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帮助暗星神界（1/1）
甲玄门，苏兰端坐一侧，将负责的数万个宇宙近况展现在葛老面前。
“平行宇宙在古域通道打开之后就先后坍缩泯灭，现在没剩下多少了。”她瞄了眼葛老身边的无慧，总结道：“剩下的宇宙和元宇宙一样坍缩速度减缓。虽然时间还长，但本宗自认是找不出原因了。”
苏兰的性子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打量了会儿无慧，苏兰玩心大起，柔声道：“无慧大哥，你可有什么见解？”
见无慧置若罔闻，苏兰便大步行到了无慧的跟前：“无慧，怪不得那女人都会叫你木头，你还真是个木头哦！”
说着，苏兰抬手挑起了无慧的下颌，故意挑逗地凑到了无慧的脸上，吐气如丝：“这么看，其实你也挺帅的……”
苏兰本就风情万种，这一耳语，大殿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但无慧依然闭目无动于衷，葛老则是专心的读取着苏兰分出的神识。
“啪！”
脆响过后，苏兰皱着眉头，愠怒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温凤：“你这暴力狂！怪不得没人敢要！”
“也比你水性杨花的好！”温凤也不示弱，冷嘲道。
甩了甩手，苏兰却又玩味地笑了起来：“小凤，咱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你放着这么个大帅哥不要，要不……让给姐姐我怎么样？”
“你！你……”温凤心乱之下，指着苏兰支支吾吾，却也说不出什么。
“哈哈！无慧，你说怎么样？要这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干什么？不如让姐姐来……这又聋又哑的神，姐姐还没试过呢……”
飞羽沾染着燃尽一切的业火，转瞬就照亮了大殿。
“你说谁又聋又哑？！”温凤实在是忍不了了！这女人竟敢连无慧也一起骂！
热浪侵袭，微笑的苏兰却不闪不避。一个青衣身影从容地挡在了她面前。
飞羽离无慧的鼻梁只差毫厘。他摇了摇头，涨红着脸的温凤这才恨恨地收起了神通。
苏兰得寸进尺，竟是上手环住了无慧挺拔的腰身，软绵如同撒娇：“小凤，你看看，人家可是会心疼姐姐哦~不像……”
无慧如钩般的眼神使得苏兰生生咽下了后半段话。
许久未见无慧和小凤同时出现，她没把握好分寸，今天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
“葛老。”无慧开口了。他知道玄的这个身外身最喜欢看戏了。
葛玄干咳几声后，才缓缓道：“听觅……明渺他们说，魔祖没有死。”
“什么？！”
“哼！”
温凤苏兰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又互相翻了个白眼。
“从空间痕迹看来，的确是出自魔祖之手。”葛老亲自去调查过，他迟疑道：“但……封锁住那个宇宙的法力，甚至都不能阻隔明渺和水月姑娘。他们也怀疑，魔祖背后，另有其人。”
温凤喃喃道：“傀儡术吗？”
“能重现傀儡灵魂和生前神通的，法力至少是至高神，而且……这种法术是有损施术者修为的。”葛老耐心解释着。身为至高神，何必费时费力地制作傀儡呢？亲自出手，只要地球神界晚一点点，那就已经够他屠戮所有了。
苏兰也沉思道：“这种术法，只有辛明门那些老家伙才会吧……”
“不是。”无慧否认了这个可能。
“魔祖与孙悟之战，没有发生在古域。但他们去到哪里，可能只有同样能无视古域时空界限的因观，以及……”
“轮回殿主！”温凤和苏兰再次同声。
商议和犟嘴，又久违地在大殿中进行着……
平行宇宙的毁灭，就连地球神界的各大宗门主也没什么办法。生灵的生死轮回，本就是世间的一环。除了将实力超群，灵魂成熟的修行者带到元宇宙，各大宗门主们也没有做过多的救助。
死亡和湮灭，可能本身也是种宿命。
白魄所在的轮回殿，大门前就有一段在神界人尽皆知的话：“命有所依，魂无所归。”
在轮回殿主短暂的讲道中，提到过所有宇宙灵魂数量不恒定，灵力恒定的说法。可能这些在平行宇宙死去的灵魂，最终也会转生到其他宇宙吧。
回到明渺这边，两人刚回到地球神界，和葛老讲了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另一个神界。
元宇宙，暗星神界。
因为凡世文明和蓝星文明是联盟关系，所以葛老便派遣两人来帮助清理灵源空间的夷灵。
这是一片空旷的无主之地。从空间裂缝上看来，这里曾经历过旷世大战。放眼望去，能量射线经过了亿万年，还在循环的空间中恣意狂乱。
“这算是一种保护吗？”明渺对暗星这种粗放的战场处理不敢苟同。但他看惯了神迹，怎么也想不到，即使是暗星文明，也只能办到不伤及更多的相邻星系。
迎接两人的，是一个由光组成的生命体，和如今的暗星人长相大相径庭。移居异星，模样终究是会在时间的磨砺下变化的。
“暗星第三界领，恭迎二位至高神。”空间之门前，暗星神明恭敬地指引着两人。
