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世界之旅（1/1）

冥水站立在透明的光体飞行器中。星光闪耀，透过不明材料的外壳，比他自己的肉眼要清楚得多。

这里是远离了地球的宇宙深处。

光体代表是一个外表堪称完美的男性，和其他同类不一样，他选择了明确的性别。高大而分明的肌肉曲线，即使隔着衣物也清晰可见。

光幕中，呈现出的是一个落后的世界，也就是几人所在的行星世界。

冥水注意到，这个行星的物理规则，似乎有些不同。

它永远有一面朝着恒星。行星上的等离子体在出现后就会快速消失。

这里的智慧生物长得异常高大而扁平。虽同属碳基，他们却兼具动物的消化系统和植物的光合作用。

画面转换，一些壮观的非自然建筑残骸随处可见。在肆虐的风暴下依然可以窥见到从前的繁荣。

“大约五亿年前，这片星河便是由他们统治。”光体人的话着实让冥水吃了一惊：“他们还曾是星联的成员。但在暗中奴役和虐杀了数十个种族之后，他们受到了星联的惩罚。”

光体人的话没有任何感情，他解释道：“你所见到的，便是行星囚牢的其中一个。他们被隔绝、分裂，在这些环境恶劣的星球上，很难再发展出文明。并且，他们的灵魂会在精神屏障的作用下，囿于囚牢中，受尽肉身上的折磨。”

“这样的事，在宇宙中很多吗？”冥水问道。在几个舰队的短暂航行中，他们就发现了6颗这类的星球。

“有的是战争之后，胜利方的私刑，有的是历史遗留。”光体人没有正面回答。

画面再次转换，一个高达数万米的塔状物直入云霄。

“星联会给他们机会。这是锁灵塔，只要他们的灵魂强度达到一定数值，塔就会倒塌。精神屏障、法则也会回归正常。”

光体转向冥水，淡淡道：“除去小部分特殊的存在，物质世界的桎梏，是每一个文明都要经历的。有时候，比起劝导和善意，武力的压制更加有效和直白。”

也不废话，飞行器在光芒中穿梭向下一个星球。

本来只是学习管理囚犯的冥水，在这一趟中学习到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比如原本模糊的“道德值”。小到一个粒子、一个细胞，大到一个文明，甚至整个宇宙，都被囊括在这一概念里。

粒子相互反应、细胞功能紊乱、文明内耗、宇宙坍缩等，都可以看作是道德值偏低的表现，反之亦然。

从文明上来说，拥有心灵感应的灵魂体文明，等离子文明等就有着不可小觑的天然优势。因为他们的思维共享，道德值就无限地趋近于1。而其他星际文明普遍会在0.5以上。

……

神界，可能是为了随时可能发生的大战，这里较为年幼的居民大都被派到凡世历练去了。

陪着水月，明渺和施心来到了葛清瑶的住所。比起隐藏在甲玄门上的纪念名，她更喜欢这里的衣冠冢。

其实明渺是知道的，龙水月不止一次的来过这个地方，更别说葛清瑶了。

奇花异草的后院，小径尽头，两座墓碑，四个名字。

“明哥，你们能带上我么？”葛清瑶睁大了眼睛，灰色瞳孔竟已经依稀可见专属于幻彩妖王的彩芒。

明渺避开了清瑶的目光。这妮子，小小年纪都有这般蛊惑人心的能力了，不敢相像她成长之后的样子。

但明渺又想到，论年龄，自己好像还比不上人家的零头。

见明渺表情怪异，施心才出言安慰：“我们应该也去不了多久，清瑶你完成门派试炼后不就可以回去了嘛。”

最后在小姑娘楚楚可怜的哀求下，几人还是离开了神界。

作了最后的道别，三人随机选择了一个异度空间就一跃而入。

维度重组，这是一个没有距离、没有物质的世界。只要心神起念，只要能力足够就可以立刻实现所想之事。

“这里……怎么没有生物？”明渺适应后，才发现了这个诡异的事实。

别说生物了，除了似是重叠，又似位于宇宙两端的三人，这里什么都没有。

施心的双手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灵魂体，又完全不一样。

“可能，都死了？”她按照新身体的特征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在龙水月的感知中，有无数个他们同时充满了整个宇宙。但见多识广的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所谓的异常。

