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高大诡异的阴差(1/1)
刚缓过来的我也是才发现自己在吃东西。
“嗯?我在干什么?”
乔仁山和江阿公见我意识回来了,两人叹了口气。
“你被鬼上身了,还是怨灵的那种。”乔仁山吃着东西,一脸倦容长叹道。(口吃)
“啊...这...我不知道...”无奈地挠头。
“醒过来就好。”江阿公笑着说。
看着眼前态度360度大转变的江阿公,我不由得一阵莫名地不安感。
心中许多疑问,他怎么变了个人似的,难道...
我眼神看向乔仁山,乔仁山没有回复,只是一个劲地狼吞虎咽中,根本不想理睬任何事情。
“额,要不要这么...”
“你继续说,八口棺木的事...”(口吃)
乔仁山没理我,而是把脸转向江阿公。
“在盖这栋奇怪的墓园以前,这里有一片小村子,人口还非常地密集。”
“这有村子?”
我和乔仁山一同惊讶,不敢相信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荒郊野岭,居然会有村子。
还没听碧塘村里的人提起过。
“不过,曾经发生一场诡异的大火,这把火烧了60%的房子,烧死很多人,最后才会盖这个东西来镇住那些惨死的人。
而那个能上乩童老爷身的,应该就是当年死在这的人,或者是...那八个人...”
“八口青铜棺木又跟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呢?”我不解,追问道。
“因为那八口青铜棺木,就是来镇压这里死去阴魂的。”江阿公越说越严肃。
这时,乔仁山才感叹道,“原来鲁班术还真的存在。”(口吃)
“鲁班术?”我更加疑惑的眼神看着乔仁山。
“以前流传一种说法,有三种人不能得罪。”(口吃)
“哪三种?”
“一是接生婆,小心她会让人断后让大人落下病根;二是挖坟的,也就是地师,断人风水,毁人祖坟;三则是盖房子的木匠。”(口吃)
“木匠?”
“茅山术是非常有名的五术之一,而另外一种奇特的存在,那就是鲁班术。
而鲁班术的祖师就是木匠,所以,传下这些绝活的也肯定都是木匠,不会有第二种职业。
这点跟你们乩童一样,乩童是跟萨满一样,需要有仙骨,或者有神明找,才会有可能成为这个职业。
但是鲁班术的木匠不需要,只需要他是个合格的木匠,就能学鲁班术。”(口吃)
“木匠不是只存在于建筑这块领域里吗,怎么跟你们这个职业又有什么关联?”
“你听说过打生桩吗?”(口吃)
我瞪大眼睛看着乔仁山,说道,“你是说,活祭的一种手法?”
“没错。”乔仁山点了点头,完全认可。
“我想,这八口青铜棺木就是打生桩的手法,相反不是守护的作用,而是镇压阴魂,让这里的人,永远无法转世。”(口吃)
“就如这位小师父所说,这八口棺材,就是这样的说法。”江阿公也是对乔仁山的分析称赞道。
心里也想着,这年纪轻轻的都什么来头,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那刚才所说的那八个来探险的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貌似就我一个人在这个讨论知识圈外,只好继续问。
“我想,应该是交替。”乔仁山面色低沉,冷冷说道。(口吃)
“你是说,八口棺木的人换了那个探险队?”我讶然道。
“对,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这种手法。”(口吃)
打生桩是一种残忍的行为,在以前以木制建筑结构为主的时代非常盛行,以至于现在也依然还会在使用。
然而那八个人的探险队,正好符合这八口棺木里的八个人。
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座建筑倒塌而使用的一种方法,以前还只是听说,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起初这里一片祥和,什么怪事也都没有,除了阴气重一点,还时不时地有人会过来。
但是,那八个人的探险队在这里死后,外面就开始胡乱传流言蜚语。
说这里有问题,导致很多人也不来祭拜了。”
江阿公说到这里,眼里不是滋味。
“现在这个情况,似乎我和仁山都无法解决,只能给这里做个法事,超度一下阴魂,让他们能不出来生事。”
“那就麻烦你们了...”江阿公欲言又止,摸了摸口袋,想来又十分拮据,不敢继续说下去。
乔仁山一眼就意会江阿公的意思,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说了句。
“阿公还有一整只鸡吗?”(口吃)
“有,我天台上养了二十几只,都是我一个人吃。怎么,你们还吃不饱吗?”江阿公换了脸色,笑着说道。
“不是,你准备好一只鸡,我们要起坛供奉给神明。”(口吃)
乔仁山的话语意味深长,似乎在打量着我干些什么愚蠢的事情。
结果我一直没反应过来。
“那好,那我现在去给你们准备。”
江阿公从凳子上起来,兴致勃勃地走出这间屋子。
我满是疑惑,问道,“你是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这还得靠你啊,你可是乩童啊!”(口吃)
乔仁山很是无语地说道。
“不是,要我请虎爷来超度吧?”
