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剿賊（1/1）

教导队的培训颇为顺利，很快全体人员就开始了实弹射击训练。每个人每天要把队形练一个时辰的队形和装填动作。最后保持着队形一边走一边装填火铳，打三发子弹，完成一轮三段击。所有的队列装填和开火都必须听排长命令，不听命令不协调的要被杨圆儿打屁股。

下午，司空德富再一次来到校场，賈平上前行礼道：“大人，我等自觉可以一战，可否与乡兵比试一番。”

“怎么比试？乡兵射箭，你们开火？都是同乡子弟，你们拿的是火铳，不是烧火棍，着两层甲也是一枪毙命的。”司空德富看见孩子们都像好斗的小公鸡一样，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真的是利器在手杀心自起。他们还真是不知道战争的残酷。他转念一想，觉得应该给孩子们一个教训，他走上土台说道：“好了，孩子们，你们今天继续训练，明天，我带乡兵来让你们试试挨打是什么味道。”

次日下午，教导队全体人员全身披挂两层甲胄，竹甲在内锁子甲在外，头盔也带着铁面具，每个人都拿着一只盾牌，不使用武器，按照三叠阵的战斗方式排成三排。他们的对面，是賈过带队的三十个乡兵，每个人带着一张弓二十支箭，箭镞特地磨钝了。司空德富也全身披挂，拿着盾牌在一旁说道：“你们这些小崽子们，一会儿就知道战场上挨打是什么滋味了，这还是前面的叔叔伯伯认识你们，会手下留情。真的战斗里没有人会留情的。一会，举好你们的盾牌，护住脑袋胸口，万一被射中了可不是玩的。”

孩子们看他不是开玩笑，都紧张起来。司空德富不是特别担心，为了安全，箭镞已经磨钝了，不容易穿透锁子甲。他退到远处，挥手道：“开始！举盾，射箭。”

孩子们把盾牌举起来，护住脑袋胸口。四十步外乡兵们开始拉弓放箭，有的用轻箭抛射，有的用重箭直射，很快，孩子们的盾牌上插满了箭支。一个孩子被射中没有甲胄的脚丫子，吃痛的大喊大叫，手中的盾牌也拿不稳了，接着一支箭插中他的头盔，孩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吓的大哭起来，孩子们明显慌乱了，又有两个人被射中头盔。司空德富对乡兵们挥手，他们纷纷停止放箭。这时候大部分乡兵只射了十三四支箭。

司空德富走到孩子们面前，命令道：“全体都有，放下盾牌，脱下头盔。检查伤口。”

孩子们脱下头盔，基本上都是脸色发白，有的嘴唇发青，有的满头大汗，有的面带泪痕，被射中脚的孩子脚面一个洞，鲜血淋漓，其他孩子没有明显的伤口。司空德富叹口气道：“来人，给他包扎一下。你们现在知道战斗不是儿戏了。我之所以要培训你们，就是因为马上乱世就要到来，你们不好好练习，以后就只能挨打。”

賈过让乡兵们过来捡箭，然后解散。賈平只是紧张的流汗，表现不错，賈过看着孙子颇为欣慰。他对司空德富说道：“明公，若是想让孩子们见识，不如让他们跟着我们去剿賊。”

司空德富知道賈过向来稳重，不会说没把握的事情，不像自己那么激进。他拱拱手道：“賈老父但说无妨。”

附近山中有一处山寨，地势险要，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寨门，乡兵以弓弩无法压制山寨城墙的守敌，故而无法破此山寨。蛮夷以此为据点，经常下山骚扰。若是用教导队的火器压制山寨城墙敌人，可以掩护死士到门口安放炸药包，必然能破此山寨。賈过的意见是带足乡兵，加上教导队的人员，一次性灭绝此地。

司空德富觉得这个设想可行，寇可往我亦可往。他和賈过认真的推演一番，觉得教导队全体孩子们出动，加上乡兵百余人，起码能保证不至于全军覆没。由于山路崎岖，十斤炮是带不动的，带上一门虎蹲炮和几只炸药包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决定十日后出击 。亭城中一阵忙碌，部分乡兵由民政征招乡中士兵，亭中的脱产乡兵出动二十人，其他留守留。在出征期间，城中所有匠人一律随身携带铠甲武器，做好防御准备。

出征队伍每人带十日干粮，乡兵带盾牌铠甲兵器和三十支箭，教导队带火铳和刺刀外加五十发子弹，三只炸药包，一门虎蹲炮。亭中驮马和耕牛全部带上，给孩子们驮铠甲和一些杂物，要是让这些少年再扛铠甲司空德富和賈过都怀疑他们能否走到目的地。

三日的行军，已经到了离山寨不足两个时辰的路程，司空德富决定在此扎营。乡兵们都是服过役的老兵，这两日安营扎寨巡夜放哨在賈过指挥下井井有条，司空德富出发时临时指派賈平司愿司云司从作为排长 ，每个人带另外八人，按照乡兵的做法安营扎寨，自己基本不干涉他们的事物，但是每个人都有权利直接和自己汇报任何事情，可以直接提任何建议。

第四日早晨九点，经过强行军，到达山寨前一里的山脚处。山寨坐落于不高的岭顶，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通向山寨城门，道路一边是怪石嶙峋的河流，一边是高耸的崖壁，冷兵器时代确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处。

山下黄泥亭的军队正在山脚下紧张的披甲，山寨中已经看见了这支打着汉军旗帜的军队，寨门紧闭，鼓声隆隆，正在聚兵。

司空德富问道：“贼人难道不知道趁我立足未稳杀出？”

賈过鄙夷说道：“一汉敌五胡，蛮夷野战不足虑也。要是他们敢出寨邀击，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不过他们躲在寨墙后面，可以放箭，可以投石，倒是难以攻破。”

司空德富觉得热兵器打冷兵器是不一样的打法，这一堵墙在火炮炸药包面前完全不是障碍。他和賈过商量了一会，由于羊肠小道无法展开，决定由脱产乡兵披甲举盾掩护教导队不被敌人突然袭击，他们掩护教导队进攻到山寨城墙前百步，在敌人弓箭无法威胁，但是他们的火铳可以打击敌人的地方，用木桩和沙袋堆出一处平台，作为炮台安放虎蹲炮。其余乡兵一部分在山脚下列阵作为预备队，一部分要作为劳动力扛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