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找茬（1/1）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得彻底，伴随着昏黄的路灯，我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听着耳边秋风吹过树梢，带出沙沙的声音，三三两两的学生匆匆走过，秋风拂过，我冷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刚想推开寝室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一个长相有点魁梧的女孩，显然被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她的脸色有点扭曲起来，没好气地说：“没想到你真的被分到这个寝室，真是晦气！”
“艳儿，等我一起吃夜宵啊！哎？你在跟谁说话？”我都来不及回什么，房里就紧接着一个女声，我立马辨认出来是二班的张牟，之前还跟她起过矛盾。
王琴艳皱了皱眉，让出来道，把我暴露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我总算是看清了，这个寝室都是2班的女生，除了正对着我的张牟，还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坐在床边，听到动静也抬头看我。
一时间，整个空间死一般的寂静，我就在这一道道说不清的视线中，走到了空着的床铺，直到我试着坐下来，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了。
“哇靠！真的是你啊！祁月你还要不要脸，你们一班的寝室空位那么多，非挤在我们班算什么事！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全班女生排挤了吧，追男神追不上，还惹得一身腥，说到底还是你自不量力，咎由自取！我们几个咋这么倒霉，跟你同居一室，明天学校论坛上，我们会不会因为你，成为大家嘲讽的对象！简直想想就膈应，干脆你去别的寝室，我们这可没能力容下你这尊扫把星……”张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化成一头狮子把我撕碎。
“那个……张牟，要不算了吧？你这样有点不太好！”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女生像是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她。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淡然了，出乎了张牟的意料，她或许是真的没有想到短短半年时间我会改变那么多，如果换做从前，我铁定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了，可是现在，我的脸色如常，让她满腔怒火打在了棉花上。
“你懂什么啊，董琪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对这种人根本用不着客气！你没见过她不要脸的样儿，恶劣到为了追顾炎得罪了全校女生，而事实上，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张牟越说越气，王琴艳忍不住打断她，走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往外走，嘴里念叨：“好了好了，跟这种人置气什么，不是吃夜宵么，咱快走吧，等会高三下课就啥都没了！”
而我心底也不是全无波动，只是她说的有些夸张了，什么叫为了追顾炎得罪了全校女生，虽然实际情况确实没好多少，我自以为是地明着追人，斩了无数扑上来的桃花，那些女孩家境没我好，长得没我好，更是没我嚣张，久而久之，我就失去了所有女生缘，我真没想我在这学校的名声已经被自己作光了。
“你没事吧？”这个叫董琪的女孩担忧地看着我，也许是我此刻的脸色太差了。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友好，“没事，刚才谢谢你了！”
她有些腼腆地抓抓头发，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上学期刚转来的，有些不理解她们干嘛这么针对你，但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我沉默地看着她，我休学半年，她才转来的，对我之前干的事不知道也没啥奇怪，可只要一想到，未来几天她了解之前的情况后，或许会对我避之不及，心里莫名开始烦躁起来，此刻我想抽烟，非常想。
我立即站了起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寝室，寻找了一处楼梯走道，我摸出来一支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就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我靠着烟瘾缓解着内心的浮躁，后来发现已经戒不掉了，而且越发上瘾。
夜凉如水，转眼间，一支烟快被我抽完了，试着活动身体，却发现僵硬的不行，即便再不想面对，生活还是得继续。
“哇靠，郑娇娇会不会有些过分了，她竟然去门卫那边把一袋装着棉被的包裹用冷水浇透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她！这些个嚣张的富二代简直无法无天！”
“就是说啊，现在温差这么大，夜里没有棉被可怎么熬啊，真是太损了。幸好我没机会认识那样的大小姐，报复起人，眼睛都不带眨的。”
“快走吧，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好了，千万别引火烧身，得罪不起啊！”
“嗯嗯！”
