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出差郑州遇苏慧（1/1）
苏慧没有点破我们的关系没有演出一副久别重逢的狗血桥段而是调皮地说：“你就是宁凯软件过来的周工啊？那你就给我培训下吧！”
我开始兀自偷笑，真没想到我们洛阳火车站那日一别竟然会以这种身份在这样的场合再次重逢，我不知道人生这个剧本的导演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剧情？是对我们擦肩而过的怜悯同情还是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明知故问的反问了一句：“你就是操作员吗？”
苏慧笑说：“是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以前没操作过什么软件，这是第一次我什么都不懂，你要慢慢教我啊！”
苏慧的一席满含挑逗的话开始让我想入非非，轻而易举把我带回那个夏天晚上的体育馆前，那时候我俩躺在体育馆前那一大片繁茂的三叶草地上，头上是繁星点点，情到浓时我说我可以吻你吗？
她说我以前没有吻过，这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你要慢慢教我啊！她现在又说这些话对别人来说什么都没有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我们心照不宣接头暗号，是对我的一种暗示，是我们传递暧昧信息的一种电码，可是我马上镇定下来一脸肃穆地说：“你过来点，首先在电脑上建立一个我们软件的专门文件夹然后把盘上的东西铐在这里，还有以后备份也要到这里……”
苏慧站在我的身后身体前倾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胸前的两个突起被衬托得鼓鼓的似乎要冲破衣物的束缚出来透透气，我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是考虑到身后还站着两位医生和陈哥我也就一本正经地讲解着使用软件的注意事项。
等我把软件的主要功能都简单说了一遍后就对她说：“好了，我只是给你讲了些最重要的东西，那些细节你可以再看一下我们的说明书，以后使用过程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拨打我们公司的售后服务电话，我们有专门的技术人员帮你们解决！我讲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苏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差不多记住了，可是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你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以后有问题我再找你！”
自从和苏慧火车站一别后就真的断了一切联系，QQ经常挂在线却从没有说过一句话所以她换电话后我也不知道。
我笑道：“好的，我叫周宇，周杰伦的周，宇宙的宇，我的电话是150********！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的电话！”
我这熟悉的回答一下子把我们带回到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大二时候狗子请客吃饭的餐桌上苏慧就这么问我电话我就是这么回答的，岁月流转我又一次的这样说出我的电话，这样的场合我们看起来有点滑稽，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一样刻意地说起当年我们说过的话勾起那段朦胧的记忆，那些散落在时间荒野里的记忆碎片就这么残忍地拼凑在了一起像一面镜子一样映照出我们纯真回忆和伤痕累累的情路。
可是我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已经有艳妮了，我甚至还和齐飞有牵扯不清的关系，苏慧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已经是过去的过去了，某人说过一句话，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你能给的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些人不得不离开。虽然我可以和她开个恶作剧般的小玩笑不代表我会再去对逝去的这些幻想什么，我知道，这一切不可能了。
苏慧如获至宝地把我的名字和号码保存到手机通讯录上一如当年那个美丽的夜晚我所做的动作，然后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洛阳？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要不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边上的那个男医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流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刚来医院的小丫头片子对任何人都永远那种冷若冰霜的态度让几个想追她的未婚男小青年医生屡屡吃闭门羹却为何偏偏又对这个卖软件的家伙这么热情？别人几次请她吃饭都不给面子却又在这里邀请一个陌生人吃饭？眼神里除了不解还是不解，女医生看到我有几分帅气倒也觉得不足为怪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盯着我们看了好久就好像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委婉拒绝说：“今天不行，等以后有机会吧，我今天行程安排得比较满，郑州离洛阳又不远，要看你那不是随时就可以过来！”
苏慧明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有点失望地说：“哦，那你就先忙公事吧！”
我说好，然后打电话给李院长说软件已经安装好并且对我们的操作员已经培训过了，咱们把钱给结一下吧？
片刻后李院长就出现在这个办公室，我站起来说：“软件安装好了，你可以看一下效果，我们这个软件不仅用起来方便寻找数据更快捷最重要的是以后能给咱们医院带来稳定的客源和可观的利润，既然您能决定购买想必您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吧？我就不多说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双赢的结果，您觉得呢？等咱们医院装上这个软件步入正轨后我想这笔钱你们会很快赚回来的！”
