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疯狂的杀猪盘,就等着温州庄入瓮(1/1)
五哥说,“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温州庄这小子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抓住了三姥爷的欲望,他也抓住了我的欲望,他更抓住了三膀子的欲望,他算是分析透了人的内心啊。”我喝了口茶,接着跟五哥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分析他的内心欲望呢?”
五哥说,“我的大脑太愚笨了,根本分析不出来什么欲望不欲望的,我就知道小妹漂亮,有欲望。”
我说,“所以,你只是能把这家伙的肉体干废了,你干不倒他的精神,折腾他,让他精神崩溃才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
五哥连连给我竖大拇指,说道,“老板啊,还是你最坏啊,快点教教我。”
我说,“这小子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抽样样好,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你答应三膀子,很快就将他的产业全部倒腾回来,让温州庄永不翻身有。”
五哥说,“怎么整?”
我把五哥拉到我身边,跟他嘀咕了几句,我告诉五哥,“你就这么办,这么办,准行。”
五哥怀疑地问我,“能行吗?”
我说,“你把吗字去掉,怎么这么没有自信呢?”
五哥架不住三膀子一个劲地求他,憋着温州庄这口气,每天早上开始挣得每一分都有温州庄的一半,他心里干什么都没有了劲头。关键是愿赌服输,这份产业没有完全输给温州庄,都是算三膀子逮着。以我对温州庄的了解,这小子可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三膀子挣得赌桌上的小钱,他图的可是你三膀子的产业,早晚的事。
当我把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分析给五哥听的时候,五哥这才感到这可真是大事。五哥也开始着急了,慌忙跟我说,老板啊,三膀子可是我的过命的兄弟,早年我在大牢里,他地面熟,没少照顾我。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和温州庄一命顶一命。
我说,五哥,你不是大脑缺弦嘛,那阿花怎么办?再说了,你的命能和那个温州庄抵吗,他啥命啊,我看狗屁都不如。
五哥说,三膀子的事我肯定得帮。
我说,帮也不是这个办法,你明知道温州庄在赌桌上出鬼,你又抓不到人家得把柄,只能说明你已经比人家低了好几等,还有啥说的啊,这个耍钱就是佛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事,你还不明白吗?!
五哥说,不说了,把三膀子叫来,喝酒去,太郁闷了。还没等我说话,五哥性子急,抓起电话就打给了三膀子,那头三膀子正在和几个兄弟们喝着呢,还没等五哥说,我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劲的喊他快点来,补上晚来的酒。我给五哥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赴酒局,我知道五哥心里这个事一直也放不下,我就随嘴说了,让他放这个宽心,我给他想办法,省的五哥喝酒也喝不踏实。这个好兄弟啊,心里就是装不下事。我也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这个烫手的山芋,本来五哥已经给他削了一顿,温州庄好险没有残废了,当然为了摆平这个事,也没少花钱,那是后话。花钱买出口气,想想现在可不是这样咋地。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朝军子的电话。好久没有和朝军子联系了,这小子在俄罗斯赤塔混的可能也不咋地,手里剩下的钱也没少得瑟,尤其是娶了毛妹后,我估计钱没剩下多少,身体也是被掏空了。
朝军子还是那个地道地沈阳口音,说是想我了。
我说,你是纯扯蛋,身边有个年轻的毛妹,典型的重色轻友,找我准没好事。
朝君子说,发财的事,肯定要想着兄弟啊!
我说,你少扯吧,有屁快放。
朝军子说,我最近准备回国,这边做点生意也费劲。我原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做外汇,地下钱庄那种,偷偷摸摸地干,这段时间,老毛子这边成本太高了。原来的那帮子人,不是被逮起来,就是早就退休了。不好干。
我说,干点实业或许是现在最好的选择,远东这边黑土地特别多,包点地吧,说不定还能挖点矿啥地。
朝君子说,我最近整个项目,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说,啥项目?
