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2（1/1）

山上到山下，清一色的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石打的台阶。张耘陌不免疑惑到“这么多石头，师父他老人家是一个人弄的？不太可能吧，可是山上就我和师父两个人呀。搞不懂搞不懂。”

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袭长衣，扎着道士发髻的张耘陌一步一步走着往山下去。

“月将起，透竹林，不见斜晖，下山去，下山去，山下无尽忧愁，亦无忧。”一阵朗朗诗词声，张耘陌早已习惯这种触景生情，吟诗一首。

山下，是一个古老的村落，距离山顶不过就两个多小时，只不过张耘陌从来没出过山门，不了解而已。

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溪从村中穿过，一座小小的石桥横跨在小溪之上。小桥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正在钓鱼，身旁是一个登山包。看她的服饰就知道，是城里人过来体验生活的。一条修身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衬衫，一双小白鞋，扎着高马尾。这样的女子，放在哪都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虽然是城里人，却不像是其它女的那样浓妆淡抹，不施粉黛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叶眉微皱，估计是太久没有上鱼了，所以有些生气。不过这样的女的原本也没有什么钓鱼的经验，能上鱼的话只能是稀缺的例外，不上鱼才是正常的存在。

鱼漂周围泛起一圈圈涟漪，一只小小的蜻蜓在上面徘徊，要不是周围风景好，她估计都不会在待着。一声轻叹在她耳边响起。

“我这看了好一会儿，你这鱼饵都没了吧，还怎么钓鱼？”

少女抬头一看，眼前这个男的一八零的个子，长得也还算清秀，剑眉星目，看上去就一脸正气。不过这穿搭嘛，估计是cospy狂徒，穿得跟个门派掌门人一样，尤其是配上他那发型，要是手里在有个浮尘，说他是刚下凡的，估计都有人信。因为他那种身上干干净净，仿佛一眼就是看穿世事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要是平常，估计少女会有心情和他聊一聊，但是这个关口，鱼也没钓上，还被他教育了，自然没什么心情。

“你行你来呀！”

张耘陌被呛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捞了捞头说“我也不会”

“那你还说我”

“我说的是事实呀，老头说过事实就是事实，不能辩解和扭曲的。”

“小哥，你看不出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吗？还说什么老头，我又不认识老头。”

“老头是我师父，我是老头养大的。从我记事开始……”

“停，我对你的生平不感兴趣，你最好是那凉快那待着去。”

“哦”说罢就往旁边一坐。不再言语。

少女拧过头，嘀咕一句“呆头呆脑”

张耘陌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想起了师父对他说过的话“山下有什么好的，别一天天就想着下山，山下有比老虎还可怕的生物------女人。”心里默念道“女人也没有比老虎可怕呀，而且比老虎好看多了。”

见张耘陌直接就坐她旁边，少女有些气恼，收拾好鱼竿，便往身后的村庄深处去了。张耘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随手捡起一根木棍，从包袱里拿出小刀，三下五除二便削出了趁手的鱼叉。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该休息休息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啥，不如叉叉鱼。

放下包袱，卷起裤腿，便向小溪中间走去，右手拿着鱼叉，双眼紧盯着水面。生怕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奋力往下一叉，再举起鱼叉时，上面便是一条一斤左右的大板鲫。将鱼扔上岸，又一次寻觅起来，不过几分钟，又是一条一斤多的板鲫惨死在他的鱼叉之下。

将鱼拿上岸，就地开膛破肚，按理说新鲜的鲫鱼熬一锅汤最是鲜甜。之前在山里时，张耘陌经常这么干。新鲜的鲫鱼，少许葱姜，下油锅煎至两面金黄，不用起锅，直接一勺山泉水，小火炖煮十五分钟，出锅前加上适量的盐，让它咕嘟个两分钟，起锅，一碗奶白的鲫鱼汤就做好了 ，在略撒葱花，简直完美。每次他和师父都要一人喝上两碗，师父每次喝完鱼汤，都会摸着肚子，打一个满意的嗝。这也是每次张耘陌做鲫鱼汤最想要看见的。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烧烤。

捡上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小火炉，从包袱里拿出火折子，点火，待到火势稳定后，就可以开始烤鱼了。要不是说张耘陌是在山上是负责做饭呢，他这一手厨艺确实不错，这要是放在古代，起码可以撑起一座黑店。两条鲫鱼被他烤得两面金黄，咬上一口又是外焦里嫩，鱼油裹挟着汁水，简直是满满的幸福。第一条鱼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正在烤第二条鱼时，刚才那个少女又走了过来。

“小哥，你这手艺不错呀，不过这么早吃这么多会不会不消化呀！”

“不会，我消化系统号。”

少女有些气恼心里想“这人还真是情商低得可以呀！”

“不过，这条烤好了我可以给你。”张耘陌说道。他哪里会不知道少女想些什么，只不过他这人比较记仇，刚才少女呛了他一句，他得还回来。

听到他这么说，少女索性放下登山包，坐在旁边等着。“谢谢你呀，小哥。”

“别，你别叫我小哥，你看上去比我还大，叫我哥折寿，叫我张耘陌就行。”

“好的，张耘陌小哥。”

听她这么说，张耘陌无奈的摇了摇头。

等到鱼烤好之后，就递给了少女。

少女早就馋了，接过之后也不吹吹，一口就直接咬下去，自然是被烫到了。

“啊，好烫。”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着什么急，我都说过这条给你了，我又不和你抢，慢点吃呀。”

少女看了一眼张耘陌，尴尬的笑了笑。

“谁叫张耘陌小哥你烤得这么香呢。”

“叫我张耘陌，不要加小哥。”

“好的张耘陌小哥。”

张耘陌无语了，还真是，这女人比老虎还难对付。

按理说呀，这时候张耘陌就该问问这少女叫啥，从哪来，反正扯天扯地的聊两句了。但是呢，他偏不，他就这么看着少女吃鱼，搞得少女的脸都红了，泛起了一丝红晕。正看得入迷呢，就听见有人喊“张耘陌，张耘陌，你是叫张耘陌吗？”

来人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的，一看就知道是村庄里的人，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质朴感从他黝黑的面庞，精干的身形上就体现出来了。距离张耘陌还有五十来米，就开始喊，声音却又像是在耳边一样，中气十足。

张耘陌疑惑到“怎么会有人认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