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道西南作王昌玲《出塞》,陈子昂终了余生(一)(1/1)
白行简略带傲慢的说道:“傻鸟系统,现在累计B格值多少了?”
“好哒,主人!累计B格值260点。主人再接再厉,早日达到500点B格值,获得系统奖励。还有更多隐藏剧情,期待主人解锁!”
卧槽,这傻鸟系统除了客气点,别的啥也没有了。
这B格值啥时候才能到500点,隐藏剧情又是啥?
让我自己卡系统bug吗?
“傻鸟系统,出来!我要选下一个穿书时间点了!借道西南去蜀地见一见,受谗被害,垂垂老矣的陈子昂。”
系统提示“唐诗指南系统,自动为你选择穿书时间点圣历元年(公元698年),请做好穿书准备。”
白行简有些疑惑,为啥是穿书到圣历元年,而且还让他做好穿书准备。
他丝毫没有顾忌,直接穿书不就的了吗?
反正也是要去血虐大诗人,还有啥可准备。
系统提示“预计还有5秒,到达穿书时间点,请提前做好准备。”
白行简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圣历元年,睁开的双眼见到的景象让他锴愕。
周围一片漆黑,地上潮乎乎还有些粘稠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
一只老鼠就在白行简眼前光明正大的爬来爬去,只是老鼠也是骨瘦如柴。
他看向四周黑漆漆的木栅栏,围住了他。
白行简有些气愤道:“傻鸟系统,你给我出来?他喵的,我这是在哪?”
系统没有回复,好像是陷入了沉睡。
一个蓬头垢发,面色黢黑的老头有些不耐烦的道:“别叫了,你都来到地牢了,还瞎叫什么?我都在这待了两年了!”
老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白行简自是不肯相信,他刚穿书到这个时间点,就进了大牢。
白行简也跟入狱的大多数人一样,他嘴里喊着:“我是冤枉的,快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这是哪门子事啊!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坑B系统快回个话啊!你在哪啊!别搞我啊!”
白行简喊累了,这穿书系统搞得他好焦虑,还无辜入狱,入狱也就算了!
会不会死在这,刚潇洒没几天就这般落寞。
老者很不耐烦的敲着牢门,无奈哀伤的说道:“来这的那个人不是被冤枉的,冤枉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受人迫害沦落至此。”
白行简透着老者的话语,能感受的到那种无边的落寞与不甘。
白行简有些唐突的问道:“你就没考虑出去看看吗?想办法也要出去,外面还有大好山河在等着你呢!”
老者有些哽咽的开口:“奸臣当道,出去又能怎样?更何况他们也不会让我出去!”
“你得罪了那方权贵,会落得一个如此下场。”白行简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者气愤不已的说道:“我因父老解官回乡,不久父死。我居丧期间,当朝权臣武三思指使射洪县令对我罗织罪名,加以迫害,害得我沦落至此。”
白行简听闻灵光乍现,他的思绪犹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三千尺,脑子中迅速翻找唐朝文学和历史中的印象。
他慌忙开口,语气恭敬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老者有些出神道:“好久没人问过我的名字了,世人都该忘记了!在下,陈子昂。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在下,白行简!”
白行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借道西南来寻陈子昂,那个圣历元年受谗被害,垂垂老矣的陈子昂,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陈子昂没有书中的那般意气风发,气宇轩昂。
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尽落寞的背影,还有佝偻的身形。
白行简立马变得更加恭敬道:“先生可是做了那首《登幽州台歌》”
白行简站了起来,神态坚定的朗诵着那首《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听罢,转过身来,眼神里满是惊讶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的那首《登幽州台歌》”
白行简难掩心中的激动,眼神里充满崇敬:“先生,文笔极佳,这首诗《登幽州台歌》已经传遍整个天下。”
陈子昂有些悲壮的说道:“昔日,我在武攸宜幕府担任参谋,随军出征。武攸宜为人轻率,少谋略。次年兵败,我请求遣万人作前驱以击敌,武不允。随后,我又向武进言,不听,反被他降为军曹。我登上幽州台,慷慨悲吟,写下了《登幽州台歌》。如今更是被当朝权臣武三思指使射洪县令对我罗织罪名,加以迫害,害得我沦落至此。”
他满是不平,满眼的无奈与不甘,佝偻的身形更加的落寞悲伤。
白行简有些不平道:“武氏当权,天下乱政。”
陈子昂看着白行简,摇着头说道:“小兄弟,不可说啊!不可说!”
白行简暗自感叹,感伤良久。
陈子昂是那般赤子赤子忠心,从政以上书论政得到女皇武则天重视,授麟台正字。后升右拾遗,直言敢谏,一时意气风发,满怀热情。
随着时局变化,他依然坚持直言。但是,他的谏言没有被采纳。他还因此多次遭遇降职。
就是这样陈子昂,也从未放弃他那家国情怀。
白行简还是吞吞吐吐的开口道:“先生大义,自愧不如。”
白行简看着远处有些出了神,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白行简此刻才醒悟过来,原来书本上的知识与真正走上一遭是真的不同。
白行简卧在潮湿的地上,发霉的味道不断涌进他的鼻子里,他低沉着嗓音开口问道:“子昂兄,你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吗?”
陈子昂仰天苦笑道:“这一生遗憾太多了?我还没有见到失地收复,山河一统,天下百姓再也不用受战乱之苦。我半生戎马,为国戍边,作诗无数,我就想在听听边塞的诗歌。”
他乐善好施、慷慨任侠、尚武好剑,总期望金戈铁马、驰骋疆场以建功立业。
十七八岁时尚不知书。后因击剑伤人,才弃武从文,慨然立志,谢绝旧友,发愤攻读,博览群书,深钻经史,不几年便学涉百家。同时关心国事,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白行简突然站了起来:“那我便斗胆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