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雾重重（1/1）

“陈队，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小李敲门进来，拿着一沓资料递给陈竞辞。

“你之前的推测没错，方佑士一家确实和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小李熟练的点开群聊信息，看到通知，“等会儿说，局长通知现在去会议室开会，走吧，陈队”。

钱呈又端着他的保温杯，嘬了一口，清清嗓子，对着台下众人说：“垃圾碎尸案有了新进展，这和上级的正确领导，大家的紧密配合是密不可分的，大家辛苦了哈……”

“钱队快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啦，来点实在的信息。” 下面一个平时比较开朗的警员说道。

钱呈尴尬的摸了摸头，接着说：“死者张倩倩，18岁，刚上大一，据调查，她性格一直比较内向，不爱说话，所以平时就在家里呆着，一个月前，陪张怀生去医院，遇上了方佑士，据医院当日的值班护士说，当时方佑士扯着张倩倩不让走，张怀生护女心切，两人就吵了起来，当时医院的工作人员劝了许久才把两人拉开。原本以为之前两人有什么恩怨，但是调查显示，之前两人活动轨迹并无重合，也就是两人之前互相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啊，不认识两人没理由起争执啊，就算是在医院产生了不愉快，也不应该如此激烈啊。” 小李才来不久，年轻人，总是心直口快。

钱呈带着笑意看了眼小李，手上切换屏幕上的PPT，翻到了下一页，“还有更奇怪的呢，大家看，这是方佑士这个月的银行卡流水，本月八日，有一笔高达七十万的陌生人汇款，而右边这张图则是方佑士夫妇二人先前的工资流水，那这笔钱又是谁转来的呢？为什么转？”弄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就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钱队，我有些信息要补充”，陈竞辞举手示意，“我看过法医的鉴定报告，张倩倩是O型血，而那天在医院调查时，无意间瞥到方小天的血型也是O型血，方小天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诊断，如果不抓紧找到可以移植的心脏，这孩子活不到今年冬天了，负责他的主治医生说，月初，方氏夫妇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没过几天就又住了进来，但是体检结果显示，他已经做完了心脏移植手术，身体各项机能也恢复良好，方氏夫妇只说是在大医院做了手术又转回来，其它一概不提。而受害者张倩倩死亡时间和方小天手术时间也对得上，这两者之间……”

“方小天做手术的医院查了吗？”

“查了，在仁心医院，也算得上是有名的大医院，心脏来源也并无异常。”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众人摇摇头，“那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搞清楚这些疑惑，然后找到其它的人体组织，以及搞清楚凶手的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距离上级给出的规定时间只剩下三天了，大家抓紧时间啊，小陈留下，其他人散会吧。”

很快会议室就剩下钱呈和陈竞辞两个人，老钱踱步到门边，把门掩上了。

“竞辞啊，我知道你对案件敏感，往往能精准嗅到线索，但是破案啊，不能光靠直觉，还得讲证据知道吗？你要把一个个细节拆开来看，找出连结每个节点的线，然后再把他们理顺，这样事情不就清清楚楚摆在你的面前了嘛，案子自然也就破了。直觉准是好事，你要试着把直觉作为有力的辅助工具，但是不能本末倒置啊，明白我的意思吧？好了，你先去忙吧，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话。”

年轻就是好啊，老钱看着陈竞辞挺拔的背影走出会议室，眼里满是赞赏，这孩子，和我年轻时候还真挺像，这样想着，又觉得很满足，喝了一口茶，闭上眼睛，慢慢回味。

“警官先生，还记得我吗？”黎莯闲来无事，想着来超市逛逛，采购一些生活物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陈竞辞，连忙挥手打招呼。”

陈竞辞顺手递过来一瓶刚买的水，“是黎小姐啊，挺巧”，话虽客套，但表情依旧冷冷的，没办法，黎莯就喜欢这样的。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还没结果。”

“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算算，还是免费。”

“行啊。”陈竞辞这次倒是没拒绝，颇有些感兴趣，直觉这个小姑娘可能会给他带来些意外惊喜。

黎莯开始有模有样的掐算，嘴里念叨着，“让我们看看警官先生有什么困扰呢？”

陈竞辞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莫名觉得可爱。

“原来是卡在这儿了啊”，黎莯清了清嗓子，“想不想知道结果，加我个微信我就告诉你”。

陈竞辞无奈掏出手机，飞速调出二维码，“黎小姐，这下可以说了吧。”

“仁心医院”

仁心医院，不就是方小天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医院吗？是手术有猫腻，还是心脏来源上被人做了手脚。

陈竞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却听到黎莯的声音：

“警官先生，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水，下次见面请你吃饭。”

下次吗？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竟然对下次见面有些期待了。

晚上下班，陈竞辞回到自己住的公寓里，脑子里想着黎莯白天的话，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小李，再帮我查查仁心医院，看看做手术的医生跟方佑士有没有什么交集，或者心脏来源有没有什么疑点。」

「收到」对方很快回复。

从冰箱拿出牛奶和三明治，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

透过落地窗，目光投向外面，闪烁的霓虹灯，不停穿梭的车流，竟生出一丝孤独感。

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他掏出手机，打开某著名直播平台，搜索了黎莯的名字，用户排名第一个便是黎莯本尊了，头像是穿着绿裙子的小女孩，在草地上奔跑的背影，从头像点进去主页，个人简介写着：算命，九百八十七一卦，每日三卦。

陈竞辞默默点了关注之后，退出页面。

最开始，这个小姑娘给他一种清冷纯粹的感觉，但是这两次接触又让他察觉到一丝俏皮，真是个有趣的人。之前觉得她挺不靠谱的，但是她给出的信息又确实有用，这让陈竞辞很矛盾，作息一向规律的他今晚竟罕见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