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空间拿出随时能看到静琬的神器还有金子(1/1)
林静书趁着周围的人不注意,悄悄进入空间里,因为进入空间以后外面的时间就停滞了,所以她也没有太大的顾虑。
这个年代里交通、通讯都很不方便,以后自己去了边疆就更难回来了,即便是想要帮姑姑的忙,或者帮助静琬也无法一步登天。
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林静琬和姑姑在联系不到她的时候度过难关。
心里默念着这个想法,她就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那个悬着葫芦的房间。
半信半疑的,林静书默默双手合十跟葫芦祈求着心里纠结的问题。
突然,砰的一声,葫芦里掉出来一面镜子。
林静书还以为会掉出来什么好东西讷,没想到只有一面镜子。
她凑上前去,捡起镜子来,想要看看这镜子到底有什么名堂。
拿在手里一看,这面小小的镜子上面映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正在院子里蹲着叹气的林静琬。
原来通过这面镜子可以看得到林静琬的一举一动?
这镜子的功能是不是就相当于是后世的摄像头?
万万没想到,即使是在这个平行时空里,林静书想要守护林静琬也得靠着远距离“摄像头”来观测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有了这面镜子,可以随时看看林静琬是否安全,她多少有些安心。
即便自己不能立刻到她的身边,也可以赶紧想出对策来,发电报也好、寄信也好,总有办法帮着林静琬度过难关。
想了想,林静书去到了那间摆满了金银珠宝的房子,从里面拿出几个沉甸甸的碎金子,用黑布包着,放到口袋里。
金子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硬通货,如若真要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用到钱,静琬可以拿出来救急。
从空间里出来以后,林静书立刻跑到院子里把静琬拉回房里。
“静琬,我这里有当年妈妈偷偷塞给我的几块金子。
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们了,这金子我拿在身上不方便,你和姑姑姑父一起,路上有人照应,答应我,这金子你偷偷藏在身上,谁也别告诉。”
“姑姑也不告诉嘛?”
林静琬眨着大眼睛,困惑不解地朝林静书望着。
“暂时别说,这钱不是叫你拿来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拿出来。
真要用的时候一定是用在刀刃上,救命的那种。
你听明白了嘛?”
静书不让静琬告诉姑姑的原因不是别的,主要林家还剩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姑姑这么些年来不可能不知道,她们俩姐妹也是靠着姑姑的救济过活的,现在凭空多出了这么些金子,姑姑肯定会怀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把金子交给静琬,日后也能帮到姑姑。
“嗯,我明白了。”
林静琬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像在努力理解中。
嘱咐林静琬将钱收在贴身衣物里,林静书放心地离开去找王妈。
“王妈,您还在忙讷?”
“大小姐,你就要走了,怎么还来厨房这里,这里有油,别脏了你的衣服。”
王妈从小就在林家长大,伺候了林家老小一辈子,林家对她也是极好的,吃穿用度虽然比不上家里主人,但也比一般外面的人好太多,也从不骂她打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她。
这些年,她靠着林家的恩惠养大了两个儿子,还送他们去念书,现如今都在城里学校教书。
她感激林家,没在林家落难的时候弃之不顾,自己又没别处可去,于是继续住在林家之前的房子里,继续伺候林家二位小姐。
按照她的话说,没有林家,她家的两个儿子也没有今天。
不过,她家的两个儿子很是瞧不起自己当佣人的母亲,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个做老妈子的亲生母亲。
做了教员以后娶妻生子,为了撇清这层关系,甚至不接妈妈过去享福,王妈只好继续住在主人家。
她念着从前主人的好,尽心尽力服侍两位小姐,不管街坊邻居的冷嘲热讽,说她是资本家的走狗。
之前林静书曾给过她一笔钱,叫她去找别处住着,去享清福去,不用管她们姐俩。
但是她哪放心的下啊,两位小姐娇娇弱弱,什么苦都没吃过,以前老爷太太对自己多好,她不忍心离她们而去。
其实林家还有几个佣人和王妈一样,即使林家落难,也不离不弃,照顾两个小姐。
但是这次,林静书必须要赶他们走了,不说别的,到了后面几年,这个家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会被饶恕的。
她从未来来,知道里面的轻重,必须未雨绸缪,为这些人谋划着。
“大小姐,您就一定要去那山穷水尽的地方嘛,听人说那里什么都没有,比不得咱这里。
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这娇嫩的双手根本不是去垦荒的料啊,那风沙会把你这白净的脸给刮坏的。
听王妈一句劝吧,跟你姑姑她们走吧,哪怕是人多些又有什么要紧的,也总能活下去不是?”
王妈五十几岁了,但看起来皱纹并不太多,也许是林家真待她不薄,她看起来比外面的普通妇女要干净整洁的多。
“王妈,我就是来叮嘱你一些话的。
等我走了,妹妹走了,这个宅子就让它空着吧。
我们变卖了家当剩的那些钱,你们几个帮忙的人都分了去,回老家也好,在城里找个活干,再也别回来了。
您也要注意,出去可别再说从前在我们家帮忙的事了,这对你不好。
别人都是巴不得离我们越远越好,你们以后也要划清界限。
出去了就说不认识我们这一家子,别人问起来,也千万别试着帮我们家辩解,有什么话就烂在肚子里。
不论在哪里,保全自己是第一要紧的。”
王妈边听边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大小姐的话句句在理,她不敢反驳。
“大小姐,我一辈子都记得林家对我的恩情,我怎么能像那些忘恩负义的混账玩意儿一样讷,真要那么做了,和你们家划清界限,等去了地底下,我也没法跟老爷太太交代啊。”
“王妈,你可别再说老爷太太了,现在是新社会了,现在没有老爷太太了,现在只有同志和战友,您可千万别再提了。
我和静琬没办法选择,林家的烙印打在我们身上,这辈子也摘不掉了,我们认了。
但是您不同,您还有孩子,还有孙子,到时候总归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我们离开了这里,也是不会回来的,您就把以前的事全忘了,就当没有这回事,别人问起来你就说忘了。
我们姐俩儿很是感激您这么多年来照顾我们,不离不弃。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求您收了。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不会怪你的,你忙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该好好歇着了。”
林静书把剩下的一锭金子塞在王妈手上,她布满裂纹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