“要不然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口吃)
这样子,还是我们第一次起这么大的争执。以前从没发现乔仁山这心思,看来是成长不少。
都变聪明了。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你一直都是听楚娴说,自己又什么都不懂。”乔仁山很不给脸面地怼我。(口吃)
“怎么?这是要闹了?”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被鬼上身,我就把你丢在这自己回庙里去。”(口吃)
我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回去了,没了乩童,虎爷庙还能运转吗?”很无奈。
“也是哦,暂且先留着你。”(口吃)
“我...是牲口?!”
“快点把事情解决了,早点回去,出来那么久不回去,楚娴到时候就该教训咱们了。”(口吃)
说到这个,我确实还没想过,回去要如何向楚娴交代。
毕竟那脾气刚烈的奇女子,两三个乔仁山也打不过她,更别说两个人加在一起。
怀揣着无奈的心情,我把吃饭的小桌子放在屋子的中间,面对着那边血丝缠绕的墙面,摆起了坛。
那天外头阳光甚好,却影响不了这里面依旧阴冷的氛围。
东西全都准备就绪,就等江阿公把供品拿过来。
另外一边的江阿公,处理好整只鸡,拿一个大盘子端着就往我们那间屋子赶了过去。
阴冷潮湿的回廊尽头,与我们那间屋子相隔甚远,似乎一个在头部一个在末尾。
江阿公手里端着那盘鸡,双手紧握,不敢怠慢,怕我们等着急。
于是就比以往走得快些。
结果,走在一半的时候,地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潮湿,江阿公正好踩在那摊水上面。
一个脚滑,身体惯性腿脚往前,来了个腾空,可怕的是他脚稍微往上了一点,掉下来的时候头先着地。
活生生地把颈椎给折断,当场毙命。
我们两个在屋子里从有太阳的时候,一直等到天色昏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乔仁山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趟,转着我头晕,我提醒他说道。
“走累了吗?要不,坐下来等?”
乔仁山脸色焦急,很不安,“那么久了,他也没过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口吃)
我没有及时回答,两人则是很默契地面面相觑,停顿了几秒,然后疯狂地往外跑出去。
刚跑到门口,江阿公就突然出现在门口,把我俩吓了一跳。
“阿阿阿公,你吓死我了,你在到这来这么不吭声...”我捂着心口,心脏骤停的感觉。
“阿公,辛苦你拿过来。”乔仁山则是双手过去接了过来。(口吃)
江阿公什么也没说,就是把东西给了我们以后,转身就离开了。
这奇怪的行为让我和乔仁山感到奇怪,以专业人士的直觉来说,这情形不妙。
“你看到没有,他脸色铁青,毫无血色,我接盘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口吃)
“他的手怎么?”
“没有温度,像是...死了几个小时。”(口吃)
乔仁山越说脸色越难看。
顿时,莫名的不安感直接涌上心头,像是上次遇到那个僵尸一样的感觉。
“你是说他死了?”