到暗星神界是有传送点的，但明渺还是选择了自己来。他对曾经的星际战场还是很感兴趣的。
明渺一见面就搂着暗星神明，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诶，问一下哈！你们怎么不管自己的凡世呢？”
“为什么要管呢？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道。”暗星神明不悲不喜，情绪很稳定。但隐约间，明渺还是能感知到他有些疲劳。
明渺语窒，这样的回答他已经听得太多了。可能，像他们一样对凡世上心的神明，真的只是少数。
“那你是哪条道上的？”明渺嘿嘿的傻笑，让气氛更加尴尬了。
进到空间之门，明渺立刻被强光照射，他都感觉自己要瞎了。
“地球凡世，在数十万年前我们也去过。”界领引着两人，说起了从前：“但那时候，地球的主导生物，是比现在要高大数倍的巨人族。因为受恩过地球神界，所以我们也出手从异星入侵者手中救过几次那时的地球智慧生物。”
明渺来了兴致，忙问道：“你们亲自出手吗？！”
界领瞥了一眼距离太近的明渺，淡淡道：“诸神有约定，所以吾等是借凡世文明之手参与的。”
“但后来，插手的势力太多，我们也不便出手了。”界领带两人穿梭在光芒中，却很少见到其他的神明。显然曾经灵气的稀薄，也影响到了这里的神明数量。
他继续说道：“众神嫉妒地球神界，在屡屡试探之后，便借助各自的凡世文明，开始在地球凡世做起了实验，妄图……”
界领停顿了下，低声道：“妄图解开地球生灵飞升之迷。”
明渺心有所思，看来大部分的神明，是不知道所有宇宙的最有天赋者才能大概率飞升到地球神界的。
“所以三千年前才有了合围地球神界的大战嘛！”明渺扯开了话题，沉声道：“葛老向您问好，感谢您三千年前的鼎力相助！”
“都是赌博而已。”界领直言不讳，他是始终相信沉寂的地球神界依然强大的。
明渺意犹未尽，接着问道：“前辈，您给说说地球以往的智慧生物都有些什么呗？”
地球神界对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没人在意，没有记录的。
“自吾飞升之后，地球便已是每三次重塑，但仿佛你们神界都只是重塑星系，很少关心凡世生灵的命运。除去异星文明的实验生灵之外，地球原生的智慧生物，堪称文明的，吾记得有过十余种……”
“……曾有水生一脉，精灵一族，是最为出色的文明。可惜，若不是外部势力干扰，可能都成长为银河一方强力种族了……”
明渺和龙水月听得出神，一路穿行于白光之中。他们也注意到，这个所谓的界领者，有意无意地在带他们兜圈子。速度也是时快时慢的，但两人也不点破，凭其试探。
反正听听地球往事，也是不亏的。
“这里便是二位暂时的栖身之所。吾等神界式微，条件有限，还望海涵。”一座宫殿前，光被拆分成很多小点，又被一束束线段状的光串连起来，组成了宫殿。
而这种存在，只有被神明的神识扫过时才会存在。
虽然以明渺现在的修为，也能轻易做到，但光的这种属性运用还是让他涨了见识。
躺在波纹般荡漾的床上，明渺忍不住尝了尝这光的咸淡。
“真苦……”明渺的脸扭曲着，身子蜷缩翻腾，像极了真正的夷灵。
龙水月拿起一块“光砖”，凝神透视。只一刹那，这光、这神界的往事就历历在目。在时空窥视的能力上，掌握时间法则的龙水月要比葛清瑶的时空之眼厉害许多。
“那是众生之苦、轮回之苦。”龙水月若有所思。这个不算强大的神界，在飘摇的宇宙局势中，也不太平。
明渺枕着手臂，感叹道：“以前不觉得，现在我以为，只要不是被高等文明或者神明掌控的轮回，倒也不错。”
“感受生死苦乐，远比那些以轮回作实验的文明，和以轮回玩乐的神明要高尚许多。”
龙水月却不苟同：“高尚，不能填饱肚子，不能救挚爱之人。更多时候，自私和残忍才是弱小者的生存之道。”
“水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明渺夸张地跳了起来，两只手揉着龙水月的脸蛋。
“唔……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不是么？”龙水月被摇晃着脑袋，却没有排斥明渺的玩弄。
停下玩闹，明渺也有感而发：“对吧？法则之下，一切都逃不出因果循环……”
许是感受到明渺的无名愁绪，龙水月轻柔地趴在了明渺的胸口，呢喃道：“但我相信……也有恒常不变的东西！”
“别说了，爱过……”气氛正浓，明渺却又不正经了：“唉，水月，你教教看时间法则之力怎么样？我觉得就最后的顿悟就能掌握了……”
半日后，松动的灵源空间封印如期破碎。
“第三界领！那两个地球神到底靠不靠谱啊？！”一个半实体的光人招架住夷灵的侵袭，出言质疑。
他们已经和出逃的夷灵僵持了几个光轮时间，实在是太过疲惫了。
第三界领释放出强光，迎面而来的夷灵就灰飞烟灭。他迟疑道：“不知道。”说实话，在他看来，那两个地球神虽然速度和感知还行，但灵力还是太弱了。
“看来吾等还是被地球神界遗忘了……”有些悲凉的想着，第三界领便直射向一个新出来的强大夷灵……
被破坏了大半的灵源空间入口处，不断的涌出新的夷灵。他们的恶意空前高涨，似乎在灵源空间中，本来也在互相厮杀！