在三人困惑之时，整个宇宙扭曲着从内部开始湮灭，或者说……在实体化。但令三人奇怪的是，在这宇宙之外的虚空，却没有丝毫填补湮灭之处的意思。

是宇宙本身的力量吗？

“来自异世的外神，你们又有什么要求？这次，我这里可没有邪恶之物。”传音仿佛来自宇宙起始。随后，一个介于实体和虚幻的“死物”出现在三人面前。

施心很肯定，这个东西是没有灵魂的，但却有着智慧。连她都很难定义这个古怪的存在。

“你是怎么知道的？”施心故意把问题说得很模糊。

“有如此感知力的生物，大概率来自元宇宙。我记得，你们称之为，至高神？而且……我还依稀记得你们的同类气息……是吧，地球神明？”

看来，地球神界很早就来过这里了。

“我们是旅行者。”明渺莫名其妙的话引得二女微微皱眉，他殷勤地问道：“前辈，您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明渺看明白了，这个古怪的东西，其实就是这个宇宙本身！

传音愈发沧桑起来：“这里啊……以前也是很吵闹的。只是，他们都变成了我。”

三人只见，这东西只用了刹那就变了数亿个外形。其中，也有三人所变的生物模样。

两女还没搞明白明渺和这东西说的什么呢，明渺又问上了：“您是说，您是这个宇宙最终进化的结果？”

施心和龙水月这才了然。怪不得，这东西的气息，和白柔、星主颇为相似。原来也可以算是个意识结合体！

“结果吗？”那东西笑了，其中夹带着无奈与颓然：“你们难道不知道，宇宙生灵，其实是一个总体意识的分化表现吗？”

龙水月喃喃道：“是有这么个说法。但……那只是个假说而已。”

那东西变成了一团透明的灵魂，嗤笑道：“我很敬佩你们没理由的自傲。连本尊的现身说法也从不相信。”

“前辈，您曾去其他宇宙游历过吗？”明渺忽略了对方言语中的不屑。这么个稀罕物，他可得好好了解一下。

宇宙意识的感知缓缓延伸，触碰到了近在咫尺的虚空。随后，长叹了一声，道：“你们也能看到，身处于无尽虚空的包围下，如果我离开了，就代表着这个宇宙消亡了。”

确实，三人能感知到，宇宙意识触碰着虚空的地方，有两股力量在对抗。是宇宙膨胀到一定程度后，与虚空的吞噬之力形成的一个平衡状态。

“怎么可能诞生之时就会有自主意识，还在说自己原本就存在……”明渺悄悄腹诽。他可不觉得，在生灵诞生之前，这宇宙意识就会有类似生灵的“故土情结”。

在他看来，如果宇宙起始真的就伴随着所谓的主体意识，那也该是如同白纸一样，什么都不能觉知的存在。

“是的，那时候就有了。但我只记得那时一心扩张，然后是将自己分化。”这东西，竟是能听到明渺的窃窃私语！

随后，他又低声道：“但至于是为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一个唯一，散成无数分体，最后再结合成一个吗？”在明渺遇到施心之前，也有过这种猜想。甚至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这是所有生灵进化到最后，最有可能的情况。

但在见到这个所谓的宇宙意识后，明渺的猜想又动摇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这些不可计数的宇宙意识之上，也应该有一个总的意识才对！

这个宇宙意识的情况，更像元宇宙文明间流行的说法，就是那几乎不可能的宇宙总道德值等于1。

“是分宇宙的原因吗？”施心加大了传音的屏蔽，打量着对方迟疑道：“怎么说也是一个宇宙的总和，我怎么觉得……他不够强啊……”

不只是施心，连龙水月也有这种想法。

“前辈，像您这样的存在，很多吗？”明渺像一个积攒了很多问题的学生，问题一个接一个停不下来。

“在剩下的宇宙里，还有很多。”考虑到计量单位的不同，宇宙意识只回答了一个大概。

“他们中有很多也选择了摒弃原宇宙，前往了更原始的宇宙。”宇宙意识似乎很不待见这些置本宇宙于不顾的同类。

之后的聊天比之前轻松了很多，明渺与这宇宙意识相谈甚欢。最后，明渺甚至将维度重组，模拟出了元宇宙的样子，引得宇宙意识连连发问。

时间在专注的时候是过得很快的。若不是龙水月的提醒，明渺都忘了离开。

“施心呢？”三维世界里，明渺趴在桌下找了起来。

龙水月习惯了明渺的夸张，笑道：“她等不及，先走了。”