直到楼道里的脚步声消失，我才回味过来，摸出手机一看，是妈妈发来的短信，却在两小时之前：宝贝，妈妈把你的被子放在门卫里，你下了晚自修去拿一下哦，妈妈就不进去了！
得，看来晚上是睡不成了，那袋被郑娇娇淋湿的被子绝对是我的，她对我的那种强烈的敌意，做点什么都没啥奇怪的，只要随她报复好了，她自觉没趣，也不会再来为难我。
可我显然低估了她。
我趁着打铃前几分钟回到了寝室，2班的几个女孩都到齐了，加上我一共六个人，瞧我进来，手上空空如也，张牟就忍不住嘲讽：“没想到祁家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连睡觉的棉被都没有，看样子顾氏集团打压你家的传闻是真的喽！呵呵，活该啊！真是大快人心！”
我冷笑，如果只是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被逼得走投无路，差点疯了。
只能说我的爱对于顾炎造成了极大困扰，让他恶心的不行，恨不得把我甩到天际去。
不管众人怎么想，我已经不会再倒贴上去了，至少我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家人。
我调整好心态，匆忙地洗漱好，爬上了自己的床，幸好学校设备不错，不是木板床，而是有垫子的单人床，坐上去也没那么冰凉，只要熬过今晚就行，我拢紧了衣服，蜷缩起来，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靠，这样都忍得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祁月？不会是那臭丫头的双胞胎姐妹吧……”张牟小声嘀咕了一下，其他人没接话，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正在我晃晃悠悠快睡着时，只觉得黑暗中有一灯光一闪，咔嚓一声，像是谁在拍照，可我已经受不了困倦睡着了。
第二天，当学校的第一个起床铃响起时，我立马被惊醒了，缓了一会儿，才惊觉现在已经不在家里，而是在寝室里。
等我爬起来，才发现寝室的其他几位早已没了踪影，只有董琪见我醒了，对着我友好的一笑：“那个，你醒了啊！她们都很努力，一大早去教学楼被英语单词了！”
二班虽没有一班那么强悍，却也是重点班，能考进二班的也是在年级前一百，在这个市重点学校，最不乏的就是努力的人，看来我这状态还是太懒散了，我快速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来我的箱子，准备换身衣服，可后面的视线有点灼热，我只好回头：“你还有事？”
董琪一愣，脸颊立马红了，她结结巴巴说：“我……那个，我们一起走吗？”
她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说完也不敢看我，我在想这个女孩还真是腼腆，看着她身上整齐的校服，我悻悻然放下了平时穿的衣服，问她：“你还有多余的校服吗？先借我穿一天！”
“啊？好啊！只是我穿过的，不过我刚洗了，你别介意！”她很真诚地看着我，又有点兴奋。
当我换上她的校服后，她简直激动地两眼冒星星了，忍不住惊叹：“哇哦，祁月，校服穿你身上咋这么好看，我还以为市重点的校服已经够丑了，果然还是要看人穿的。”
我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从没穿过校服的我，此刻真是经历一场火星撞地球的体验。
没错，想当初我为了追顾炎，以前没少在外貌上打扮自己，从来都是衣服每天换一身，各种化妆品捣鼓在脸上，还有每天必喷的香水，就是想着可以吸引他的眼球，xz回想起来，他貌似真的没正眼瞧过我。
悲哀啊！
我用清水洗了脸，涂了点护肤霜就跟董琪一起出门了。
很快，我们在食堂简单地吃过早餐，就去了教室，经过她班的时候，她小声问我：“中午可以找你一起吃午饭吗？”
“好呀！”我对她一笑，她的脸一 下子涨得通红，我暗自发笑，以前独来独往惯了，没想到多个朋友的感觉这么好。虽然不知道这份友好能持续多久，但我已经忍不住期待了。
我转身往班级走，却不巧撞到了一个人，书本在我们之间落了一地，我惊慌地蹲下身子：“对不起啊，同学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给你捡起来！”
兵荒马乱的瞬间我注意到只有我一个人在整理掉落的书本，而眼前这个人只是沉默的站着，也不说话。
我还没来得及奇怪，一本化学书上的签名突兀地撞入我的眼帘，刚劲有力的字体曾经在我的脑海里描绘了不下数千遍。顾炎！
本能地浑身一僵，我蹲在地上也没办法试着抬头，因为不管我愿不愿意，他对我，眼底只有冰冷，像是巨大的漩涡倾覆了我所有的爱意。
“呵，顾炎，我就说这位同学很有趣，你觉得呢？”低沉清冷的声线带着点戏虐，打破了这场莫名的尴尬。
我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平静无比，捡起地上的书，递到顾炎的面前，“还你，同学。”
感觉周围空气有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我却没在意，直到身前的人终于伸出来手臂，我立马像碰见救兵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类似一个“砸”的动作，抛进了他怀了，也不管他此时脸色有多么不悦，我快步从后门走进教室。
尉迟墨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炎，我觉得以前的传闻是不是有误啊，她的表现怎么瞧都不是喜欢你的样子吧？你们学校的人难不成集体得过妄想症？这也太奇怪了！”
尉迟墨是何等风雨的人物，他的出现足以令全校女生失声尖叫，外貌俊美精致、举手投足之间优雅高贵，简直是万千少女眼中的梦中情人，所以虽然在顾大校草身边也毫不失色，他的一举一动比起冰冷的据人于千里之外的顾炎，反而更受女生关注。
所以他不经意地一句话，足以引起轩然大波，更何况，此时的主角又是我。
