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乱局（1/1）
每一个神明，都没有见过如此多强悍的夷灵。
短暂的停顿后，震不多言语，就指挥着所有的夷灵攻向了众神。他们无论是想打开通道，还是想囚禁其他神明，此刻都成了疯狂的夷灵的目标。
神明也会痛，但夷灵不会。一时间，众神乱了阵脚，竟是在夷灵不知躲闪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出来吧。”震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通天杖，低语道。
苍老的声音只有震能听到：“我们曾是朋友。”
来人佝偻着身子，裸露的部分长满了毛发。亚空间的李糖也能看到空间投影，她提防亁的同时也心生疑惑。
这个有些亲切的神明，和现在重回地球统领的葛老——葛玄有些神似！
她不由得想道：“这就是孙叔口中的老家伙之一吗？葛老……难道只是他的一个化身吗？”
外面，对峙的两人像老友一样谈话，和周围乱战的众神和夷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老了，这个劫，你过不了了。”震面无表情。
玄的目光有些浑浊，杵着拐棍，行动艰难。他扫了眼震，叹道：“你我心知肚明，这一劫，我们都过不了。”他只一眼，就看出了震也领悟了时间法则。
“也好。”
“若当年，你们和我一起反抗吞，这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玄一步一歇，但每进一步，夷灵气息都会被完全隔离。
震的传音依然平静：“没有如果。”
玄释然一笑，望向了某处：“是啊……没有如果。”
感受到玄那穿透了一切的目光，亁突然有些伤感。诞生于宇宙之初的他们，最终还是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就像曾经一起在那暗岭星域的幻境中，看到的模糊未来一样。
“一切……真的都有定数吗？坤，你真的不后悔吗？”亁的双目染上黑雾，不自知地进入到了夷灵心魔之中。
而在李糖眼中，只见到了亁诡异地定住，两行黑色的泪自眼角流出。同时，所在的亚空间也开始不稳定起来。亁散发的夷灵恶意被无尽的悲伤取代，连李糖也为之动容。
亁的身体，也在缓缓变化。长发收缩，如金子般闪耀着齐平到肩头。眉眼也少了很多攻击性，变得如同是邻家大姐姐一样的和蔼可亲。但穿着，却反差地犹如一个战无不胜的星际战士，直望着上方不知名的存在。
外面，谈话依然在继续。
“你我同样不沾因果。此战，如果你们殒落于此，我不会让任何人亵渎绾与坤。”玄虽苍老，却透露着不可忤逆的无上威严。
“无所谓。”
话音刚落，空间中无处不在的夷灵就向着玄闪烁而来，如千军万马，势不可当。甚至在前进中，他们也在互相吞噬。
玄却看向略微颤抖的手心，喃喃道：“真的，无所谓吗？”
指间即是宇宙，翻手皆可颠覆。
极速袭来的夷灵如幻象一样，在即将碰到玄的刹那全部消散，却没有一丝异象。
这些夷灵，哪一个在自己的宇宙都是最为恐怖的存在，但连接近玄都做不到。
而无论震如何召唤，在玄周围的真空地带都再也没再出现夷灵。
至强之神，轻描淡写就抹去了他们的存在。
亚空间中，娇小的李糖背起了方止，摇摇晃晃，试探着走近了亁……
玄的出现，大大的减少了众神的压力。但在疯狂的夷灵围攻下，还是有几位神明含恨殒落。
和黑暗融为一体的的夷灵，密密麻麻淹没了一个想要升维逃脱的神明。
但他可没有白柔一样的修为。
先前的空间封锁，他也出了一份力。
只见或实或虚的夷灵扑向了还有半个肉身的他，很快就蚕食殆尽。而一些灵智相对较高的夷灵，也奔向了更高维度追杀。
片刻，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出的痛苦呻吟。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完美的球体，其上不规则地生长出一些奇异的凸起。
随后，球体在震动中逐渐变成了无限长的细线。而在空间的另一端，一个巨大的物体也从高维跌落，不断变形着横亘在空间中。甚至，有一半还镶嵌在灵石中。
无一例外的，这些神明遗骸都被饥渴的夷灵围住，转眼就被吃了个干净。
可叹这神明修行亿万年，最后却以最惨烈的方式殒落在了夷灵口中。
啼寒目睹了这个惨状，如此多的夷灵，他还是平生仅见。但无论如何消灭，夷灵的数量甚至还不减反增了。
夷灵能同化他们的灵力，对灵魂也有灼烧作用。在源源不断的袭击下，他们中即使是神修者也有些疲惫了。
“寂灭！”随着啼寒在心中怒吼，以他为圆心的一切都静止了运动，连夷灵也不例外。
在他的领域，啼寒无视了时空，翻飞着就将冻结的所有夷灵一一拍散。
而这一切只在一瞬间。
暗处的燚鸣眼中划过了惊奇：“听师父说，阴元素练到极致，有冻结时空，倒转因果之能，他还真的做到了……”
他此时还在灵石边缘，但也早被夷灵找出围攻。夷灵对于生灵的敏感是天生就有，更何况燚鸣修炼的阳元素使得他生命力比一般的神明旺盛得多。
