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厌女皇帝的娇软宫女52(1/1)
夜深人静,祁慕辰躺在床上,仿佛睡得并不安稳,
他额头冒出冷汗,眉头紧皱,
陷入梦魇中。
梦中漆黑一片,只有远处是一点白光,有个人影隐隐约约的站在那,他向着那里奔跑,却仿佛永远都到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的愿景过于强烈,
时空仿佛破碎,下一瞬间,他也来到白光面前,那个人影背对着他,
他不禁走近了,想开口询问,
那个人影转过身,却发现是苏允儿满脸泪痕的看着他,正在和他挥手道别。
“再见。”只见苏允儿嘴一张一合,祁慕辰读出来的口型便是如此,
他眼睛瞪大,去抱住她,
“不要走。”
但苏允儿就像点点星光般,慢慢消失在他的怀中,
他看着怀中的人影慢慢消散,眼里都要淌出血泪来,
可能是太不愿意接受现实,祁慕辰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后都被冷汗浸湿,眼角的泪痕还挂在脸上,
他呆呆的看着手,他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心脏抽抽的疼痛。
从梦中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
祁慕辰起身穿好衣服走向门外,一旁正在守夜的侍卫正想跟上去,他摆了摆手,
“让我一个人静静。”
身后侍卫也没再敢跟过来,
他撑着栏杆,远眺,看着天上的星辰,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颜,
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他垂下了眼。
“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你。”他自言自语道,
将苏允儿的手帕放在胸口,仿佛在感受着她的气息。
另一边苏允儿坐在马车中掀开窗帘,看向天空,
星辰斗转,仿佛银河在流动。
马车不断的向前奔跑,星星仿佛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家?”她心里默默思索道,
她叹了口气,
默默掏出藏在身上的那块祁慕辰给她的玉佩,
她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不禁回忆起原来和他在一起的安全感。
仿佛就像一汪泉水,表面看上去清冽无比,但实际内核十分温暖,
她垂下眼,眼里藏着一丝忧伤,已经错过了两次很好的机会,现在回家更是遥遥无期了,
不过,他过的好吗?他不会又因为忙着公事没时间吃饭吧?他是不是还总是陷入梦魇中?
苏允儿蹙起了眉,心中默默为他祈祷安好,也为自己能祈祷回家。
头靠在一摇一晃的马车厢上,头绪纷飞,但仍抵不住困意,眼睛慢慢的闭上。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马车的窗帘,慢慢洒下,照耀在苏允儿熟睡的脸上。
苏允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她掀开帘子,悄悄地望向外边,经过一夜的赶路,马车也不知去向何方了。
苏允儿不禁咋舌,
原本她以为可能会停滞一两天,来修整队伍,让拓跋珝的伤势恢复一些。
没想到昨天晚上赶马车,不是为了找一个更好休息的地方,而是为了继续赶路,
今早晨马车也没停下来,而是摇摇晃晃的继续向远方行驶。
路上总会有颠簸,这种情况对养伤是完全不利的,更别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了。
她不禁有些叹息,拓跋珝为什么这么拼命,他们完全可以,在伤好完后再出发,
却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似的,拼命的往前赶,一刻都不松懈。
想到这,苏允儿不禁冒出了个念头,不会是祁慕辰的人还在追吧?
有这个可能性,而且可能性还很大,
她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要尽力拖时间,让马车停下来,自己才有回去的可能。
只有真正的回到他的身边,别人才不会拿自己来威胁祁慕辰,
她攥紧了拳头,细想着如何拖延时间,如何才能让马车停下来呢?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不...装病?
不行,装病容易被看出来,更何况还有大夫,有揭穿的风险。
而且,拓跋珝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们都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赶路。
就算自己真的生病了,也不可能为了她让马车停下来修整,
她紧皱眉头,
那该如何是好呢?
要不去劝劝拓跋珝,让他停下来静养?
虽然这事情看上去挺不靠谱的,但还是得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她拉开门帘,看着前方正在赶马的侍卫,深吸了一口气,
“我想见你们的主子,麻烦你去禀报一下。”
那侍卫本来不想照做,但没办法回想起主上的态度,叹了口气,只能通知人去禀报。
拓跋珝靠在马车厢上,撑着头,正在小憩。
从外面突然传来声音,他半眯着睁开眼,
“何事?”他冷冷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侍卫打了个寒噤。
“回主上的话,苏姑娘想要见您。”
拓跋珝挑了挑眉,
她想见我,
顿时困意直接消失,就连被打扰的不耐也全然消失。
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仿佛是那寒冰化成的水,
“你告诉她,我会去见她的。”
拓跋珝穿好了他精心挑选的外袍,系上了腰带,别上了玉佩,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虚弱,特意注意了自己的形象,上了许久未戴的华丽发冠,看起来更加俊美。
他对着镜子,看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有些不满,
他皱了皱眉,
早知道换一个帅一点的人皮面具了,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不起眼的脸,需要南国的长相,他才不会要这张脸。
不能以真面目去见她,
拓跋珝叹了口气,
现在是在路上,但毕竟人多眼杂,
自己的北国的相貌太过引人注目,而且一张人皮面具制作起来需要花费许多珍稀的材料。
那些材料就只够做一张了,一张还得防着备用,
苏允儿这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里,数着送来的花瓣。
怎么还没有叫我过去啊?
她偏了偏头,有些无聊。
突然听见外面一阵敲门声,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可以进来吗?”
她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到他的马车旁敲门,
明明之前都是叫她过去的呀?怎么今天不同?
她心中存有疑惑,但面上没有显露,
温声说了句,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