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脸尸案3（1/1）
等官兵把张娘带走以后，两人便锁好门离开了
“老人家，您知道张娘吗？”两人刚走出去没多久便在路上碰到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往这边走来
老人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沉思了一会，“你们是......”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看你们从那边过来，莫不是阿煜的朋友？”一提到阿煜她就瞬间笑开了颜
“对对对！”见此情形苏济秋赶忙应着
“张娘啊，应该是在家的呀。我前两天还碰到她回来呢！怎么？她不在吗？”老妇人觉得有些奇怪
“阿煜也不在吗？你们可以问问他呀”
“张煜......也不在......”苏济秋轻声道
“哎呀，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应该在的呀，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还想着来找他拿点肉呢”老妇人摇摇头有些惋惜
“拿肉？”苏锦觉得奇怪，这张煜家徒四壁的，连个媳妇都没钱讨，怎么会有闲钱拿来献爱心
“对呀！阿煜在春望阁做伙计呢，平日里啊像什么猪啊鸡啊的内脏，就是厨房里不要的那些他就会带回来，偶尔还给我拿去喂猪呢！”
“用猪肉喂猪？”苏济秋不免有些震惊
“这猪啊什么都吃的......”老妇人叹口气，“他既然不在，那我就改天再来吧......”
“春望阁？”苏锦思索了一会，“我好像听说过”
“听说过？”苏济秋有些疑惑，自从苏锦来到苏家，他们就再也没有出过京城
“嗯，总觉得很熟悉......”他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一个女人跟他提起的
“去看看吧”
春望阁离张家有些距离，慢悠悠地走的话，好说也得半个时辰
两人一路打听着春望阁的位置一路观察着周围的人，这里似乎没什么人知道张娘遇害的消息
“还没开门？！” 苏济秋有些惊讶，都这个时辰了不应该啊
“二位公子，你们是来吃午饭的？”旁边一家面馆的小二问道
“是啊，请问他们怎么还没开门呢？”苏清秋拉着苏锦走过去在一个空位上坐下
“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吧。”小二笑着，“这酒楼的老板娘可是个有脾气的主，一般啊不过午时是不开门的！”
午时？！
两人神情微微一愣
“算算时间，这还有两个时辰呢！”小二擦擦他们面前的桌子继续道
“都过饭点才开门，还能挣钱吗？”苏锦侧头又看了看那个关着的店门
“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这家酒楼的味道一绝，尤其是他们老板娘做的四喜丸子，好多外地的都是来排着队吃呢！”
两人对视一眼，苏济秋开口道，“小二，来两碗素面吧。”
“好嘞！”
“阿锦，如果凶手是在洛安县动的手，那应该是一个身形强壮的人才有可能......”
“为何？”
“否则他怎么做到将张娘带到苏府后院然后再挂到树上的呢。”
苏锦低头思考一会，“如果不止一个人呢？”
苏济秋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拳，“你是说，有人负责杀害，有人负责转移。”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有可能是苏府的人动的手”苏锦一手拿着剑一手拿了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徐大人在查苏府，而且......我相信他们！”
苏锦张张嘴，却没在说什么
“二位公子，你们要的素面！”刚才的小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放在桌上，他的手在腰间的粗布上擦了擦，准备离去
“诶小二！”苏济秋喊住了他
“公子还有何事？”
“这洛安县上还有没有力大如牛，强壮的人？”
“这......”小二思索片刻，“我想起来，您沿这条路在前面路口左拐然后直走到底，那有一间铁铺。打铁的那个师傅叫大壮，他是我们这最壮实的人了！”
吃完面，两人便起身往小二说的那间铁铺走去
“你还是觉得个人动的手？”苏锦跟在他的身边
两人长相一个英气一个俊美，算是惹得一些路人驻足
“万一呢！你不信我？”苏济秋偏过头笑着问他
这笑容倒是给苏锦看得一愣，“我信！”
他的回答极其坚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没有原因，只要是他，他都信
还好运气不算太差，大壮他在
“那个......”苏济秋站在店铺口
“小兄弟，买什么？”牛大壮叼着一根草坐在店门口
苏济秋看着他，他感觉即使眼前这人穿着衣服他都能感觉到对方那一身强壮的肌肉
“师傅，跟您打听个事！”苏锦将苏济秋拉到自己身后
男人站了起来
不站还好，这一站苏济秋还得抬头仰望他
牛大壮身高估摸九尺，身形魁梧，皮肤黝黑，给人压迫感十足
“您认识张娘吗？”苏锦将人彻底挡在身后
大壮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这洛安县，就没不认识张娘的！”
“怎么？小伙子来找娘？”男人声音如钟般洪亮
站在苏锦身后的苏济秋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锦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男人说话的方式，粗俗得紧
“此话怎讲？”苏济秋从苏锦身后探出脑袋
他温温柔柔的声音落在大壮耳朵里，连带着对方的语气都温柔了几分
“张娘每年过年回来都会给大伙送礼物，这洛安县，就没有不喜欢张娘的！”他肯定地说道，“谁对她，对她那废物儿子不礼让着！”
牛大壮看着苏济秋那快皱成一团的漂亮脸蛋，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起来奇怪，两天前我还见过她呢！”
他看着苏锦和苏济秋面露疑惑，又继续道，“这张娘啊，有一个毛病......八卦！她这人啊，就爱到处听人八卦。所以只要她回来了啊，那是满洛安县地跑......只是我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啧！奇怪！实在奇怪！”
大壮摇摇头，“你们打听她干嘛？”
苏济秋扯扯苏锦衣袖，他心里有了底，示意苏锦离开
“没事，打扰了！”苏锦拉着他的手腕就想离开
“诶，那个小白脸！”大壮喊住了他们，“你有媳妇吗？”
苏济秋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我还没到娶妻生子的年纪呢！”
牛大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锦，“这样啊......”
