阵无奈,赶紧询问红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缓解杨娟的痛苦?
红姑冷冷地说,“情蛊哪有这么好化解,你要是嫌她太吵,不如直接打晕了比较清净。”
我无言以对,把怒火全都转移到李杰那个混小子身上,立刻冲出房间,来到那棵绑着李杰的歪脖子老树下面,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杨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下辈子都活在阴影里。”
蒋爱国更是冲进厨房找了一把菜刀,嚷嚷着要给李杰做“外科手术”,彻底铲除这家伙的命根。
吵吵了一会儿,忽然房间里的惨叫声停下来,我急忙带上蒋爱国往回跑,发现杨娟也停止了痛苦的滚动,双手撑地跪在那,正在不断地发出干呕。
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狂吐,吐出了大量黑水,同时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极力地张大嘴,几乎把嘴巴都长成了O字型,让我感觉嘴唇都快撕裂了一样。
这诡异的画面持续了十几秒钟,随着杨娟喉咙的一阵痉挛和收缩,她忽然发出“嗬嗬”的声响,紧接着便再度呕吐起来。
这次喷出的黑水更多了,散发出浓郁的恶臭让人难以靠近。
此外我还看见那些黑色的污水中,居然有个粉红色的小东西在挣扎爬动,好似水母似的,身体特别柔软,只是腹部下面长满了许多粉色的触手,好似树根一样正在地板上诡异地蠕动。
“这是什么?”
我和蒋爱国都看呆了,一脸恶心没敢上前。
红姑却取出一双筷子,将那个粉红色的“水母”拧起来,装进一个空竹筒内,平静地说,“这就是杨娟身上的子蛊,只要脱离了这个东西的控制,她的神智就会逐渐变得正常。”
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刚要说点什么,这时候院子外面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立刻跑出去看,发现原本被绳子绑在树上的李杰,身体正好像蛇一样痛苦地扭曲起来,就跟拧麻花似的,一开始还只是发出一些痛苦的哼哼,最终痛苦越来越明显,五官也完全皱成一堆。
红姑显然也很痛恨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家伙,哼笑一声,
“子蛊已经被我取走,只剩下母蛊留在他身上,也该让他尝试一下情蛊的反噬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