扯着一只夷灵怪物的脖颈往外扔出后，像较劲一样，他也用出了自己的杀招。
靠着灵石，也不见他有所行动，方圆万里的夷灵就即刻“蒸发”了。他能加快所有事物的运行，已达最高境界后，连灵气和夷灵也逃不过他的操控。
蒸发夷灵，其实是他将消灭夷灵的“果”给提前了。
在这一点上，燚鸣和啼寒本质上都是对能量、速度的极高运用。
做完一切，燚鸣才得意地看向啼寒，却见得对方又投入到了战斗中，根本没在意自己。
而在暂时的夷灵空洞内，燚鸣才看清了夷灵数量增长的恐怖速度。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争夺通天杖了，诸神会在之前被夷灵尽数消灭！
咂咂嘴，燚鸣一边躲闪了一个瞬移而来的夷灵，一边大声传音：“诸位，在这危机之时，我们除了合作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能成为神明，还有胆来这古域的，哪个不是从血海中杀出来的？
在燚鸣的号召下，一众神明，不管是结伴的还是独行的，都缓缓向着燚鸣靠了过来。
只是夷灵大军实在是难缠，在移动中，又有一个神明大意中丢了性命。
亚空间。
亁已经不动很久了，可能是受到了悲伤情绪的感染，李糖从先前的提防变成了担忧。
“说起来，她也救了我，也不算坏吧……”
“不对，身为夷灵之主，那么多个宇宙数不清的生灵肯定都死在了她手上！”
“可这个空间坚持不了多久了……”
纠结着，李糖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木雕一样的亁，随即又跳开了数百里。
就算为了方止，她也得让这人放自己出去！
空间逐渐缩小，李糖都能听见坍缩的滋滋声了。
但亁还是不动。
焦急中，李糖强撑着再次上前，试探地摇了摇亁。
“喂！醒醒！有人在吗？”
李糖都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喂！你哭什么？！先把我们放出去啊？！”
空间的收缩加速了，以现在的状态，李糖可不保证能在虚空中撕开正确的出口。
“你醒醒啊！不是说什么约定吗？！”情急之下，李糖摇起了沉睡的亁。她衣衫破损，手上还沾满了自己战斗留下的血渍。
亁忽然睁眼，一双黑瞳仿佛来自地狱般使李糖打了个寒颤。
瞧见了被吓一跳的李糖，亁的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她问道：“刚才，是你在动我？”
久违地进入了夷灵幻境，本来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出来，但一股温暖的灵魂气息让亁很快就回到了现实。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李糖还是把方止轻轻放下，整理了下衣服，昂首娇喝道：“是……是我！怎么了？！”
亁忍俊不禁。
“你……你笑什么？！我……我才不怕你呢！！还不快……快快放我们出去？！”
李糖强装的强势，被结巴的传音出卖了个干净。
亁失笑道：“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模样比以前大腹便便的样子可爱多了……”
眼见李糖就要像个发疯的小猫一样扑过来，亁才将空间投影再次放出。
黑暗中，数不清的夷灵围成了一团又一团，其中偶尔传出术法的光芒。
李糖小嘴微张，随即质问道：“你不是说好了和我们结盟吗？怎么还召出这么多夷灵？”
“约定的是我，又不是我的同……我的手下。”亁翻了个白眼，就算在夷灵之心的绑定解除之前，她也不太能使唤得动震。
那外面的每个夷灵，可都是他们历经了数十亿年经心培养的，就算是亁也觉得肉疼。
李糖没话了，出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这样，你们先在这里疗伤，我去和他谈谈。”
也不等李糖回话，亁扇了扇折扇就不见了。
混沌的亚空间，即刻变幻成了风灵小区中李糖再熟悉不过的别墅。李糖心中别扭，但还是在心中感谢了贴心的亁。
可转念一想，这亁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入侵了她的记忆！随即，才刚有好转的印象立刻就荡然无存了。
遗迹底部，原本为争夺通天杖，各怀鬼胎的众神也被逼无奈地团结在了一起。
很多神明穿行在灵石中，试图向上逃入星海，但才没多久就又被压制回来。夷灵可虚可实，也不知震到底召唤了多少。
“你们是选择保命，还是选择通天杖。”已经抱团的众神中，一个头占了身体二分之一的神开了口。
这模样丑陋的神，啼寒在地球神界时见过。但他全凭肉身战斗，啼寒到现在也看不出深浅。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轮流对付外围的夷灵已绰绰有余，就算是利用空间手段来到中央的夷灵也会被瞬间……”说话一半，啼寒也明白了这神的用意。
是啊！现在他们完全可以再观望观望！
很快，众神也分成了两边，选择离开的神潜入灵石，向上缓慢远离。