“起码有一点，张娘不是死于仇杀......”苏济秋跟苏锦分析着
“诶，你刚刚......”
“那个人看你的眼神有问题”苏锦猜到他想问什么
？？？苏济秋满脸问号，有问题？什么问题？
等他们再次回到春望阁的时候，店门已经打开，里面坐满了人
忙着上菜的张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二人，他上完菜又急忙出来招呼两人进去
“你们早说要来春望阁吃饭，我就该给你们留给位置的呀！”张煜脸上满是着急
“我们其实不是......”
“这样这样，你们跟我来！”还不等苏济秋说完，张煜便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的往前带路
酒楼里面吵吵嚷嚷，两人跟在张煜身后，确实，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有很多都是外地的
“进来吧！”张煜带他们走到了二楼尽头的房间，“这是我们这些干活的平时休息的地方，你们想吃什么？要不给你们上个这里的特色菜吧！”
也不管他俩怎么回答，张煜就离开了
“他怎么不听人话？”苏锦有些不满
“算了算了，就当加加餐吧。正好尝尝这个远近闻名的酒楼味道怎么样。”苏济秋笑着拍拍他的手
“张煜，你刚刚上哪去了？”一个女人见他从楼梯下来，语气有些不悦，“现在是休息的时候吗！”
“鱼来了......”他低声对女人说道
女人一愣，“我这就去烧两个拿手菜！”
苏锦见苏济秋脸色不太好，不免得有些担心
“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他感觉自己四周都凉飕飕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这种环境倒是让他汗毛都立起来了
“如果酒楼没什么问题，我们明日就回去吧......”苏锦提议到
“恐怕咱们得今日就回去了......”苏济秋环顾这屋内的布局，“这间屋子，很奇怪......”
苏锦听他这么一说，也留意起来
“既是给店内小二休息的地方，怎么会装修得如此精致？”苏济秋提醒着他，“这个张煜，说不定真有问题！”
“二位少爷，久等了！”张煜端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放在桌上
四喜丸子，红烧鲫鱼
“这可都是我们老板娘亲手烧的！快尝尝！”他拿了两双筷子递给他们
见二人迟迟不肯动，他有些着急
“是不是不和胃口，那......”
“没有！”苏济秋见张煜想转身出去，立马答道
“那二位......”张煜看着面前的两人，满脸都是悲伤，“也是，我娘还尸骨未寒，我却在这大鱼大肉......”他突然猛地跪下，连着抽了自己两巴掌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给两人都看懵了，还是苏锦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去拉他
苏济秋咬咬唇道，“没......我们没这么想......”
怕张煜不信，他还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诶！”苏锦伸手想阻止
见苏济秋吃了，张煜这才停了手
“抱歉，少爷......”他抽噎着，“我只是想还了这么些年来我和娘欠你们苏家的恩情......可是......我一无所有，我能想到的，就......”说着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张煜的眼泪滴落在木质的地上，看得人实在不忍
“没有没有，你们不欠我们什么......”苏济秋心慌得不行，这该如何是好，“这鱼......很好吃！谢谢......”
张煜是擦着眼泪离开的，合上门的瞬间，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房间内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吐出来！”苏锦有些着急地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果然有问题......”苏济秋叹了口气
张煜这人......是真笨呐
“他越是如此，就越有问题！”苏济秋盯着桌上的两道菜
“菜里你没放什么吧？”张煜一下楼就看到了站在柜台边的女人
女人摆了摆手，“老样子，我还能放什么啊！”
张煜抬头看着那间屋子，他心里是真心感谢这些年苏家对他们母子的照顾，他也清楚自己的娘是有多喜欢这两位少爷......
“看来咱们得马上走了！”苏锦捏紧了手中的剑，万一昨晚的事情再来一次，他自己倒是没问题，可苏济秋......
他看着一旁沉思的苏济秋，满眼都是担忧
“不！不能走！”他语气坚定地说道，“要走，也得明天一早才能走！”
“为什么？”苏锦不解，“你不怕吗？如果昨晚的事情再来一次！如果......这次我没能保护好你呢！”
“走了就意味着，我们在怀疑他了......”
苏锦被弄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抓人重要命重要？”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不过今晚是不能再留在张家了。再说......”苏济秋看着苏锦，叹了口气，“我信你！”
一句话给苏锦彻底浇熄了脾气
“那今晚住哪？”他抿了抿唇问
“这！”苏济秋用食指点点桌子，“我不是说了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