朝军子说,干点纸外汇。这笔生意就是先投点钱,投的钱有上限,不能投太多。每发展一个下家,给你增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下家还可以发展下家。你的下家越多,提成越多。每天提成的钱到账,本金随时都可以提现。
这个项目,我一听就明白了,纸外汇是假,传销倒是真的。这能瞒得过我,太小儿科了,这年头,还有哪个人能给你投钱啊?我一顿嘲笑朝军子。
朝君子说,你说的没错,我也没让你投钱,这就是个生意模式。
我说,我再明白不过了,这叫金融杀猪盘,它有个外国名,叫庞氏骗局,也叫击鼓传花。老套路了。
朝君子说,对对,稍微有点区别就是把握好时间节点,可以快进快出,挣一把快钱。
我说,这个节奏我可把握不好,再说了,这种杀猪盘太缺德了,整不好容易进去。
朝君子说,说的没错,现实中谁都知道这是杀猪盘,就是没有谁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和欲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我说,朝军子,你算是把人性给看透了,我对这种生意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还是喜欢做点实业,心里踏实。
朝军子说,你不感兴趣,给我推荐个感兴趣的人,我们一起研究如何挣点快钱,反正我告诉你了,有钱不挣王八蛋。
我正要骂这个朝军子有几个臭钱不知道咋得瑟,忘恩负义,见钱眼开,还有很多这样的词语在我的脑海里,一飞而过。我确实有种想法,在朝君子面前,他已经把商人的唯利是图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过,我始终还是没好意思开这个口。其实,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听到别人的奉承话,有几个人能接受起别人的指责和批评,我说,那才是真正的扯犊子。很早的时候,有位老师跟我说过。他说,领导要是让你批评他,给他提点什么建议啊,或者有什么不足之类的话,那往往是让你对他表扬和自我表扬相结合,表扬的越狠,他越开心。
这个朝军子别的没学透,倒是厚黑学学的确实有点功底。我正琢磨的时候,忽然我的大脑里灵光一显,朝军子这是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个机会正好就在这个时间节骨眼上,它百分之二百属于温州庄。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豁然开朗,心情竟然一下子开心了起来。
电话里朝军子也觉察到了,一个劲儿地问我,老弟一定是帮我找到人了,要说老弟不能不帮我吧,你真是我的亲老弟啊。
我说,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怎么知道,我会有人选。
朝军子说,我就听你电话里的语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办这个事,放心吧,有我吃的,就有你老弟的,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连忙跟朝军子说,打住,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句话我早就跟你说过,只是老兄弟的忙,我得帮,谁让我们曾经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丑话说到前面,你们的生意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告诉你可能谁会更感兴趣。
朝君子说,明白。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个瘸子叫温州庄,就是三姥爷经常跟你提过的。那些年在火车上,专门干国际列车上的群狼。我故意跟他把群狼说的重一点,因为这帮人当年在中俄之间的列车上,确实是群狼。我说这小子肯定能感兴趣,还有钱。
朝军子说,这小子比猴都精,他怎么可能掺和这事。
我说,啥叫事在人为啊,这个盘确实大家都知道,不过你的怎么办,才能将温州庄给引过来。我说,你能不能找点熟悉的人,这群人互相都不需要认识,每个人都发5000元钱。
朝军子说,得需要多少人?
我说,你至少得准备100人,让这些人首先进到盘口里,每天都给温州庄提供盘口的信息,然后指导大家如何赛收益。没有谁能抵挡得住,叮叮当当金钱掉到饭碗里的那种声音的。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这个盘最多存在2个月,超出这么长时间赶紧撤,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这么疯狂。
朝军那边悄悄地布这个局,转眼间,就涌出获利盘,几百号的人在各种道上喊,有钱不挣王八蛋。我相信温州庄肯定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因为,我遇到了一件非常蹊跷,又让我措手不及的事。
那天天气有点热,傍晚我正在店里喝茶,五哥说,有人来了。我心想,这个店还有客人,莫名其妙。来的人是个小门丁子,年龄不大,瘦小枯干,提拎着大旅行箱,风一吹,能把他给吹倒了。这个人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个大烟鬼赌徒。我装作若无其事,不热情也不冷淡,依然坐在茶台上喝点茶。
瘦猴子说,“明人不说暗话,我老板让我捎给句话,你一定听说道上的这个金融盘口了吧,跟你打听一个人,不白打听。”说完,他从随身的包里扔出十多摞大票。这阵势,简直要强龙压我啊!我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端起杯,又呷了一口茶。一听说他打听的事,我就预感到有点不妙,这小子准是摸到了点门道,要不然怎么可能找到我的这个盘口来了,五哥也有点摸不到脉口。
我镇定地说,“有点耳闻,小兄弟,你拿出来这些票子,吓唬我啊?”
瘦猴子说,“朝军子你不会不知道吧?听说这个盘口是这小子操的盘。我老板想给他上一课,这些钱,是我老板买你个人情,不许插手。”
我喝到嘴里的茶水,一口吐到前面的地砖上,我漱了漱嘴,说道,“你老板口气不小啊,我差钱啊。再说,我和你老板有人情吗?我的事还轮不上你老板耿耿吧。”我心里激灵一下,这小子的老板还真是神通,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就打听到我这,还能打听到这个控盘的,还真是不能小看。我也暗地里为朝军子捏了一把汗,论脑袋瓜子,他还真是我在赤塔认识的做买卖里,头脑最灵光的。和温州庄有的一拼,朝军子在远东这段子时间,大部分的行当和这些金融一点都没有分开。温州庄倒是跟三姥爷做了一点实业,不过在我看来都是些皮毛。于是,我说到,“我的事天王老子都管不了,别说你老板了,有名有姓就该光明正大地过来找我,别扯这些没用的,跟我扯这个哩哏愣。”
五哥一招呼身边的人,过来几个保安,连同那个旅行箱一起给撵到酒店门外头。那个瘦猴子边走边叫嚷,“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你后悔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
我一听,这是跟我叫号啊,也甭管他的老板是谁,我跟五哥说,“给他点记性,省的下次再来酒店时,不认识这个酒店。”五哥说,“得嘞。”没过一会儿,酒店外面就哇啦哇啦三叫,这群保安能不能干点有技术含量的,动不动就知道直接上手,就不能干点文明的。
不过,还真是有点蹊跷,究竟这个老板是谁,为什么不敢露面?我心中似乎有点眉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小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倒是朝军那边来了好消息,最近几日盘口来了几个大老板,每单必收,并且挂单的都跟这个大老板有关联。很清楚,这些都是这几个大老板的下线,或许都是同一批人。我跟朝军子说,“看好现金流,分红的钱的比例有多少?”
朝军子说,“差不多有二十个点。”
我说,“每天进盘口有多少点?”
朝军子说,“有四十个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