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说不出来的奇怪(1/1)
洛千寻把绘画工具放回后备箱,关上后备箱的门,朝着陈欣然问道:“他就是你说的感觉像张竟那个人?”
陈欣然点了点头,“对。他真的和张竟哥给我的感觉超级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和张竟哥的一模一样。”
洛千寻有一个更大胆的假设,张竟会不会参与了近期的克隆实验,他也是克隆人?所以张竟会跟克隆人小一小二有相似的眼睛。
可是也不对啊。
小一和小二的五官看起来很协调,就是眼睛鼻子嘴巴这些就该长他们身上一样。
如果小一小和二的眼睛安到张竟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不搭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陈欣然偏头看着洛千寻,“怎么了吗?”
洛千寻眉头紧蹙,缓缓道:“欣然,这样,你先上车去陪着阿姨。事情千头万绪的,我还没想出来结果。我想着再去问问你舅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等我理清思绪,再来跟你说。”
陈欣然知道洛千寻还没想清楚,想清楚会跟自己说的。她点了点头,“好”,然后上车陪母亲去了。
洛千寻拍了拍在一旁站岗似的周武,小声问:“周武,克隆人耳朵上的纹身,能洗掉吗?”
周武摇了摇头,“不能。听说是特别的药水纹的,就是为了区分克隆人和本尊。要想没有纹身,只能彻底的剜掉耳朵上的那块肉。”
洛千寻一听,心下一沉,‘所以,张竟很有可能就是克隆人,打耳洞是为了遮住纹身。’
洛千寻点了点头,离开了车边。
洛千寻先在手机上画出了一个克隆人耳边的符号,再把手机递到了张震面前,“见过这个符号吗?”
张震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又很快消失,“没见过。”
洛千寻微微一笑,“张先生,回答的太果断了啊。”她的声音变冷淡了一些,“你没见过这个符号,才是奇怪的,好吗?”
张震低下头,咬着牙。
洛千寻收回手机,揣在兜里,自顾自的说道:“三年前,我市佛教信徒陡然增多。”
“他们很疯狂的宣传佛教理念,公交站台、电线杆、又或者单车的坐垫上,都被画了这种符号。”
“大街上随处可见印有这种符号的传单。更有甚者,将符号纹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能是被“纹身”两个字刺激到了,张震大声嚷嚷:“纹身,纹什么身,我们老张家就不允许家里孩子纹身。”
洛千寻莞尔一笑,“张先生,可是,我也没说什么啊。”
张震面上的慌张,不加掩饰。
洛千寻声音压低,再次问道:“张先生,真的没见过吗?”
张震神色有些不自然,“没见过。说了没见过就是没有。”
洛千寻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得说:“不是吧,张先生,你见过的,在你儿子的耳垂上就有这样一个符号。”
张震的脸色霎时就变白了。
洛千寻打量了张震一眼,肯定的说:“而且,你知道那符号代表了什么。”
张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洛千寻的话。
洛千寻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所以你知道,你儿子是克隆人这件事,或者说你也参与并促成了这件事。”
“真正的张竟呢?你不在意吗?”
洛千寻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如果张震是知情的,那么真正的张竟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张震垂着头,缓缓道:“怎么会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呢?”
张震的思绪被拉回五年前,“五年前那场车祸,其实小竟受伤很严重,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单。”
“医生跟我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就算治好了,也是植物人。”
“阿竟成为植物人的那天,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很多烟。有个人找到了我,他说他有办法救阿竟。”
“他说他可以让阿竟活下来,真真正正的活下来,而不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条件是,需要阿竟出院,独自去他们那里待上一天。”
“我也是昏了头了,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张震的声音有些颤抖,“是我亲手,把我的阿竟送到了他们的手里。是我,害了阿竟。”
张震平复了下心情,徐徐道:“我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让阿竟出了院,没有告诉家里的任何人。他们在医院门口接走了阿竟,之后,我就坐在医院门口等阿等……”
“等到阿竟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是我担心有什么后遗症,还是让他去住院。他很听我的话。”
“一通检查下来,阿竟的身体真的是好多了,不再是以前昏昏沉沉的状态。医生对阿竟的恢复情况,也很是惊讶。”
“我只说,那天去求了神佛保佑。”
张震喃喃道:“如果神佛真的保佑了我的阿竟,就好了。”
洛千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张震也是没办法了吧。如果有,也不会铤而走险。’
‘如果真的有办法,让孩子能不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都会想去试试吧。’
‘只是,这个试试的代价太大了。’
尹千与也叹了口气。
“给阿竟擦身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耳垂上多了一个符号。我以为是个墨水画的,想用湿巾擦,但他不让我擦。”
“当时他还在住院,我也就都依他。”
“只是没想到,阿竟出院的时候竟然还去打耳洞,戴夸张的耳饰,甚至不惜为此跟我大吵一架。”
“现在想想,打耳洞,戴夸张的耳饰都是为了遮住耳朵上的那个符号吧。”
张震眼圈微红,背在身后的手蜷紧成拳头,“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虽然有着跟阿竟一模一样的习惯、动作,可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里里总带着些探究。好像我们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的观察对象一样。”
“但是,我找不到那时候联系我的人了。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个跟我儿子长得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