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买缝纫机（1/1）

农历七月十九，吕渡镇当墟。这天，晴空万里，天气还很闷热，附近几个镇的人，却如潮水般涌入吕渡镇赶集。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今天的李清莲特意精心打扮一番：她秀发高高盘起，露出一张苹果似的脸，让人产生很想咬一口的错觉。她肤白貌美，艳压群芳，一对玉臂白腿和一身白色连衣裙映衬出她丰腴傲人的韵姿。吃过早饭，她四处打听，终于找到黄文亮的家——安良小学。

“您好，请问黄文亮是住在这吗？”黄文彬刚出来倒垃圾，正巧碰到李清莲。李清莲便很客气地打招呼。

“是呀，你找他有事吗？你是谁呀？”黄文彬看了看李清莲，不认识，便问。

“我是李清莲，是黄文亮新认识的朋友。”李清莲脸上略带绯红地说。

“哦，我想起来了，大哥跟我说过你。”黄文彬顿时恍然大悟道。

“他说我什么呢？”李清莲红着脸问。

“这个嘛，是秘密，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黄文彬故意神秘地说，“你找他有事？”

“是呀，他现在在哪里？”李清莲有点急切地问。

“大哥和我爸去菜地锄草了，应该快回来了。”黄文彬给李清莲倒了一杯开水，关切地问，“清莲姐，你和我大哥的关系现在进展得怎么样？”

“这个嘛，暂时也不能说。”李清莲也诡秘地一笑，说。

“可以呀，守口如瓶，有个性。”黄文彬伸出一个大拇指，饶有兴趣地道。

等了约摸半个小时，黄文亮和黄志发才扛着锄头，提着一些豆角和空心菜回来。

“清莲，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黄文亮看到李清莲先是一愣，而后急忙过去打招呼。

“来了不久，有点事找你，你有空吗？”李清莲略显羞涩地说。

“有啊，什么事？”黄文亮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想买一台家用缝纫机，你去帮忙给我买一下。”

“是这样啊，小事一桩，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等我吃完早饭就去。”

古人云:等人易得久，瞋人易得丑。为了不让李清莲久等，黄文亮一阵狼吞虎咽，很快就结束了早饭。吃完早饭，黄文亮和李清莲便兴冲冲地来到集市上。今天是当墟，南来北往的人都涌入街上，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黄文亮和李清莲不厌其烦，一家一家地走进出售家用缝纫机的商场，了解和咨询缝纫机的性能和价格，然后再进行对比分析。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货比三家不吃亏。其实，黄文亮对于缝纫机的性能和价格，还是比较熟悉的。目前，缝纫机市场主要销售三大品牌：蝴蝶牌、蜜蜂牌、飞人牌。其中，“蝴蝶牌”缝纫机销量居首。两个人通过商量，最后认定一家叫“红旗商场”出售的缝纫机价格和质量适中。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老板咬着牙说：“这台“蝴蝶牌”缝纫机连包安装费两百元，不能再少了，否则我不卖。”

“不包安装什么价？”黄文亮突然问了一句。

“180元，不包安装。”老板爽快地答。

“那我们180元买下。”黄文亮毫不犹豫地说。

“你会安装吗？”李清莲拉了一下黄文亮的衣角，轻声问。

“ 会，很简单的。把货拉到家里，我帮你装好。”黄文亮自信地答，“我现在去叫一个板车师傅，把缝纫机部件拉回去。”

李清莲告诉板车师傅，把缝纫机部件拉去放置的地址，板车师傅拉着货火急火燎地走了。然后，李清莲拉着黄文亮去买菜，黄文亮俨然成了提菜的“跟班”。李清莲一边买菜付款，黄文亮一边收拾放置好，两人配合默契，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买了排骨，瘦肉，鱼，辣椒，玉米棒，空心菜，韭菜王，还有几个小香瓜，一篮子满满的，黄文亮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有点点累，但是他们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

买完菜，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提着菜篮子来到李清莲家。李清莲家紧挨着公路，一层并排四间砖块现浇房，前面空地很大，旁边是三间厨房。房子做得很普通，前后通风，光线不错。

第一次上门，黄文亮自然要准备一点见面礼：一条“阿诗玛”香烟，两瓶四特酒，一壶食用油，六斤苹果。他亲自送给李清莲母亲卢国兰，卢国兰60多岁，个子不高，满头白发，面容苍老，衣着也很朴素，但她神采奕奕，待人很和善。一看到黄文亮，她就热情地打招呼。

“过来了，文亮，下次不要‘破费’了。”卢国兰故作生气道，接着，她又拉着黄文亮的手走进堂屋，给文亮倒开水。

“伯母，一点小意思，不必在意。”黄文亮急忙接过杯子，客气地说。

“来了就好，有空就多过来坐坐。清莲丫头老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看来你们应该是有缘份了。”卢国兰看了看黄文亮，心中也是一阵欣喜，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是吗？”黄文亮倒是感到有点意外，难道女孩子都喜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装矜持吗？

“ 是的，在我面前至少提过你三次了。”卢国兰掰着手指数了一下。

“给你。” 李清莲洗了一个香瓜，递给黄文亮。

“谢谢。”黄文亮急忙接过香瓜，道了一声谢。

吃完香瓜，黄文亮便把缝纫机部件拆开，按图纸要求开始进行组装。因为以前在家组装过几台缝纫机，所以这次组装缝纫机那真是“小儿科”，他没费多大劲就圆满完成任务。他找了一些废布，试了试缝纫机的吃厚薄面料状况，然后进行一系列地调整。跟着黄文龙做了几年衣服，黄文亮对这些自然是轻车熟路，不成问题。李清莲和卢国兰在厨房炒菜：她们的厨艺也不错，每道菜色香味俱佳。李清莲一家人和黄文亮围坐在一起，吃着菜，喝着啤酒，其乐融融。其间，李清莲不停地给黄文亮夹菜，弄得黄文亮都有点不好意思。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黄文亮开始手把手教李清莲怎样使用缝纫机。李清莲学得很认真，接受能力很强。黄文亮先教她怎么空踩缝纫机，再怎么穿线，缝纫，每道工序教她怎样掌握要领。李清莲好似很有天赋，一教就会，黄文亮心里也乐滋滋。

学了几个小时后，李清莲领着黄文亮来到村后一片小树林里。这里一排排树木，雁行有序，整洁干净。夕阳透过树叶的空隙，洒下斑驳的金辉，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微风轻拂，黄文亮和李清莲对视而坐，感觉进入人间天堂，无比酣畅。

夕阳渐渐地收起了笑容，黄文亮只得依依不舍地和李清莲告别，手中的清香还依稀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