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征报名入伍，和姑姑摊牌（1/1）

翠翠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从前的大小姐，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资本家的大小姐如今也不得不去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吃苦。

小的时候跟着妈妈去到她家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屋子，她和妹妹穿的那么好看，锦衣玉食，别提有多羡慕了。

现如今居然要和她这种佣人家的孩子平起平坐，心里居然有些痛快。

听到李翠翠这边的谈话，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纷纷小声讨论着林静书的身份来。

林静书知道她语气的另一层意思，也看出来她落进下石的样子，没作声，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只想顺利度过征兵选拔，等到结果出来了，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下一个，林静书。”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林静书理了理衣服头发，紧张又忐忑地走进了房间。

林静书？姜渊正在会议室里等着传电报，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忍不住起身往外走去，想看看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到对面的房间里贴了一张红底黑字的通知“女兵征选处”。

他偏了偏头，看见有十几个约莫十七八岁出头的女孩子站在那里等着。

有人瞧见了他，立刻拉了一下身边的人，小声说着“好俊的男人啊”。

看着他看向自己，那些女孩子纷纷害羞地低下了头，那个年代的人还都挺保守的。

征兵？林静书怎么想着去征兵了？

姜渊皱了皱眉头，他这次回来探亲，就是为了见心心念念的她。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没来得及登门造访就听到这个消息。

“姜团长，您的电报。”

一位戴着眼镜，身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赵主任，外面这是在做什么啊？”

赵传看了看外面的人群，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姜团长有所不知，外面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咱湘妹子要去支援边疆建设呢。”

“支援边疆？”

“对，上头下的文件，号召女兵加入边疆生产建设兵团，为祖国驻守边疆。”

“这些人都是为了去那里才来应征的？”

“是啊，你看看大家多热情，不过姜团长您是不是马上就要升了？听说上头已经要提拔你做少校了？”

“还不清楚，谢谢赵主任亲自送电报，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姜渊不愿多和赵传多说什么，他着急想要知道今天来报名的人是不是林静书。

坐在专配汽车上，姜渊望着从这栋建筑来来去去的人，静静等着那个身影。

没多久，她就出来了，不论在哪里，他总能一眼认出她来。

她还是那样白嫩好看，白色衬衫扎在棉布裙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露出半截白净的脚踝，姜渊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上门提亲的事要提醒父亲赶紧办起来了，自己这次休假回来探亲，休完假大概调令就下来了，到时候如果能带着静书一起去随军就好了。

不过，这只是姜渊一个人的盘算，林静书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林静书从征兵处出来以后长舒一口气，看起来这次的选拔对于个人出身还有身体素质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自己被选上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回到家，站在大门口的林静琬赶紧迎了上来。

“姐姐，你去哪儿了，我起来没找到你，有点担心。”

“我出去办了点事，姑姑和姑父都起来了嘛？”

“他们也在找你呢，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走，我们进去说。”

穿过大门，走到堂屋的这段路林静书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看到姑姑皱着眉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静书啊，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姑姑，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先坐下喝口茶，我慢慢说。

上午我们接到上海的电报，上面说你姑父的大姐一家出事了，让我们尽快回去。

他大姐家里有三个孩子，现在都要接到谢家来养。

本来我们已经盘算好了，带你们俩回去，你们住的房间和口粮都准备好了。

现在倒好，半路出了这件事，我正烦着呢。

我不是担心养不起你们，只是怕委屈了你们。

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件事，姑姑想让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林静书知道姑姑的意思，自己和妹妹现在的生活虽然不如从前那样好，但也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不用看人眼色。

如果真要到谢家那么大的家庭去了，肯定免不了收起性子、看人眼色，生活水平必比现在要差。

但是现在她们没得选，林静书知道未来几年会发生什么，先不说空间要她离开静琬，就说后面发生的一切，如果她们不离开这里找个依靠，恐怕会被整得更惨。

她不能守在林静琬身边，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林家老宅，只好让姑姑带她回去。

现在有这件事发生，她正好可以借口去参军，总能拿点补贴，可以接济妹妹，不至于让她在谢家受委屈。

“姑，其实我今天是去应征当兵的，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什么？你要当兵？去哪？”

林月明和林静琬一齐发出惊叹。

“先前看到报纸上的征兵广告，说是号召大家去边疆垦荒驻守，我今天去了，人家说我的条件合适。”

林静书尽量说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

“静书，你不是在说胡话吧？咱们家的孩子可从来没有干过农活，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你知道边疆是什么地方嘛？

先不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单说那边的条件，那么苦的地方，你怎么吃得消啊！”

“姐姐，你不要我了嘛？”

林静琬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着，看得让人心疼。

“姑，静琬，我想好了，与其把自己的前程寄托在别人那儿，不如靠自己去挣。

现在家里的情况比不得从前了，要想不被人欺负和看不起，只能拼一拼了。

静琬，你还小，你就跟着姑姑去上海，将来找一份工作早点出来养活自己。”

“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月明和林静书一起说了出口。

“静书已经去报名了，我改变不了，但是静琬，姑姑绝不能再让你去那鬼地方。”

“姑姑！”

林静琬大声哭了起来，这一世，没经历过林静书的死，她显然还没有长大。

林静书一直陪着静琬，哄了她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

“静书，你过来一下，姑姑有话跟你说。”

“姑，等我走了，静琬就拜托给你了。”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去参军？”

“嗯，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