……

魔法世界，明渺化身成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佝偻着身子游荡在街头。

远远的，施心和龙水月的模样虽有变化，却依然美丽。

“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施心神色古怪，看着投入“角色”的明渺皱眉不已。

“身处下位，方知真实。”龙水月挽着施心，嘴角有着淡淡笑意。

是的，明渺很快就被“真实”了。

孩童虽小，灌入魔力的拳脚却不知收敛地打在明渺身上。孩童一轰而散之后，明渺无力的倒在了街角。

迟来的秩序维护者，外表和善，举止文雅。但在上了运输魔艇后，明渺就在殴打下昏迷了。

迎接他的，是魔阵开发的人体实验。看来，弱小，在大部分的世界都是原罪。

看着依然嬉皮笑脸的明渺自夜空下飞来，施心没来由地气上心头。

“你就这么喜欢被欺负？！”

“这不是被施大小姐打出快感来了嘛！”明渺开了个玩笑。

脸上不易察觉地浮现绯红，施心瞪了一眼明渺，不再理会。他自己都不生气，自己还多管这闲事干什么？

魔法世界在三人看来，整体修为还是差了元宇宙世界一个档次。

虽然受到元宇宙通道打开的影响，这里的魔力浓度也成倍攀升，但还是不够看。各属性魔法比元宇宙更加花里胡哨，但施法时间还是太长，威力也比元宇宙世界的灵气攻击小了许多。

富丽堂皇的魔法本部，明渺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吃着魔力果实。

“也不知道父亲是去哪里找那什么轮回殿主了……”摇晃着光洁的长腿，施心沮丧道。

龙水月一眼就看穿了施心的心思。虽也有思念，但施心显然更多的是“手痒”了。

果然，在无聊地继续逛了一圈后，施心那恐怖的魔法能量自本部中心释放开来……

“喂，不是说好的不打扰这里的生灵吗？”明渺扶额，却也无可奈何。

“你管我！你喜欢被欺负是你的事，我可……我可只喜欢欺负人！”施心差点说漏了嘴，她还是忘不了那几个可恶的小子！

之后的几日，在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过后，魔法本部每31任最强者九阶魔导士一改目中无人的性子，变得谦卑有礼。

而治安巡查部的失踪名单上，也多了几个毫不起眼的名字。有孩童，也有巡查部的人。

这时，明渺三人早已进到了下一个宇宙。

和其他宇宙比起来，之后三人经历的几个宇宙，就像是夹在泡泡中间的泡沫。被虚空隔开后，以三人的感知都差点错过了。

但在进入的瞬间，三人也变得比元宇宙的最小粒子还要微小。

每一个世界，太弱小落后的文明他们都看不上。但，如果藏着实力相当的对手，除非对方主动现身，否则三人也很难发现。于是，寻找强者的旅程，也因此变得更加无聊了起来……

“我说，这已经是第……第……”明渺求助地看向龙水月，在得到提醒后继续道：“第15个宇宙了，其中还有一个是第7个产生的，除了那个宇宙意识，怎么还见不到其他神奇的东西呃？”

施心白了一眼明渺，咬了一口手中香甜的异果：“看吧？我就说我们应该从第二宇宙开始的。”

女人的抱怨，是没不容反驳的。明渺在龙水月身上没发现这点，倒是在施心身上学到了。

沉默之后，明渺同意了施心的建议。

由于缺少经验，三人还是选择回到元宇宙，找到方向后再从宇宙边缘穿过虚空。

瞬息过后，三人都默契地来到了宇宙边缘。远远望去，边界还有着许多的亮度极高的星河。

那是坍缩后的痕迹。被吞噬了一部分的星河，稳定被彻底打破，各类星体在碰撞之后缓慢融合。有的被随机传送到宇宙各处，有的随着宇宙的慢慢收缩逐渐稳定。

最壮丽的美景，往往就在毁灭之前。

“你们觉得，这种随机传送，会不会也是我们这的宇宙意识做的？”明渺不禁看呆了。

“有客人来了。”三人同时望向一个逐渐成形的巨大战舰。

信息是多维的，以灵能、传音和传统的电磁信号等方式同时响起：“星际联盟高级成员灯塔文明正执行任务，请几位朋友立即离开！这是第一次警告！”

