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妖的老儒生（1/1）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寂静了一夜的凉城再次活跃起来。

一个名叫李勇的店小二满脸喜色地拿着账本跑进楚牧的房间，“楚先生，二楼一号房赏银五两，二号房赏银十两，三号房赏和田玉佩一枚，四号房......”

虽已穿好衣服，但仍半躺在床上的楚牧打了个哈欠，“昨日的说书打赏？”

“嗯，”李勇连连点头。

＂好了，不用一一罗列，你报给老板娘就行了。＂楚牧拿起鸭嘴壶，抿了口茶后，漫不经心地答道．

＂可是公子，＂李勇一脸神秘地掏出一封信道：＂四号房没赏东西，只让俺把这封信给你．＂

＂哦？＂楚牧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并未接过那封信。

在这儿说书月余，类似的情书已经收到过十几封了，早已见怪不怪，尤其这位少妇，因为连送了三次情书，看信封上的字体楚牧便能认得是她，只是前日已回信婉拒过了，怎得今天还要写信来？

“先生，要不您再给回封信呗。”李勇傻笑着站在那，自然不会说出收过客人一两银子的跑腿钱。

“不用回信了，让老板娘帮忙处理这事儿吧。”楚牧说完来到院子里做起了广播体操。

身后的李勇一脸沮丧，低声嘟囔道：“让老板娘处理？处理个屁啊，那个财迷就对钱感兴趣，哎，咋就没人看上俺呢？不行，过几天俺也要回老家相亲去，不然王虎又该笑话俺了。”

老树上，那只黄鹂好奇地看着楚牧做操，似乎看懂了，似乎又没看懂，只是在那歪着头眨着眼。

李勇心烦，捡起一块石头准备扔向那鸟，却被楚牧止住，说什么人与自然应该和谐共处，要保护动物。

虽然不明白，但李勇还是听了，毕竟在他眼里楚牧是有学问的人，不管说啥，都是有道理的。

酒馆有好几个跑堂小二，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位说书先生。

楚牧正在做广播体操之头部运动，大堂里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书声。

好奇老板娘请了何人顶替自己，楚牧赶紧去看，却见说书的是个老儒生。

老儒生年近六十，却是耳聪目明，楚牧一进大堂，他便远远地瞧见了，还微微点头示意，楚牧也礼貌地点头回礼。

老儒生抿了口茶后，继续对台下众人道：“妖是杀不完的，只要世间有其他生灵，妖便会再现，除非人族将世间其他生灵全部清除干净，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没讲完，台下便有一听客大声嘟囔道：“胡说八道，世间若真有妖，怎地我们都没见过？”

老儒生也不生气，只是解释道：“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世间的大妖乃至妖王都被封印起来了，那些道行浅的小妖不敢来人多的地方，所以你们才看不到，尤其你们凉城，妖物更是没法轻易进入。”

这话一出，台下立刻有人好奇起来，“为啥我们凉城妖物没法轻易进入啊？”

老儒生神秘地笑了笑道：“因为有类似老夫这样的高人在此镇守啊，哈哈哈。”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一个十来岁的小童终于忍不住喊道：“你能降妖？别吹牛了，看你这一把瘦骨头，怕是连只猫都打不过吧？”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阵哄笑。

老儒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缓缓道：“黄毛小儿，不与你计较。”

他接着又道：“妖有很多种，有的生吃人肉，有的吸食精气，有的会将人做成半妖奴仆，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有一日，凉城现妖，诸位还是尽早逃走的好，因为那代表着凉城已经快守不住了......”

听到这话，台下原本哄笑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有人低声道：“老先生讲这话不怕坐大牢吗？世人皆知凉王殿下刚刚下过昭令，妖言惑众，扰乱民心者要诛九族呢。”

老儒生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道：“若凉城现妖，那位亲王殿下怕是逃的比你们还快，到时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说完，他突然嘻嘻一笑道：“我这里有符纹二十枚，可以避妖除邪，逢凶化吉，每枚只需五钱银子，有缘人若是买下，将来定能用上的。”

说完，便掏出一个口袋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台下众人便一哄而散。

“又是个骗大家买东西的江湖骗子，别理他。”

“可不是吗？编了这么多故事，就是想骗大家买他的破符纸吧，哈哈，千万别上当。”

听客们一边议论一边离去，让台上的老儒生尴尬不已。

见那老儒生一脸丧气，楚牧远远喊道：“ 老先生莫急，我买一张你的符。”

不料，老儒生抬头瞟了一眼，淡淡一笑，“你要买我却是不卖，因为你并不需要。”

柜台后忙碌的老板娘见状也喊道：“奴家可否买一张符呢？”

老儒生瞥了她一眼，笑得更加玩味，“你就更不需要了。”

正在懒洋洋地擦拭桌椅的店小二王虎，欲言又止，但终究忍住没吭声。

“他娘的，老子是山寨里的三把手，却要在这擦桌子，哎，真是平虎落阳了被犬欺！”他暗自抱怨道。

楚牧对老儒生笑了笑，也没计较，伸了个懒腰就想回房再眯一会儿。

不料老板娘扭着风骚的翘臀将他拦了下来。

“臭小子，不好好说书，瞎忙活啥呢？”

“哎呀，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轻松下吗？”楚牧白了她一眼，就准备绕道而过。

“想轻松下？行啊，我帮你。”老板娘说完伸出葱白般的手，就来掐楚牧的大腿，吓得楚牧触电般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虽然是老板娘，但这娘们只管账不下厨，一双修长白嫩的手保养的很好，一点不输大家闺秀。

可偏偏这双巧手力道却重的很，上次被她掐了几下，疼了好几天。

关键是，楚牧觉得不能对不起店老板啊，所以还是逃了的好，不然，店老板又该在屋门口磨菜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