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水师武器（1/1）

改良版的战舰是汉船形状。汉船蔡波造的得心应手，毕竟龙骨和水密仓并没有改变目前汉船的外形，蔡大工估算船只的重心是没有问题的。经过几个月的制造，第一艘汉船形制的战舰下水了。战舰长一百一十尺，宽三十尺，单层甲板，单层船楼，依旧是使用舵桨。船舷加高，各开四个火炮窗口，船首加固，设炮台一座，单桅杆，共有十六支浆，属于原始的混合动力战舰。

接到战舰完工报告的司空德富决定进行海试，测试武器配备。武器决定以后水师的战斗方式，光靠想象无法确认火炮的毁伤效果。刚刚造好的用缠丝法加强炮管的三门十斤火炮被安装到船上，一门在船头，两舷各一门，木头炮座尾部有简易的螺旋升降机，可以调节炮口的俯仰角度，火炮射击采用直瞄方式，在靶场进行试射，一丈见方的靶子一里半的距离可以五发三中。炮架下四个小铁轮，铁轮是后世火车轮的样子，轮子有一圈外沿，正好卡在两条铁条打制的铁轨上，铁轨后部弯曲在一道弧形的木板上，形成一道坡。火炮开火后被后坐力推动，到坡道上卸力，火炮滑下由炮手拉住系在炮车上的绳子，这是一套原始的反后坐力系统。

测试目标是一艘独木舟，不到十尺，为了模仿大舟，船舷加高三尺，加厚两寸。在船上安放了一面竹席，竹席长度是独木舟的三倍，画上楼船模样和人体形状作为大船的投影，务求全面达到目前汉船的大小模样。

炮手十二人加水手以及造船作坊匠师一共四十余人出海，测试用独木舟拉在战舰后面数丈。驶出港口后战舰升起独帆，很快吃住一股海风，两艘船如同快马一般往深海奔腾而去，很快就到了一处岛礁附近。水手们拉过靶船，把它的碇石投入海中，解开缆绳，同时放下一只小舢板，两个报靶员拼命的划着舢板离开靶船。战舰驶离靶船，兜了半圈，从一里外开始测试。

“舰首火炮，装填十斤铁弹丸一只，火药一斤。请求开火！”“左舷火炮，装填十斤铁弹丸一只，火药一斤。 请求开火！”“右舷火炮，装填十斤铁弹丸一只，火药一斤。请求开火！”三个炮组的炮长举手喊话。司空德富看了一下靶船方位，命令道：“升起帆，绕圈接敌。你们自己决定开火时机。先用左舷火炮射击，战舰调头时舰首火炮射击， 然后右舷火炮射击。开始测试。”

为了降低难度，船帆只升起一半，战舰以缓慢的速度行驶。司空德富估计只有七八汉里的速度。左舷火炮一声轰鸣，一股白烟从左舷激射而出。一里外的靶船附近升腾起一股水柱，离靶船足足数丈。左舷火炮发射完毕，战舰开始调头，划了一道弧线。船首火炮找到时机轰隆一声开火了，水柱离靶船更加远。只数息，右舷火炮也打响了，第三发炮弹依旧没有命中靶船，也在靶船近处砸起一股水柱。

司空德富不动声色的命令道：“准备下一轮测试，战舰驶近靶船到半里之处。”

战舰向着靶船行驶了半里，三个炮组再次报告装填完毕，司空德富命令道：“还是按照左舷，舰首，右舷的顺序依次开火。开始吧。”

三炮打完，还是一发都没有击中。司空德富虽然有心理预期，知道在海浪起伏中火炮射击是不可测状态，但是如此命中率也太拉胯了，这样的命中率无法和敌人拉开代差。他接着命令道：“再次向前，离靶船三百尺，依次开火。”

离着三百尺，三门火炮还是一发未中。整个战舰上气氛压抑，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的看着司空德富。司空德富命令道：“开进二百尺内，三门火炮依次开火。”

这一次右舷火炮在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尺之间射击的铁弹丸命中了靶船的竹席，不过按照报靶员指示的弹着点，这枚炮弹应该是打空气了。

四轮射击后火炮滚烫，炮手正在给火炮降温。司空德富摸着下巴，心里懊恼的很。在波涛中用实心铁弹丸射击，别说击沉敌船，连打中都难。如果距离再接近到一百尺左右，敌人若是有大黄弩等远程武器，也可以射中己方，这种打法可不行。

司空德富决定测试一下霰弹，他命令道：“装填霰弹，还是按照二百尺距离开火。升起全帆，按正常速度。”

左舷，船首，右舷，三门火炮射击霰弹完毕，报靶员非常兴奋的指示着靶船竹席上密密麻麻的弹孔。炮组人员，水手，匠师们兴奋的欢呼起立。他们知道在这个距离上，除了火炮，没有任何武器能够集中自己，火炮发射的一共三百发霰弹打中的面积，基本可以扫灭甲板上的活人。

司空德富高兴是高兴，但是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哪怕火炮造好了，水战依旧是依靠消灭对方人员的战斗方式，而不是击沉敌船，火炮和大黄弩没有本质区别，除非炮弹是能够爆炸的。自己的全火器军队不可能大规模扩张的情况下，能够击沉敌船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他拉着蔡波的手走到船尾，离其他人远远的说道：“蔡大工，这船就算定型了，你多久能造一艘？”

蔡波不习惯司空德富如此亲密，抽出手来拱手施礼道：“若是材料充足，三个月可造一艘。”

“若是加人手，能否两个月一艘？”

“加一倍人手，半年后可以。”

“好，我给你找找人手。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新东西要你做。”

蔡波对司空德富层出不穷的想法非常头疼，他本能的警惕道：“明公但说无妨。”

“这战舰要配两条极窄不长的舢板。要极轻，能坐三人，两个桨手能快速划动，舢板前面要有能够插一面大盾牌的卡隼，能防大黄弩射击。”

蔡波听见这个要求，心里倒是一松。虽然古怪，但是还没有那么让人无法理解的技术要点。他问道：“这小舟可需要持久使用？”

司空德富一拍脑袋，这才是技术要点。他说道：“只管用轻木，无需持久使用，能用两三次便可。”

蔡波点头道：“易也，过十几日就可制出，到时请来看视。”

司空德富设计的舢板就是杆雷艇，这是一种依靠快速接近敌船，把炸药包挂到敌船水线下炸沉的打法。水中爆炸的威力比空气大数倍，大汉的战舰没有一艘经得起它的一击。若是遇到敌人的大规模舰队，杆雷艇是快速消灭敌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