“嗯,你难道没闻到腐臭味吗?”(口吃)
随后,乔仁山把那整只鸡翻过来,结果上面布满血渍。
顿时我俩面色凝重。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察觉到。由于鸡肉的香味很重,我根本闻不到其他味道。
直到我走出门口的那一瞬间,一股恶臭窜入鼻孔,直逼脑门。
顷刻间一股难言的恶心感一一接踵而来,不由地扶着门,往外呕吐。
刚才吃下去还未消化完的食物残渣,也悉数排着队伍从我的胃里经过食道,逃出我的口腔。
“去看看。”(口吃)
乔仁山把手里的整只鸡放在桌子上,什么也不着急着处理,而是先往江阿公的住所看看。
回廊昏暗,两边却点着破旧的老灯泡,有些个还时不时地闪一下。
那种环境离奇诡异,又惊悚。
“那么短的时间,怎么会尸变?”
“不清楚,看看再说。”(口吃)
正在我俩争执不休的时候,忽然回廊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不远处貌似有什么人走来。
只见四个高大身穿一黑一白衣衫,手持一把破旧的红色油纸伞。
回廊的高度是三米高,这些人的身高已经快要达到回廊的高度,走的步伐还是标准的四方步。
“阴差?”
“这时候阴差来做什么?”(口吃)
“让开先,别挡道。”
我把乔仁山拉到回廊的边上,尽量不要阻挡阴差行进的道路,否则很危险。
阴差头上裹着白布,看不到脸,手持的那把破油纸伞,鲜红的颜色搭配他们身上的白色服装,看起来很惊悚。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阴差。”
乔仁山眉头紧皱,“以前的阴差不是这样的?”(口吃)
“不是,是跟唱戏穿着戏服那种。”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口吃)
“不清楚。”
“虎爷呢,问问他。”(口吃)
说到这个,我才想起虎爷,本想召唤虎爷,结果那些阴差已经逼近。
无奈之下,只好先躲着他们。
我拦着乔仁山,说道,“等下他们路过的时候别看,也别大口呼吸,憋一下。”
“为什么?”乔仁山好奇道。(口吃)
“规矩。”
四个阴差走路的样子极为诡异,也异常高大,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阴差。
由于不同的阴差会有不同的作用,也会有不同的“相”,就像神明一样,化身千变万化。
而这些个,像是依照惯例来带走魂魄的,或者也可能不是,我无法确定。
就在阴差接近我们的时候,原本阴冷潮湿的回廊,温度瞬间达到一个最低点,导致周围产生一种雾气。
阴差并没有注意我们,倒是无事地从我们的身边经过。
经过的那一瞬间,一股奇妙的香的味道,充斥着我们所站的位置周围。
就这样,我俩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动弹,生怕惊扰到他们。
虽然我俩是特殊的职业,但是在这些东西面前,是不可以乱来的。
生人的阳气旺,阴差的阴气足,容易导致互相排斥。
阴差经过走远以后,这时候我才明白。
“看来这里,是阴差经常光顾的地方。”
“嗯?”
“我记得以前师父说过,有一种地方,是与阴间不区分领域,我想,这个墓园应该不单单只是存放骨灰,或者尸体,应该还有阴魂。”
...
不一会儿,我们就赶到江阿公的住所,结果一到门口,他住所的大门是敞开着,门没有关。
我们走到门口,只见江阿公躺坐在自己那个木制的椅子上,一边看着雪花电视机,一边泡着脚。
正想走进去的我,却被一旁的乔仁山拦了下来。
“怎么?”
乔仁山没有回答,而是在我俩的面前,烧了一张符纸。
眼看着符纸烧完,我们再看向里头的江阿公,恐怖的画面出现了。
他面容狰狞惨白,血液从头上顺势流下来分成几条线,眼睛死死瞪着门口,瞳孔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