“一群蠢蛋，如果让邪神拿到通天杖，我看你们能跑哪里去！”燚鸣在心中嘲讽，重新将目光锁定到了漆黑的空洞中心。
那里就算是用神识也看不清了。但众神知道，那地球神界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人物，正和这些夷灵的主人进行着一场旷世之战！
让燚鸣意外的是，空间中还有许多夷灵围作一团。从偶尔泄出的灵力波动推测，竟是一些高深莫测的独行神明！
“师父真没说错，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啊……”
再次轮换之后，燚鸣完美地守着自己的负责的一方。正想请教那肉身强大的神明，就察觉到夷灵的数量突然减少。
其他方向的几个神明也发现了，夷灵不是减少了，而是奔着几个方向去了！
空间波动，王莽刚从虚空中出来就被一个骨龙模样的夷灵顶飞开来。
“我靠……”
骨胳断了几处，可见对方实力之强。深入灵魂的灼烧感更是让他龇起了牙。
“你他……”还没骂完，王莽就被数量众多的夷灵惊掉了下巴。
“他完了。”虽然变故发生的时间很短，燚鸣还是很清了王莽的模样。其实当王莽等人出现的时候，燚鸣就觉得地球神界的胜算不大。而王莽能从虚空中作为胜者出现，就已经让燚鸣很吃惊了。
这几个生面孔，无论如何都只是幼神。就算他们已经是至高神，可神明之战，多是亿万年的战斗经验累积。
但下一刻，那几十万丈高的巨人又让燚鸣深深震惊。
只见王莽拳脚摆动间，堪比至高神的夷灵纷纷碎裂。一些身形巨大的夷灵甚至直接被他生生捏爆。一时间砰砰声不绝于耳。
分神的燚鸣险些被一个附身于灵石妖的夷灵重击头部。
“你觉得……他像不像一个前辈？”休息的啼寒也注意到了这个行动快速的巨人。
“是谁！！”
突如其来的传音整耳欲聋，整个空间都抖了抖。
骨祖自虚空中走来，随后一挥就让周遭夷灵归于无形。他的三目转动，很快就锁定了空间中心的氤氲黑雾。
“是你？！”
也不怪骨祖认错人，从他手中救走李糖的亁，气息和震太过相似了。
说着，他的骨翅变得修长，扇动着向黑雾掠去。其间夷灵转瞬消散，形成了一条真空地带。
骨帝后人，何其威风！
随后，又有三个吞天残党从虚空中钻出。他们虽然也即刻消灭了身边的夷灵，但表情凝重，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竭力自保的王莽，突然腰部吃痛，随后一个庞大的血洞就出现在他的腰间。
本来对付那虚空中的两个敌人就受了轻伤的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飘去。
同时，一只没有实体的夷灵绕过了他的拳头，顺着粗壮的手臂盘旋着奔向了他的眉心……
在心中暗骂的王莽，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电光划过，龙水月背对王莽，细长的胳膊微微抬起就止住了他。而那极速飞来的夷灵，也在龙水月冷漠的凝视下燃起了彩色火焰。
这还没完，龙水月身形不停，如同分身术一样在同一个时间点出现在了王莽身后。
“怎么是你们出来了？”
这是偷袭王莽的邪神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分身”的消散，龙水月也站到了王莽肩头。大小相形，巨大的王莽和渺小的龙水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此时长发被截断了些许，眸子依然彩光浮动。在妖王的杀意下，凡有灵智的夷灵竟都不敢上前！
勉强运转时间法则，两人的伤势也快速恢复着。他们很走运，遇到的对手都没有太多伤及灵魂的攻击手段。
而那几个吞天残党，也趁着这个机会向着上方逃去。可与施心对战消耗太大，这些夷灵似乎也对他们很感兴趣，导致他们瞬移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该死……侍镰他们不是说拖住了他们主力了吗？怎么还有这么个怪物！！”
“都过去多少年了，老夫就不应该来淌这滩浑水！这下好了！一方主神都做不了了！！”
“这些混蛋不是还说孙悟的女儿只不过是个幼神吗？！连魂主大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些混蛋就管这怪物叫幼神？！”
一边走，三个邪神还骂个不停。
但令他们恐惧不已的声音还是在前方的灵石中响起：“你们……不是说要重塑规则，给予我神罚吗？不是喜欢以多欺少吗？怎么……怕了？”
这一吓，一个邪神直接在失神间被夷灵削去了半个身子。
“小辈，你放过我们，我们不再插手通天杖之事！”另一个邪神运转着红色圆珠，荡开了夷灵。虽是哀求，语气却还是高高在上。
“呵呵……”
灵魂之力如炸开了灵石，连同咆哮的夷灵一起化为无形。
“真吵！”
施心长发凌乱，双目赤红，纯白的裙子被各色血液浸染。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夷灵的咆哮和痛哭已不可闻，对峙的两方都安静得可怕。
“好，你们走吧。”施心缓缓让出了一条道。
“真的吗？”一边跌跌撞撞地向上掠去，三邪神欣喜若狂。