“界领！坚持不住了！”一个相对矮小的实体神明被夷灵缠身，发出了痛苦的呼喊。
但三个界领，无一没被几个强大的夷灵围住，都脱不开身。
“神界……真的要毁在吾的手足么……”界领的光能已经达到了巅峰，但眼看着那幼神的生命力慢慢减弱，他却做不了什么。
灵气才刚刚复苏不久，他还没壮大神界……还没跻身宇宙最强的行列……他，不甘心！
“没想到，以仁义著称的地球神界，竟然派了两个区区幼神来相肋……”绝望中，他爆开了周围的夷灵，怒吼道：“吾要你们付出代价！！”
刹那，灵源空间外光芒万丈，那被夷灵缠绕的幼神也得以脱身。
第三界神的压力减小，注意到了界领的异常。他惊道：“界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可在他愣神之时，界领却瞬身而来，光芒直接穿透了他的光身。
“界领……”第三界领感受着自己流溢出的光芒，一可置信地望着已是疯狂状态的界领。
走火入魔……
刚刚安全的幼神还没缓过劲，界领就发着蓝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界领！！”
“醒醒啊界领！！”
“誓死捍卫神界！吾跟你们拼了！
……
呼喊声，求教声不绝于耳。
幼神的目光，从惊恐，变成了释然。界领明显是突破未成，走火入魔了。作为最晚的飞升者，界领对他有恩，死在界领手中，可能……也比被夷灵附身，或是吞噬的好……
“倒也不必吧……”一声传音，幼神突然神力回升，光芒顷刻就包围了界领。
众神都被这一幕震惊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一个神明惊呼道：“夷……夷灵！怎么……不动了？！”
场景太过诡异，以致于众神也都愣在了原地。
第二界领试探着接触了面前的夷灵，那夷灵却在他靠近的同时消散于无形了！
他惊恐地回头，却见得那幼神旁，正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他笑容可掬，一脸惬意。不是那两个地球神之一还能有谁？！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朋友，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明渺搂着那不知所措的幼神，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大道理。
在安静的灵源空间入口外，明渺的声音格外的突兀：“呃……你得说‘教练，我想打篮球’了。”
幼神哪见过这奇怪的阵仗，砸吧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感谢两位出手相助！！”
还是迎接过两人的第三界领反应最快。他飞身来到明渺跟前，竟也学着印象中地球神的礼仪，作揖道谢。
“没事儿！都哥们儿！”被众神盯着，倒是明渺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故作豪爽地挥了挥手，便上前感知起了光团中的第一界领。
这些神明的灵力，竟对夷灵有着天然的克性，虽比不上灵魂之力，也算是相生相克了。这让明渺想到了曾救过他的那个长生门神明。
后来明渺也了解过，他们的本体模样虽然不甚美观，但也曾教导过地球凡世的生灵。说起来……以前的西方文明似乎是叫他们天使来着。
“你们这属性还真好，都快赶上那几个模样怪异的地球神了。”明渺不吝夸赞，笑道：“他没事，这种程度我还是能净化的。”
交代完，明渺才望向早已去到灵源空间入口的龙水月。
众神又被惊到了，这另外一个地球幼神，又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
“有多少？”
“不多。”
“强吗？”
“还行。”
“放出来？”
“可以。”
……
众神的欲言又止，龙水月在惊骇的目光中徒手劈开了灵源空间的封印阵。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夷灵恶意，第二界领犹豫道：“地球神，这……”
“没事儿！都哥们儿！”
“吾是说，这些夷灵和灵气太过……”
“没事儿！都哥们儿！”
……
明渺活动着身体，丝毫听不出众神的惊慌和劝阻。
还是龙水月淡淡地开了口：“你们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轻易灭杀所有逃出的夷灵，举手投足间就以一已之力阻止了灵源空间的泄露。众神这才明白，地球神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们！
而他们只是区区幼神，竟然就能强到这种可怕的地步！
随后，灵源空间入口，伴随着震彻神界的空间波动，能颠覆整个神界的庞大夷灵大军喷涌而出！
而在他们面前，是两个渺小得微不可见的地球幼神。
杀戮，仿佛真的是宇宙的主旋律。而在这异星神界，杀戮之花也恣意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