我冷淡的表情再一次刺激了正在背单词的郑娇娇，她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气呼呼地冲出了教室，没多大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我还没来的急把书拿出来，就见她几步冲到我面前，一个巨大的纸箱子砸在了我的书桌上，声音尖锐刺耳。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呵！以为我真的肯服软，就能任由别人当软柿子捏么？
“我能干什么！我只是好心给你送东西来了，呐！快瞅瞅，这些你以前可宝贝的紧，只是半年前太慌乱，你都没来得及拿回家。”她一边说，一边从纸箱子往外掏东西，“看看，电发棒、镜子、粉饼、护手霜、睫毛膏，各种大牌的香水，coco…”她越说越来劲，手上的动作也大了，那些我曾在宝贝的不行的东西，被她无情地拍在桌上，当着全班人的面，似是在嘲笑我的可悲，都用这么好的东西了，还是求不来喜欢的人看我一眼。
我心底划过一抹刺痛，也许曾经的回忆过于痛苦，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而郑娇娇看我难过的样子，脸上顿时呈现出一抹得逞的快意，她正想再接再厉，我却不给她机会，因为我已经不耐烦再跟她回忆从前了，我伸出纤细素白的手，把东西一点点装回箱子，在郑娇娇不可思议地目光中，毫不留恋地把东西扔向了垃圾桶旁边。
是的，垃圾！像是我曾经的真心。
“你！！”郑娇娇哑口无言，她已经被我这波操作弄蒙圈了，乖乖！那一箱的东西，里面不乏还有些限量版的口红，论价值都快要上万了，当然她不缺钱，她只是不相信我真的可以不要那些东西，像我这么爱美爱现的人。
这一刻，她开始若有所思地打量我，当意识到我穿的是校服时，她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一棒，那脸上的表情都可以拿去当调色盘了。
“干什么干什么！”数学老师夹着本书，从我们教室走过，看见这诡异的场景，以为又是我在闹事，脸色瞬间阴沉地可怕：“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一天到晚竟想着惹是生非，你们家长千辛万苦送你们来读书，不是给你们这么作践的，祁月，你给我拿书站在门口背，快点！”
我抿抿嘴唇，也不为自己辩解，掏出英语书就站在了教室的门口，这时外面的其他班还在走动，一看我这样就知道是被老师罚出来的！我已经不在乎了，低着头，开始背起单词。
“祁月，你下了早读到办公室找我。”没想到数学老师还没走，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我没多想，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没法预料，就我站了一早读后，学校里的论坛已经炸开了锅，标题还很有趣《被顾大神狠狠拒绝的女神—祁月》呕，这绝对是黑我。
所以当董琪趁着铃声一响，就跑到我身边，二话不说把我拉到最近的楼道里时，便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给我看论坛。
我想她的本意是让我高兴，毕竟前面洋洋洒洒都是夸我的。
1L: 哇，那个就是一班的祁月？怎么这么漂亮啊，以前还以为她好看都是靠化妆呢！
2L:真的耶，我刚才故意经过她旁边，发现她的五官好精致啊，皮肤又白又细腻，不知道她平时用的什么护肤品！好想去问问，可又不敢，听说她以前超级凶！（哭的表情）
3L：哎！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的头发也好香啊，到底用的什么洗发水，谁能帮我问问，我好喜欢那个味道，让我老妈回家给买上一大瓶，最好全家都用！奸笑。
4L：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女神，顾大神会不喜欢，听说祁月追了三年都没追上！来，谁来品品，细品！
5L:弱弱的问一句，你们谁有女神的联系方式，虽然我比不上顾校草的风姿卓越，但本人绝对比他有爱，哈哈，笔芯。
6L:五楼是不是在睡梦中还没醒，还是早上太黑没来得及照镜子，也许你tm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会忍不住砸镜子，（恶毒的表情）
7L:靠，你们这帮人一天天的闲得慌，讨论这么肤浅的问题，来来来，我们谈学习，学习使我进步，学习使我快乐！
8L:………啊咧，我们中间是不是混进来个不明生物，看看七楼说话的口气，像不像一班二班那个数学老师，这台词简直神还原。
9L:靠，八楼是在说什么鬼故事，我只是来安静地看看女神，舔舔颜，宝宝很乖！别吓宝宝！！！
10L:【图片】
11L：【图片】
12L:哇，谁拍的，像素也太好了，我要跪舔，谁也别拦我！
13L:好看好看太美了，是我的菜……
………
232L:快上课了，抓手机的来了！
我看得津津有味，还没来得及点评，手上一空，手机就被极快速抽走了，我诧异地抬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校园里不允许玩手机知道吗？”顾炎看着我，眼底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他是学生会的主席，也是专门收手机的监察员。我浑身僵硬地还是继续装鸵鸟，可立马感觉手臂一紧，旁边的董琪一副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哎，被收走的是董琪的手机，我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不能什么也不做呀。
“同学，能不能把那个手机还给我，这个给你！”我一直知道顾炎不讲任何情面，刚正不阿，凛然正气也是他的代名词，如果非要收走一个手机，那我愿意交自己的，换回董琪的。
可现实总是啪啪打脸，我一递出手机就被他拿走了，装进了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有不下十部手机。啧！这人是魔鬼么？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冷淡地收回了落在我脸上的视线，转身就想走。
“……”怎么会这样，我懵了。
