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真的太像了(1/1)
张震顿了顿,继续道:“我拿了他的头发和喝水的杯子去做了DNA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他确实是我的儿子。”
张震的头靠着身后的树,有些无力,“可我的心总是悬着的,我总觉得他不是,他不是我的阿竟。”
“那天,我趁他出门,偷偷的在他房间里安装了监控。”
张震的声音有些哽咽,“也是那天,在监控里,我听见了他在和谁打电话。才知道他真的,不是我的阿竟,他只是整容成了阿竟的样子。”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眼睛和小一小二这么像,因为他可能本来就和小一小二长的一样,变成张竟的样子是整了容。
但是,他为什么要整成张竟的样子?还遮住了自己耳边的符号,他是在遮掩自己的身份,他在躲避什么?
而且,他的DNA为什么能和张竟的一样。
还有,小六说过,除了他和小一小二,他的那些兄弟都死在那场决斗中。
有漏网之鱼?
或者,小六的那些兄弟,只是他以为的都死了。
或者,根本不止10个克隆人。
洛千寻的心里一阵烦躁。
张震徐徐道:“我很气愤,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冲动。如果我冲动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我的阿竟了。”
“而且就算我拿着监控视频去找他,他也有一万种理由搪塞我,甚至他还可以跟别人说是我疯了。”
“因为,他真的和我的阿竟太像了。”说到这句话,张震的眉毛就快挤到一起去了。
洛千寻拧眉,‘一天的时间,就能整容的这么完美,要么是主刀的医生技艺高超,要么是他们早就准备好,只等着替换张竟了。’
‘怎么说,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张竟这个身份。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车祸就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人为的。’
‘为什么偏偏是张竟?’
张震轻轻叹了口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监控,等他自己露出破绽。可是,他把自己掩藏的很好。除了那次的电话以外,根本抓不到任何问题。”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可那真实存在的监控记录,无不在提醒我,他不是我的阿竟。”张震紧紧的握着拳头。
“我辞职了,为了能找到我的阿竟,我跟踪了他。他每天装的和我的阿竟一样,去打篮球,去图书馆看书,偶尔还会去喂流浪猫。”
“我跟了他很久,久到我都快放弃了。我想这样也好,他就是跟我的阿竟一样的啊,我可以当他是我的阿竟。为什么要深究这么多呢?”
“我知道我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可是我控制不住。越跟着他,我心里的这个想法就越强烈。因为,他真的太像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直接找他摊牌的时候,他出现破绽了。”
“那天,他没去篮球场,没去健身房,而是七拐八拐的转进了一个巷子里,进了一间房之后,消失了。”
“我就坐在门口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出现了。他打开门,站在我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了,我不害怕死亡。我威胁他,说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我的阿竟,要他把我的阿竟还给我。”
张震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有两行清泪划过,“我听到了我最不想听的答案,他告诉我,我的阿竟死了。”
“我想杀了他的,想杀了他为我的阿竟抵命。”
“我挣扎着起来掐他,对于我的动作,他没有反抗,就那么微笑着看着我,我好像看见了我的阿竟。”
“他跟我说,爸爸啊,你已经死了一个阿竟了,还要亲手再掐死另一个阿竟吗?”
“我没下得去手。他说的对,我亲手杀死了我的阿竟,还要再亲手杀了他吗?”
“我做不到。”
张震昂着头靠在树上,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我一开始就发现他不是我的阿竟,我的阿竟是不是不会死。”
洛千寻站在一旁等张震发泄完情绪,“那你知道他不是你的阿竟,为什么还要拿我去换他?”
张震平静的看着洛千寻身旁的空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已经受不了,阿竟再死一次了。”
洛千寻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尹千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张震一个人。
张震从头到尾没说过克隆这件事。那么,他只当那个符号是一个普通的纹身。只是因为出现在了那个假张竟身上,所以他才遮掩的。
洛千寻从后座拿出两瓶空间水,一瓶递给了尹千与,一瓶拧开给自己喝。连喝了好几口,洛千寻才压下心中的万般情绪。
洛千寻靠着后备箱,望着天,好半晌,她走到后车座,敲了敲车窗,让陈欣然下来。
等陈欣然下来以后,洛千寻把伞撑上,递给她,陈欣然接过之后,给两人都遮上。
洛千寻把伞往陈欣然那边倾了倾,表示自己有雨衣没关系,可陈欣然还是执意要一起打伞。
洛千寻拗不过,拉着她走到一边。
洛千寻看了看陈欣然,抿了抿唇,“欣然,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你可能会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你必须知道的全面一些,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陈欣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洛千寻先是跟她说,自己先去了她舅妈家,逼问到了她的消息,再去收拾了石哥,逼问了她的下落。
陈欣然略微皱了皱眉头。
洛千寻斟酌了一下,淡淡道:“欣然,若不是那般对你舅妈,她不会告诉我的。”
陈欣然摇了摇头,“千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都是为了来找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洛千寻打断了陈欣然的话,“欣然,别这么说。”
陈欣然微微一笑,往张震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里看不到张震,只能看见成片的树木,“我只是有些担心舅舅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