“灯什么？”

“你们听过吗？”

“没有。”

……

几人窃窃私语，但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星联都解散了，执行个屁的任务。他们都觉得，这个文明是在以星联的威名，趁乱来榨取宇宙边界的剩余价值。

“最后一次警告！请几位朋友立即离开！”

时空扭曲，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庞大战舰从中闪出。小型飞行器快速出动，瞬移着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三人周围。

“本地的帮会太没有礼貌了。”施心看了看这些战舰，开的玩笑让明渺都愣了愣。她狡黠地道：“要是我们不走呢？”

能量聚集，灵能威压在各个战舰中逐渐升高。

“等等！”一个声音在每一个战舰上同时响起。

三人易如反掌地破解了对方的加密通讯，施心甚至还有些失望。

一转眼，所有的战舰就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穿着轻薄的太空服的生物。他身体僵直，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人类意义上的嘴。显然他不属碳基之列。

之后的交流就礼貌了很多。原来灯塔文明是在修复这些快要灭亡的星系，顺便阻止一些低等文明做关于宇宙边界的实验。

说起来，也难怪这灯塔文明先前如此强势。修习神修之法的三人，散逸出来的灵力水平可能只有渡劫期上下。而让这舰队领导者醒悟的，便是三人能在灵能等级极高的联合蓄能中如此泰然。

“想必几位也知道，如果接触了宇宙边界，这些文明的可能就会被随机传送到其他地方。”生物笨拙的传音显然是通过太空服完成的：“现在，宇宙已经够乱的了。如果像我们一样的高等文明，终究逃不开战争的命运，那我们还是希望给宇宙留下一些有潜力的初生文明。”

“你们人还怪好嘞！”明渺觉得这灯塔文明很虚伪，阴阳怪气地说道。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读取思想，三人很早就能办到了。

虽然这舰队领导人知道得不多，但三人很容易就猜到了灯塔文明的最终目的。即部署足够多的系外武装，在合适的时候利用这些生命的灵能来完成升维！

“了解，你们继续吧。”施心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声泪俱下的“演讲”。虽然这舰队领导者是真的正直，但他的文明主导者们不是。

当这个外星人看着三人以肉身穿过了宇宙边界，而且没有传送开启的时空反应时，不由得一阵后怕。

灯塔文明做的，在以前是要受到星联的集体惩罚的。以光体文明的一贯作风，他们肯定会在合适的时机出手。三人自然也懒得管了。

刚刚进入第二宇宙，明渺就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这个世界他们是来过的，就是当时营救小李糖时的灵气宇宙。修为的提升，使得三人对这个宇宙的情况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除了没有实体的灵魂之外，这里还有以灵石塑身的灵修文明。以及，分布在宇宙中心，科技与灵修兼顾的星主文明！既然是熟人，三人也没打算隐匿气息了。

明渺也不得不佩服起白魄。当年的他，究竟是何等的天纵之才，才能以散修的身份独自飞升地球神界的？！

继续感知后，三人也发现了这两个最强文明，似乎也在进行着惨烈的战斗。

说什么来什么，三人还在按照惯例地感知和适应呢，一个稚嫩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来：“你们怎么来啦！”

星主的身体由灵石组成，晶莹剔透，白里透红。比起在元宇宙的乖巧形象，更显成熟了。

寒喧过后，三人得知了这里战乱的原因。

元宇宙通道打开后，这里的灵气也水涨船高。但分布均匀的灵气，还是会被宇宙中心的灵石星球吸引大部分。于是，还是那个老旧的理由——资源，两个文明就彻底决裂了。

明渺很奇怪，以星主的实力，直接插手的话，可能对方都不敢继续打下去了。对于这里的神界或是凡世生灵而言，星主的实力无疑是碾压的。

“白魄前辈说，要以调停为主。我主要还是消灭来自其他宇宙的恶意生灵。”星主故作坚强，但眼角的泪光还是出卖了她：“我阻止了两个至高神的战斗，可他们还是要继续打下去，说是不死不休……”

“那就让他们打个够呗。”施心安抚着星主，但说的话却显得很无情。

龙水月适时出声：“在夷灵或者虫族大举来犯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停手的。只是……希望那时候不会太晚。”