“等一下，你可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一个手机换一个！”我拦住了他，眼睛却紧紧盯着他手上的袋子，我可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
“呵！我又没有同意，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顾炎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也不管我此刻恢敗苍白的脸色，潇洒地转身走了。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停地盘旋着那句：你的一厢情愿！虽然知道这是两件事情，可我还是亲耳听他说了，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梦里的那个俊美少年，他干净美好，对我百般呵护，温情似水，也不过是梦中而已，现实是，他从没说出口的话，只是懒得看我自导自演罢了。
“饿，那个……祁月，要不算了吧！你没事吧？”也许是我此刻脸色太差，董琪试图安慰我，正好上课铃响了，她也不得不回教室，我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下，才重新走回自己班级。
“哎，炎，今天怎么收了这么多手机，现在的学生真不知收敛，你……今天心情不错呀！”尉迟墨惊讶地多看了顾炎几眼，心底升起疑惑，收了n次手机，这家伙一直不咸不淡，今儿个倒是有些意外，难不成遇上什么有趣的事？额，不太可能吧，还有什么事在他眼里会有趣？
我准备拿出书本上课，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盯地受不了，转头就对上尉迟墨，他好像也没料到我会看他，立马勾唇一笑，邪肆而张扬。
我想起来之前不太好的回忆，扭头不再看他，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我就起身准备去水房打点热水喝。
学校十分人性化，每个阶段都配有一个水房，专门为学生口喝可以接水喝，我走在过道上，尽量避免有男生会莫名其妙地往我身边靠，一副要倒在我身上的样子，想不通现在的男生怎么这么娇弱？一个个跟个软骨头似的。
我等在旁边准备下一个接水，刚要轮到我，就被身边出现的一股大力撞了个踉跄，我还没站稳，一个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对上郑娇娇气愤无比地美眸，她恶狠狠地盯着我，口气是相当恶劣：“好你个不要脸的，知道顾炎瞧不上你，就想勾搭上尉迟墨么？你哪来的脸？还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
我的火气也蹭的一下被点燃了，却没想还手，即便再不情愿，我也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底气，我只能期盼她能讲讲道理，周围围着一群看好戏的人，我只想速战速决：“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连一句话都没跟尉迟墨说过，何来勾搭，你现在的脑洞也太大了！”
“哼，就你长得一副狐狸样，勾搭还需要说什么吗！一个眼神就够了。”听到这种解释，原本还想听到什么八卦消息的群众立即没了兴致，反倒很是同情地看了看我，简直就在说原来长得好看也是错啊。
我简直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得都是水，所以才会那么脑残。
我揉了揉脸颊，面无表情地开始接水，装好，走人。显然郑娇娇还想耍泼，“没勾搭他一节课都在看你？就连顾炎他……”像是说漏了什么，她急忙闭上嘴，而我现在一听他俩名字，就全身不舒服，我甩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祁月，你怎么在这！我早上吩咐你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数学老师不满地看着我，我这才想起他说早读后去办公室找他。我竟然为了看校园论坛忘记了，还白白折损了两个手机。
我跟着他进入办公室，却没料到顾炎也在，他站在一旁，安静等候地模样，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回忆有多美，现实就有多残忍。
“我叫你俩过来是有个事情要吩咐，下个月学校有个数学竞赛我希望你们能参加，如果能取得名次，就可以参加省级的数学杯联赛，规模很大，为校争光！”数学老师满脸激动地神色，闪着精光的小眼睛在我们之间徘徊。
“老师，我不想去！”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绝了。
数学老师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情绪竟然有点激动：“你干嘛不去啊？你成绩优异，昨晚的测试更是考了满分，不说别的，就最后一大题，思路清晰明了，解题技巧灵活，竟然比顾炎还少一步算出答案，你很优秀！不能错失了这次机会啊……”他噼里啪啦一大堆地讲，顾炎听他这么说，或多或少也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他或许也没料到我数学这么好。
我不为所动，还是摇摇头，一时间气氛有点压抑，“那你自己回去想想吧，下周正式报名！”数学老师挥手打破沉默，让我们回教室上课。
出来的时候，上课铃早就过了，我跟着顾炎一前一后往教室走，因为办公室在三楼，我们教室在二楼，要回去要走楼道，我没发觉他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竟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我惊恐地后退，捂着酸痛的鼻子看向他。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顾炎也发现了我刚才的动作，不满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