李院长满意地笑道：“那好，我也就不看了，小苏，你看了觉得怎么样？能操作好吗？”
苏慧慌神道：“哦，我觉得挺不错的，我还操作不太熟练，等看了说明书再好好研究下应该问题不大！”我知道苏慧是在故意帮我说话，我怀疑我在讲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在听，因为这巧合的重逢让她的心情一直在澎湃不已，我可以从她眼神中看出她激动的心情，她看我脸的时间甚至都比看电脑屏幕的时间要长又怎么把我讲的内容记下来呢？我在心里还是默默地感激了她一下。
李院长对苏慧的话没有怀疑而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好，小周你把东西拿过来，你跟我来会计室结下账吧！”
没有想到这么顺利我兴奋地说好，然后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都掏出来扔在床上说：“这是两套软件，两个加密狗，安装的方法都一样，最重要的硬件就是加密狗了，一定不要弄丢啊！”
苏慧接过去说：“好，知道了，那你去吧！”
我和陈哥就跟着李院长去了会计室，院长亲自来那个会计当然办事效率挺高利索的取出一万块钱用验钞机数了两遍又手工数了一遍才递给我，我又亲自手工点了一遍，果然是一万块。
一百一百的一大沓，然后满意地放到包包里。忽然觉得这软件行业真是一本万利，就那么一个U盘大小的加密狗和一个可以拷贝无数份的软件再加上几张破纸打印的说明书就值这么多钱？乖乖嘞，我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点吧。
顺利地收了钱后我们就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苏慧跟了出来我却装作没有看见的直走没有犹豫没有停留就钻进了车里，她也只是靠在大门口偷偷地注视着我们，上了车陈叔叔在玩手机看见我们过来就说了句：“事儿办好了吧？”
“嗯，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刚开始一直找不到院长！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的”我十分抱歉地解释。
陈叔叔客气地说：“没事儿，反正我也没事儿，那你收的是现钱还是要转账啊？”
“是现钱，陈总要我收了钱先到附近的银行把钱打到公司账号上！”
“哪个银行？”
“哪个银行都可以，她给我一张纸上面有所有银行的账号！”
“哦，我们刚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一个商业银行吧？那我们回去找找吧！”
然后陈哥掉转车头往回赶，汽车调头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看到苏慧依然痴痴地盯着我们的车，眼神无辜而迷离，嘴角扬起一副生气的小模样，我发了一条短信说：“苏慧，回去吧，谢谢你，有空请你吃饭！”
过了片刻她回：“你就这么狠心走了？下次？下次又是什么时候了？走吧，一路顺风，不是你的强求也挽留不住！”
我没有再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忘了怎么退后，信誓旦旦给了承诺，却被时间扑了空，我现在已经坦然了许多，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仅次于陌生人的朋友，仅此而已。
到了那家商行把钱打入公司账号上后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第一次出差我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我发信息给小宁说：“钱已到账，请注意查收！”这么容易一万块钱就到账了，不给我提成也就算了我在这里公费玩一天总不为过吧？
摸了摸钱包小宁预支我的五百元差旅费还剩三百五，除了车费就几乎没怎么花钱，想想陈叔叔和陈哥还牺牲自己的时间专程送我过来觉得也挺麻烦他们的就自作主张对陈哥和陈叔叔说：“都大中午了都饿了吧？我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吧？我这儿还有点钱，我来一次也挺麻烦你们的真是不好意思！”
陈叔叔摆摆手说：“算了，那钱也不是你挣了，你这么小年纪就出来跑也不容易能省就省了，我们还是回厂里吃饭吧！一会儿就到了！”
坚持了一会儿我也执拗不过也就跟陈叔叔开车回了厂里，中午又是吃的烩面这次我没有客气敞开肚皮吃了满满的两大碗，那个爱看的小丫头眨着眼睛问我：“你很喜欢吃烩面吗？”
我赞不绝口地说：“你奶奶做的烩面真地道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奶奶不去开个饭店卖烩面真是可惜了！”
小丫头咯咯笑了一下无比自豪地说：“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不过我也觉得挺好吃的，厂里的工人都说我奶奶做的饭不错呢！”
吃过饭后没有停歇我就让陈哥开车把我送到郑州，我准备好好地玩儿一下午明天再回去，但是我却收到小宁的一条信息：“钱已到账，打道回府，撤！”
晕！我还没玩儿呢你这么快就让我撤了？你不就是想今天召我回去好省一天的钱吗？我第一次感到小宁的抠门儿，看在她以前帮了我那么多的份上我也就没有多计较，马不停蹄直奔郑州火车站，顺利地买到下午五点多的票看了看时间离火车开动还有三个多小时。
其实我能买到三点钟的票我却故意只买到五点的票为的就是多玩一会儿，仅仅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也不敢远走，郑州堵车堵得厉害我以前算是领教到了，我就打电话给花儿说：“我们老板让我今天回去，所以我就没时间找你玩了，五点的票，现在在火车站等车，你现在有事没？没事的话来陪我等车吧！”
花儿没有犹豫就说好，在洛阳的时候怎么说我也是把她招待得不错，就凭送她的那一斤薄荷味儿的瓜子现在到你的地盘上了你也得招待一下吧？半个多小时后，花儿就出现在郑州火车站的广场上我的面前，我笑笑说：“你还真听话！”
花儿说：“那是，够哥们吧？咯咯，现在几点了？还有点时间吧？”
我看了看手机说：“离开车还有三小时十五分钟，带我到附近转转吧！”