告别了星主，几人还是离开了这里。

星主可能不知道，但他们都感知得到白魄的存在。显然，来自这里的他也在时刻关注着战事的动向。

第三宇宙，是一个连灵气都不存在的世界。除了灵气外，一切都与元宇宙一般无二。

而占据了大半宇宙的，便是这里的最强文明——思主。

“你们有印象吗？在古域中有这样的小世界没？”明渺起了疑。

二女摇头否认。

如果这里不存在灵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小世界与这里的连接，是被单独切断的！而是由哪个上古大神所做的已经不重要了，这里的生灵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没有灵气的世界。

灵气代表着单独的生灵创造奇迹的机会更大。但这个宇宙的生灵，都被无情的分级制度禁锢了。因为灵气是固定的，数量的增加，就意味着单个生灵素质的下降。所以在这里，生灵的结合被严格的限制，每一个生灵从生到死，都被像工具一样“使用”着。

来到这里，明渺才感知到，有几个强大的夷灵正在屠戮生灵。可能是亁做了什么，他最近对于夷灵的感知和控制能力下降了许多。

虽是第三宇宙，但只依靠科技的他们，整体实力可能都比不过魔法与科技兼修的世界。

几个比肩神明的夷灵，也只能由拥有灵源空间的神界居民来消灭。在明渺的感知中，神明中的几个最强者，甚至还是来自于地球神界。

一片空无之地，被夷灵吞噬之后的星体残骸无序地飘飞。

“我们拖住他们，大家快使用合封秘法！”在地球神明的指挥下，众神拉开了距离，分位八方开始组成封印法阵。

章鱼一般的实体夷灵，是吸收了一个高维生物后的结果。它仿佛远处不在，强势影响了一个较弱的地球神明。

在那神明分神之时，自他灵魂深处钻出的夷灵分体冒着黑气，逐渐占据了他的灵智……

白光乍现，施心细长的手指穿过了那神明的肉身，直入灵魂。

本来以为要失去一位的同伴，在感知到熟悉的气息之后欣喜若狂：“午潜宗弟子首骁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施心点了点头，随即一道红白光芒就快速穿行于几只夷灵之间。在众神还没反应过来时，几只夷灵就烟消云散了。

思主也在众神中，他目露憧憬，暗暗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到地球神界深造。

那领头之人叫停了众神施法，急忙瞬移到了施心跟前。行礼之后，他正欲说话，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离了这个空间。

寂静的繁星空洞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明渺和龙水月转移了众神之后，默默地站在了空洞的两方。

“倒也不必这么严肃吧……”一个妖娆的女人从虚空中走出，她红妆艳丽，着装性感，眉眼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明渺抵挡着狂暴的精神冲击，质问道：“亁，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是想你了，特地来看看你嘛！明哥……”

“打不打？”施心没忍住，直奔主题。别说是明渺了，连她都一阵恶寒。

“美人儿，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会没人要的哦！”亁娇哼着，出言回击。

“噌！”尖锐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朵。两指向上，明心剑稳稳地被她夹在了身前。

施心带着怒意的一击，竟然被亁轻松地就化解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明渺伸手制止了想要再次出手的施心，出声问起这个他看不太懂的人。如果说是想要毁灭这个宇宙，亁带的这点夷灵，实在是不够看的。

亁一步一停，却是瞬息就到了明渺面前。

“你猜猜，这一次……谁会赢？”

藏在虚空中的本体伺机而动，灵魂之力混合着吞噬一切的夷灵气息席卷向了背身的亁。

“呵呵……祝你们好运咯……”传音绵长，亁没有进入到被明渺锁定的虚空之地。而是使用了他从未见过的神通，连气息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见着施心浅笑而来，明渺长舒了一口气。他动作夸张地抹了下额头的汗，调侃道：“大姐头，如果真动起手来，我可不觉得咱们是她的对手……”

明心剑幽冷的光刺痛了明渺的双眼，随后，冰冷的痛感从腹腔传来。

“施心？！”

两人中间，龙水月紧握住明心剑，不可置信地看着微笑的施心。她的双手早已涌出鲜血，而明心剑还在两人的对抗下缓缓刺入明渺的身躯。

就像看不见龙水月一样，施心的双眸里倒映着明渺不解的表情，笑容逐渐灿烂：“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优点，值得我那么挂念。”

灵魂渐渐散溢，黑血伴随着浓雾顺着明心剑缓缓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