施心明媚的双眼中闪过狡黠和鄙夷，带血的嘴角微微上扬。
“刚才，你们可趁乱打伤了我……”
明心剑发着红白相间的光，三个分身同时出手，将每一个邪神连同灵魂一起切成了两半。
“就连灵魂也散发着恶臭……”
施心一脸鄙夷，闪身离开了逐渐被夷灵包围的邪神残魂。施心还是觉得，简单地抹除这些恶贯满盈的邪神太便宜他们了。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王莽的肩头站着两个倾倒众生的女子。但她们神色阴沉，一言不发，无论是何种的夷灵都近不了王莽的身。
但这没有给王莽安全感。
也不知是不是两女杀红了眼，不说话的她们散发着空前的威压，让王莽都不太敢动了……
想要说些什么，但见两女都聚精会神地望着中心的黑雾，犹豫后王莽还是作罢了。
“他喵的，跑哪去了……”
这时，一个黑色身影在空间抖动后极速飞来。速度之快，王莽都只看到些许残影。
“哟~两位美女，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高，这么宽的一大坨走过去了？”
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还这么不正经的人，不是明渺还有谁？
龙水月噗嗤一笑，配合着明渺随便指了个方向。施心则是翻了个白眼，盘起手来不去看明渺的两排白牙。
但明渺立刻又止住了笑意，望向了重重夷灵。
“这小子，竟然能发现我了？”藏在夷灵中的亁和明渺隔空对视上了。
随后，龙水月和施心也消失在了王莽肩头。
颈部一痛，亁就被施心牢牢地擒住了，同时被抓住的，还有他的灵魂。
“你，身上怎么会有小李糖的气息？！”施心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美丽的面容因愤怒而通红。
龙水月更快，甚至她什么时候到亁的身侧的，亁都没发现。
或者，是在明渺发现自己之前，龙水月就先到了自己这里？
“这几个家伙，应该是宇宙诞生以来，除了孙悟外成长最快的神修者了吧……”
如此想着，亁娇弱道：“呃……咳咳……你弄疼我了！”
施心没有理会，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连亁的灵魂都在被一点点的抹除。
她抓着亁的脖颈，慢慢地靠近自己。
“你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疼……呃……”
亁奋力挣扎，一双大长腿在红色长袍下四处乱蹬，犹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世生灵。
眼看着亁都快翻白眼了，李糖的声音却自龙水月身后传来：“心姐！水月！”
明渺看着这香艳的一幕，赶紧推开了施心抓住亁的手。
他不是顾忌亁，是觉得施心去摸亁的身体很膈应。他发誓，他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咳咳咳……真是好人没好报……枉我还费尽心机地……救他们……”亁咳嗽不止，因刚才的挣扎衣衫不整，长袍下春光乍现。
明渺背过了身，对皱眉的施心解释道：“找到他，我就找到了小李糖和方止。”
龙水月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唤醒方止，而施心默默走向了弯腰的亁，诚恳道：“对不起。”
“哟！不错，还挺讲道理……”亁缓缓直起了腰肢，凑到了施心的耳旁：“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可是同盟哦~”
红唇在侧，施心的耳朵痒痒的，顿时她的脸色也再次冷了下来。
明渺适时插话：“既然是盟友，那你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怎么办？”
“你这人，怎么说话都不看着人家？”亁的传音很虚弱，酥软入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施心的所为。
明渺扮傻，假装和龙水月窃窃私语。
“哼！等呗！要不你把这些夷灵全控制了！你们合伙欺负人！老娘不干了！”亁妩媚的脸因为激动涨得粉红，快速地扇着风。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大家得小心点，这女……这人信不了一点。”提醒了众人后，明渺和龙水月携手回到了王莽处，施心等人随后也到。但亁，也默默地跟了过来。
要同时抹去这么多强大夷灵的印记，再加以控制，明渺自认还是办不到的。
“亁，你不是说要和他谈谈么？”
“他现在这个状态，谁爱谈谁谈！反正老娘不去触这个霉头！”亁似乎还没消气，狠狠地盯着明渺。
“又不是我掐的你……”明渺腹诽着，觉得莫名其妙。
在场的所有神明都明白，真正影响通天杖归属的，还是正中心重叠在同一位置，但处在不同空间的几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