花儿欣然道：“好，我也好久没出来逛街了，陪你走走吧！”然后我俩徒步走了几站路去了二七纪念塔，逛了几条繁华的商业街，最后去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里的石径小道上我俩肩并肩的走着，两个肩膀的距离大约十公分，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的距离，静静地走了好远，我开口问：“你和他关系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花儿愣了几秒知道我说的他是指谁就说：“嗯，还好，还不错，对我很好！”
我不知是该为她高兴还是失望表情怪怪地反复说：“那就好，那就好！”
她转移话题说：“你呢？说说你吧，还好吧？听兰儿说你交女朋友了你们学校的小师妹？”
我没有正面的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点头说嗯，在河北上班时候认识的。
花儿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下定决心似地问我道：“见我齐飞没有？”
“见过了！”我平静地回答。
“你都知道了吧？”花儿简短地问我道，我领会到她这句话的意思也就点头道：“都知道了！她给我说过了！”
花儿叹了一口气说：“小飞虽然有那么成功的一个爸爸可是有时候觉得小飞的命比我还苦，这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怎么会那么遭罪啊？不好的事情怎么就都找上她了？我真不敢相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齐叔叔进去了她一个人怎么会挺过来？我们作为她最好的朋友都要关心她疼爱她让她体会到朋友亲人般的温暖！”说这话的时候花儿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珠只是没有让它流出来。
我安慰说：“没你想得那么悲观，陈叔叔本来就是被冤枉的，齐飞也找了个好律师在跑这个事情，我也找了一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好朋友在跑这个事情，齐飞不是还有我们吗？李猛，李兰，等什么时候有空了你再去洛阳我们把齐飞拉出去好好玩一下？”
花儿说：“但愿如此，希望小飞能够像以前一样平安健康快快乐乐的，那你和她……唉，你知道吗？齐飞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你难道没看出来当初她离开你嫁个老外麦克是在故意气你吗？离开洛阳那天她还在家里等着你过来，如果那天你过去哪怕一句话不说就一个眼神她就会义无反顾地为你留在洛阳，但是到最后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她不得不遗憾含恨地离开了洛阳，你以为她真的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吗？你以为她真的喜欢和一个陌生人在国外一起生活吗？
你不知道女孩子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是女孩，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能理解，她想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她只是个贪玩天真长不大的小孩子，她没有她爸爸齐局那样的世故圆滑去钩心斗角的算计别人，也没有她妈妈那样市侩世俗去拜金媚外，她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对钱没有一个概念。
她要认定一个人会很认认真真一根筋地和他在一起，她不在乎你是个腰缠万贯的富二代还是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只要你对她好点，带她到大街边的大排档里吃烤串带她吃棉花糖带她吃冰糖葫芦这些小孩子喜欢的事情她就已经真的很开心了，她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你为什么连这点幸福都不能给她？”
花儿的一席话彻底把我说蒙了，我抱怨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如果当初我早些知道这些我就是追到国外也要找到她，可是天意弄人，我以为我是错误的，我跟她在一起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距离。
她身上闪耀的光环耀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一无所有的就像梁阿姨说的那样你让我怎么给她幸福？现在看来梁阿姨的决定不是那么正确的但是在当时那绝对是最权威最正确的一条康庄大道，我有什么理由让她和我一起走独木桥？我没有理由来说服我自己，她跟我在一起就是受罪，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艳妮也是对我认真的，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你说！我激动的都快哭了出来。
花儿也不知所措地说：“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也不好给你什么建议，自己的事儿还是你自己来做决定吧，不过不管你到底选择谁都请多给齐飞一点关爱，她现在需要我们的关心！”
我点头说我知道，结果我和花儿两个小时的相处话题都是围绕着齐飞，所以气氛压抑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最终在这样戚戚的气氛中上了火车离开郑州，在车上坐着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了一路。
我一直在思忖这个很棘手的问题，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才能都不伤害。
出了站已经是晚上了公司早就下班了我就打了个电话告诉小宁我回来后直接坐车回了学校，坐在回学校的公交上我又习惯性地发短信给艳妮说：“我下班了，没有吃饭等下我们一起吃饭吧！”
过了很久艳妮说：“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她肯定都吃过饭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失落，我从她简短的回复中看出了她似有若无的冷淡，她似乎还在故意躲我。
我说：“那我刚从郑州出差回来还没吃晚饭你出来看我吃饭吧！”
若按她平常的态度应该会嬉皮笑脸的和我贫两句可是她没有依旧那么冷冰冰的说：“我不想去，我在和我室友在上自习，你自己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