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入局(1/1)
整理好思绪后的孙子毅,见夜色深沉,便来到肖老的住所。
来到门前,发现肖老房门大开。走近一看,肖老端坐在房内。桌上还泡上了一壶茶 。
见孙子毅到了,肖老也不含糊。打着招呼道邀他入座。
“小友,你来啦!说来惭愧,这两日竟疏忽到,忘记问小友姓名了。为了以表歉意,老朽特意泡了一壶茶。给小友赔罪!”
“肖老还真是……大手笔啊!”孙子毅言语中带着一丝讥讽。
“哈哈!小友可别看不起这壶茶。在这深山老林里可找不到像样的茶叶,这山里只有一棵茶树,产量极少!”肖老边说,边给孙子毅倒上了满满一杯。
孙子毅见状也不好,再多做推辞。
“晚辈名叫孙啼。谢过肖老的茶叶了!”
肖老听言,呵呵笑道。
“小友恐怕没说真名吧!”
孙子毅刚递到嘴边的茶,还没来得及喝。便被这句话,给噎住了。拿在手里顿了顿。说道。
“肖老何故发问?”
“今夜只有你我二人,孙公子来我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解除心中疑惑的?”
孙子毅微微点了点头。
肖老继续说道。“那如果,小友都对老朽不真诚。那老朽接下来说的话,小友可信得过去?”
孙子毅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
“晚辈名叫孙子毅。”
“嗯!这个名字还像个样子!那小友有什么疑问,提出来吧。老朽知无不言!”
慢慢的,孙子毅开始卸下心中防备。直言道。
“还请,肖老告知观心洞为何不能去?”
肖老捋着胡须,思考了一下,脸上表情好似早有预料一般。随后缓缓开口。
“关于观心洞,老朽也只是在刚进山的时候,听玉清宫仙官说过一些。相传,玉清圣飞升成仙之后。为了斩断尘世间的因果,便将肉身留在此处,灵魂飞升上界。可是,玉清圣毕竟是道清教的老祖,他飞升之后特意命令门下弟子,为了不让他的凡间血肉被有心之人染指。便修了一座仙陵,但没有人知道仙陵的具体位置在何处。唯一有点线索的就是,观心洞。”
“可我听却听说,观心洞,可危险了。去了不少人,都死在里面。”
“确有其事。观心洞是处很神秘的地方,他能洞察人心。让你看见你内心最不想让你看见的地方。”肖老淡然一笑。
“那这么说,肖老你去过?”孙子毅有些质疑。
“没有……这么多年来,去过观心洞的。只要当天夜里没回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所以,为了大家安全我才下令。任何人不得去探索观心洞。这可惜,越是神秘就越容易引起人们好奇。”
孙子毅思绪大开。
“所以说,大家都会认为您已经找到长生药。并且想私吞。而且长生药就在观心洞里!”
肖老苦笑道 。
“也正因如此,恐怕当年玉清宫惨案。又会发生在我身上。而这一次,他们要杀的对象……会变成我。”
“所以你才着急找到我一个外人,传位于我。在告知大家,长生药已经被我所得。转移大家怒火。想让我做这个替死鬼?”孙子毅一脸冷漠说道。
“不不不!小友误会了!众人对我的不满是无法转移的。我只是想让他们好好活下去。只不过经小友这么一闹,恐怕他们压抑许久的情绪,这两天就会爆发了。”
“那肖老是如何计划的?”孙子毅出言打断。
肖老饮下一杯茶,脸上骤然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说道。
“老朽本想等小友答应带领玉清宫众人生存之后再告诉你的。没想到只过了两天!而且偏偏是今日!”
随后起身开窗,望向天空。看着今夜的圆月,感慨道。
“三十八年前,玉清宫惨案。也是在这么个月圆之夜。我们审讯完最后一个玉清宫仙官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提供线索,于是就离开了。但是由于每个人都必须杀掉一个人,与大家同罪。在他们离开后让我来解决掉他。也就在这时,那位仙官跟我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他跟我说,长生确有其事,只不过长生是一种诅咒!至今没有人能够解开长生的秘密,但他们通过推演之法。算出在未来的五十年内,会出现一位天命之子,只有他能解开长生的诅咒。而玉清宫的存在,就是在等这位天命之子!他不想带着这个秘密去到地下,便告诉我,希望由我来等待未来那位天命之子!可我当初一心想要找到先要完成任务,回家团聚,没有听信他的谏言。便动手杀了他,但这个秘密却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孙子毅困惑。
“那您的意思就是,我是天命之子?还是说,你希望我接替你的任务,寻找天命之子?”
“然也!从我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便一心专研藏书阁内玉清宫留下的秘籍。希望能够学到推演之术,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天赋,三十余年,只学到一些皮毛。”
孙子毅恍然大悟。“所以,你之前说的。我能影响大家命运?是这个?”
“对!是这个原因。更多的是,我觉得你与我故人之子很像!”
面对肖老长辈般的言语,孙子毅内心一阵抵触。
“那我明日便和沈冲去观心洞瞧瞧。”
说完便行礼,向肖老辞行。
可肖老扶起孙子毅,说道。
“观心洞只在夜晚去,才会出现神奇之处。水位降低,才能进入到最深处。”
孙子毅默声不做回答,拜了拜,便离开了。
离开路上,孙子毅一直在思考。
他心里始终觉得肖老的话很真实,但又带有其他目的。猛然间,他回想起宋文樾在望山楼里说过的话。
谎话都是七分真,三分假才最让人信服。
可眼下,关于长生的拼图就差最后一块了。就算前路危机四伏。也要去闯闯。
走着走着,就遇到从反方向过来的杜桀和木玥啼。孙子毅大喜,连忙上前询问。
“可有何发现?”
木玥啼嘟囔着小嘴回答。
“都是一些史料记载,书本都破旧不堪,字迹淡化。好在阿桀识得颍阳文字。不过我们发现!唯一的一本新书上,写了关于长生草的传闻!要不要听听!”
“我大概已经猜到了!不过你也可以说说看。”
“哼!那本书上记载,长生草五十年才会现世一次。并且只会在夜间出现。而且长生草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祥瑞。只会生长在仙人墓!”
“可以了!”孙子毅打断道。“我算是明白了!从进入玉清宫开始,只要我们寻找长生线索。最后指向的都会是观心洞!肖老明告知危害!沈冲指明方向,就连查找宫里书籍线索,也都是告诉我们。长生的秘密就在观心洞!可纵使他们无数人前仆后继,都没能找到长生!”
木玥啼好似感受到了孙子毅话里的落寞。见此情形,也不好安慰。弱弱的问了一句。
“那我们还找吗?”
一旁沉默许久的杜桀,忍耐不住。沉声说道。
“如果观心洞危险。他们又想我们进去的话,为什么不能是。他们想利用观心洞杀了我们!”
孙子毅抬头望向杜桀。口里说道。
“继续说!杜桀兄!”
“我认为的原因有三。其一,我们明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而且我先前在白马郡的时候,听说过他国探子会派人进入圣山寻找长生药。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虽然山口把控严格,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兴许他们也把我们当成探子。这其二嘛,刚才我们挑衅他们的行为。会削弱肖老对其他人的把控。是肖老想杀我们维持他在这里权利。第三点就是,观心洞真的有秘密。他们没能力探索,我特意走了一圈玉清宫。这里的人意志很散漫,而且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只有少数年轻一些的人,眼里仿佛是有希望的。但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很快也会被同化。”
听完杜桀的三点理由。孙子毅心里枷锁又被解开了一些。
思索一二之后,坚定的说。
“走!出发观心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