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除夕（1/1）

“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像哭过似的？”楚辞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柔声安慰道。

“公子你昏睡了一整夜，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怎么喊也喊不醒，可把我急坏了”云舒带着哭腔道，“从下半夜我发现到现在，天都亮了，一直都这样，公子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就想要背着你去百花阁找淑晔和李明帮忙了。”

“嗯？我没觉得有什么啊，精神也还好……”楚辞从床上坐起来，安慰着云舒，想起昨晚的梦境，这是他上次离开京城遇到师父之后，第一次又做这样的梦。

强忍着心脏的疼痛感以及脑袋的胀痛之意，想要下床，结果被云舒一把抱住，又跌了回去，“公子还是多休息会吧，想来是一夜没睡好，云舒就在旁边陪着你！”

楚辞拍着少女的背，说：“云舒不必担心，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扶我起来好不好！今天是除夕，可不能当一天的懒虫，而且咱们还有事要做。”

“那好吧！公子可不要逞强，不行的话，这些事让云舒一人来做，想来这些长辈也不会怪罪的。”云舒知道楚辞的意思，也不再坚持，扶他下床更衣。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了，原本除夕按照大禹的习俗应该是早上天微微亮就该开始祭祖祈天的，由于楚辞突如其来的梦境，耗费了他的心神，他没想到一整个白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晚上才好了些许。

“父亲，母亲，大哥，姑母，表哥，林叔叔，公孙氏，林氏，霍氏……诸位冤死的族人，我公孙褚慈以及林芸淑已经回到这建安城了，还请诸位长辈故友保佑我俩，能够顺利为你们讨得一个公道。恢复往日之清名。”在香案上焚香插烛，摆上一排排酒杯贡品，楚辞两人眼睛通红的跪在地上认真祷告磕头。

“好了云舒，收拾一下吧！准备吃饭！”楚辞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招呼云舒一起帮忙撤去香案。

收拾妥当后，两人围着炉子吃起了晚饭，倒也简单，与往年一样，两碗素面。吃的有滋有味。

透过窗外，看着窗外的烟花绽放，声声爆竹传来，心里暗自冷笑，他知道这是皇城内传过来的。此刻那位狠心的姨夫应该在给他的臣子们賜菜吧，想必那位丞相大人应该是有一道御赐入府了，目光转向丞相府方向，好似能够透过墙体直达丞相的府邸……

此刻丞相府邸，可谓是热闹非凡。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刘子瑜他们这一群小辈坐在下首，低声私语，抱怨着皇城里的那位小气，什么只赐了一份清蒸鲫鱼啦，烟花不得出皇城的破规矩啦，没人注意到上首的几位颇有长辈风范的几位已经离开席位随丞相去了书房。

直到宴席彻底结束后，几人才离开书房，丞相刘斌将刘子瑜与刘子卿兄妹二人叫入书房。

“瑜儿，霍庄主明日便能到达建安城，你可要好生招待。”书案后的刘斌看着站在台阶下的两人，挥手示意两人落座两侧，一边说着这个消息。

“师父要来了？”刘子瑜有些惊喜。他有大半年没见到他师傅了，这段时间一直游历江湖，也没来的及去飘雪山庄拜访。

刘斌点点头，淡然道：“你师傅早就到了京城了，不过担心你师母几人，返身迎接去了。”

“师母她们也要来？”刘子瑜显得有些意外，往年她们很少来丞相府的，一般都是刘子瑜陪同丞相夫人去飘雪山庄走动。

“嗯，你母亲与你师母乃闺中密友，前天你母亲收到你师母的传信，这才赶了回来，不然以你母亲的性子，今日都不一定在家过年。”刘斌对此有些无奈，对于自己夫人，他还是很宠爱的，这些年从未纳妾娶小，恩爱非常。

“另外就是你和卿儿也都不小了，霍家姐弟与你们年岁相仿，你母亲和你师母的意思是让你们几个孩子见见，你俩也就瑜儿见过那姐弟二人，如今也有数年未见了，此次相见，就是看看能否定下一门亲事，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招婿了。”

“父亲，孩儿可不嫁，要嫁你去嫁好了！”刘子卿说完就站起身，气鼓鼓的走了，她以为父亲叫她是什么事呢，听了半天，结果是这。

一旁的刘子瑜看到妹妹的离去一点都不奇怪，她从小就被宠坏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否则也不会有闹市纵马的事情。

“看看，你看看，都让你母亲宠坏了！”刘斌对着刘子瑜埋怨道。

“瑜儿，你的意思呢？该不会也要学你那不懂事妹妹吧？”刘斌片刻之后就已经收敛了情绪，一脸淡然发问。

“全凭父亲做主便是！”刘子瑜躬身回道，他对霍家姐姐并没有什么排斥，谈不上喜欢，却也并不讨厌。和他一般大的年纪，他十二月，霍家姐姐九月。更何况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没有妹妹那样不符合常理的性格。

“嗯，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此事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了，回房休息去吧！”刘斌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明天初一，你让住在听雪小筑的客人来家里吃顿晚宴吧！最近事多，也没来得及好好招待！”刘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刘子瑜吩咐道。

“是，父亲！”刘子瑜并没有多问，答应一声便退出了书房，留下刘斌一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